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松岩峰解放軍諸位,吾非為統御諸君而來,乃為助力於諸位之事。故此,尚祈日後多多賜教。」雪地狼宣布,
北松岩峰解放軍之營地,建於原靈帝國疆域北方的鐵灰色山峰上,你站在以灰石磚所建造的烽火台之上,灰石磚雖沒有宮廷建築般的精緻華美,但堅固且有被良好保養。
「吾等非朝廷之軍,亦非皇帝之走狗。」你說,「吾等乃帝國之軍,所屬於萬民。」
烽火台的下方,是一座木製平台。平台後方,原本應是一片深靛藍的湖泊,湖水澄澈,隨風激起層層波紋,象徵著人民集體力量的深厚與廣闊。那波紋靜謐而不張揚,蘊藏著無窮的可能性,低調卻充滿韌性。然而,因為多年來的嚴冬肆虐,湖面早已被厚冰封鎖。
「各位還記得,是帶著何初衷加入軍團的嗎?」你問,
或許,這寒冬正暗喻著人民的自由與意志,長久以來被朝廷壓抑、忽視的力量終究沉寂。如今,那片冰封的湖泊,正是人民不再支持朝廷的象徵。隨著朝廷內部不斷的權力鬥爭,人民選擇將自己的力量收回,最終導致社會與經濟一蹶不振。
「汝是懷抱崇高理想,欲求權柄,以改變家鄉或社會,使帝國萬民之生活得以改善乎?」雪地狼說,「抑或因參軍可得社會承認,欲享此榮耀乎?亦或僅為餬口養家,謀取生計乎?」
而在政變中奪得勝利的統治者,表面上擁有一個幅員遼闊的帝國,但實際上,疆域之內皆為不毛之地,生機斷絕。這正是所謂的「紙老虎」國度,看似強大,實則虛弱不堪。
「請各位謹記原先的初衷,不管經歷何多少挫折或是誘惑,都需拚命守護這份理想。」雪地狼說,’’因為,這是我們之所以要賭命戰鬥的理由。’’
解放軍身著灰白迷彩軍服,軍服的設計融入凍土之間的沉靜色調,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右肩上背負著一把莫辛納甘刺槍,槍身修長且樸實,外形結實。深棕色的木質槍托與槍身黑色的金屬部件巧妙搭配,展現出粗獷與實用兼具的設計。
內置彈倉的底部略微外凸,線條流暢,與槍托渾然一體,實用與美觀兼顧。槍身前端的刺刀鋒利且鏡面光潔,在雪白的背景中反射著銀色的光輝。
「北松岩峰的諸位將士們,我們是一支為自己理想而戰的軍隊,這就是我們簡單但崇大的使命。」雪地狼言道,「故此,請諸君將力量相借,使我引領諸位,奔赴夢想之境。」
你舉起那象徵力量與果斷的左輪手槍,扣下那弧形板機,合金鑄成的子彈,帶著渴望夢想成真的熱情與堅毅,飛向自由的蘭空。
「將代表人民夢想雛鳥的子彈,填入彈倉之中。當我們為理想而戰,扣下金屬之板機,使子彈化為自由之鷹,突破暴風與寒冬的壓抑,翱翔於無邊際的天空。」喬櫻成高喊,她手持莫辛那甘,用置於槍管前端的前準星,瞄準人可見的藍空邊際,帶著追尋自由的決心,扣下烏黑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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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鼓舞與控制軍心的能力,的確符合你自誇之詞。」喬櫻成,「不過,你演講的內容,十分明顯地暗示對朝廷控制的反抗。」
「我也是經由長久考慮,才願意冒風險的。」雪地狼說,「我以此作為控制軍心的演講內容,是因為一個簡單的道理。人唯有在為自己而戰時,才會竭盡全力;如果是在為他人工作,則只會付出所得報酬,之對應甚至更少的努力。」
「我同意你的作法,因為沒有風險,成功的機率亦低。」喬櫻成說,
「順帶一提,妳還未和我說過,建立這支軍隊的目的。」雪地狼說,「妳究竟在為何而戰?」
「自由。」喬櫻成說,「這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目標,但我認為我會在戰鬥中,找到對自己來說正確的定義。我想請教你,你認為自由為何?」
「我認為自由即是不被外力支配,主體會在受自由限縮的情況下,憑藉自主意志而行動。」雪地狼說,
「既然已是自由,為何還會被限制?」喬櫻成問,「這本身就是對我來說,十分矛盾的解釋,所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因為世界上並不存在『完全的自由』,所有人都被『限縮的自由』所支配。」雪地狼說,「也就是說,無人能有權做一切事情。」
「......」喬櫻成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原因是,生命中你所獲得或被強制安上的每個事物,都會對你造成減益。」雪地狼說,「而連接自由之道路本身,也是必需用生存與保護自身不被奴役來維持。」
「明白。」喬櫻成說,
「我的結論是,自由與義務相關,有相對應之自由,即代表被你所獲得的那項自由給束縛。」雪地狼說,
「但是,減益也是可以被克服的吧?」喬櫻成說,
「只要自由與其他你所擁有的事物,加總的增益大於減益。」雪地狼說,「應該就能克服,這是我所堅信的真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XFLQc3O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