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新血來潮,又打起精神整理了花園,農家樂裡的野花野草無人打理,都枯萎了,我打算買些花草進來裝飾,就敗在審美不行,喜來眠的老顧客就推薦我一位造園大師,致力結合生態恢復與景觀設計,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通過幾次電話後,聽說這個月剛好要回國內過一陣子,就約好他來花園餐廳看看。
大師約莫三十多歲,穿著米色的棉麻長衫,留著現在年輕人很流行的狼尾頭,戴著一副圓框眼鏡,很有日系文青的感覺,可能是長期受到國外文化薰陶,一見面就與我熱情相擁,他好似生性自來熟,我們坐在大棚下面的桌子邊上聊開了,就連開了好幾瓶酒。
聊到一半悶油瓶忽然靠過來,拿出點菜單讓我們點菜,大師點了一沒幾樣又開始叫酒,悶油瓶站在那面無表情地道:「酒沒了。」
我有點詫異地看了悶油瓶一眼,心說怎麼可能沒了,那酒是我們自己釀的,產量多少我還是知道的。
點完菜後我以為悶油瓶會到廚房幫忙胖子,他卻沉默地站在我身後,前幾輪下來我已經有點喝茫了,來不及和他深究,大師就拉著我一頓寒暄,等菜上來,我們邊聊邊吃,大師吃得急,一沒注意筷子掉在地上,他就叫悶油瓶幫忙換一雙,悶油瓶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直覺氣氛不對,趕緊去幫他拿了雙筷子,說了幾句俏皮話打發過去。
大師後來說到興致上,酒還沒見底,被我勸住了,沒讓再喝,大師點點頭,翹起二郎腿點著煙就抽,悶油瓶忽然過來,伸手摁掉大師的煙頭。
我被他的動作嚇得酒都醒了,悶油瓶卻對著我道:「吸多了對身體不好。」說完就收了盤子走了。
大師大概覺得他是個怪人,也沒說什麼,只覺得掃興,我不知道悶油瓶為什麼要故意找碴,平常胖子在我面前抽煙他也不管的。
到了晚上,送走了大師,我和悶油瓶在房間聊起這件事,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喜歡你。」
我很是詫異,心說我是個男的,總不能自己是基佬也覺得別人也是基佬吧?就問他:「你怎麼發現的?」
悶油瓶搖搖頭,示意我別問了,我從他那得不到答案,就覺得不甘心,伸手去掐他的腰,悶油瓶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床上,雙手禁錮我兩邊,眼睛黑黝黝地望著我道:「吳邪,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我心裡一片茫然,搖搖頭。
悶油瓶就笑了,他笑起來甚是好看,道:「那就對了。」
我瞪著他,心說你什麼意思,說我是木頭嗎?老子可是追了你十年,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悶油瓶低頭親了親我的眼睛,我不滿地撇開頭,他還想再親,我趕忙四處躲避,伸手掐住他的臉道:「先告白的是我!你輸了!」
悶油瓶被我掐著臉,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我放開他,把枕頭塞到他的胸口,想要趁機逃跑,悶油瓶一下子扣住我的腰,把我拉到他身下,一隻腳執拗地插入我雙腿之間,我心道壞了,玩過火了。
「輸贏重要嗎?」悶油瓶道,只見他直起身,單手脫掉上衣,露出大片麒麟紋身,挑著眉道:「接下來是懲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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