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銀幣放進口中,身體很快就完全康復。我把頭湊近車窗張望,以確認後方有沒有車追上來。現在安娜昏迷未醒,民哥身體多處骨折,幾近癱瘓,咏花還在治理傷勢,副會長的槍傷尚未痊癒,要是江志輝追上來就只有我一個能戰鬥了。
「他不會追上來了。」副會長說。
「為甚麼?」我依然盯著後方。
「被羅峰攔住的十秒、發動技能把他打倒的十秒、等待技能的十秒,羅峰為我們爭取了三十秒的時間逃走。江志輝生性膽小謹慎,要是差了三十秒一定會懼於埋伏,不敢追上來。」
三十秒的確足夠咏花以開到荼蘼佈下陷阱,加上光輝歲月的十秒時限被我們看穿了,他不追上來也是正常。
「皇后,駛到上水吧,那裡有國士會的安全屋。」副會長在導航系統中記下位置。
安全屋是一幢位於上水的村屋,地點隱蔽。我們把傷者送到房間休息,當中安娜和民哥的情況嚴重,急需接受治療。副會長忙於聯絡醫療隊伍,而我和皇后則躺在大廳,一言不發。
「大灣區總督傍晚於川龍遭到恐怖組織國士會襲擊,他開了六槍反擊,擊斃一名犯人,其餘六名犯人往新界方向逃去,警方正展開追捕…」皇后打開了電視。
「皇后大道東…這種只能救一人的能力,真是既溫柔又殘酷…」皇后抬頭望向天花。
「這不是你的錯,應該是我…是拿著銀幣的我要去擋住江志輝,這不應該由羅峰去做。」我低頭說。
「那時候沒有受傷的就只有我跟羅峰,要是我也下車幫手,說不定羅峰就不用死了…」我和皇后都為羅峰的死而自責。
「你們不用再說了,那時候不管誰去阻止江志輝結果都只會一樣,只是死去的人不同而已。羅峰有著捨命保護我們的決心,我們亦要有背負他意志的決心!與其在這裡自責,你們更應該考慮如何拯救受傷的同伴、破解江志輝的能力。」
「副會長…」
「霄漢你加入國士會不久,皇后也是王牌小隊年資最短的一個,你們可能難以接受突然失去同伴。但對我和羅峰來說,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一直支援著我們的後勤人員,因莫須有的罪名被判入再教育營,一直並肩作戰的手足,突然以自己的方式偷渡到北京自首,最後因叛國罪被判死刑。中共的統治一日未終結,這些事情都會繼續發生,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身邊的人隨時會離你而去。」
「我明白了…」
「醫療團隊正趕往火車站,你們開車把他們接過來吧。路上小心一點,不要被警察發現。」
皇后駕車到上水火車站等待醫療團隊,而我則到附近的餐廳買了些外賣。我們回到安全屋時,咏花已經用開到荼蘼治好身上的傷勢,並於屋外佈下防線。醫生替安娜和民哥檢查傷勢,安娜因腦震盪仍然昏迷不醒,民哥的手腳和脊椎多處骨折,二人都需要送院治理。
「我就不用了…醫生,你告訴我甚麼地方骨折就可以了…」
民哥用積木拆開自己的手臂,把骨折地方的積木用榫卯的方式砌好,然後再把腿部和背脊的骨折處理好。
「這樣行嗎?」我不禁擔心。
「勉強能站起來了…雖然不太靈活,現在就先這樣處理了。」
「這場騷動平息後記得要好好處理,咏花也是啊。」開到荼蘼急速長成的身體有著相同的問題。
我回頭望向咏花,只見她倒在地上,按著喉嚨痛苦掙扎。
「咏花!咏花!」我抱住了她。
「…!…!」但是她無法說話。
就在不知不覺間,我們再次受到了敵方國士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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