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離我遠點......」戴文勉強擠出一句話,聲音有著連自己都沒注意的顫抖。路西法露出一抹壞笑,站直身子前還不忘舔一下戴文的耳垂,引得對方嚶嚀一聲。戴文覺得腦袋一團亂,先是自己在無意識中勾引了路西法,再來就是清醒後被路西法調戲,戴文總感覺這之間好像漏了什麼。
「啊!」戴文突然叫了起來,指著一臉茫然的路西法說道:「你還沒解釋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斷片了還會勾引你?」
「嗯,看來沒傻。你要的答案在這裡。」路西法吐出那股已經安靜下來的力量,放在手中遞給戴文:「你感受看看,這股力量你是否熟悉?」戴文小心翼翼的接過,捧在手心閉上雙眼仔細感受。力量乖巧地在掌心繞著圈圈,戴文感知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愛意,就好像有一對戀人,站在最高的地方,對著銀色的月亮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再感知的更深一點,戴文看到一些破碎的記憶,屬於這股力量原本主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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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別睡了,快起來陪我去後山採草藥。」
「嗯?拉斐爾?再讓我睡一下就好......」少年路西法翻了個身縮回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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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西法!所以這個力量的主人是大天使拉斐爾!那怎麼會被封印在我體內?戴文壓抑住驚訝與好奇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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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看我今天穿這樣好看嗎?」
「我看跟昨天沒有差很多啊?」少年路西法一臉真誠的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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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在心裡默默幫拉斐爾吐槽路西法這個大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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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拉斐爾對著神殿外的月光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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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繼續看下去,只見記憶畫面中出現一個清澈見底的潭,緊接著一張俊俏卻不失天真的面孔出現在水面上——是年少的拉斐爾——卻不是當今大天使拉斐爾的臉。這張臉反而跟自己最初被創造時一模一樣。戴文嚇到立馬睜眼,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他?
路西法問:「嚇到了?」
戴文搖搖頭,沉默半晌後才道:「我感知到這力量很熟悉,也看到了一些記憶碎片,還、還......」最後那句『還看到了自己的臉』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太荒謬了,一覺醒來自己竟然成為了專管治癒的大天使拉斐爾?
「還看到了自己的臉。」路西法平靜的把話說完,戴文訝異的抬頭剛好望進路西法那深不見底的紫色眼眸,只不過裡面現在似乎還壓抑著什麼情緒。
路西法看著戴文那清澈的碧綠色眸子,自顧自地說下去:「都說上帝萬能,對,但也不對——上帝造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天使,因此你不必懷疑自己,你,就是大戰之前的大天使拉斐爾。」
「可是光憑這點還是有點......」
「記憶碎片不是誰都可以讀取,哪怕強大如上帝。記憶碎片是會認人的,它是可以被設定成哪些人可以?哪些人不行?再說力量,哪怕被撕裂,只要是熟識之人細品便能知道這原本屬於誰。最後說說你的治癒跟自癒能力,你畫的治癒陣法全天界只有一個人會,為什麼?因為這正是他在上帝教的基礎上去做的改良版,其中正北方甚至還藏有『路西法』的縮寫『L』在裡面。至於你的自癒能力,不是我在誇張,你的自癒力在當年的大天使之中僅次於我。」路西法語氣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寧靜。
戴文,不,現在應該改叫拉斐爾。拉斐爾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真相來的太突然,他一時之間有點無法接受。原來之前米迦勒不告訴他他是哪邊出問題需要修復、原來每次上帝看他的眼神溫和中都帶著戒備、原來其他大天使是為何如此對自己這般不待見,有太多太多的「原來」,一下子全都說的通了。
拉斐爾凝視著掌心的力量,毅然決然吞了下去。這個決定讓拉斐爾下秒頭痛欲裂,他痛得在床上打滾,嚇壞了一旁的路西法。路西法死命壓住拉斐爾大力拉扯頭髮的雙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拉斐爾!你怎麼了?」
「好痛!路西法!放開我!」拉斐爾痛苦的嘶吼著並使勁扭動掙扎。路西法一言不發,只是壓的更大力了,到最後實在壓不住乾脆整個人騎上去比較好施力。
此刻的拉斐爾腦中閃過許多片段,他伸手一抓,卻什麼都沒有。好多事明明才剛想起,轉瞬之間就忘記了。他討厭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已經無法掌控了。他不想走在別人替他選擇的路途上,越是這麼想,他越想抓住那些轉瞬即逝的記憶,想抓住「真正」的自己,但依舊是徒勞,上帝親自封的封印,豈是這麼容易就解開的?
折騰了好一會兒,拉斐爾這才無力地躺回床上,額頭冒出細細汗珠,背部衣衫被冷汗給浸濕,雙眼緊閉,一對好看的眉毛緊皺,整個人像是剛經歷一場惡夢般顯得很疲倦。
「拉斐爾?」路西法鬆手,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拉斐爾緩緩睜眼,一雙美的驚心動魄的碧綠色眸子中帶點疲憊,他望向滿臉擔心的路西法,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路西法,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後路西法愣住:「你都想起來了?」
「只有一點,但已經夠了。不是說其他記憶不重要,」拉斐爾坐起來,雙手環繞在路西法肩上,眼神無比認真:「而是有你,路西法,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路西法愣愣地看著拉斐爾,拉斐爾笑了一下,往前主動吻了上去。路西法也跟著笑了,隨後回以一個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
好不容易兩人才分開,路西法那長年維持著疏離感的紫眸此刻溢滿了各種情緒,正心疼地看著還在喘息的拉斐爾。
「拉斐爾,歡迎回來。」路西法的語調中罕見地帶有一絲哭腔。
「沒事了,路西法。」拉斐爾伸手抹去路西法臉上的淚痕:「我回來了。」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好不好?」路西法第一次哭的如此無助,就算是當初戰敗被打入地獄也不見他掉任何一滴淚,彷彿對任何事都不在意。唯有拉斐爾,是他唯一的軟肋,也是唯一的致命傷。
「不走了,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拉斐爾抱著路西法,用手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銀髮柔聲安慰。
「這兩千多年,你都在上面做些什麼?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逼自己恢復理智的路西法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摯友這些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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