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見底對於人族來說是最致命的情況。無論是被腰斬還是要害遭到破壞,這些都遠比靈光耗盡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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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伊莉莎白來說,即便受到了對一般人來說會致命的傷害,只要她還能保持意識清醒就能用恢復魔法(repair)治療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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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伊莉莎白靈光已然見底,並且她埋藏於體內的寶石似乎也被盡數取出,可謂是最糟糕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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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伊莉莎白不信仰神明,但她也許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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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鋼環顧四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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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模作樣了,賢者。」伊莉莎白身後的高個的女人輕笑出聲。「你很清楚這裡每一個人的立場,所以不如直接說說你的訴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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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在故人的子孫面前出糗啊渾蛋。」鋼先是撓頭咕噥著,接著抬高音量向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認為人類應該要把握這個機會精進魔法水平。如果能得到西莉絲的鼎力相助,也許五年內巴比倫就能重返神代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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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再次環顧四周,像是在確認是否有人沒聽到它在說什麼似的。在停頓了半晌過後它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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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讓西莉絲家族聞名的是寶石魔法(gem hex),也就是我國現正使用的魔石魔術(magic stone)的進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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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鋼這麼說,伊莉莎白不禁疑惑地瞇起眼睛。身為她祖先的戰友,它不可能不知道西莉絲家族魔法的真相。她的魔法從來都不是寶石,那只是表象、一個具現化的方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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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無法理解為什麼鋼要向其他人隱瞞她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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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次妥協所造成的影響至今都還沒能完全消除,同為牆外來客、同樣掌握著神秘的魔法,並且心懷鬼胎。」伊莉莎白身後的女人控訴道。「別忘了戴克斯•斯佩賽特。正是人之災厄的誕生才導致了第四城市的陷落,並且還因此催生了戀之災厄與天之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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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感覺得到在那女人說出戴克斯•斯佩賽特這名字時,有股恐慌在四周迅速蔓延開來。由於這股奇特的氛圍稍縱即逝,因此難以察覺,不過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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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都已同意不要直呼牠們的名字了。」鋼雖然嘴上這麼說卻隨意地聳了聳肩。「你的師父已經為她的妥協付出了代價,而你也背負起了她未能完全償還的罪孽。如今換我將人類的未來押在她、乃至她們身上了,並且我們都知道還有備用方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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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稽之談。就如之前所說,在我看來她們不過是第二跟第三個人之災厄罷了。再來說說備用方案,可惜我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備用方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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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身後的女人看似不怎麼認同鋼的觀點。「原理未知的亞人跟擁有力量卻不懂得謙虛的小屁孩,你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將人類的存亡押在她們身上?」最後她補充道:「當然,我說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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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質疑的鋼只能老實將自己的計畫全盤托出。「要是她們兩個真的背叛或暴走,巫女之血應該就足夠處理了。要是真不行交給狂鬼跟愚者也可以,一對一他們不太可能會輸。再說,你使用的神核可是西莉絲家族的造物,我記得壞了不少顆不是嗎?在她緩刑期間就由她負責維修。而這還只是眾多任務中的其中一個而已。」說完後它停了下來,讓在場的眾人腦袋處理一下這些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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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緩刑期的任務都是由吉爾伽美什王提議的,而他想要將她們兩個交由你來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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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鋼如此補充道。而這句話也讓伊莉莎白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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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王居然還活著嗎?她不可置信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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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種族有各自的年齡限制。據伊莉莎白所知,人族的壽命極限是大約三百年,因此即便吉爾伽美什是半人半神也不可能活超過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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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伊莉莎白也不知道鋼口中那能處理她的『巫女之血』究竟是什麼。透過現有的資訊,她完全無法分辨那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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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你這還不是把燙手山芋扔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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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要是她們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你不用負責,畢竟是我的提議。至於為什麼要交給你……我覺得你可以問問愚者,他一定會知道的。」鋼在這麼說的同時饒有深意地望向伊莉莎白,同時位於她後方的男人也猛地抖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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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身後的女人嘆了口氣,在扶著下巴思忖了一陣子後她才開口道:「行吧。再說一次,那亞人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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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莉特。」鋼滿意地回道:「薇爾莉特•艾比絲。既然英雄都同意了,那我想已經沒有投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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