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氣刺痛你的肺,雪花如針,鋒利地刮過你的臉龐。你只是個平凡的行者,不管如何努力,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但都只能徘徊於決定權的邊緣,這個世界就如這片雪白大地,當你伸出雙手欲緊抓住希望,往往只觸及虛幻的影像;當你渴望看清真相時,映入眼中的卻只是茫茫雪霧。
這個世界,令你感到虛無而暴戾,如同隱藏的深淵,只需你身體上微小的傷口,災厄便會如毒霧般滲透,拉扯你的意志沉入無間地獄。
漸漸地,你將失去所有的感受。當你忽視世界,它亦將拋棄你。最終,你將因無知與脆弱倒下,凍死於寒冷的雪地,倒臥在冰寒的森林旁。而這片土地,將會無情地吞噬你的軀體。
在你腳下,是綿延的雪峰,亦是原靈帝國廣闊的版圖。但無論是多雄偉的山脈,都是由沙石堆積成的,帝國的廣大疆域,也是由過往之鮮血、汗水、淚水與雪水所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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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看來你做好最終的抉擇了。」在那慘白的暴風中,浮現父親將兩碗白飯與配菜端上桌的影像,
「沒錯父親,我成功脫離被他人操弄的情況。」愛德華用筷子將配菜夾入父親的碗裡,
「當你願意對你做的選擇當責,就沒有問題了。未來的成就,你就不必再與我交代,我該時間放手了。」林說,「你不再是那凡事都需指導的孩子了,我不需再幫你注意事情的每個細節。你經歷過戰爭的歷練,也嘗過選擇的結果。」
「那就請父親安心,您只需靜待我的佳音。」愛德華說,「我一但使夢想完滿,因趕路所錯過的風景,再也上不上什麼失去了。」
「在你離開去展翅追尋夢想前,我給你一個警告。」林說,「雖然世界不公平,每個人天生能繼承的資源不相同。但每個人都必需面對自身遇到的困境,掌握資源者需面對掠奪者,而想獲取資源者則需面對掌握者與競爭者。世界唯一的公平點是,每個人都在同一個疆域棋盤上,玩著相互競爭的遊戲。」
「我有一點不明白。」愛德華說,「您所說的世界遊戲規則為何?」
「這世界的遊戲規則即是夢想與使命,當人一但能撐開雙眼時,他們將會從世界的局勢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立足點,也就是『夢想』。完滿夢想後,你將贏得遊戲。而這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燃燒生命的火炬,以點燃夢想之機械並將其圓滿。」林說,「追尋夢想的過程,是沒有對錯的。唯一能判斷對錯的,是你的結果。在未完成使命前,因生命之火炬燃燒殆盡而倒下,即是失敗;在生命火炬亦在持續燃燒時,達成使命,即為成功。」
「我明白您的意思。」愛德華說,
「追求使命的過程,只有局勢的情況,和競爭者的行動。你每次的行動,並不會立即決定成敗。會決定成敗的,是你面對局面因其他競爭者的行動而不停變化,所做出的計畫,當你的計畫成效時,所造成局面的影響,導致世界給你的反映,是使你失去此次計畫所耗費的資源,還是從中得利。」林說,「我之所以要告誡你這一點,是因為我深怕你因一挫折,即止步不前,導致你的情況江河日下。謹記,世界不會為你而停止,即使你不行動,生命之火亦會持續燃燒。如你因競爭者所得利而停下並開始咒罵,或埋怨機會從不降臨,你將只會錯失行動的機會,並輸掉你的資源與籌碼。」
「我會謹記父親的教誨。」愛德華說,
壁爐中的柴薪將燒盡,發出「劈啪」聲,嘗試做出最後的掙扎,垂死地找出活路。每個人的生命之火,將總有一天黯淡,風中殘燭終將灰飛煙滅,燈枯油盡者將會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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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白的落雪輕壓於櫻花枝頭上,在粉紅的櫻花花瓣與中,散發出高雅的氣息,但在其後瓊白雪峰雄偉的印襯之下,顯得有些蒼白與落魄。
枝頭上的霜雪想著,如其能與山脈般堅毅,又有其堅不可摧的力量。到時風就是其操縱之物,而非玩弄其的夢魘,使其如風中之塵般,永無操縱命運的權利。雪芹與愛德華兩人漫步於櫻紅地毯上,觀望著這遼闊的凍土大地。
「世上有追隨者,就一定會存在著帶動者。」雪芹說,她接下一片飄落的櫻花,
「但每個帶動者,不一定會有追隨者。」雪地狼說,他望向遠處的山峰,眼瞳中帶著惆悵與失望,
「自從您在黃沙前線要塞與我談話後,我一直在沉思,究竟如何才能控制風向?」雪芹說,「我發覺,成功地操控風向,是鞏固權力的支柱之一。」
「操縱是個邏輯簡單之事,但執行起來無比困難。簡化來說,妳需要能對抗風力的質量,也就是對競爭者操弄之抵抗能力。」雪地狼說,
「要獲得此質量,我需要對我敬佩不已而心悅誠服的追隨者,聚集我們這群散沙形成礫,這樣我們就不會被輕易吹動,有能力對抗強風。」雪芹說,
「僅擁有追隨的沙,還是無法形成礫。」雪地狼說,「要形成礫,需要風的帶動。沒錯,就是大眾或其他強權所製造的機會。有些人即使擁有號召力,但如果沒有機會,也不可能成為礫。」
「再藉著趨勢之風的帶動之下,與其他組織結合。」雪芹說,「聯合其他礫,使礫成石,石聚集為岩,岩則形成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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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不會如此簡單,每次當妳號召其他組織或團體加入時,合成的過程總會因相互碰撞,而失去部分單位。」雪地狼說,「可能是因為支持雙方的沙,不滿結合後的體制,或與所聯合的團體產生隔閡,而離開或加入其他的組織。」
「而有時會發生未預期或不願發生的碰撞,也會撞毀自身,失去部分的沙,甚至是礫和岩。」雪芹說,「例如戰爭、被挑播、背叛或單純不再被支持,這些就是您所隱喻的特殊情況?」
「沒錯,凡事都會附帶其利益和其害處。」雪地狼說,「在權衡時的顧慮,只有要花費何代價,而將會得到的結果與利益,與其成功的概率。」
「與君一席談,勝讀十年書,受益良多。」雪芹說,
「我只是一粒沙,威信也頂多足以形成礫。」雪地狼說,「雪芹,妳是一山峰,而未來掌握連綿的山脈。我實則沒有身份,亦沒有資格與您空談此事。還有,使我十分不解的事,是為何妳要召我這等無名之徒,擔任將軍這職位?」
「不,愛德華大人,您的唯一問題,即是太小看自身的能力。這就是您無法召集一山峰之因,您不理解自己,因此行事都躊躇不決,往往放任機會流逝。」雪芹說,「我之所以選擇您這塊岩,請您任職大將軍一職,以領導全原靈族。是因為您的質量與山峰相比之下雖然毫不起眼,但您卻是形成山峰至關重要的那塊基石。如果沒有您作為支柱,我所治理之朝廷即使擁有山般的質量,終究無法避免崩塌的命運。」
「世上岩片地都是,我的取代性不低,如您想尋找基石,人族與原靈族中的人才亦不少。」雪地狼說,「為何一定需選擇我這無名的人族軍團領導?」
「您德才兼備,何須妄自菲薄?」雪芹說,「您擁有無可取代的形狀,是原靈朝廷的最後一塊支柱,亦是最重要的中樞,如果沒有您,這朝廷終究不會完整。」
「那請問雪芹,妳準備好吹起暴風,以聚集砂礫至我們的山脈嗎?」雪地狼伸出右手,示意與雪芹握手,
「當然。」雪芹狠狠地握住你的右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kcdnOAX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