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麼說呢?黑樹先生就是上禮拜墜樓的那一位警衛啦!」藤原趕緊解釋,我才想起每天上下學都會看到他的蹤影,難怪會那麼眼熟。
「你們也在實驗室裡遇到那鬼東西了嗎?所以才住院?」黑樹苦笑著說,我發現他的腳確實一跛一跛的。話說從五樓摔下去沒死,竟然回復的那麼快啊?真不是蓋的!
「呃……黑霧嗎?是這樣沒錯啦!但住院的原因是他。」黑樹沿著我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藤原兩手一攤,說:「什麼我啦?那時我可是沒有知覺的喔!那時的我不~是~我~不是~我!」他強調著外人聽起來相當矛盾的話。
「怎麼回事?」黑樹滿臉問號。我們把事情告訴了這個魁梧壯漢(那麼強壯為什麼只區區當一個警衛?)之後……
「呃……變得越來越難搞了,沒想到還有這招啊……」黑樹若有所思。換我們三人滿腦子疑惑了。
黑樹露出想笑的表情,但這件事過於沉重,他不得不收起笑容,對著我們說:「你們知道新澤裡高中的警衛連續辭職事件嗎?」
我搖搖頭,藤原也一臉茫然,只有白平用那可人的聲音說:「啊!人家在幫閻同學整理的那疊公文的時候,有一份好像是記錄辭職警衛姓名的文件,應該就是那個哦!」
對不起白平,還要妳幫忙整理那疊像垃圾堆的公文,我在心裡對妳下跪。
「嗯,差不多,其實是因為我的許多同事被分配到這兒來,做沒幾天都拍拍屁股走人,甚至有些跟我一樣就此住院,我才來看看的。上禮拜的意外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住院後問了以前的警衛,整理出很多的資料。」黑樹道,這時我發現藤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那個,黑樹先生,那些資料……」白平問。
「現在在我警衛室的電腦裡,假如方便的話……」黑樹看了看我,因為我現在還是住院的狀態,真的是不太方便跟著他去。
「那當然方便,鐵定方便的啦!」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的藤原開始亂叫,手上多了一張紙。「我已經拿到閻的出院手續單了,咱們出發!」你剛才不見原來是在搞這個?
在警衛室看著黑樹的資料時,白平為了要求我讓她當我的秘書,竟直抓著我的手臂不放,還試著扯掉我的領帶(還穿著制服!我幾天沒洗澡了,嗚嗚……)。避免白平用她的哭鬧大作戰,我表面上迫不得已答應了,其實我覺得她進學生會真的是太好啦!
「……怎麼樣?」黑樹在看完資料的同時,問了我們。「呃……果然還是要親手了結這件事才行啊!」「是呢……」藤原和白平兩人表情雖然很勉強,卻還是想深入調查。不過學生會長最後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一口回絕。「我不能再讓你們面對這些危險,」我想起我的雙親。「不能再失去你們,我……」我的精神可承受不住啊!本來想這麼說的,但我話講到一半已經說不下去了。
不知為何他們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為何我會拒絕,想必大家都那麼問。
因為在資料中,被牽扯進來的被害者名單角落,出現了我雙親的名字。
ns 15.158.61.1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