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他還是齜牙咧嘴向著我低吼,臉上露出野狼般兇猛的怒火,但最危險的應該是他手中的那把斧頭吧。
「我說你,真的沒有意識了嗎?時崎同學?」我試探性地問,他維持著惡狠狠的表情瞪視我,好像不太理解我說的話。果然是我想的那樣,「意識被潛入」狀態。
我所收集的資料當中,有幾個警衛正是像這樣的症狀。整合下來的資訊來推敲,就像是外人操縱著其他人的身體來活動,而那個被害人則沒有任何記憶和意識,以便消滅證據。
我不禁苦笑,因為事件到最後自己的人格都會復原,但前提是必須觸發原因,所以要在不得傷害時崎閻同學下,還要找到那個原因並觸發,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碰!」時崎閻有了動作,他單腳蹬地,以反作用力向前衝了過來(這力道太強了吧?單單蹬腳就把地踏裂了?難道在這個狀態下,人的能力可以提升?)。我利用在軍隊中學的,雙手抓住時崎閻的肩膀,順著他衝來的力道,將他反摔回去,撞毀了一排桌椅。
「哼……停手吧!你打不贏有軍訓過的我!」我虛張聲勢。我自己知道,沒過多久我就會處於劣勢(雖然一開始我就被他摔了一擊,應該算是一直處於劣勢……)。
「……?」我等他再爬起,但那堆桌椅碎片再也沒動靜。我走進想確認,然而我知道我做錯了,我立即被不知何時已經攀在風扇的時崎閻用雙腳提起,摔向樓梯口。還沒落地,他又用極快的速度把我踢上樓去,痛得我頭皮直發麻(速度快得我真的跟不上)。
「喝呼……」我爬起來,只看到他竟舉起手中的斧頭,一股腦兒就想往我的身體砸下!我趕緊滾到一旁,剛才我躺的位置地板瞬間被砸了個稀巴爛(這又是什麼腕力呀?)。
然而時崎閻不等我站穩腳步,給我一記回旋踢,使得我重新躺回地板上,他再次提起斧頭。眼看沒辦法躲了,雙腳只好往他的膝蓋一踢,讓他跪了幾秒,製造機會想把他手中的斧頭搶來。但一切都太理想了,我沒料到他竟用牙齒狠狠咬了我伸出去的右手!
「啊!痛……」我反射性把右手抽回,卻把他咬住的皮膚給硬生生地扯下,頓時血流如注,傷口也漸漸發刺,直到熱辣辣的劇痛布滿手神經。
「噗……」時崎閻吐出皮膚(這幕有點噁心,我的皮膚耶……)後,手便捉住我的衣領,三度拿起斧頭對準我的額劈砍下來。這次,就算我怎麼掙扎,全被他力大無窮的手給壓制住了,想逃想躲都無計可施。虧我剛才還跟藤原自告奮勇想單獨壓制這個狀態下(意識被潛入)的人,下場果然不堪設想。
「……!」就在我閉起眼睛等待冰冷的斧頭嵌進我的腦袋時,「磅!」的一聲我衣領上強勁的手忽然沒了力道,我睜開眼睛。
「妳……妳們?」我看了看合力扛著瓦斯桶的兩個女孩。
「嗚嗚……對不起閻同學……」
「藤原這傢伙還沒到嗎?」
「轟轟!」一輛校車竟然撞破牆衝進了餐廳!駕駛座有個人揮手……藤原?
我瞄了剛被瓦斯桶砸的時崎閻一眼,他正努力從地板上爬起,臉多了幾絲血跡。
「看吧!黑樹叔,等等瞧我怎麼把他拉回現實!」他在擋風玻璃及安全桿都破碎不堪的校車內大吼。
我……欠你們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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