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兒時的記憶。其實並不太記得到底是多小的時候的事情了,只是這個事情一直被我放在記憶裡許久,都未曾真的淡忘過。儘管在以前很長被拿來當做講鬼故事的題材,但有一點是我講這個故事時都未曾說過的、不知道有沒有關連性的事情。
記得有一天我跟母親正在家裡大掃除的時候,正好整理到那間幾乎可以說是被當成雜物間的房間。房間裡頭有著一個床頭櫃,床頭櫃的正中間貼了一個已經剝落、褪成白色的囍字。
母親見狀後,去外頭拿了一隻鮮紅色的彩色筆一邊替那個囍字上色,一邊說道:「白色是人家冥婚在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後來遇到的事情有所關連,總之母親說的那句話讓我印象深刻,儘管我並不知道民間習俗上是不是有這樣子的說法,也未曾考究過,但這句話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人覺得忐忑。
在那件事情以後的一天晚上,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在家。母親似乎是因為有些累的關係,跑去了那間房間裡休息。然後不太記得當時的自己在做什麼,總之穿過唯一開著燈的飯廳以後,我也開門進了那間房間,側身躺在母親的身後,面向那面被雜物箱堆疊,而遮蔽絕大部分範圍的窗戶與牆。
臨棟的燈光透過窗戶與箱子間的縫隙照了進來,母親背對我睡的很熟,並沒有因為我的這些動作而醒來,所以我只能閉著眼睛同她躺在床上。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仍然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在翻身了幾次以後,終於受不了的把眼睛睜開,看向窗戶的方向,但看到的並不是原本的那些紙箱,而是一對穿著古裝的男女背對著我,跪在箱子與床墊間的狹隘走道上。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O3RelW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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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我以為是我看錯了。於是閉起雙眼隔一段時間再睜開,那對男女仍然跪在那裡,就這樣反覆幾次,才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眼前這個伸手可及的地方,確實跪著一對穿著新郎倌服與霞帔的男女,只是衣服皆是純白色的,長髮披散著,手各執繡球一端的彩帶,渾身纏掛了無數的白線的跪在那裡。
暈白的光撒落在他們身上,像是月光。
原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但時間像是凝固似的,固著在一個點上。於是,我害怕的忍不住發抖,小心翼翼卻又急促的搡了搡眼前的母親,母親卻半點醒來的動靜都沒有。
於是就這樣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正當我以為他們不會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倆人的身上卻開始滲血,從一個點漸漸擴散成一個面,然後將嫁衣、新郎倌服、白線、繡球漸漸的染成紅色,紅色的地方又染成了一種深沈的紅褐色。
白色的嫁衣確實成了記憶裡的那種顏色。
我僵硬的躺在母親背後,見那些血緩慢的覆蓋過白色的地磚,沿著狹小的走道越淹越高,直到快淹上床墊……我的記憶就斷在這裡,在之後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事後,我曾和母親提過她搖不醒的這件事情,但她只是困惑的看著我說道:「你昨天晚上有搖我?我怎麼都沒感覺?」
我並不清楚那對夫妻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也不太確定他們為什麼要讓我看見。也許是想讓我當個證婚人,也許有其他原因。總之,這段記憶在相隔這麼多年以後,依然像是昨天才發生般的鮮明。
我想,我應該很難把它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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