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刃……」
「妳也是吧?媽,妳也是吧?想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然幹嘛哭得那麼傷心?不管妳在之前都犯了什麼錯,我只看到現在的妳,只要這樣就夠了,而且……妳不是才答應我,要看到我和萊夏的小孩嗎?我們會有一個女兒,名叫神無柊夏,柊夏和她媽媽一樣都是E罩杯巨乳,不是妳這個洗衣板憧那可以比的,所以……」
「所以,霧刃,我是違約大王啊。不只是當年原先要交給莉莉絲的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最後選擇獨吞,這裡也不例外,而且我剛剛就說了,母親的我沒辦法一直陪你,你已經長大了,展翅高飛的時候到了。」
那妳又為什麼要哭得那麼傷心,一再挑弄別人的情緒……?不要就不要,為什麼要把責任推過來,讓別人決定,霧刃已經無法理解了,他果然無法理解自己的母親都在想什麼,任性、脾氣差,又喜歡自作主張,儘管無法理解,他也不是不能配合,這是他最後一次配合母親的任性。
霧刃心服口服,母親的任何策略與安排,都是那麼完美,實在找不到破綻,所以他這次依然選擇配合,這不是他的主張,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是這樣嗎?好吧,我不會殺的,要我說多少次都行,反正該是怎樣就怎樣,我死也不會這麼做,何況我想殺也殺不了,妳是妖怪,縱然得到所有的公爵,成為妳口中的神,擁有無敵力量的我,也殺不了,不用我多說,得到瘴氣之身已經七年的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所以葛多拉葉兄弟拚了命用他們的辦法復活雅蕾絲時,妳才會對查理歐亞那麼說,這是得到妳這個天才科學家認證的,客觀的事實啊。」
「科學有客觀與主觀之分嗎?」
母親覺得這個話題很有趣,露出可愛的笑容接著說:
「霧刃,就因為我也是科學家,所以才更懂得要怎麼利用少數服從多數的規則,來混淆視聽,用表面的事實去掩蓋那些根本看不到的事實,而且無論是表面或根本看不到,那些都是事實,你用科學來舉例我覺得很好,可見你也一直在聽我說話,可是在我這個科學家的面前,這點程度的邏輯是沒有意義的。」
「少說蠢話了。回家了啦,囉哩叭唆的,等回到家我一定要再痛揍妳幾拳,臭老媽,竟然想騙我,妳是騙不過我的。」
霧刃伸出了手,一個回頭就想走人,然而等了許久,母親就是沒有像平常那樣,禁不起誘惑去牽他的手,仍然在原地,一副被下了某種詛咒,唯有遵照既定的程序,母親才有可能動作。那就是他們母子的約定。
母親苦笑:
「要回去哪裡呢?計畫已經發動了,國家的各個角落都被10級瘴氣所覆蓋,雖然瘴氣不會對這個環境造成直接破壞,不過當附近有了一些摩擦,就會掀起地震、龍捲風、豪雨,甚至是海嘯等級的災害,我們那十六坪的神無家早就不在了。」
「也就是說……唯有發動計畫,才能夠挽救全人類對吧?好吧,那我就直接發動,當我們戰勝基路伯之後,我就取得所有的公爵與夏娃了,而且我的手上還有雷蒙蓋頓,這玩意之所以打不開,就是因為還沒滿足全部的條件對吧?現在全都湊齊了,我這就發動,老媽,說好了,發動後我們就一起回家。」
他也是違約之王,約定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只要他們母子可以一起回家,違反一兩個約定不算什麼。要說閒話就去說吧,對神無霧刃來說,只要他們母子可以一起回家就好了。
「不,霧刃,你會殺,而且殺得了。」
霧刃寧可相信,他們的母親這時展現的是他們從未看過,人稱大人的氣度,可惜的是並不是,母親展現的確實是大人的氣度,因為即使這種時候,也在母親的劇本當中,只要他的母親是神無立霧,他就毫無勝算。
「霧刃,這是我第一次說,也是最後一次,計畫本來就是用來保護你的手段,一定要讓你來發動,一切才有意義,所以接下來你將透過發動計畫,來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這樣我就死而無憾了。」
淚水乾了,母親不再哭哭啼啼,重新振作的樣子,比他所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可靠。
「為了徹底把我殺了,這個世界從七年前的那一天就被THE 5塑造成對他們有利的世界,不過當計畫完成後,原來的限制都會被解除,也就是說你們將面對更強大的敵人。」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嗎……」
「這個世界就和我們原來的世界一樣,無邊無際,甚至可以提出地平論的陰謀論,王國的外側就是米蒂亞大人所說的阿爾卡特拉斯大陸,THE 5從那裡得到了貝希摩斯等戰力,在哈米吉多頓計畫期間發起進攻,所以霧刃、萊夏,你們一定要學會控制雷蒙蓋頓與接觸冥府的全貌,公爵和冥府的實力不只有這樣,媽媽我相信你們做得到的!」
這是遺言。
真的是遺言。
因為已經沒有下次了,母親趕快把握最後的一點時間,把所有可以交代的全都交代一遍。
「搞什麼啊!妳在搞什麼!別再說蠢話了,這不是遺言,妳要說什麼、要罵什麼,儘管來,我就在這裡!一切隨妳高興!媽,妳別再開玩笑了!」
「……」
接連的咄咄逼人,毫無意義的主張,母親選擇繼續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
「難道……妳是認真的?這個自信……真的殺得了,當時我就親手宰了莉莉絲,那麼同樣都是瘴氣之身的妳,有什麼理由宰不掉,無論是外表的構成與年紀,妳們是一樣的,這麼說來為何基路伯都有夏娃了,還會因為濫用亞當而變老,所以那傢伙才要去尋求活死人與馬丁烏斯,要是不這樣,他就會遭到亞當的反噬……老媽,妳也是夏娃的持有者!最後一點的夏娃在妳身上!」
這就是最後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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