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紅的光環乍現於森林邊界,撕裂了一片無辜的蒼綠,本應清新的涼爽空氣,飄散出一縷綠葉轉黑炭的燒焦味。
「又沒完全控制住了。」
破壞性的出場方式,浮動的紅光還咬碎了幾片閃避不及的落葉,碎屑落在了黑斗篷上。
抬頭掃望周圍,沒有仍未熄滅的火苗,等不及的身影衝出綠色帷幕,在後頭飄揚的衣擺差點跟不上興奮衝刺者。
沙土小路輪轉為石磚街道,稀落的單樓小木屋輪替成雙層或三層的並排磚瓦建築。逐漸擁擠的獸潮攔住了一路飛奔的哈士奇,他的雙眼左右張望,宛如第一次進到大型玩具店的孩子,隱藏不住被新奇事物所吸引的好奇心。
「一個多月沒出來啦!這條街又開了不少的新店鋪了!等等要先買什麼?」
胡德里奇摘下斗篷帽子,讓遮蓋在底下的鮮紅色毛皮呼吸下自由的氣息。
一切多麼美好,由新鮮蔬果與燒烤香氣調和而成的自由,有別於魔塔實驗室的苦悶,由詭異曬乾材料與苦臭藥水味煉成的。
胡德里奇不是不喜歡魔塔,王室撥給魔塔的預算相當充足,與首席騎士團不分上下,能讓他這位魔塔塔主隨心所欲地去鑽研他感興趣的領域。
只是,他與其他一栽進實驗,就可以一週不出房門的狂熱魔法師們不同。他偏愛一週七天都能夠出門放風,即使是發明出新的藥水或創造出效率更佳的魔法陣也一樣,他不會想靜靜待在書桌前,再深入研究它們背後的成因。
而是立刻把自己傳送到方圓百里無一獸的荒漠或叢林,好好地去大玩特玩剛剛發現的新樂趣。
胡德里奇嘴裡啃著雞肉串,同時把剛殺價成功的異國水果收進斗篷內側的異次元口袋裡。
在逃跑前,會死死抓住他肩膀,與逆向化解他傳送魔法的施法者遠在隔壁盟國的魔法研討會,也是唯一制衡得了胡德里奇的獸——副塔主彌溪,此時不在他耳邊碎念禮儀與規矩。
樂得輕鬆,胡德里奇吃完手上的燒烤串,隨後就轉進了一間櫥窗在閃耀著光芒的玻璃藝品工坊。
烘焙坊、藥材鋪、木雕工坊……還有中央廣場的特技團,每走幾步路就引起胡德里奇的停留,耽擱了他這趟出門的主要目的。
歡聲雷動,特技表演者在空中翻滾五圈,接著不偏不倚地落在其他成員搭成的金字塔頂端。胡德里奇拋出一枚金幣到打賞箱中,駐足觀賞的獸群在掌聲後散去。
差點忘了!隨著廣場的繁忙再次流動,想起這一次主要要買什麼的哈士奇才往舊城區奔去。
路上的獸們越來越少,胡德里奇的腳程也越來越快,彷彿偷偷使用了風系魔法,五彩旗幟與窗前花臺的裝飾在飛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是斑駁老招牌和爬滿牆壁的綠植在一旁伴隨。
胡德里奇熟悉地連續轉進三條巷子,陽光難以跟隨其後,只能靠著從磚牆縫隙中綻出的幽藍光線來指引方向。兩側的牆壁有如捕蠅草的尖牙變態葉,漸漸吞食中間的小路,從能三獸並肩而行的寬度,漸漸窄成僅一獸能通過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胡德里奇的快步跑。
看似無盡頭的窄路,當作路標的閃電狀藍光慢慢聚合成一束,在結尾畫出了個長橢圓藍框,而裡面框著『材料行』這幾個字。
推開也發散著淡淡藍光的拱形木門,推開的瞬間,胡德里奇馬上感受到一股清涼的瑪那流過他的身體,撫掉斗篷上的小磨損與沾染到的灰塵。
「我上次預定的材料到了吧。」
也不曉得是不是與上次遇到的是同一個,胡德里奇非常自然地向剛從櫃檯走出的白袍者搭話。
「請先和您確認下貨品暗號。」
「四把剪刀、三個燒瓶、一罐恢復藥水、三捆灰色線捆、七克催化粉末。」
「好的,先帶你至座位區等候,這就去幫您拿您預定的貨品。」
變造的細柔聲音、圍繞頭部的懸浮白絲綢與遮掩所有物種特徵的長袍。好奇底下的獸是誰,但胡德里奇卻無法也不能,在成為這家材料行的可往來顧客前,簽了一卷契約。
『本店會保護貴客在此店的所有隱私,與此同時,貴客不可追查本店員工們的真實身份。』
想從即使是普通凡獸也會散發出的一絲絲瑪那去猜測可能是身旁的誰也不行,被完全隱蔽住了。市面上可沒有這麼好的瑪那隱藏器,胡德里奇在猜想或許是某種新式魔法或藥水。
想得出神,一雙戴著緞面潔白手套的雙手已捧著一個盒子在胡德里奇面前。
「請確認。」
靜得出奇,彷彿突然出現,就像幾乎每次闖禍瞬間就在自己背後的彌溪一樣。收起受驚顏情,胡德里奇仔細確認貨物的數量與顏色。
「你們店裡進的貨每次都是最棒的。」
「呵呵,能為您提供材料是我們店的榮幸。如果一切都沒問題的話,請在店裡多逗留一下,看是否還需要什麼。」
「那就也幫我打包那兩種藥水吧,各十罐。」
胡德里奇伸手指向了位於不遠處樓梯口旁的藥水櫃,上面擺了草綠色與血紅色的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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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塞進未縫上的缺口,捏一捏確認手中的柔軟度。桌上趴著一頭藍哈士奇造型的巫毒娃娃,當感覺觸感與本獸無異時,後背的縫線就被合上,尾巴也被接著縫上去了。
「亞梅洛,幫我顯現碎碎念念怪所在的位子」
掛在專屬工作臺右側牆壁的魔鏡,胡德里奇的倒影扭曲成一團焰色的螺旋,螺旋的中心眼向外擴展,倒映出一幅平靜的睡相。
紅犬的爪尖搔癢娃娃腳底的肉球,鏡中床尾的棉被抖動了一下。
吞嚥口水的聲音極其小心,但忍不出咧開成功即將到手的笑容。接著胡德里奇把五十多公分大的布偶,放大成與鏡中獸一樣,同時輸入能提高共感能力的魔法,測試看看效果如何。
因為魔力守恆的緣故,不論放大或縮小,魔法材料所蘊含的魔力都不會因此變動,反而會因為體積變大而濃度下降,導致魔法的效力降低。
再一次搔弄腳底板,如胡德里奇所希望的,仍和剛才一樣,尾端的棉被動了一下。
胡德里奇開心地歡呼出聲,但立刻摀嘴噤聲,餘悸地確認下此時的魔鏡是開啟單向隔音模式。要是被彌溪發現,一齣悚然的默劇即將上演,以他的饒命聲響當作背景音樂。
極高的風險,總伴隨著極高的樂趣。
巫毒娃娃被胡德里奇翻到正面,才知道這個娃娃做工有多細緻,連一些常見布偶不會做出的部位都有一一還原。
「亞梅洛,鏡中的畫面放大,聲音也要。」
當作肚臍的小凹洞的下方,有個布質的管狀鼓起,紅色的手指伸進預留下來的洞口,夾出了一根紅棒,一根頭部尖翹、底部有一對球狀物的紅棒。
胡德里奇的四指貼合握住了紅棒的上半部分,拇指抵在了高高的尖端,包裹住整個頂端,輕輕摩擦繞圈,尾巴難掩其興奮的情緒。
為了方便手握,與貼近真實硬度,胡德里奇在棒物裡面不只塞了棉花,還添加一捲偏硬的捆布。
細碎的春聲穿過鏡面,傳入了犬耳。總是彬彬有禮的嘴巴在囁嚅著,亮出了細心清潔的潔白尖牙,安眠的呼吸被晃得有些不安穩。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特別做出的尖頭被壓塌,喘氣聲不節制地從嘴流出。掌中的布製物有如一顆現採的柳橙一樣,似乎是真的能榨出汁液,都要被胡德里奇拉到變形了。
「啊!嗯……哈嗯……」吃痛的悶聲,鏡子另一邊的藍哈士奇拉高了呻吟,歪扭的低語未被聽見。
因性慾而癡迷的紅犬逐漸忘了可能的後果,雖然開始之初也只有一點點注重就是了。他脫掉法袍,任由它跌落腳邊、癱軟在地,急忙地用單手解開褲子的鈕扣。慾望不堪束縛,隨即就彈跳出來。
明明床舖就在僅需轉身之處,但點燃的火花只想燎原,胡德里奇趴在藍哈士奇娃娃的大腿上,兩手抽搐般地快速上下擼動。
我們超久沒做了。當一個索求無度的配上一個矜持節制的,就是個永遠無法平衡的翹翹板。
胡德里奇大口喘氣,淡淡的香草藥包氣息被他捲吸入鼻。多虧巫毒娃娃的必備材料之一:對方身上的一小部分,順勢提供了彌溪的清雅氣息。
之前為了收集彌溪的毛髮可費了不少力氣,輕微潔癖且小心謹慎的彌溪,為了避免掉落的毛髮意外飛進材料與藥水裡,因此替自己和胡德里奇施了一層保護膜。
要達到一定的克數,還需要偷偷摸摸。胡德里奇只能趁著偶爾的同床共枕,一次又一次地割下一小小撮的尾巴尖端的毫毛。
飄散的火系瑪那升溫了周遭的空氣。
整頭犬掛在雜物堆積亂擺的木桌,膝蓋微彎地擱淺在空中,掌中的肉物被壓榨出不少的淫液,還飛濺了數發到地板上。
胡德里奇埋在本獸不準給他躺的大腿中吟哦,右手依舊用力地套弄著布棒,當作尻尻配樂的鏡中吟聲也同樣沒有停過。
歡愉的春聲是如流水般地綿長,第一次。
高貴的紳士只允許自己偶然的喘氣,不說葷話,不太會呻吟。胡德里奇幻想著彌溪狂熱且縱慾的表情,對方受不了的臉紅模樣,喘著熱氣哼著好棒、好舒服、快一點等等的燥熱詞句。
肉棒的脹感猛升,犬掌不自覺地加快擼動,在發顫與腿軟中噴射出濃厚濁漿。數道水痕沾染的石板地面,被覆蓋上了大量的乳白色。
發軟的腿一時沒撐住身體,差點從木桌上掉下來。左手因慣性而依然握著前後搖動,後續的精液接連射出、流出,首當其衝了手掌與褲子。
踮起的腳尖與向外岔開的雙腿,還是讓胡德里奇慢慢滑落,最終跪在地上。彷彿望月嚎叫般地仰頭喘氣,舌頭跑出了本該舒服躺著的位置,掛在嘴邊滴下了口水。
側眼瞧向鏡面的投影,棉被平原中央的隆起,冒出了一些水漬。光線幽微下的藍犬,總是與他獸優雅談論正經話題的俊臉,透著近乎不可見的紅。
左手右手都漸漸停下了。
視線飄晃著,落在了自己搞出的傑作,張開的指縫懸垂著或白或銀的稠絲,掌心與指頭的肉球甚至還被滋潤出了光澤。
前方地板或下半身衣物,胡德里奇不太在意他弄髒的,他卸下卡在大腿的卡其色長褲與內褲,也不太在乎少數是乾淨的襯衫會沾上他手上的液體,隨意脫下後就扔到了早就很凌亂的桌子上了。
要是碎碎念念怪在這就好了,看起來射得比我還多,好想被他大量內射。
發出近似喪家之犬的哀嚎,胡德里奇拉著哈士奇巫毒娃娃撲到了身後的床鋪,還把那布偶壓在身下,不過不是面對面,而是首尾顛倒的姿勢。
紅棒豎立在眼前,沒有距離,鼻子就貼在那上面。說起來有點小荒謬,這是胡德里奇難得可以靠彌溪的性器那麼近的時候。
矜貴的紳士在性方面可說是保守,保守得像是將性愛視為家族義務一般。行房大都是傳教式,只有扶著腿,連彎下身去舔舐去親吻都沒有的枯燥傳教式;偶爾是後入式,只有握著腰,沒什麼親密零距離的謹守本分的後入式。
胡德里奇低吟一串魔咒,面前紅物的表面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加光滑,暫時改變布棒的物理性質,可維持半個小時的無異於真實肉棒的觸感。
舌面貼上心心念念的快樂源頭,雖然不會自動分泌液體是有些不完美,但有總比沒有好。
後面隱隱發癢,單獸臥房內的空氣暖得像是冬天的壁爐,狗尾巴求愛似地搖個不停。沒想忍住的胡德里奇輕吟陣陣,左手伸進臀縫之間,撫摸那隱密的小洞。菊肉嗷嗷待哺地縮濡著,手上的體液沿著指尖流下,濕漉漉的手指輕易探入,熱情地回應了紅犬的飢渴。
內肉緊緊吸吮前後鑽動者,位於淺處的敏感帶被頻頻搓揉,久違的舒麻蜷曲了腳趾。但這仍然不夠,需要新添加的木柴讓火燃得更加旺盛。
「希綠幫我,吸我那邊。」
蹲在床角旁盆栽的植物助手被叫了起來,伸展它的藤蔓枝條,扭動的草綠藤蔓像是在跳某種玄奇的舞蹈,接著攀上了胡德里奇所在的床面。
扭動的婆娑舞姿,接住了穿上一層白色薄膜的肉柱,沿著滴水的小孔,往上纏繞住了硬物。接觸的五條觸手狀的前端異變,貼合著興奮的慾望,一個綠色半透明的管狀吸嘴逐漸成型。
綠色管子的內側在縮收,經過訓練的植物助手不再單純只以水、陽光與肥料為養分,此時的它就像想吞食一切的綠餓鬼,貪婪地吸吮汨汨流出的淫液。
有別於自己尻尻的整體包覆,接近真空的吸附觸感弄得胡德里奇更加敏感了,感覺只需要吸幾下就能夠把精關給吸開了。
宛如是被他獸精巧的口技服侍一樣,雖然胡德里奇對此並不清楚。
探入後穴的手指不知足地加速抽動,紅哈士奇同時口含面前的仿真性器,沒在管彌溪的緩衝時間。比剛才更加大聲,尖銳的吟聲刺穿了鏡子,魔鏡中的藍犬被迫成為了這場淫色情節的配音。
笨拙的零經驗口愛在粗暴撫弄那根布肉棒,後方的連環刺激,在胡德里奇腦中建構出極為熱情放蕩的畫面。
優雅的紳士不再風度翩翩,野性隱沒了規矩。粗魯地把他推到床上,蠻橫地扯掉他的衣服,隨意地丟在一旁,接著惡犬撲食地與他緊緊交纏,去舔舐他硬得發痛的肉棒。
植物助手似乎讀取到了胡德里奇的灼燙幻想,吸嘴的窄道急速收縮,激得他腰桿都差點軟了。
其他空閒的懂事藤蔓爬上了紅犬的臀部,撫摸他的臀肉,一步一步爬向那噗滋噗嘰作響的軟穴。
喔~被撐得更開了。比手指更細的新梢鑽入了已被堵住的菊口,兩指寛的間隙被緩緩撐開,幫助它們同株的夥伴爭取到更多的特殊養分。
背脊整個都在發抖,嘴巴發出興奮的顫音。原本深入淺出的手指在深處攪動,不想抽出,以免一不小心就被躁動的藤蔓給推出去,就這樣滿足地塞著,讓直徑逐漸粗大的莖幹能擠壓到敏感帶。
眼皮沉醉地上翻,舒服大張的犬嘴被那根仿真肉棒給一次滑入,一下子就頂到了喉嚨。
突然的異物感引發嘔吐反射,可偏偏胡德里奇突破了正常的身體反應。即使淚珠被逼出眼角,卻還深深地吞著假肉棒不吐出,就像是把新玩具緊抓在手裡不放的小孩子一樣,有股過於執著的幹勁。
鏡面穿出了一線的嗚哦呻吟。
半透明的綠色軟管,在下一秒就溢滿了濃白的光澤,滿滿的特別食物被藤蔓觸手快樂地吸收,不浪費一絲一毫,尿道中的餘精也不可放過,在規定的七分鐘短暫休息之前要盡力地去榨取。
包覆住犬根的往後拔出,在紅犬身後留下一個色情的啵聲與顫動,潛入後穴的觸手也撤退了,只剩手指還在流連忘返。
窗外的月亮在偷窺,窗簾與窗格子成為大方的共犯。所幸塔主與副塔主所居住的魔塔最高層設有最完善的隔音魔法,無法偷聽到那月光闖入的臥房中,那一段又一段的靡淫放浪春聲。
吐出紅棒,手指抽出,視線上抬。啊,忘記關窗戶了……不過,好像也沒差。
胡德里奇往右側翻仰躺在床上,胸口隨著滿足的喘息而起伏,閃耀慾火光芒的赤瞳望著那輪窗外偷窺者。
床上不曾冷掉的空氣變得更加熾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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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扇未完全闔上的木門,禮貌地敲兩下。從門縫傳出了進來兩字,有些許疲弱,穿戴純白絲綢手套的右手應聲推開房門。
門外的燈火通明照亮了月光佔據的幽暗房間,被框住的光芒聚焦於床前。
莫蘭迪藍的盆栽中,一株與胡德里奇的希綠無異的植物助手,悠悠搖晃著粗壯的莖,而上方的藤蔓結出了一個奇形怪狀,蒂頭為紅白交雜,果皮則是紅棕色的詭異『果實』。
在門口的獸走向床前的植物助手,在闔上門之後房間再次只有月光停留,但光線足夠看清房內的一切,不會只能看個大概而已。
「看來你抓到現行犯了,筆斯彼」
被取名為筆斯彼的植物助手,聽到了說話者的聲音後藤蔓枝條扭得更歡了,表現得像是亟欲獲得嚴格師傅稱讚的小學徒。
水滴狀的白銀袖釦綻放典雅光澤,整齊平整的袖口連結了純白的手套,掀開那紅棕色的果皮,露出了裡頭心虛的果肉。
「哈囉……你怎麼早一天回來了?」
顛倒的視線不影響胡德里奇辨識對方的身份。整座魔塔大概也只有副塔主彌溪,在看見他不只被藤蔓死抓著不放,而且身上除了法袍以外什麼也沒有的鬼樣子時,還能保持一貫的冷靜。
「Mr.Trouble,你送給我第二個驚喜呢,我相當好奇你為我準備這個驚喜的理由。」
「……能先把我轉過來嗎?有點腦充血了。」
纏繞於胡德里奇四肢的藤蔓順時鐘轉了半圈,視野正常,血流也正常,然而胡德里奇此刻的某一處依舊沒有恢復正常模式。
或者是說,在猶如長輩訓誡犯錯小孩的嚴肅氛圍之中,實在不適合勃起。
眉頭並無波瀾,甚至緊皺一下也沒有。嘴角輕輕上揚的微笑是彌溪平時的表情,以和藹的溫柔紳士形象行走於貴族社交界與魔法交際會。
只是,這房間的氣息在彌溪踏進之後,對瑪那敏感的胡德里奇,就感受到原本因他而興起的熾熱被侵染了,冰涼的寒意沁入,猶如暗流中的漩渦。
「這可真是有趣。即使在這樣的氣氛下,你的反應還未消散,果然是你呢,Mr.Trouble。」
法袍的下半部分凸了一塊,地板上還有可疑的一小灘的水漬。胡德里奇只能呵呵乾笑,因為他的四周有更多比這些更糟糕的遺留物。
昨天晚上的、今天早上的與今天下午的。
「那個……為什麼你說是,第二個驚喜啊?」
彌溪的左眉上挑一下,像在告訴胡德里奇他問了一個蠢問題,抑或是在譴責他明知故問。
「……是昨晚的事吧?我、我用了能與你共感的巫毒娃娃來洩慾。」
「你做事的當下我在睡覺,勉強能接受。」
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襠部濕答答的,大面積的濕黏絕對不單純只是夢遺而已,那個時候彌溪就推測又是胡德里奇在搞鬼了。
向前踏下一步,彌溪的眼神往左停駐幾秒,接著再次直視了彷彿被綁在受刑臺上的紅哈士奇。
「不只在晚上用吧,Mr.Trouble。」每個音節都咬得清晰標準,是高階貴族特有的口音。
多次被叫為『Mr.Trouble』,雖然聲音與平常沒什麼差別,卻讓胡德里奇不禁冷顫。那是胡德里奇每次弄出個一不小心就無法處理好的災難時,彌溪對他的稱呼,憤怒的稱呼。
「應該不需要我去確認吧?」
回溯感應魔法,只要觸碰某個物品就能在腦海看見那件物品過去所經歷的一切。最基本的可追回一分鐘前的畫面,是魔法學院必修學科的基礎中的基礎。但是能當上副塔主的彌溪,絕不僅僅是基礎或熟練而已。因為需要收拾某個總闖禍的,還要找出除了某哈士奇以外的禍源,被迫精通了此魔法。
至多可回溯到半個月前,要看見不到二十四小時前的案發現場可說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現在證據確鑿,癱在後方床鋪的巫毒娃娃上留下了黏液與深漬。
「還、還有早上和……下午。」
「還記得我說今天下午的行程是什麼嗎?」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啊!非常清楚地記得那張彌溪親自書寫的行程表,是夾在雜亂書桌上的那一疊魔藥書之中,在由上往下數來的第三本與第四本之間。就是偏偏想不起那張藍色滾邊的白紙上寫下了什麼啊。
三分鐘的安靜與注視,無痛的刑求延緩了時間流速,藍犬開口的剎那就是徹底完蛋了。胡德里奇只能哈哈地苦笑,擺出露出尖牙的尷尬表情。
伸手不打笑臉獸嘛,說不定可以減輕其刑。
「看來是忘記了,下午一點到下午三點是發表新式或改良魔法的時間,而我們的魔塔是壓軸,在兩點三十分開始。」
「大概在我上臺的十分鐘後,我的下半身就突然有一股發癢的脹感。」
好在彌溪在發現後,就立刻破解施在他身上的魔法,才沒有當場社死,損害到魔塔的名譽。
至於為什麼能在幾乎一瞬就知道這可能是什麼類型的魔法,且快速回擊?除了彌溪十分聰穎之外,還有就是那多到數不清的經驗加成了。
語調沒有起伏,語速沒有加快,平靜的如無波的湖面,但胡德里奇身體仍不自覺地發抖。
直到今天下午還充盈整個臥房的火系瑪那,此刻只能圍繞在胡德里奇的周圍。旋渦變成海嘯,洶湧的水系瑪那襲捲而來。如果魔法技能高超到如胡德里奇與彌溪他們,是能輕易隱匿身上的瑪那來隱藏自己的情緒以及所在之處。
偏偏是毫不遮掩,彌溪有意地要讓胡德里奇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狀態。
「第二個驚喜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是、是被你的植物助手抓住……」臉上弧線的彎曲角度微微上揚,看得胡德里奇心更慌了。
「你的答案不夠準確,不好奇你為什麼會被抓住嗎?依照你的能力是可以察覺出來的。」
完蛋!哪方面都要完蛋了!!當時服下自調春藥的胡德里奇,性敏銳度大大提升,性慾薰心的他根本不可能會發現到彌溪施下的魔法,現在也不可能會回想起來。況且藥效尚未消退,他的腦袋仍是甜蜜慾望的禁臠。
他總在失控後需要他的善後,因為背後總有個他而肆無忌憚。即使是這樣的胡德里奇也知道這時什麼反應不該出現。
某個部位不想要被隱藏在布幕之下,很不識相地探出頭來,抬頭挺胸地炫耀自己很有精神。
「這次調配的比例成功了?」
炫耀理所當然地得到關注。直盯的視線搭上輕飄飄的問句,猶如教授看到手下學生埋頭苦幹做實驗後,以為的輕鬆問候實則是壓力爆幹大的引雷一樣,一不小心就使被問者的精神瀕臨崩潰。
雖然從小天賦異稟的胡德里奇,無法理解學院時期同儕的抱怨與壓力。
他好像能稍微理解了,但僅有一瞬而已。
心虛逃避的雙眼,驚得注視面前的藍哈士奇。
好奇一時蓋過了慌張,應該要乖乖回答彌溪問題的胡德里奇,卻在反問他。
「你知道?」對性愛是興趣缺缺的彌溪,竟然會知道與之相關的材料。
「魔法師本就該認識基礎的藥材與藥劑,且要隨時關注最新的知識與資訊。疾梨和猴革根對加強性行為的表現,與強化性敏感度的研究是在去年的三月發表的。」
「再加上,你一有機會就會把魔塔研究室弄成催情藥製造工坊,我不想知道還比較困難。」經過研究室就看見幾個沒放回原位的燒杯與研缽。
而在彌溪還沒進到胡德里奇的個獸房間前,一股縱慾的鹹腥氣息與藥草的甜膩氣味,就從門縫飄了出來。門旁堆著裝有草綠色和血紅色藥水的箱子,皆各少了一瓶,正好對應了兩個在研究室多出來的藥水瓶。
「原來你都知情喔……」那麼之前的偷偷摸摸不都是多此一舉了。
「這次是將疾梨和猴革根以3:7的比例融合在一起,並以博尼春溶液當作穩定媒介,接著將整體藥水濃縮為原體積的百分之八十。」
「也是我做過效果最棒的了!」淡粉色的藥水在床旁矮桌晃蕩著性慾,成功的興奮與昨晚的性奮讓胡德里奇忘卻他註定受罰的處境。
可惜,彌溪不可能不記得本來的問題。
尾巴搖得太過開心,在這個情況不恰當,彌溪無望胡德里奇能答出他曾一絲期待的正確答案。
水系瑪那聚集成具象的手,冰透的觸感抵在了胡德里奇的下巴,硬把他拉回惹獸發顫的當下。
「因為你總是沒問過我,就亂拿我的筆斯彼,我就在它身上設下防盜魔法陣。而且在感應到其他瑪那觸碰後十分鐘就會自動戒備,綁住偷竊者。」
「我有明確說過,別隨意動我的東西。」
身後的赤色靜了下來。單片眼鏡後的海藍眼眸只有表面的平靜,搭上一如既往的紳士招牌微笑。噴猛的瑪那是海面下的兇狠海怪,只想絞碎那航進牠地盤的任何船隻。
「Mr.Trouble,其實我一直想做某個實驗,你願意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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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紅棕色法袍與衣架相陪,掛在衣帽架上一起觀賞床前的實驗現場。奇怪的水漬不見了,髒亂的房間只剩下亂,清涼的清潔魔法同時也讓空氣煥然一新,不再有腥或膩的氣味。
一道濃白的軌跡在空中劃過,但在落地前就消失,只有大聲喘氣能表明慾望的遺痕。
『第五次的噴射:空中逸散出的瑪那濃度與實驗開始前所測量到的幾乎無異,降低幅度只有0.69%,實驗對象的身體狀態依然良好,且慾望的興奮程度依舊維持高標準,實驗可繼續。』
羽毛筆在筆記本上飛揚,快速記錄下彌溪所測量到的數值和狀態。
「這場實驗的持續時間可能會長達十二小時以上,你真的不該一次喝下太多自製催情劑的。」
彌溪拉張椅子坐在靠門的位置,保持三到四公尺的距離觀察胡德里奇的反應,以免一不小心就遭到實驗中生成的副產物的波及。
「嗚……呵……我、我下、下次會注意的。」
「上次你說類似的話是在五十二天前,差點焚毀了佔地面積比王都還大的原始森林的時候。」
彌溪的左手擱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則把玩擁有他模樣的巫毒娃娃,仔細分析下這個娃娃中的材料與魔法。巫毒娃娃因其可詛咒他獸的危險性,在彌溪他們所居住的王國被列為管制魔法道具,在大多數的國家也是,因此連材料也被限制流通。
就是這樣被多國的統治階層警惕的東西,在胡德里奇手上就變成了情趣用品。是很有這傢伙的風格,總想開發有些東西的其他用途。
「……好、好像不是。」被藤蔓綁住四肢的赤裸紅犬弱弱地出聲。
彌溪正好在揉捏幾下小一號的他的肩膀,舒緩下肩膀的緊繃,單片眼睛後的眼神閃了一下。
「抱歉,我記錯了。是在十七天前,你忘記擦乾燒杯中殘留的水分,讓藥材的合成反應過度激烈,而差點讓研究室爆炸的那一次。」
既是實驗者也是審判者。隨處可見的普通木椅被端坐成王座,內斂暗花與精雕胸釦妝點的靛紫法袍儼然成為王袍。剪裁合身的雪白西裝,搭配了鑲上藍寶石的領花,高雅得不在話下。
同時,也很性感。胡德里奇甚至幻想,那雙因戴上白色手套,而更顯修長且骨感的雙手,去撫掠他身體的每一處。
這也是讓他無法完全軟下來的其一原因。
早就知道自己在性慾節制方面沒救了,也沒想過需特別禁慾什麼的。
繼續、繼續……如同筆記本所記錄的一樣,可以繼續,而且胡德里奇自己也想持續進行下去。知情這實驗是在最大化情慾高漲的自己的實用價值,以代替一般懲罰,正合他意呢。
雖然房間中洶湧的水系瑪那,依舊令胡德里奇不斷直吞口水,但性慾仍壓倒性控制著紅犬。
「因為剛才的冤枉,當作補償,你有什麼想要的體位或性愛方式嗎?但是,不能包括我。」
「前面的倒立其實還不錯……」語畢,眼前變成黑暗一片,身軀反射地扭動,血流再次漸漸匯集於頭部,胡德里奇又一次被上下顛倒了。
「為了避免長時間血液逆流而感到暈眩,導致你無法全力專心於性的感受,因此我會嘗試一些不太輕柔的刺激動作。可以嗎?」
胡德里奇點了點頭,硬挺的肉棒也在一同熱情回應,一起點了點頭。首尾顛倒的狀況下,小孔泌出的露水滴落至他的肚子,繼續滑落,留下了一道小小的水痕。
但這次,卻沒有馬上消失。
藤蔓第六次伸向被開了三指寬的菊口,就和前五次一樣,輕鬆就進入了。還是和前幾次一樣,前後規律地進進出出,偶爾刺激下前列腺,並沒有什麼不太輕柔的動作。
「那個……啊啊啊!!!」剛起頭的疑問句被淒厲的嘶吼給掐斷,剛好碰到體內軟肉凸起的藤蔓觸手突然變粗,一下變成兩個藤蔓觸手的粗度。
從輕觸轉成直撞,突發的刺激讓胡德里奇直挺挺的肉棒噴出一段清液,直射到了他的胸口。
「你、你……」試著找尋應該是坐在前方的施法者,頭扭動了幾下,才想起現在他的雙眼被遮住的,「為什麼會這種玩法啊!!」
就算是縱慾浪放的胡德里奇,也從沒想過有這種玩法,只懂傳教式與後入式的彌溪竟然會知道,而且還沒有猶豫,直接下手。
「在舉行魔法研討會的幾天,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都會舉辦晚宴,讓各地的魔法師能交流與促進感情。」
「喬也代表他們魔塔參加這一場研討會,他喝醉了,又開始口無遮攔。」
彌溪所提到的喬,也是某座魔塔的副塔主。他所來自的國家,當地的教派主張『適當表達出自己的慾望,且尊重別獸的慾望』,乃至於民風無比開放,與他獸聊自己赤裸到不行的慾望也被認為是親密的表現。
想當然爾,私下交情與彌溪他們不錯的喬,爆出來的會是關於什麼的了。
「喬和我說,他前陣子與他的性伴侶們嘗試了一些性愛的方式,說你應該會喜歡。」
仔細回答胡德里奇的問題後,為了不讓他分心而停下藤蔓的彌溪,再次驅使它們的行動。
尚未享受到的深處被接連突擊,輕易就衝到了胡德里奇自己都不曉得的敏感帶。嘴巴大張不停喘氣,夾雜了低迷的呻吟,死命地去吸進空氣,感覺隨時都會因為缺氧而昏倒。
已經被開擴一輪的甬道被撐得更大,因為身軀上下顛倒的緣故,藤蔓觸手依靠著重力加強了向下的力道,一牆的快感兇浪將他拍得全身戰慄。要站不穩了,不對,他本來就不是站著,
兩處的敏感帶被快速連環衝撞,猛烈到外頭的慾望連連甩動,胡德里奇的胸腹上都灑上了一道道的透明水彩。也有三、四道,是射在了擋住雙眼的藤蔓上面。
冰涼的手握住了濕黏的慾望頂端,不是本獸直接碰觸,又是水系瑪那具象化的手。
還有一隻是握在了堅挺的肉柱,不僅僅是握住而已,還調整了角度,似乎在對準胡德里奇的某個地方。往上固定在一個角度,接著取得頂端的手開始轉動,就像在轉動水龍頭一般。
只是差別在於,水龍頭有關緊的時刻,但胡德里奇卻只有出水的選項而已。
「咿唔唔唔!!呵……等、等一……啊啊啊!」
慘絕的嚎叫喚不起彌溪的暫停與憐憫,依舊專注的羽毛筆在紙上跳耀。
『在刺激龜頭的瞬間,逸散的瑪那向外擴展了2.5%的體積,但六秒後就縮回原來的體積。整體濃度驟降了0.3%,比前五次的任何一次都還高。』
「真有趣。」彌溪低聲地說。
一聲高吟惹得筆桿止住不動。又癢又麻更性奮,抵在紅犬前列腺地帶的藤蔓,突然生出了多個宛若新芽的疙瘩。無論往哪個方向鑽動,被激得愈加敏感的肉壁,皆會掀起讓獸發狂的癢。
越搔越癢,越癢越騷。
所經之處皆被擾得癲狂,遺留的痕癢更是渴望再次的愛撫,陷入如同中毒般的肉慾循環。體內的狂歡邀請體表也一同舞動,扭動的亢奮身姿,彷彿是被風拂過的燭火,卻不會簡單就熄滅了。
瑪那魔手與藤蔓觸手持續前後夾攻,快與慢的旋律交錯,穴內綠莖規律地縮小與脹大,已經將胡德里奇懸在高潮邊緣了。
就只是懸著,前與後的動作驟然變慢了許多,慢到快要停下來似的。
搖曳的燭火想要脫離燭芯,晃動不斷。
變慢突然,變快也突然。在一分鐘之後,滯留卻緩緩蔓延的難受快感瞬間飛升。前後方的爆發式粗魯,像是不把胡德里奇的肉棒與肉穴給磨壞就不罷休一樣,可比他昨晚施於巫毒娃娃的仿真肉棒的力道還有猛個兩、三倍以上不只。
喬到底跟碎碎念念怪說多少東西啊?
然而,胡德里奇也只能等下次再追究,清晰一瞬的思緒再次被攪亂成亂麻。腳掌開花,腰桿繃直,勃發的慾望在甩動下射出了多發濃稠的精液,直擊了調整過後位於射擊路徑的終點——胡德里奇的臉上。
鮮紅的臉龐覆上了一層白膜,接近收尾的少部分液體則是將白色的胸腹點睛上了略微混濁的白。
撐滿後穴的藤蔓觸手慢慢退出,連同直徑也緩緩縮小了。胡德里奇以為要休息了,意猶未盡,如果沒有控射的話他會更喜歡。
濕黏的尖端快要從被操成殷紅的穴口離開,快要而已。猶如出拳一般,整根藤蔓化為一枝粗壯結實的臂膀,突然狠狠捶向了最深處的敏感軟肉。
前端的粗度瞬間變成三個半藤蔓寬,凸起的疙瘩也變成更加立體的軟刺,宛如貓科性器上的肉刺,刮得內肉都要痙攣。
連續的十下出拳,慘叫中伴隨著破裂的不行兩字。應該噴洩完畢的肉物再次噴出液體,一拳就一發,到了第六拳擊出的不只有白色而已,更多的是透明的清澈液體。
不是應該結束才對嗎?喬到底還說了什麼啊!
在視覺剝奪的漆黑下,想要感受周遭環境的身體放大了其他感官,特別是觸覺。先痛後爽的強烈快感襲擊了胡德里奇,接著是濕答答的黏膩感,猶如午後雷陣雨一般,越來越多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來不及掙扎,粗暴拳擊者就在沒有縮小粗細的狀態下,飛速闖出了菊穴。
「嗚嗚啊!呵……哈……」數瓣的紅嫩媚肉綻放開來,垂掛著一些蜜液的白沫。
藤蔓再次扭動彎曲,胡德里奇的姿勢也從倒立轉成斜躺,幾絲的黏漿從豔紅的深處緩緩流出。
迴盪房間的哀嚎與呻吟靜了,換喘氣發聲。除此之外,熱喘不止的哈士奇還聽見了腳步聲,與極致細微的布料摩擦沙沙聲。
比瑪那魔手溫暖,比被爆操的肉洞微涼,柔軟的肉墊觸碰敞開穴口的內肉。非挑逗,是平時做實驗的仔細探索。
「可以接受這實驗方式嗎?」
「……可以。」
「感受如何?」
「好麻……痛,感覺……感覺要死掉了。同時。也、也、也很舒服。啊!那裡好爽。」
感覺到自己說出很爽的地方又被戳了一下,身軀因爽麻而繼續發抖。突然之間,一縷涼快拂過他的後庭。本來合不起來的庭口,逐漸往菊心收縮,卻也沒有完全恢復到如處子般緊緻,而是留下個三指寬的祕洞。
涼爽的輕拂消散了,胡德里奇知曉這感覺是來自於治癒魔法。遮住雙眼的漆黑也消失了,終於能再看見觸碰他的實驗者。
視線有些模糊,生理性的淚水佔據了眼眶。握住胡德里奇右手的藤蔓,牽引他的手去擦拭自己的眼淚。「碎……彌溪,親手幫我擦吧。」
藍犬垂眸了一下,像在思考什麼。接著胡德里奇看見一個白色的輪廓往自己臉上靠近,拭去了眼淚,其他的體液也被同時釋出的魔法給擦掉了。
「這樣都不曉得你能不能記取教訓。」
依舊是兇猛的海嘯、可怕的海怪。唯有慶幸的是,飄散在空中的水系瑪那似乎有變少了。
「你和喬的癖好真是很難理解。」
「雖然這是加快實驗進度的其一方式,但也別忘記你先前犯的錯,闖禍精。」
全身濕軟塌黏的毛皮皆被吹得蓬鬆,迷濛的視野回到清晰,看著彌溪指揮羽毛筆寫下實驗記錄,胡德里奇下意識督向了撫摸他的手。
右手卸掉了手套,修剪整齊的尖爪亮著白光;左手仍戴著手套,食指上的絲綢沾上了水痕。
太專注於手的型態,而忽視了手的動作。
彌溪一手操控水魔法,一手操縱懸浮魔法;一邊餵胡德里奇水,一邊結尾第六次實驗記錄。
『第六次的噴射:這次實驗使用與前五次不同的方式進行,使用類似於肛塞的多種用法(用法提供者:喬)。瑪那濃度降低幅度這次高達了前往五次實驗未有的3.2%,經過治癒魔法修復過度撐開的後庭,因此實驗對象身體仍可維持前五次的物理狀態。心理狀態也同樣良好,慾望的興奮程度依舊維持高標準,實驗可繼續。』
寫完之後,手上懸浮的水球沒有變小,被藤蔓綁住的紅犬愣出了神,視若無睹了明明就在眼前幾公分的水球。
一定又在想什麼色情的東西。
「喝水。」提醒一下,胡德里奇被迷惑的雙瞳才發現那顆要給他補充水分的水球。
當胡德里奇的長吻靠近之際,彌溪讓水球表面升起了的一股小水流,自動送進胡德里奇的嘴裡。一口一口地嚥下飛過來的水,看起來像是被母鳥親餵的雛鳥一樣。
雛鳥被餵食還會敬仰餵食者,免於脫水的哈士奇在喝完水後仍注目於彌溪的手。以那赤裸且讓彌溪略微不適的眼神,著迷地盯著。
或許這會是不錯的催化劑,應該可以讓後續的實驗進度加快。彌溪輕扯手套口的邊緣,白色的絲綢布料滑落手背。在完全脫離左手之前,彌溪假裝不經意抬眼瞧向胡德里奇。
聽說這樣的視線交流可勾起對方的情慾?
僅有幾秒的注視,對方尾巴就激烈地晃出了愉悅的紅影,火系瑪那也像是煙火一般爆炸開來,炸出了一瞬就可感應到的高濃度。
隨著指尖的滑動,手套從手指徹底落下,脫下來的手套隨即乘坐魔法與另一隻會合,一起躺在整理乾淨的床鋪一角。
「好看嗎?」輕觸下巴的曲線,呆愣的嘴巴被闔了上去,嘴邊還貪戀美色地懸掛了一顆水滴。
觸碰下巴的手指,因水系與火系瑪那的溫度差而帶點涼氣,是從未如此那麼親密的舉動。紅色的犬尾停不下來,驚訝摻入根本不單純的興奮,某個硬物又在過度張揚了。
「……我的生理反應還不夠告訴你嗎?」
「你能不能多做一點?這樣實驗也會進行得比較快。」合理提議、催促語氣與開朗笑容,這樣有點欠打的組合看過太多次,彌溪的表情與瑪那都未起任何波動。
「可以。」彌溪坐回了『寶座』,筆記本和羽毛筆再次懸於他的身旁。
然後,植物助手筆斯彼扭著枝條,磨拳擦掌地要將彷彿長了一把流星錘的藤蔓砸向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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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里奇的雙臂被藤蔓高舉,不被束縛的雙腿歪斜地立在地板。在月光的窺探下,紅犬的影子是毀壞的木偶,只要一放開就似乎會癱倒在地。
垂落的舌頭被放回嘴巴,瑪那魔手扶起低下的頭,迷離的赤瞳第一眼見到的是工整規矩、寫滿實驗數據與統計圖的筆記本。
二十五……原來做那麼多了啊。
下降了49.7%,我比我想像中還厲害欸!
不禁昂起得意的嘴角,暫且忘了漫長且激烈的實驗造成的下身痠痛。胡德里奇也沒料到自己調配的春藥的效果那麼厲害,因藥劑而更加振奮的身體也僅是一點點疲憊而已。
「笑得很開心嘛,胡德里奇。」捕獸夾般的筆記本在眼前迅速闔上,再往前一公分就會不小心夾到他的鼻子,「你催情劑的效果挺成功的,實驗到現在都還沒辦法結束。」
彌溪眉頭微蹙,是每個魔法師在實驗不順利時的經典表情。大多數獸看到這表情都不敢上前招惹,偏偏胡德里奇是少數的天才,連情商這一部分都是少數。
「那要不要試試看我以前和剛才一直提的方式,和我一起零距離、整個貼在一起的做愛?」
習慣了、習慣了。彌溪完全不感意外,倒是好奇胡德里奇這一次又會說出什麼鬼話。「說個符合邏輯且有根據的理由說服我。」
一個接一個師出有名、關於性愛對瑪那影響的研究報告直撲彌溪。雖然對方的語調透著不想藏、滿到溢出來的狂喜,但如果只擷取內容,本質上與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教授相同。
或許,可以嘗試一次這從沒想過的方法。
在有條有理的演說落幕之後,植物助手在彌溪的指揮下,鬆綁並把胡德里奇安然地放在床沿。
「那告訴我這種方式要如何進行?」
真想伸手脫掉他的衣服。吞嚥了好幾次太奔放的口水,可惜只制止了嘴的失禮,卻沒擋住手的偷跑。西裝外套與其搭配的背心、襯衫,阻擋了胡德里奇的直接觸碰。
羊絨布料柔軟細緻,站與坐的高度相差恰巧了視線,紅犬面前的視野就是昨晚他欲求的真品。然而,卻只有一路平坦的風景。
「我前面明明這麼色情,你怎麼都沒硬?」
「剛才是在實驗。」
正經八百先生說出理所當然的回答,也不是不能理解。胡德里奇嘴巴開開合合,欲言又止,思索要從哪裡教起、為何之前沒想過要教。這件事可能比彌溪教他需時時注意禮儀的難度還要高。
算了啦!不相信會有成年男性對另一半的觸碰毫無反應,繼續做就對了!
想著想著,胡德里奇另一隻手也一起參與挑逗行動。更直接的,右手捧住了窩在柔軟布料下的飽囊。在彌溪伸手阻止之前,胡德里奇仰頭綻出癡迷的笑容。
「你要不要也試下我做的春藥?很猛喔!」
矮桌上的淡粉色藥水如投球般迅速飛到彌溪的手裡,完全不等對方回應,希冀的目光就掃射過來。根本沒給彌溪回絕的空隙,好嘛好嘛塞滿了能認真思索的瞬間。
「先看會不會過敏再說。」
「還有你的手先停下。」胡德里奇的嘴巴與雙手都太過動,不肯休息,只在彌溪出聲後才停下。
紅哈士奇在靜下來之後,就撞上彌溪帶點情慾邀約的眼神,藍瞳中並無表面那樣毫無波動,至少胡德里奇是這麼認為的。
「要在那個房間嗎?」
歷代塔主與副塔主,其中不少是伴侶關係。除了各自不受打擾的臥室外,還有一間位於兩間個獸房間中間的雙獸房間。
基本上,只有行房事的日子,彌溪與胡德里奇才會進去那個房間。首先說出這句話的彌溪,就是在邀請胡德里奇一同來個負距離接觸。
不怕累的紅色尾巴快要飛濺出火花。
「抱我過去,直接抱,別用魔法。」
「這是必要步驟?」
「把它想成是催化劑就行啦。」
胡德里奇已張開雙臂,希望時間的空格能越短越好,不想讓彌溪多做思考。拋掉規劃的步驟,只靠著情慾的催促就行了。
拜託啦!別想太多,你都被我揉硬了。
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彌溪彎身將雙臂穿過胡德里奇的大腿與後背。再一次懸空的感覺,胡德里奇摟住了彌溪的脖子,想偷襲親吻對方,卻在距離臉頰的兩公分之處無法繼續向前。
「你就不能毫無防備嗎?」
靜靜地沒回話,彌溪走向另一扇緊掩的木門,懸在空中那一瓶淡粉色催情劑也一起。門後是更加安靜、靜得恍若無獸進入過的雙獸臥室。
「放手。」胡德里奇已被放在房間內唯二傢俱的雙獸床上,但偏偏不肯鬆手,變成了一條拼命偷吃豆腐的犬型項鍊。「不鬆手,接下來的實驗就繼續以筆斯彼和希綠代勞。」
被威脅後,不對,被說服後胡德里奇就乖乖放手。在他的面前,彌溪打開了那瓶催情劑,一滴粉珠浮出,接著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隨即軟木塞轉回藥瓶瓶口,被彌溪送到一旁衣櫥的層板上方。「五分鐘後看結果。你想要我自己脫還是你來?」
「我我我!我來!!」
焰紅的雙手已抓上衣領,一股想撕裂開來的架勢,但也僅此而已。胡德里奇還是乖乖地一個一個地解開釦子,順便將彌溪身後的法袍飄進衣櫥裡。
解開西裝外套,還有背心;脫掉背心之後,還有一件襯衫。正裝就是這點麻煩,需卸除多層精美且剪裁合宜的布料後,才能看見最美好的核心。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裝飾在上的精美首飾。胡德里奇從來不懂也不在乎這些彰顯身份地位的麻煩物品,好在解開胸花與金鍊對他還算簡單。
卸下來的衣服與飾品都先送到衣櫥安置,雙手在忙著胡德里奇也沒忘記更重要的事,施展瑪那魔手去撫弄那逐漸隆起的帳篷。
而彌溪並未出聲或用魔法阻止。
緊實但不張揚,清晰的肌肉輪廓如涓涓細流般溫柔地刻蝕了這副高挑的軀體。胡德里奇指尖踏弄著他日思夜想的身體,右手食指已纏上對方西裝長褲褲頭,有些事還是自己來更好。
碎碎念念怪都不會覺得繃嗎?壓制的鼓包被釋放出來,撫摸似乎發揮了成效,鼻子僅在那突起之物的一指寬前,胡德里奇聞到了一絲鹹味。
「果然還是真品是最讚的!」
與自己手工製作的巫毒娃娃相比,是更為柔順的毛髮,與更具彈力的肌肉。還有,那散發著煽情熱度的硬挺肉棒。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拉了下來,昂揚的燙物在胡德里奇面前晃了下。
伸手去擼動比布捆與棉花構成的布棒更加挺拔的犬棒,熱騰騰的且帶點濕。胡德里奇伸出舌頭想舔舐下靠近鞘口的肉莖,讓仍縮在屌鞘裡的赤肉整個探出來。
卻跟在臉頰遇到的障礙一樣,擱置在快觸碰到的距離而已。
「你能不能這一次都別設什麼防護罩啊?」
「說不定你會喜歡的,拜託拜託啦!」
對上盈滿渴望的赤瞳,彌溪雖想指正他請求就認真點,別還一直手不停地擼著他的性器。然而,這次就打算看他如何做『實驗』,就不反駁了。
「那你要怎麼做?」
身後的尾巴瞬間搖得飛快,胡德里奇直接把彌溪拉到床上,「我的皮鞋還沒脫。」
胡德里奇已趴伏在彌溪的雙腿之間,耳朵在對方提醒時動了動,但依舊沒抬頭。只揮動魔法讓皮鞋與襪子脫離彌溪的雙腳,然後隨便地掉在地上。
下半身的衣物也是,脫掉之後任由它們趴在床上,應該掛在衣架上的長褲皺成一團。
看來你的耐心就到這了,不意外。彌溪惋嘆了一口氣,揮舞倒在地上皮鞋整齊排好,並將長褲的皺摺拍平,讓它飄回衣櫥,內褲與襪子則是折成四方形,先安放於衣櫥的一角。
猶如餓犬一般,胡德里奇手握著逐漸挺出的肉棒,同時舔弄起肉柱與鞘口間的縫隙。
除了自己的手指外,沒被任何東西觸碰過。沒有骨頭的軟肉掃掠,還急不可耐地往其間隙鑽動,惹出一股不禁讓彌溪咬住嘴脣的癢感。
舌頭持續前進,藏在鞘中的犬結受到侵襲。
比自己還高的體溫沿著結的弧度擴散開來,貼著細縫來迴旋轉,彌溪快忍不住呻吟出聲了。紅嫩的肉莖整根挺出,彷彿是被胡德里奇給舔出來似的。這時,他才仰起頭來看向彌溪,擺出了我做得很棒吧的笑容,順道欣賞彌溪臉頰上的透紅。
禁慾的單片眼睛,與輕微晃蕩的眼神,矜持鬆動的氣息讓獸不自覺地直吞口水。
互相對望了幾秒,像在確認彌溪在看著他後,胡德里奇吸吮了已泌出露珠的慾望頂端,舌尖在挑逗著敏感的尖翹處。
溫暖、潮濕的壓迫感襲來,不同於只進入過的菊穴。雖然沒有後穴那麼緊致,但撩撥的舌肉卻不斷地去尋找他更加敏感的部位,可能還不亞於剛才在實驗過程中使用的植物觸手。
兩腿之間的哈士奇似乎逐漸不滿足單純的舔舐,長長的舌頭捲住了肉柱,送入了更加濕熱的口中後頭開始上下搖擺。彌溪身旁的白色床單被抓出皺摺,嘴巴上的矜持也緩緩出現裂痕,安靜被攪亂,喘氣聲在緩緩滲出。
不只喘氣,還逐漸出現某些奇怪的水聲。犬吻尚未含到的莖座被溢出的口水弄濕,細細淫流一路流到了蛋囊下方的床鋪。
彌溪不得不承認,那咕啾的聲響可以挑起他的性慾,他感受到更多血液往自己的性器衝去。
這讓他自顧不暇,放任液體流到床上。
突然,溫熱的鼻息直觸到彌溪的恥毛,鼻尖完全埋進了香草氣息的毛皮之中,龜頭也被更加緊縛的觸感抓住,「喂!快起來!」
胡德里奇卻搖搖手,在那邊手指倒數五四三二一零,直到握拳歸零才抬起頭來。乾咳幾聲後,還露出一臉你應該覺得很爽吧的在賊笑。
面對這總愛亂來的闖禍精,氣歸氣,彌溪還是無法討厭胡德里奇。彌溪想先緩一會,但紅哈士奇可不這麼想。一手握住佈滿口水的濕滑滑肉棒,另一手抓著頂端揉搓,在彌溪反應不及之際,用力地去榨他。
「你、你……嗯啊!」每次想開口阻止都被吟聲插嘴,兩個部位同時接受不同方向的刺激,肌肉愈加緊繃,心跳異常加速,彌溪從未如此感受。
而且,他的腰桿比他的思緒先一步行動,主動去蹭弄胡德里奇的手。
這也太失控了,從未如此。以從未在做愛使用的騎乘體位失控著,彌溪想要停止,這對他而言太過放縱,但他的身軀卻在叛逆,連他自己本獸都沒有在所謂的叛逆期對尊長直面反抗。
腰桿越搖越快,呻吟與喘氣也越加急促。
他、他這催情劑,是能光靠皮膚吸收,就有顯著效果的嗎?基本存在的理智在猜想可能的因素。
與以往不同的最大變因就是胡德里奇製造的催情劑。或許,早就在走進對方的單獸臥房時,空氣中揮發的殘餘分子就在發揮它的影響了。
胡德里奇樂開了花,嘴角似乎不能再往上揚了,雙手也跟著一同開心縱慾,似乎也沒料到彌溪在這階段就沒那麼自制了,以往的他可不會用他的堅挺摩擦除了後穴以外的地方。硬挺又溼潤的肉棒在他手中上下穿梭,彌溪好像比他還更想要發洩出慾望。
窗扇緊閉,月光只能從窗框擠進,光影被劃分成方格狀。陰影的柔和邊界滲透了床上氛圍,情慾迸發得濃烈,靜默紳士的春聲環繞於此。
潔白尖牙被舌尖輕掠,禁忌般的野性被打破。
堅守頂端的左手發狂地摩挲轉動,右手時快時緩的規律一路陡升,脹熱的肉根在抽動,在指縫間綻出了一襲的濃白。情慾在覆有肌肉線條的肚子起伏,而彌溪在餘光裡督見,胡德里奇滿足地舔舐那被濃漿滋潤的手掌與手指。
這超出彌溪理解範圍的行為驚愣了他,一個氣味不怎麼好聞的東西為什麼會想要吃它,來不及思考這問題就被打斷了。
尚未離場的右手突襲,再次快速擼動仍硬挺的犬根,在幽暗的臥室揮灑出點點斑斑的激情痕跡。
我真的不懂他為什麼能吃得這麼開心。藍色毛皮毫不意外地綴上了慾望的星點和運行軌跡,纖長尾翼最終消失在單片眼鏡的鏡片。想當然爾,嘴巴也在慾望飛射的過程之中。
身上黏黏的可不好受,正當彌溪要使用清潔魔法清理自己身體時,沒想緩個一會的胡德里奇就飛了過來,熟練地立刻開啟原本關掉的防護罩,「你不要用含過陰莖的嘴巴親我。」
苦澀噎喉,而且氣味接近某一種清潔藥水的味道,彌溪才不會允許舔過還吃下去的嘴靠近他。
沒得逞的胡德里奇也不強求,雖臉上現出了一瞬的可惜,但這挫折不足掛齒。
「嘿嘿~看來你不會過敏。」
「那你可以喝下去了吧~」又不給說話的空白,胡德里奇手上已拿著裝著粉色液體的瓶子,軟木塞都拔開了,還對到彌溪的嘴邊上了。
彌溪下意識嘖了一聲,往那笑得合不攏嘴的臉上灌了一拳清潔魔法,連同床鋪範圍內也一同清理,恢復成大多時候的乾淨模樣。
瞧了眼伸手喬了喬下巴的胡德里奇,力道有精準控制不會脫臼。彌溪從接過來的藥水瓶裡,吸取一顆約葡萄粒大小的粉色水珠,通過了細長的玻璃管道後飄浮於空中。海藍的眼眸無意地與赤瞳相對,在對方的視線下把那顆水珠悠悠送入了自己微微張開的口中。
那條紅色的尾巴晃得猛烈,如同彌溪感受到的在空中擴散出來的火系猛那。
在嚥下了那顆催情劑後,彌溪身軀發燙發熱。猶如喝了一口烈酒,舌根至舌尖被一道灼熱的麻痺襲擊,胸腔升起一股燥熱,鼓譟的心跳聲感覺已被胡德里奇聽到了。
因為眼前的哈士奇,掬起一彎讓他想再送一拳魔法的壞笑。「你想要什麼姿勢呀?用剛才操我手的姿勢來幹我,好不好啊~」
紅犬輕佻的手指撫上了藍犬的臉頰,酥麻的熱發顫了他的身體。彌溪認為此刻的他們倆,就像是那些以吹風透氣為藉口而逃離宴會大廳,在露臺趁著酒意肆意親熱的不雅獸們。
彌溪難以控制呼吸的頻率,應該糾正胡德里奇的嘴巴喘著熱氣,調皮的指尖戲弄著從單片眼鏡鏡框垂掛下來的長鏈。
「呵……你、你別太得寸進尺!」
「可是不得不說~我的觸碰讓你很性奮吧。」
胡德里奇主動挪到了彌溪的大腿上,故意將自己張揚翹起的犬根與彌溪的面面相覷。體溫似乎又躍高了一個階層,下半身癢熱難耐。
催情劑對彌溪的功效也十分良好,蒙上了一層情慾薄霧的雙眼盯著那發燙的中心,雙方肉棒頂端的小孔泌出了清透的情液。令兩獸出乎意料的是,彌溪是更加興奮的一方,如小噴泉般不間斷地湧出了黏答答的清液。
「哇!效果真的很好欸!」
「……安靜。」太失態了,彌溪仍尚未迅速接受自己與發情沒兩樣的神態,即便在十幾分鐘前他還不自覺地擺動自己的腰,在胡德里奇的手中尋求撫慰。
雖然有評估自己的性慾會明顯高漲,但理智無法全面控管自己身軀的狀態,不在他的預測範圍。
「我後面好癢,想被你填滿,想進去了啦。」
胡德里奇還煽風點火,拉住彌溪的雙手放在他的腰側與他跪立的姿勢,急躁地以臀縫摩蹭著彌溪聳立的赤肉。「把我操壞吧,就用你前面實驗的力度來幹我。」
「呼呵……我真的不懂你的癖好。」一波波的刺激從被調戲的犬根傳來,淫放的話語融合著彷彿荒誕媚舞的舉止,挑高情慾的成分在血液裡流竄。
攏著胡德里奇腰桿腰桿的雙手突然加重力道,被修剪得圓鈍的爪子陷進了皮肉。
「不過,我們就來看看第二十六次的實驗,能否打破之前的紀錄。」熱烈的氣息打在發癢的紅毛上,藍毛覆蓋的雙頰沏出欲滴出血的紅暈。
豎立在臀縫間的肉棒調整角度,直接插進了鬆軟的肉穴。
「嗚……」一絲饜足的吟聲從脣縫溢出。不知是催情劑的效果或者是被植物觸手操熟的緣故,彌溪感受到更加溫暖的熱度,未曾嚐過的溫熱感在按摩著他的性器。
一下子就滑進胡德里奇的最深處,昂揚的整根肉莖都被吞進,連犬結也沒入了三分之一,十分靠近結最粗的部位。如果彌溪他粗暴點或他被情慾徹底迷惑的話,他甚至可以瞬間就將結給塞進那欲求不滿的放蕩肉穴之中。
可惜,彌溪沒有完全拋棄紳士風範,也沒有完全被慾望操控。他抓攏住胡德里奇的腰桿,以深淺輪替的節奏操幹著在他懷中的調皮紅犬。
昨晚的鬧劇好似不存在一樣。
其實彌溪在經過加工夢遺之後腰部痠脹,即使使用可暫且減緩痠痛的魔藥也只是消退了一點。然而,喝下那瓶在研究室自產的催情劑後,不適的痠痛消退了,反而還感覺自身彷彿有耗不盡的精力一樣。
他的身體真的好熱。瑪那豐沛者能更清晰感觸到他方的,更何況是貼合在一起的距離。
他抱得也太緊了吧。攀附在腰桿的雙腿,寄居在肩膀的雙手,胡德里奇像是罹患了肌膚飢渴症似的,整頭死死地賴在了彌溪的身上。
「呵……你的舌頭給我收好。」
「啊哈……再幹得深一點、粗暴一點!」
對方的下顎彷彿失去了向上抬的力氣,舌頭從中跑出,隨著彌溪的互動而上下甩動,連同口水也是。已經有幾滴落在彌溪的額頭上了,失了神的胡德里奇卻沒聽見,只想彌溪能幹他幹得再猛一點,如果能像是兩頭野獸般的交媾最好。
讓紳士墮落什麼的,光想像就讓他好興奮。
彌溪受不了了,伸手去握住胡德里奇的長吻,只想趕緊闔上他的嘴。難得急躁,急躁到讓胡德里奇咬到了他自己懸掛在外的滴水舌頭,讓他吃痛地嗚了一聲。
「這次注意到了吧?」
胡德里奇徐徐縮回不守規矩的舌頭,身下的擺動停下來了。為了讓熱騰的歡愛繼續下去,他只能點頭,即便他完全不曉得彌溪的上一句話。
在光線清淺、氣溫微涼的房間內,春聲與暖意以雙獸床為圓心再次擴散開來。
粗喘與呻吟如細水般,不間斷地流入彌溪的耳裡。熱氣讓他的尖耳頻頻搖動,有點癢也有點煩,卻也讓彌溪第一次知道他的耳朵是那麼敏感。或許是藥劑在作祟,他的腦袋自動列出了一條新的代辦事項:在不受幹擾的正常狀態下測試自己耳朵的敏感度。
思索數秒之後,彌溪的注意力回到了面前的胡德里奇。太熱的熊抱散開了,雙手雙腳換了位子,紅犬不再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這又是什麼奇異的姿勢?貴妃椅?
胡德里奇把雙手撐在他背後的床鋪上,弓起的雙腿撐起他懸空的屁股。非常心急,才稍微慢一了點,就上下搖動想掌控歡愛的頻率,十分符合胡德里奇的個性。身下陰莖被吞吐的速度加快、力道加大,床墊在枝椏抗議,胡德里奇的硬挺肉棒也不斷拍打自己的腹部,啪啪作響似在色誘面前藍犬。
這淫糜的場景,令彌溪想起某段情節。
『戀獸浪放狂野的身影在他的身上舞動,一切的理智與禮儀盡被吞噬,兩獸激情地交吻著。』
擷取自彌溪唯一讀過的一本通俗言情小說。
對只讀過經典文學的彌溪來說,印象實在太過深刻。那本胡德里奇推薦給他的,雖心知肚明那小說大概會有什麼內容,特別是胡德里奇帶著笑得太過的憨笑將書強行推給他。
一面嫌棄字句描述得太過露骨煽情,一面卻默默地把整本小說都看完了。
會有獸拋棄理智只為了做繁衍的事嗎?至少我不會。是彌溪的閱後感想。
彌溪重新審視在他面前狂搖的胡德里奇,對方重現了背景,且詮釋了被吞噬理性的角色,但是實現親吻橋段?彌溪不可能親吻吞過、含過某物的嘴,就算先前被他以魔法清理也一樣。
不過,彌溪輕輕踏上了躍動的大腿。
指尖肉球擾亂了胡德里奇歡愉的節奏。這一刻太值得紀念,胡德里奇不敢動,任彌溪的手指潛入他的毛流之中。
大腿肌肉被壓得些微凹陷,輕緩的走向在摩挲。單片眼睛下的垂眸非常誘惑他,代表優雅禁慾的圓框圈住了濃濃情慾。胡德里奇後悔沒在彌溪身上留下件衣服,留件襯衫什麼的,衣衫不整的紳士可是會更魅惑他心的。
本就覆蓋紅毛的臉頰被焚燒得通紅,呼吸比做愛中還更加紊亂。不妙,太不妙了!
「……我、我……呼……快射了~」
修長的手指擱淺於腿根,彌溪沒想到光是碰觸就會讓對方瀕臨高潮。手抽離了,連陰莖也一同抽離了。
「你換姿勢,別射到我身上。」
「嗚嗚……哪有獸會突然喊停的啦!」肉棒被瑪那魔手給握住,馬眼也被壓住,就是預防胡德里奇射出來,快感被架在高點卻無法繼續攀升。
「……我會如你之前所希求的,整個獸趴在你身上,還有……咬你一口。」
彌溪是緊閉著眼講出這句作為補償的話語,直視對方雙眼講出帶著濃厚性邀約的葷話太羞恥。他本來應該以婉轉的口吻提出,催情劑逐漸將理性和思緒感染漸深,猶豫一下後仍只能直白。
睜開眼後,一頭紅犬翹高著屁股趴在床上。尾巴與屁股還一搖一搖的,活脫脫野獸求歡的模樣。
彌溪嘆了口氣,他遇到胡德里奇時似乎時常嘆氣,習慣了,有時這代表了他的退讓。他靠近了紅犬,握著肉棒再次插入了欲求不滿的後穴。僅只尖翹的前端進入,內肉就貪心地吞吐著。
緩慢地一點一點往前破開,有些慢,吞進三分之一就被胡德里奇往後撞,一下子就插進最深處。
彌溪嗚的呻吟一聲,再次被濕熱的甬道夾好夾滿,突發性的,沒有一毫漸進的步驟。胡德里奇還左右搖動他的屁股,臀肉磨蹭上了藍犬的下身,癢意在煽動,彷彿深怕對方不趕緊兌現承諾,催促的意味著實瞭然。
「呵……你真是的……」彌溪貼近了胡德里奇的後背,宛如一條加熱並恆溫的地毯,毛茸茸且熱呼呼的。「滿足了嗎?」
「嗯~還差一點,直到你射之前你都不要停,對我粗魯一點!」說的同時,肉棒被夾了兩下。
彌溪依然不太懂,為何會有獸喜愛可能會很痛的性愛方式。他挺動起他的腰桿,嘗試達到胡德里奇對粗魯的標準。往後退出至只有龜頭被穴口肉壁包裹,似箭矢射中靶心般一次整根肉棒撞在了敏感點上,獲得了一聲驚叫。
似乎越猛就越渴求,早被操熟操開的媚肉在彌溪有退出就緊緊絞住,而每一次的往前破開都能激起胡德里奇胡亂糟糕的淫語。
「喔喔喔喔喔!對!再猛再快一點,把我給幹到壞掉!!!」
「呀咿咿咿咿!!好爽……裡面要被撞爛啦!嗯嗯嗯~~要壞掉惹……」
貼合的地方都愈加發燙,從胸口到腹部,從大腿到陰莖。交纏的體溫似乎催升了催情劑的效力,彌溪大腦中的理智放開主導權,放權給了性慾。
彌溪咬上了胡德里奇的肩膀。
尖牙刺破皮膚的瞬間,在紅犬下身不斷甩動的肉棒射出了白濁,有些還甩到了胡德里奇自己的胸腹。射了數十次後的精液還很濃稠,慢慢地從被汗水打濕的身軀滴到了被弄髒弄亂的床單上面。
彌溪的挺進依舊繼續,沒有停止,如胡德里奇所願。犬結豔紅到宛如熟透的果子,菊口嫩肉伴隨歡騰的律動一下一下地摩挲著鼓脹的犬結,彌溪初次那麼想成結內射胡德里奇,把那脹得發癢難耐的粗大犬結給塞進胡德里奇的體內。
尖牙在下方的紅犬烙上了不算淺的齒痕,紅色毫毛遮掩不了那圈殷紅。
我還真留下個蠻橫的痕跡。不知是出於補償心理,抑或者是天性中的保護意識。彌溪撐扶於胡德里奇的上方,潔癖先被拋在腦後,舔舐起了那一圈滲血的咬痕。
他不知道這種姿勢會進入得更深,只發現身下的紅犬發出更大聲的、哀嚎似的呻吟。
放縱、野蠻,也很誘獸。彌溪挺動性器的速度偷偷地加快了幾分。
毛茸茸的刺癢掃過舌面,透著一絲血味。胸口處的脈動感覺興奮得更甚,水系瑪那瞬間炸裂開來,有股想將對方繼續壓在身下的衝動。是血液與催情劑其一成分的化學反應,或是犬科祖先對血的敏感性,彌溪難以清晰思考他這些舉動與想法的背後成因。
就想繼續這場記錄為第二十六次實驗的床事。
被白濁侵染的床單突發嘶吼,床上驀地冒出一個不小的破洞,「……你在幹嘛?」
「太、太興奮了……」久沒修的利爪撕裂了手中的布料,有點錯愕,胡德里奇自己都沒預料。
如果是往常的話,彌溪會停下來馬上處理,不過他只是應允一聲,像是只要聽到答案而已。後穴暫緩的抽插再次飛快,濕黏的穴口再次泛起拉絲黏稠的白沫。
又是一連串的熱喘與呻吟,尤其是壓在身下的胡德里奇。比幻化成拳頭的植物觸手搗鼓出來的淫叫,還更加高亢且連綿不止。有點吵,彌溪又使出瑪那魔手闔上胡德里奇的長嘴。
「就算我們這裡有最高等的隔音魔法,你也收斂一點。」彌溪傾身向前,原先撐在床鋪的雙手改握住胡德里奇緊抓床單的雙拳,刻意去避免之後可能出現的破洞。
呢喃的刺激在紅犬耳畔旋繞,「快到結尾了,再等一下就好。」
裹得更緊了……在自己身下的這副身體猶如聽懂他的話一樣,想要讓他快點射出來。
彌溪隨即抬高臀部,加快了抽插,更加勇猛的整根進整根出。本該奔放的吟聲被悶在嘴裡,只能嗯嗯哼哼的悶響像在求饒,比先前的慘叫聽起來更加可憐,但情慾的翻騰沒因而停緩。
在胡德里奇耳邊喘氣,竟然絞得更緊密了。在閉合與擴開之間反覆跳耀,彌溪在心中不由得讚嘆胡德里奇的催情劑非常成功,他從未如此陷入一場情熱之中,差點不受控地讓舌頭垂掛出來了。
些許煩悶的熱癢達到巔峯,結撐開了菊口順利卡進紅哈士奇的身體,在對方的體內傾進了他濃白的慾液。
胡德里奇又再射了一次,上半身陷落,摔進了那有自己腥鹹痕跡的床單上。屁股依舊高翹著,享受著彌溪持續的澆灌。
就在他維持這姿勢的時候,胸腹與薄布之間被一陣沁涼捲襲,黏糊溫熱的感受消失殆盡。而在他斜眼往後看的時候,彌溪的手上又懸空著不知何時飛來的筆記本與羽毛筆。
「……你又在記錄?不先問我感覺如何嗎?」
「你覺得如何?這次的效果更加顯著了,瑪那濃度的下降幅度達到最高,下降了8.3%,比第二高的還多了3.9%,你就這麼有感覺?」
彌溪完全切換成專業實驗者模式,語調平和,好似前幾分鐘熱喘、內射胡德里奇不是他一樣。只有赤裸的身軀與緋紅的臉頰,能驗證他們間剛才不只是場實驗而已。
算了,習慣了,反正我想要的有達到。胡德里奇如氣噗噗的小孩子般鼓起臉頰,在自我安慰。他目前不太想回答,嘗試賭氣一下,好讓彌溪先放下煞風景的無情調訪問。
「假裝生氣是沒用的,你知道吧?」
「吼!你偵測瑪那的能力沒事那麼——」頭頂的撫摸掐熄了胡德里奇的抱怨。
彌溪憶起喬過於奔放的醉言,搖晃著裝有香檳的高腳杯,說著他上次做愛的對象很喜歡摸頭,要抽手離開還會抓著要求再來。認為胡德里奇應該也會喜歡,就撫摸下總貼著要肢體接觸的紅犬了。
「濃度從你說話的0.39%,現在變成了0.77%,而且還持續上升,這才是情緒波動。」
搖擺的尾巴尖搔癢著彌溪的胸口,熱度在零距離的性事之後仍翻騰著,他感受到核心深處的水系瑪那在翻湧,險些控制不住它的過度逸散。
些微無法控制的奔放,雖然陌生,但彌溪他並不太討厭。
「你還記得實驗目的吧?展現給我看。」
在手掌抽離被他撫得更加溫熱的頭頂時,彌溪聽見了疑似撒驕的微小輕聲,與他連結之處似乎也被壓了幾下。
最終還是放棄反抗,胡德里奇手中升起了一個與油炸蜂蜜球一樣大的小火球,而不是以往那種可以瞬間燒掉一間房子的猛爆火彈了。
「降低慾望有助於瑪那核心的穩定,看來這套理論在你身上是符合的。」
「但你的性慾到底是有多濃厚,排去催情劑的影響,二十六次都還消不掉,還不包括你在我去研討會時你自己發洩的。」說完後,彌溪懲罰性地捏了一下胡德里奇的右耳。
力道很輕,不會痛。
「既然這理論有效的話,那我們以後是不是能常常打炮,好幫我穩定我的瑪那啊?」
剛才應該捏大力一點的,這隻需要教訓的闖禍精。但指尖放開也不好再回去捏一次。
想再次聲明這場實驗的原本目的是懲罰的彌溪,剎然想到胡德里奇穩定後可能的平和,不用再頭痛地收拾混亂至極的事故現場,他眉頭的夾緊鬆開了一些。
不過,還是要先看實驗最終成果才行。
「你想得太理想了,看後續結果如何再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繼續做囉?」
話是沒有說錯,意思也沒有歪解,但就是還有點欠揍。太早把手給鬆開了。
「對,你先別亂動,還在成結的過程。」彌溪伸手抓握一直掃到他的臉、讓他想打噴嚏的狂甩尾巴,「還有你的尾巴也是。」
從地上到桌上,搭建起一根根一不小心就會倒塌的參考書籍柱子。兩名掛著黑眼圈的初級新手魔法師,以發抖的聲音,戰戰兢兢地向他們的塔主與副塔主講解他們魔法術式的研究報告。
「欸,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魔塔大概快一個月沒有不明的震動了?」
「有,而且你有注意到副塔主大人,近期的表情看起來比較柔和一點了嗎?」
「有嗎?還是一副嚴肅的一號表情啊。」
上一組經過塔主與副塔主指教的在竊竊私語,鬆了一口氣的暫時悠閒,與目前進行中的緊繃儼然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其他組報告時,保持安靜是基本禮貌。」
說悄悄話的兩獸被嚇得身體抖了一下,雖然發話者是背對他們,但熟悉且悚然的平和語調還是能把一眾新手魔法師嚇得直哆嗦。
「和以前有不同嗎?還是一樣恐怖啊。」
「真的有啦!副塔主大人的整體氣勢變得比較柔和了啊!」
「不跟你說了啦!不然等下真的被罵。」
在小風波與最後一組的報告完畢之後,踏出新手學堂門口的瞬間,胡德里奇就拉住彌溪的手臂,整個獸往對方身上貼。
彌溪停頓了幾秒,不打算掙脫讓他的步調速度變慢的哈士奇,「你剛才也有聽到那群小傢伙說的話吧?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了。」
「我們有規定獎勵的明確時間,胡德里奇,還要經過一天又八個小時二十八分鐘才到。」
胡德里奇眼光閃閃發亮,撒驕得近似哀求。
「我們有事先列出規矩,你有同意,而且現在你的瑪那依舊平穩。」不分一點眼光在掛在他身上的紅犬,彌溪彷彿將胡德里奇當作配件,繼續走他的長廊。
「但我的進步很大啊,其他獸都看出來了,可不可以加一個額外獎勵?」
「從負一到一,任誰都看得出來。」
彌溪順手施下漂浮魔法在胡德里奇的鞋底,騰空個兩公分即可,以減少長廊地毯的磨損。
「至少!至少縮短幾個小時嘛。」寬鬆的法袍袖子被勒出了用力的褶皺,彌溪的手臂有一點吃痛。
「如果你好好走路,我可以考慮下縮短半個小時。」
聽到可能鬆動的讓步,胡德里奇馬上就反射式地彈了開來,不貼著彌溪了,也不緊挽著他的手臂。唯有手沒放掉,依然牽著。
在那一夜過後,曾經停息一段時間的偷吃豆腐小手段再次現蹤。相比於之前的回絕,彌溪似乎多了一點點接受的心態。
這都是為了我和他獸生活的和平。
紅色尾巴老樣子地在瘋狂搖擺,藍色尾巴則是在悠悠地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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