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風坐在他公司辦公室的皮椅上,微笑聽著錄音機的鋼琴旋律,他的鬍渣剃得乾淨。此時,路風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高似比路風還高,面無表情的。
「阿柱,你聽怎麼樣?」路風問少年。
「老大,對不起,我聽不太懂。」
「唉,你真是傻,不管你的老大我說什麼,就算你真不懂,說好聽就好了,這是原則。」
「是,老大,此曲好聽。」阿柱表情認真。
「呵,這樣逼你好像也沒啥意思。這是我女兒小楓彈得,遺傳她媽,現在六歲就彈得一手好琴。然後剛才的話,我糾正,改成不管我女兒路小楓長多大,阿柱你記著,你要誓死保護她。如果在我跟小楓之間只能救一個,一定是先救她,這是鐵則,沒有例外。」
路風關掉錄音機,阿柱銘記在心。原本路風還想說些關於小楓的事給阿柱,突然,一陣急促敲門聲,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
「阿榮,怎麼了?」
「風哥,宇哥在碼頭被警方埋伏,現在已……」
「操他媽的!阿宇搞什麼!昨天還跟我說什麼要我放心交給他,幹!算了,你們準備傢伙去幫他,然後幫我連絡局長。阿柱,記著我剛才的話,我叫我老婆準備上好的日本茶給你,去吧。」
阿柱跟阿榮點頭隨後出門,十分鐘後,路風將手槍跟短刀藏在腰上,與其他兩個手下坐上黑色轎車,前往跟警察局長的私人飯局。
晚間九點,姜曉把小楓哄入睡,走出房間見阿柱在幫忙收拾小楓方才玩得玩具,立刻上前跟阿柱說沒關係她會收,但阿柱堅持,姜曉也不好再說。後來待到半夜十二點多,阿柱看姜曉呵欠連連卻不回房睡,就知道她很擔心老大,其實他也是。
「嫂子,妳去睡吧,老大會沒事的。」
「我習慣了,但我就想看他平安回來,不然也睡不好。倒是你,阿柱……聽嫂子的勸,你還這麼年輕,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好好讀書去做其他正當的行業吧。」姜曉語重心長。
阿柱在聽,但眼睛沒有看姜曉。
「我的命是老大救的,我這一生要走的路已經決定好了。」阿柱語氣堅決。
「阿柱,你……」
「嫂子,謝謝妳的好意,但這是我的人生,是生是死都不是我可以選的。」
聽阿柱說話不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講得出的,姜曉驚訝也很惋惜,最後她也說不下去,轉頭繼續看電視。此時,大門被打開,姜曉跟阿柱很快走上前,見路風的弟弟-路宇跟阿榮攙扶著路風進來,從外觀上,路風脖子上被劃了一刀,但還好不深,只有點血跡。但右小腿跟左手臂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包紮得很可怕,深紅色的血在紗布上格外搶眼。看到此,姜曉立刻流出眼淚,阿柱雖然沒有說話,但眉頭緊皺著。
「對不起,大嫂,都是我的錯讓大哥……」路宇先說。
「操!說啥鬼話!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們回去,別在這哭喪著臉,我揍人啊。」路風大罵,坐上沙發。
「老公……」
「沒事,有什麼我搞不定的。反正以後暢通無阻了,他媽的他們都是好警察,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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