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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貳零壹參年參月廿壹日的夢。
我正坐在淡水河岸留有深色汙漬的階梯上,天氣並不是太好,整個夢境像籠罩在了紫灰色的空氣中,四周空曠的像一座荒城,半個人都沒有,而空氣彷彿靜止的,帶有一份冷清和壓抑。
沒由來的,我注意到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紅衣,頭髮像浸濕般的垂了下來,姿勢怪異的隱隱往這邊靠近。頓時,我的心裡警鈴大作,二話不說的從階梯上站了起來,邁開步伐往捷運站的方向走去。
──她在找結婚對象。
腦海猛然閃過這樣的念頭,似乎是為了應證我的想法,那個女人也從身後跟了上來。於是我越走越急,她同樣也加快了步調,以一種無法理解的速度跟了上來。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前方的草叢裡出現了一隻跛著左腳的黑狗站在那裡看著我。
她越來越近了。
情急之下,我一邊想著「咬她」,一邊朝著那隻黑狗吠了幾聲。黑狗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倏忽從草叢裡竄了出來,撲向我的身後。
最後,在犬吠與悽厲的叫聲中,我從夢裡醒了過來,像往常一樣漱洗一番,在鬧鐘的提醒下走去雜貨店等學校的專車。專車搖搖晃晃的前進,載著一車的睡意在狹小的路上穿梭,我靠在窗邊半夢半醒的吃著手上的早餐,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車子在黎明的玄武廟前停了下來,學生排著隊一一讓司機剪票上車,而在那塊廟前的空地上,我看到了那隻與夢境相仿,跛著左腳的黑狗正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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