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Relax Coffee』其實也是朋友帶我來的,沒記錯的話,我也曾跟妳說過,我不清楚這間咖啡店是否有這麼的與眾不同,讓我一再地上門,次數多到店員只要一看見我就立刻磨豆子,等我坐上位置,不附糖包奶球的冰美式也就跟著上桌了。
我想,只有懂得這間店背後的故事,才會對這裡這麼樣的著迷吧!
我靜靜的坐著動起筆來幾乎無須思考,那清晰的回憶,明朗的像一面鏡子。
記得妳要上台北的前夕,妳在電話裡跟我哭訴著,妳與『星』、『烈』三個人的糾葛不清,那時我站在五樓家裡的陽台上,空氣鮮爽,星亮月皓,城市閃爍著無數漠然的光點,電話著頭的我,彷彿也感受到妳哽咽的抽泣在我心底,滴落無數淚光。
一根菸燃起,飄渺中想起第一次見妳,唉……我那才點起的菸,就因為妳未用盡,而熄之……
「抽什麼菸啊!」妳佯裝生氣。
「要妳管!」我輕描淡寫駁回。
我的記性其實不好,卻因為妳突然有了點轉機,我記得妳的一顰一笑,妳喜上眉梢,或淚滑嘴角。
那天,妳有著面對不同城市的好奇,對新生活不受拘束的嚮往,對自己的期待,還有與男友共築愛巢的甜蜜,妳散發著青春與朝氣,也許有些雜亂沉澱,但不影響上層清澈的心靈。
那時我也打心裡祝福妳,能在這裡存積美好的四年回憶,但卻忽略了一件事,妳初來乍到,其實不為別的,妳的心死綁在一個情自字上,一切以愛情為優先順位,其他則無關緊要,也對!妳不就是為了“他”嘛!
但好景不長,妳們爭吵不休,常弄得雙方滿身傷痕。
我呢?我只是個局外人,妳生活圈裡的一個局外人,只知道彼此的互為局外人。
但看著如此的妳,我實在是於心不忍,雖然每次見妳,妳總是燦笑,但我知道彩虹也是因為有雨才顯現的出來,妳心底揚起的雜質越來越混濁,除了盡我所能的滿足妳脫口而出的任何事外……
我知道我無能為力。
在夜半無星的校園陪妳一圈圈繞著操場。
載著機車後座的妳,以速度、刺激來暫時麻痺繁瑣的生活壓力。
在我繁忙的日常工作中,空出時間來為妳捏個妳最愛的鮭魚飯糰送去。
或是偶爾充當妳的【機車版:終極殺陣】以兩倍半的速度接送妳至任何地點。
然而,又一個點菸的時刻,但是換成了妳,妳風塵的叼著煙,踢著白色的長筒馬靴,黑色絲襪上是短到極限的小熱褲,披著禦寒的厚毛外套,還掛著妳也許都不肯定是否真的很愛的粉紅圓筒小包。
妳說生日跟新朋友去唱歌,還有個穿西裝的歐吉桑送妳名貴項鍊要追妳,然後拉著我的手問我打算送妳什麼,最後只有個跟項鍊比起來寒酸得很的隱形眼睛,但我知道妳前一次買的已經快用完了。
菸熄了,知道妳分手時我離妳有一個城區的距離,約了妳的閨蜜去夜店通宵玩耍,我不打算問個明白,只希望妳能真的走出傷痛,卻琢磨不出為何沒多久前才大喊著不想分手的妳,在幾個月後又交了新的男友,然而我總是在妳的感情世界外擔任著微妙的、曖昧的、但是又有點諷刺的角色。
期間斷斷續續,我離開了有一陣子,回來後最想見的是妳,最猶豫該不該見的也是妳,最後卻對自己妥協,藉著新年買了個禮物送妳,一顆刻著『雪』字的煤油打火機,現在想想,我總是送妳一些奇奇怪怪,不正常的禮物,曾經收到我送的“卡迪爾”的妳,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呢?收到隱形眼鏡又是什麼感覺?收到打火機呢?不知道妳是否還留在身邊?
(此時蘇見信翻唱“痴痴的等”在空氣中迴響)
那是我送妳的最後一樣東西了,然後我告訴妳我想離開了,於是,我知道了一件自認識妳以來最大的一件事……
妳懷孕了。
寫到這裡,也差不多了,菸從未停過,像是愛情的墳場,燃燒的灰燼散落各處。
真的挺受傷,我以自己的方式默默愛著的她,跟別人有了這樣的結局,說極端一點,我心碎了,不管是不是玻璃心,總之是碎了,更難過的是,我依然無能為力。
這若是一場戰爭,我則被徹頭徹尾的輸了,妳一如往常的平靜語氣,我則是戰敗的逃兵。
然後我把所有關於妳的一切全部刪除,直到我的生活裡沒有一點一滴妳的痕跡,但怎麼可能呢?我刪不掉的是回憶、是習慣、是制約,所以妳的網誌才在我的網誌頁面的角落留存了下來。
可我再沒勇氣去點開它,畢竟對那時的我來說,妳的文字,妳與他的照片,是可以毫不留情的給我更多傷痕的。
但我有意無意的等著,還是這樣等著,希望自己能安靜下來,不要總是想起妳就滾沸翻騰,期間也試著接受下一個篇章,只是我完全無法在愛情這個層面上溝通,心裡是能避就避從不談起。
每當有人問起這類話題,我一概以十幾年的單身狗來形容自己,就這樣就好,空在那裡總不會受傷了吧!
但我暗暗想著,一直以“鬥魚”自居的我就只能孤伶伶的這樣?我問著,誰來告訴我……不是!
某天晚上,在眼花撩亂,漫天飛舞的點單中,傳來妳的訊息,我烤網上的魚險些壯烈犧牲,因為以單身狗的直覺,原以為是廣告的訊息,在細看了內容後,確定了那串一直刪不去的號碼,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又確認了一次,真的!
那是妳的訊息。
所有情緒在躁動著,直到下了班回到家,才一次翻覆了我,畢竟還是妥協了,畢竟我還是想妳,本該壓抑下來的那些畫面,那一段段的往事,一件件的被拉扯出來,我無法不在意妳。
「當我上輩子欠妳的吧!」我總是這麼說。
「是啊!」妳笑,點頭。
看來已經不是上輩子造孽,是這輩子無法對妳坐視不管。
等吧!人家說戲棚下站久了就是你的,我等!
從等妳的初來乍到,我等!5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uFCJLm3P2
等妳離開那些挫敗的愛情,我等!
妳等妳的十年;我等我的未知數!
到底,我還是執迷不悟啊!
ns 18.68.41.15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