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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忘了兩個人,神代玟和九十九韹,一位是那名與魔女不知有何關係的女性,另一位則是自稱的護花使者。
這兩人比較奇怪,不僅推託掉了各種功績,甚至連給予他們的權利都不要。兩人在貝利卡剛開始重建沒多久就離開貝利卡回到了魏莉安,似乎是不想干涉貝利卡的事情,此舉在貝利卡的人們當中獲得不少好感。
不過,打從最一開始,這兩人就被稱為魏莉安的英雄,他們確實也不需要貝利卡所給的東西...
說實在的,對於這兩人實在沒有什麼紀錄可以描繪。
這兩人的活耀存在於過去和未來,現在的當下只是沒什麼戲份的兩個小鬼頭而已。
也罷,若有到時候,在鉅細描寫他們的軌跡吧。
雖然切換得有些唐突,不過來說說其他事情吧。
這次事件之後,貝利卡的議會成員整個大翻新,與其說是汰換不如說是填補,畢竟議會中有著許多冒險者,有將近半數的人都在事件中逝去,結果就是只能讓新人物加入。
雖說議會很快就重組完成,並幫助了貝利卡重建,與其他種族溝通協商等等作了許多事情,不過,說到底,議會到底是什麼?是個怎樣的組織?偶爾會被提及但是卻不清楚全貌,僅僅知道那是類似於貝利卡中政府一類的集合體,但是他們幾乎不限制貝利卡的各種活動,反而傾力幫忙,背後資金非常龐大,甚至還擁有多件神器,但是卻在這次事件中不堪一擊,完全無法應對這種情況甚至連緊急措施都沒有,只能讓貝利卡人自己解決...
這要追溯到最一開始,種族戰爭結束,六種遷徙到夏拉大陸不久之後,貝利卡這個都市剛成形的時候。現代的貝利卡雖然被稱為人類最大都市,不過在千年之前,也只是冒險者聚集的小村落而已,北有龍之丘、西有妖精之森、南有城寨、東有大陸中心迷宮(當時還未變成大空洞),各種族的冒險者常常為了探索中心迷宮而在此停留,而位於妖精之森西邊的魏莉安也常常有人類冒險者避開妖精之森來到貝利卡(因為妖精之森嚴禁除精靈族之外者進入),人潮來來去去,久而久之就有些人做起了生意,物資金錢開始流通,聚落開始壯大,矮人族聽聞於此也開始前來此地販售自製裝備,沒幾年的時間,貝利卡就成為了可說是整個大陸最大的城市,這要歸功於中心迷宮那深處的神秘。中心迷宮的魅力非常簡單也很暴力,當中有著許多現今看不見的魔物,還有著非常非常之多現在已經絕跡的礦物,最重要的是,傳聞迷宮最深處有著寶物,有人說那裏有著能夠弒神的寶劍、有人說那裏有著金鋼不壞的鎧甲、有人說那裏有著極端的魔力靈藥、甚至有人說那裏有通往神界的大門等等,冒險者都為了一探究竟而探索迷宮。至今為止,成功到達深處的只有一人,一名平凡無奇、不,一名怪異過頭的人類,聚集過多傳聞於一身的勇者─卡特爾,關於他是否成功攻略了迷宮也是眾所紛紜,不過,確實在那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卡特爾,他的另外三位同伴將卡特爾抵達深處的傳聞放出來,但是卻絕口不提詳細過程,僅僅是把「卡特爾再次拯救了這世界」這樣的資訊告訴人們而已,從那之後便不了了之,這位最為異常突兀的英雄的去向留下了非常多猜測,儘管如此,仍舊有著許多人不斷挑戰迷宮...然後,過了一千年,很突然的、沒有任何人想到,神─突如其來的降臨,短短數秒之間,夏拉大陸中心便被破壞,不只中心迷宮完全摧毀只剩下空洞,一旁的貝利卡也受到嚴重波及,沒有人知道這是為甚麼,神什麼也沒說的便消失了。
這一長串到底跟議會有何關係?恩,有關係的現在才開始。貝利卡經歷第一次毀滅之後,在各種族的幫助之下重建,開始有人覺得需要有個制度來管理貝利卡這塊區域,然後,最初的議會便產生了,那是參雜各個種族所組成的聚會,起初非常順利,貝利卡再次壯大,幾乎成為了夏拉大陸最大的城市。大概過了三十年,貝利卡再次覆滅,其根本原因就是,各種族開始想將這塊土地納為自己種族所有,畢竟貝利卡並不屬於任何人所屬,又處於一塊方便的位置,戰亂結束,各種族間互相制約,貝利卡重建,議會再一次組成,又過了幾十年,貝利卡再次毀滅,然後制約、重建、組成...不斷反覆循環了數千年之久,就在某一次又要重蹈覆轍的爭執之中,人類不知何原因占了上風,明明一直以來都是被欺壓至最底層,卻在那次戰亂中獲得了勝利,使其餘種族都必須放棄貝利卡這塊土地,當然,制定了完善的利益給予他們,但是禁止其餘種族參與議會或是插手貝利卡相關事務,想當然爾,其餘種族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待,暗自計畫著奪走貝利卡,不過卻都在計畫成形之前就被破壞,無數次計畫和無數次破壞,使得其餘種族只能忍痛放棄,他們對於破壞他們計畫的那個人類感到恐懼,那人便是現代議會制度的最初創始人─***(名字不知何原因並沒有紀錄下來),而此時已經是蘭斯盃舉辦的第二十屆左右,也就是說,這也不過距今九百多年前的事情。而當時議會的理念簡單來說就是利益團體,不只要對人類有益,也要對其他種族有益,非常簡單卻很難做到的想法,不過當時的初代創始人有著幾乎全貝利卡的人氣,所以整個貝利卡都成為了他的贊助商,他並不缺乏金錢資源,所以可以將他的理念完善達成,幾十年過去,也開始需要有人繼承他的事業,他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需要三個人合力,接著五人,再來是九人...發展至今已經來到需要超過二十人的規模,並不是說人類越來越無能,而是需要管轄的事物越來越多,好在貝利卡的居民們都有固定將資金捐贈給議會的習慣(當年一直流傳下來),而擔任議會的人也幾乎都是冒險者公會的上層,所以對於資金還不缺乏,但是,也就僅只能做到辦活動、協助人民這樣的事情而已,雖然擁有對貝利卡冒險者發號施令的權利,但是幾乎不會去做,因為議會打從最開始,就只是某個人的熱心而已,對現在的人類來說,擔任議會中的一員,最大的收穫只是榮譽而已,這只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說來挺好笑的,議會只是因為某個人致力於熱心助人而產生什麼的,簡直荒唐,滑稽到可笑卻只能接受,因為事實上就是貝利卡遇難時,議會什麼功能都發揮不到,就連要當成是精神支柱都有點過於勉強。而最神奇的是,這樣一個熱心的組織維持了千年才被一個瘋子看破而發起進攻,或許真的是因為太過荒唐而被忽略的正解吧,還是說初代創始人早就預料到能夠堅持千年之久所以才做的創舉呢?
不知道,總之,貝利卡的議會勢必需要再改變一次型態,否則不知道第幾次的毀滅很快就會到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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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堆,那現在來補充其他人的事情吧,儘管觀點圍繞在所謂的主角身旁,但是這個世界的時間、人物、事情都還是在流動。
首先,先來講講轉移發生時,出現在各種族聚落的那些絕榜上的亞神吧。雖然地震發生後,那些來頭不小的亞神出現在了各地,似乎有股腥風血雨的預感,不過,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們雖然確實阻擋了其他種族支援人類,但是將其說成阻擋並不太正確,他們只是待在各個種族部落的出入口而已,真正讓其他種族沒有動作的則是更早之前的協商,那些絕榜亞神充其量只是擔任噱頭,他們雖然聽從了多魯‧尼魯罕的命令而到了各種族部落,但是卻沒有收到後續的指令,也就是說當他們到達各種族部落時就已經完成任務。儘管他們出場時報出了各種名號,就結果來說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多魯‧尼魯罕光是要求他們到達各種族部落就已經耗盡了所有資源,要知道,絕榜上全都是怪人,就算同樣是絕榜還同族的多魯也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利,那些亞神會行動單單只是因為得到了報酬,多魯‧尼魯罕傾盡了所有財產資源去要求他們出動,多魯已經過世的現在,根本無法知道多魯用了哪些東西吸引了那些絕榜亞神們,也不知道多魯為何要讓他們這樣行動,恐怕他真正的想法沒有人知道,畢竟那是被稱為瘋子的腦袋。
雖然說了那些絕榜亞神都很安分地待在各種族出入口,不過真要說的話還是有個例外,而那人也就是在絕榜的怪人之中也可以說是最奇怪的一個,絕榜第二的亞肯。雖然並不清楚多魯說服其他人的方法,不過單就這個亞神是可以確定的,那個充滿孤寂的腦子只能用戰鬥實感來填補,這也是亞肯在到達龍之丘後立即立刻作亂的原因,他不由分說地大肆破壞龍之丘,害得巨人族全體緊急避難,而巨人族的全權代理者─泰坦則是上前制伏他,泰坦知道根本無法與亞肯對話,只好用拳頭讓他安靜下來,就這樣兩人的戰鬥持續了十五天十五夜,多虧於這兩人的戰鬥,龍之丘也加入了需要重建的行列,兩人都是屬於擅長持久戰的類型,要不是亞肯口中的契約完成了,恐怕這兩人還能夠再多打個幾十天吧。雖然泰坦的確是能夠與亞肯打得不分軒輊的強者,不過,亞肯似乎在和他的戰鬥中並沒有得到能夠填補他內心缺憾的滿足,他那種渴望強上之強者的空洞似乎沒辦法被泰坦這種穩紮穩打的人給填補,而在事件結束之後,亞肯聽說了天草使用了神速擊退龍種,他那眉頭上的遺憾又皺了些許。
再來說說撒旦吧,基本上他在幫助調查隊進入亞倫大陸之後就沒甚麼事情了,事件結束後他派遣了不少人力與資金協助貝利卡重建...關於他還真的沒什麼好說的,至於他和魔女那過去的宿怨,若是有機會的話再來講講吧,那是發生在他們那個團隊解散之後,魔女大鬧魏莉安的事情。
再來,阿對了,特斯克聖盔這號人物,作為主角的雙胞胎哥哥卻沒什麼出場機會,在這次事件之中擔任著斬殺幕後瘋子的角色...該說他只是鮮少露面呢,還是我們不知道他行蹤,儘管關於他的記述並不多,但是他所有的事情完全是身為主角的特斯克虛所無法企及的,作為繼承特斯克名號的這個部分,哥哥是深沉的暗,而弟弟則是微弱的光吧。不過,還是有一點非常突兀,特斯克聖盔最後斬殺多魯時所使用的力量,那特別異常的「領域」,綜觀整個特斯克歷史,每代當家幾乎都會使用的力量,能夠限制魔法陣生成的技巧,也可以說是一種扼殺魔法的魔法,但是特斯克聖盔的領域卻不一樣,與其家族根本的不同,他的領域竟然能夠限制屬於個別力量的神之力,要知道,魔法、鬥氣、神之力是基本的三種力量基底,倆倆之間若不參雜別種力量是不可能干涉的,而聖斯克聖盔,一名人類、沒有神器所以無法使用神之力,這樣的他竟然限制了亞神的神之力,超乎常理的打破了這世界的概念規則,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了甚麼方法,不過這個結果卻只能用突兀來形容。若說特斯克虛是異常的弱,那特斯克聖盔只能說是詭異的強。題外話,人類三大貴族中,特斯克與拉貝爾都算是常出現的名字了,而關於那鮮少聽聞的克羅埃爾,或許哪一天也能夠說說關於這個已經被滅門的家族的故事。
再來說說那個莫名其妙的治癒師吧,在事件之後,雖然薇兒去旅行了,不過Tatsuya並沒有那樣做,他仍然經營著他那哪天倒閉都不奇怪的占卜店,仍舊是一身奇形怪狀的服裝來遮掩自己身上的傷痕,仍然為了泉找尋方法,仍然瞧不起特斯克虛...不,對現在的特斯克虛說什麼都沒有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封閉自己內心,但是Tatsuya並不想再對他多說什麼。其實他也沒什麼好特別獨立出來說的,真要說的話就是那掛在占卜店牆壁上的兩樣物品,他不知道從哪來找來的某顆淚滴和耳環。
接下來就說說那位最傻的女孩子吧,事件結束之後三個月,也就是這篇記述的現在,泉,她再一次倒下了,似乎是藍斯福吉卡所給的太古神之淚已經耗盡,泉又回到了魔力不足的狀態,以泉那種症狀來說,這三個月已經太長了,原本薇兒是預計只能夠撐一個半月,沒想到竟然能夠撐到三個月,而薇兒離開的現在,只能夠依賴Tatsuya。薇兒離開前她有特別去找他,因為是泉薇兒才會強迫自己去面對那個男人,不然,特斯克方面的救助原本就是交代給他的,薇兒並不需要為此幫忙。但是,薇兒其實也是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才會離開,她沒有辦法了,無法拯救天草的打擊佔據了她,她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再承受失去另外一個人。
當然,整個NoLife都在為了泉奔波,到處尋找方法,已經失去了會長,他們不想再失去同伴了,幾乎整個夏拉大陸都快被他們找遍了,每個人都為了那個總是喊著小少爺的傻女孩奔波,除了那個被稱為小少爺的少年...
特斯克虛,他還是封閉自我的狀態,雖然有著朱拉絲操控著維持基本生理需求,但是他就是一副空殼。
所有人,不只NoLife,連TheSix甚至部分貝利卡的冒險者都在幫忙尋找可以拯救泉的方法。
就只有他什麼都沒做,仍舊被囚禁於自己設限的牢籠。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這樣。
沒有人能夠讓他清醒。
眾人根本不想知道他為何會這樣。
連想知道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奔波,不斷來回奔波。
現在頹廢萎靡的空殼的他。
曾經發下豪語說要救她的他。
曾經為了她向別人低頭的他。
曾經要成為拯救她的英雄的他。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對其大吼。
『金毛屁孩,你到底在做什麼?』
那是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想法的心情,全部都訴諸於這個疑問。
於是,故事來到的尾聲,這一次記述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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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謎斯特之路)
「為什麼我所選定的庫洛貝克會輸了呢?」
唯一尚未沉睡的神─謎斯特站在神界最外圍的迴廊說著。這裡是屬於祂的空間,是祂所創造的。
祂不斷來回重複看著那場戰鬥,想找出端倪。
那是滅和荻原望的最後一場戰鬥。被欽定為神選之人的滅敗給了別的庫洛貝克,這只會有一個原因,那位庫洛貝克也是被欽定之人。
只是,到底是誰選擇了他?
所有神都沉睡的現在,還有誰有那個能力可以選擇庫洛貝克?
不知道。
總之,不管是誰,都會是敵。
背叛者。
「那麼,到底是誰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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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能說是突然,或許大家都想這麼做,只是還沒有動手而已。那是發生在眾人為了醫治泉病情四處奔波的某日午後,大部分NoLife成員都在外地還沒回來,只有剛結束龍之丘探訪的荻原望、原本就待在公會的舒莉和目前昏睡中的泉而已,不,還有一人,那快無法將之稱呼為人的空殼魁儡,已經有好幾天那副身軀沒有再開口,似乎是那位操控身體的神大人玩膩了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疲憊不堪、或許是因為那空殼的模樣實在太過悽慘、或許是腦海中浮現了那頭金毛當初的自戀、又或許是單純想為那傻傻的泉小姐抱不平,終於有人對特斯克虛採取行動。
爆發。
荻原望走向了那副空殼。
名為特斯克虛的他,沒了神的操控那副身軀似乎連最基本限度的清潔都沒有做到,全身上下滿是惡臭,時不時還能聽見腹部傳來的飢餓聲響,雖然不知是哪裡的力量,他直挺呆站在角落沒有屈膝或是坐下,就靜靜的、什麼都沒做的站著。
走到了空殼的面前,那陣惡臭向著鼻腔席捲而來,幾近麻痺的嗅覺連忍耐都變得不太需要,那猛烈刺鼻的異味只會加深望目前的怒火。平常的望肯定不會想要接近這類連基本清潔觀念都沒有的臭身體,但是現在這些對於望都只能算是小事,與他心中為了泉而燃起的憐愛之火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這些臭味骯髒與對於泉小姐的捨不得根本不值一提。
一把揪住那空殼的衣領,無視右手可能會腐臭好幾天的可能,也不考慮那空洞的眼神到底還有無存在人性,或許就連對方到底能不能聽到都忽略掉。
這只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這只是為了泉小姐所做的事情而已。
『你到底在做什麼?』
那語氣中充滿著不屑與無法理解,甚至還有著欺瞞與背叛。
充滿怒火的雙眼所對過去的只是黯沉的空洞,與吐出激憤話語的開口相對的也只是緊閉不出的死寂,伸出去揪住對方的右手所換來的也只是毫無動作宛如死人一般的靜止。
沒有戲劇化的改變,根本不會有因為望充滿怒火的一句話而恢復的可能。
他就是空,就是止。
他的時間並不是靜止而是壞死。
沒有救。
那是讓人連想拯救他的想法都沒有的不治。
不是像泉小姐那樣因為其他的病症,而是打從自己內部的放棄。
算了,反正跟他的緣分也不過就是路上遇到的人而已。望對著自己說著。
已經可以了,反正原本就跟他沒多少交集,只是以屁孩互稱的程度,說到底甚至連朋友稱算不上。
讓這段不深的孽緣就這樣結束。
他當初驕傲說出的話語都只是簡單的謊言,曾經相信他的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類人並不是沒有看過,只不過是沒法貫徹謊言的騙子罷了,比起永遠的欺騙,這種半途而廢的謊話更讓人不齒。
『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望鬆開了右手將之抽回並轉身準備去浴廁洗淨。
重新獲得自由的空殼仍舊很稱職的不為所動。
一步。
二步。
三步。
望走向浴廁的步伐慢了一拍。
四步。
五步。
不知為何,心中有把無名火燃起。
六步。
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七步。
『唉。』
轉身。
順著那把無名火的氣勢重新回到了那副空殼面前。
頓時,也了解了那把無名火。
自己曾經這樣對他說過。
『我說過了吧,下次不會這麼好心幫你了。』
那無名火的本質並不是這句話的後續。
而是更為莫名其妙的...
『不管你聽不聽得到,總之,咬緊牙關!』
語畢,右拳重重的打在那副空殼的臉上。
毫無抵抗的身軀理所當然的飛撞在牆壁上,幾天來缺乏進食的身體沒有力氣的躺在地板,雖然不致死,但非常虛弱。
看著那樣的特斯克虛。
荻原望。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哈...』
大概是笑自己那毫無理由的舉動吧,望無奈的笑了一聲。
『這樣打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人。』
『我在幹嘛呢。』
正如他自己所說,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他沒有頭緒。
心中就是有股衝動。
這一拳,不能不打。
毫無理由的。
只是。
揮拳後的現在,看著那微弱呼吸的空殼。
只有滿滿的失落感壟罩著望。
這樣做...
『有什麼意義呢...』
最後瞥了一眼那副空殼。
『唉,還是去洗澡,然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城寨。』
望自說自說話再次走向浴廁。
『...』
察覺腳踝被抓住地當下,望反射性的往回看了那空殼。
正好,與那空洞對上了眼...
不。
那空洞中浮現了一絲神色。
『是你嗎?金毛屁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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