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俁房裡,染那坐在椅子上,環顧房裡的一切。
染那知道她就是宋俁,她和宋俁的樣子沒有半分差別,可她又跟自己印象中的宋俁不一樣。
碰碰碰——碰碰碰——
突如其來的猛烈拍門聲,染那嚇了一大跳,險些摔落椅子,直至那陣聲音稍停,染那才鼓足勇氣往門旁前進一小步……
碰碰碰碰碰——
突然,那陣聲音又響起,還夾雜著謾罵,說話的人聽上去是個婦女,「宋俁!妳就是死了,也給我滾出來處理妳留下的好事!出來!妳給我滾出來!」那婦女情緒明顯失控,聲音逐漸趨近尖銳。
「啊!妳拽我做什麼!妳這個賤人!誰給妳的膽……啊!鬆手!」那婦女的尖叫聲在一聲碰撞後響起,似乎有人正拽著她狠狠撞向牆壁,「好痛!妳瘋了嗎!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她要殺了我!」
此時,樓梯傳來一連串零碎的腳步聲,似乎來者不只一人,「對,快抓、抓住她。」來者沒有開口,還是那婦女的聲音。
被抓的那人,從開始到現在除了拽那婦女撞牆聲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更沒有說任何話。
後面那些人好像上樓了,還有東西在樓梯上拖行的聲響。
碰——
那婦女離開前,惡狠狠地踹了宋俁房間的門,「妳就是死也躲不掉的。」說完,那婦女才上了樓。
直至門外回歸平靜,只留下了獨自在衣櫃裡瑟瑟發抖的染那。
同時,宋俁她們在公園旁已經停留了許久,正準備離開,忽然從遠處的花圃竄出一個身影,隨著身影接近可以判斷出是個女子,她的頭髮凌亂、臉上有一塊塊的污漬,赤著腳正狂奔。
「我們要讓她上來嗎?」小顏問道。
西暖思索片刻,忽然又注意到遠處出現幾名不明人士,像是在追那位女子,「不行。」西暖果斷拒絕,「我們不認識她,何況,那群好像是蘇董的人,我們幫她的話,只會讓自己暴露。」
「徐念瑾……」隨著女子接近,宋俁辨認出那位女子的樣貌,正是剛到這裡時認識的調查員。
那時候還有很多調查員,他們每日都會到每戶人家去,美其名曰交代蘇董的指示,實則是監視。一開始認識她時,宋俁比現在小大概五六歲,還不知道什麼是監視,只記得有一次家裡人又沒時間陪宋俁,正巧被她看到了,便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給宋俁,自此之後,徐念瑾每每過來,還會特地待在宋俁家門口陪宋俁說幾句話才回去。
即便後來有稍微了解一些調查員的工作內容,宋俁依舊覺得徐念瑾是個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姐姐。
「妳認識她?」西暖詫異問道。
「幾年前,她來過家裡好幾次,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宋俁一五一十答道,眼神緊緊盯著徐念瑾,「她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調查員不是蘇董的人嗎?蘇董為什麼要抓她?」
那群不明人士跑得很快,加上徐念瑾力氣耗盡,一下便被包圍在中間,接著他們就把她抓走了。
宋俁感到無能為力,心裡更多的是矛盾。對於這個對自己好的人,或許在幾年前宋俁願意義無反顧去救她,但現在除了不能連累西暖和小顏之外,心裡對於她的那份感情,好像也悄悄在變質,卻又說不清楚原因。
「那個蘇董,到底是什麼人?」宋俁有些失落地自言自語道。
ns 15.158.61.5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