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沒有動,依然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伸直那雙大長腿坐著,並用饒有興致的眼神盯著戴文,盯的戴文心裡發虛,忍不住垂下頭避開路西法的眼神。
路西法見狀慢條斯理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信步走到戴文面前,戴文想躲腳卻不聽使喚地定在原地,只能任由路西法的虎牙啃上自己脖子。剛想掙扎,路西法先一步解釋:「別亂動,你剛剛跟芙洛打架時中了慢性毒,憑你的祛毒能力還無法完全排除,我幫你吸收掉。」
既然躲不掉戴文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可是偏偏這時路西法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鑽進了鼻腔,再加上沒了視覺其他感知能力都會上升,戴文只覺得脖子癢癢的,有點難為情,還有點......羞恥。
「好了,你可以睜眼了,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路西法看了眼面前臉頰緋紅的天使,有點無奈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戴文趕忙睜開眼睛,感知了一下身體狀況,發現比自己原本的還要好。
「既然都恢復了,」路西法開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嗯......應該是繼續待在人界一段時間吧。」
「喔?竟然不是先回去跟米迦勒那傢伙報告近況嗎?」路西法玩味地看著戴文。
戴文搖頭:「這幾天的事我會當從沒發生過。還有......你救了我兩次,雖然對你這種級別的魔王我一個低階天使大概形同廢物,不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講。」
「呵,」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笑:「我還以為你依舊提防著我。」
戴文猛的抬頭迎上路西法的漂亮紫眸:「提防,不過這欠下的人情總要還。這是我的原則。」
路西法望著那雙陌生又熟悉的碧綠色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晌,才悠悠嘆口氣:「隨你吧。」
戴文剛想開口,心口處驟然傳來一陣劇痛。「嗚呃!」戴文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被面前的路西法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把手覆上戴文額頭,片刻後便判定是封印因不明原因稍微鬆動,有一小股力量偷跑出來,現在兩股力量正在戴文體內打架。
路西法二話不說把痛到說不出話來的戴文打橫抱起,一腳踏入醫院的傳送陣。剛出院就返院的倒霉蛋大概就屬戴文了。
陣法的目的地設在最高級別的病房中,路西法輕輕把戴文放在床上,轉身去拿鎮靜劑以防等等抽取力量時戴文會過於痛苦。取完藥劑一回頭,只見戴文自己把襯衫扣子解到胸口,路西法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戴文已經眼神迷離地朝路西法伸手、用一種路西法極為熟悉的口吻哀求:「路哥哥,吻我,人家想要。」
「戴文?不,你不是戴文,你是偷跑出來的力量,可是你怎麼會......」路西法不解,單純力量不應該有情緒,除非是力量參雜了情緒一起被封印。
「不管你是誰,你給我好好......唔!」路西法話還沒說完戴文已經吻了上來,四肢跟章魚一樣在路西法身上黏的死死的。路西法的呼吸急促起來,這口吻、這動作,他太熟悉了。路西法回以一個強硬霸道的吻,他把戴文緊緊壓在病床上,良久才放開。路西法撐起身體端詳戴文那張幾乎跟記憶中的「他」一模一樣的臉,他死死咬住下唇克制想更進一步的慾望,可戴文又不安份的纏了上來。路西法當即心生一計,他一邊回應著戴文一邊留意那股力量的走向,然後趁力量不備之際將其拉出戴文體內,戴文立刻像斷線木偶般軟軟地趴在路西法身上不動了。路西法瞇起雙眸注視著在手中不甘扭動的力量,接著一口吞下,閉眼細細探查,不多時,他確定了,這正是自己尋找多時的拉斐爾的力量之一,至於為什麼是之一,路西法不敢去想那些硬生生撕裂力量與記憶的殘酷手段。
路西法在體內闢了一個區域存放那股力量,再將失去意識的戴文重新平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駐足站立在床邊看了很久,很久。
「我來遲了。這個仇,我會替你報,你的手,只需要乾乾淨淨的就好。」路西法的紫眸有著前所未見的冷冽冰霜。
不知過了多久,戴文悠悠轉醒。窗簾沒拉,往外望去是一片璀璨星空。戴文轉頭張望,看見路西法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似乎睡的很沉。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將他籠罩在一片光暈裡,銀髮像是蓋了層白霜,精緻的臉龐、玉樹臨風的身材,讓人不禁懷疑這其實是一尊真人等比陶瓷娃娃。
戴文剛想撐起身體,路西法的銀色睫毛便顫了顫,隨後睜開紫眸,看到戴文醒了立刻走近床邊將戴文給扶起坐好,並倒了杯金色的飲料遞給他。戴文接過慢慢喝完了,剛入口有點苦,後續就是剛剛好的甜。
「這是......?」
「精靈特調,你以前常喝的東西,可以補充能量。」路西法接話。
「我以前?可是我今天是第一次喝耶?」
路西法沒有接話,而是沉默幾秒後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回到醫院後你做了什麼嗎?」
「不記得了,我只覺得身體發燙,有點像是人類發燒的感覺。」戴文很疑惑:「我在無意識的時候做了什麼嗎?」
路西法失笑,拉開一邊的領子,露出了幾個青紫的印子,在戴文震驚的目光中緩緩開口:「你,自己解了衣服扣子,然後啃了我的脖子,以及,吻了我。」最後一句還故意放慢語速。
「你你你在開玩笑吧!又、又沒有證據說就是我做的......」戴文還想再掙扎一下,沒辦法,這個跟發酒瘋有什麼差別!
只見路西法不慌不忙從額頭勾出一段記憶在戴文面前重新播放,看完之後戴文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我、你你你......」戴文羞的面紅耳赤。
路西法笑的邪魅,雙手撐在戴文身後的牆上,虎牙咬上他的耳垂,沙啞著嗓子低聲詢問:「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溫熱的鼻息噴在戴文敏感的耳朵上弄得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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