First Time🔞 - 會面5

就在這時，小姬從浴室裏探出頭來，見我老媽已經回房間了，便攝手攝腳地走出來，坐在我旁邊抹乾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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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妳全部都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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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部分而已。」小姬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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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早就跟妳說了，我老媽是有多煩人了吧？」我站起來，牽着小姬的手心：「回房間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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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房門，不用擔心被人偷聽的問題，可以放心講話。小姬將枕頭放好，用作墊背，輕鬆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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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倒是覺得伯母挺好的啊，雖然嘮叨了點，但十分着緊別人，尤其是作為兒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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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應道：「這我並不否認，但是，她總以為自己的想法是適合的，又不嘗試站在我的角度去想想，甚麼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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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要多點站在你母親的角度，去想想為甚麼她會這樣子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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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小姬的笑容，這場辯論…竟然是我輸了？竟然用我自己的魔法，打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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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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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姬皺起眉頭，不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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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告訴我，妳內心真實所想的事情嗎？」我溫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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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還在故作輕鬆地回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欸？你想知道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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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子，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妳最近心事重重的樣子，但不確定是否和我有關…如果我猜錯了的話，我向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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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小姬深呼吸，緩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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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最近我心裏一直有個問題想找你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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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直接問出來呀，是甚麼問題呢？」我擺出輕鬆的笑容，刻意用期待的語調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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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你不會說出實話，所以就一直不敢問出口。」小姬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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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我一定對妳說出實話…」我輕拍小姬的肩膀：「再說了，妳這麼聰明，我說謊的一剎那必然會被妳抓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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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笑了笑，仔細掃視着我的神態，才開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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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曾問過Melo，關於玫瑰是誰一事，他的反應顯然是認識她，但卻不肯對我說出。我覺得，那是因為他在幫你守秘密，至於那個秘密是關於甚麼…我自己就有不少猜想，但也想向你證實一下，關於玫瑰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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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看着我，話語間盡是心平氣和的態度，卻讓我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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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伴侶，不會因為你跟異性一起出去，做着某些不知名的勾當而感到生氣時，你就該意識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當然，我不會讓這場暴風雨刮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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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我的一位中學同學，本來不熟的，但因為有次我在酒吧裏碰見了她，之後便莫明其妙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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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編作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故事，自信和放鬆的語氣，是每個男人都應該具備的技能之一，讓你在任何景況下也不會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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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玫瑰一早就有男朋友，他們還十分恩愛呢，經常在社交平台上放閃，只是Melo曾經撞見我和她在街外，便以為我對妳不忠，但純粹是他想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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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和她還會約出去見面嗎？」小姬半信半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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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了，大概每個月一兩次吧？只是普通吃個飯，聊着八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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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小姬沒有再向我發問，但同一時間，她的臉色又不像是豁然的樣子，彷彿仍在煩惱着甚麼事情。因此，我貼近她的臂彎，溫柔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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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還有一些想不通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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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搖搖頭，苦笑說：「我只是…覺得我們的狀態很玄妙、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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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妳會這麼想？」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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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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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姬從床邊拿出平板電腦，故裝作沒事發生一般繼續看她喜愛的電視節目。我挨靠在她身旁，卻沒有說話，因為…我自己同樣有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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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邊就有一個很愛自己的女朋友、男朋友，但是我和小姬都並不滿足，心靈深處的空洞，似乎在跟自己控訴着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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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戀愛關係不能夠單單談論「愛」有多深，我從來都沒曾想過，原來單純只有愛是不足以支撐一段感情。現在又回到最初的起點，感覺我和小姬不論做甚麼，都無法令關係前往更深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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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必須面對的情感階段嗎？還是說，我們談戀愛的方法錯了？抑或是，我們兩人並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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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思索這堆無答案的問題，小姬背向着我沉沉睡去，隱約能夠聽見她那微弱平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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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向小姬的方向，心裏冒出一句晦氣的說話：這跟我想像中的愛情…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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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和妳的未來會是怎樣發展？即將要進入社會工作，不久也會步入成家立室的年齡，我應該捉緊妳留在我的生命中，還是找另外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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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身子，同樣背對着小姬睡去，這些心底裏的問題，希望明天、後天、大後天的自己，能夠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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