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正義嗎?
但當這份正義在你眼前成為謊言,你…
還會繼續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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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少薰都一直做同一個夢境。
夢境中他身穿著一身黑西裝走在木造階梯上,眼前的景色依山傍水,碧綠色的湖水映著光,氣氛相當寧靜,而他身後跟了一些同行人一起走著。
其中,有一個人開了口說是要到某一個樓內拿忘記的東西,也讓大家一起過去巡視一下是不是有東西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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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一群人走著的少薰覺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在這個地方忘記拿走什麼東西,突然間場景轉換,一群人來到樓內似乎是在收拾著什麼,然後他察覺到旁邊站了一個人,似乎與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也不清楚是男是女,他也沒有多想便隨口問了一句,
「我們要離開了,你東西有記得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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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這句話說完後,場景中那一群人忽然不見了,彷彿整個空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感覺到那個人伸出手攬著自己的肩膀靠近自己,然後表情變得相當慘白並面露青光,一瞬間對方的頭消失在自己眼前,只剩下身體站在自己的右側,而下一秒左側卻傳來一陣虛無飄渺的聲音,
「我的東西一直都有拿,你忘記了嗎?他一直在你身上,沒有遺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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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角餘光瞄到對方的頭顱就靠在自己耳旁,頭髮接觸到皮膚的感覺是多麼真實,少薰睜大眼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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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而這時候床頭櫃上的鬧鐘響起,少薰睜開眼醒來,全身感覺像是被壓住解開後有些僵硬,心跳突然間加快起來,他喘了幾口氣慢慢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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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坐起身,他深呼吸幾下後看了四周圍,天還沒亮…。
時鐘顯示時間為凌晨四點十分,雖然關著窗戶,但在倫敦冬天未開暖氣的房間還是會感受到明顯的寒冷,他看了手機設定的鬧鐘微蹙起眉頭,他不記得有設定四點多的鬧鐘,今天出庭時間是早上九點半,而自己設定了七點的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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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嘆了口氣,不想多深思為什麼鬧鐘會設定錯誤,他把手機放到一旁後下了床,-是因為最近接手的案件關係嗎…,這陣子他一直做一樣的夢,跟凡亦思說後,也分析了有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的關係…,畢竟檢警這個職業哪個壓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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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倒了杯熱開水喝完後,準備去睡個回籠覺,不然今天開庭完又要過去法醫部門與刑事大隊,最後再回去地檢署處理文件,怎麼想都是一場體力活…,不睡回籠覺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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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冬天依然三不五時下著雨,寒冷刺骨的風加上雨水帶來的溼氣,讓體感溫度又更低了些,街上行人穿著保暖的大衣裹著圍巾來來去去,他撐起一把黑雨傘走到一個巷子內,巷內雖然沒什麼人卻顯得很冷清,走到底後往左走進去看到一扇滿是鐵鏽的鐵門,他解開鐵門上的鐵鍊鎖後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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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因長久無人使用加上倫敦潮濕氣候的關係,屋內總有一股潮濕霉味,可是他卻不在意並隨手拿了放在旁邊桌上的打火機,點燃牆上的油燈,昏暗的燈光照亮著眼前那一片牆,他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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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是什麼?
–只不過是掩飾謊言所延伸出來的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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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法醫部門依舊忙碌著,少薰開完庭後整理一下便來到這裡,裏頭的人員走來走去看起來很匆忙,遇到自己頂多簡單打了聲招呼便趕快回去工作崗位,他也沒想太多直接來到凡亦思的辦公室,凡亦思的辦公室通常不會鎖上或者敞開門,絲毫不在意別人進去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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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難得的是今天凡亦思辦公室內有訪客,少薰在門口便看到凡亦思對面坐了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樣貌相當的俊美帥氣,俐落的金髮梳上去顯得更加有精神,就在少薰覺得眼前的客人有些面熟時,那人抬起頭看了自己一眼,並露出驚訝及開心的表情站了起來向自己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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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少薰!好久不見,我是艾克斯特,跟你同法律系的同學,你忘記了嗎?」
艾克斯特人長得高大,身材比例也相當不錯,他看到少薰疑惑的表情便知道對方一定是忘記自己,真是的…,明明大學時期他們常常一起吃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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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特…?
「阿!籃球隊隊長,抱歉抱歉,我一時忘記了…,咦?你現在還住在倫敦嗎?我記得那時候考檢察官時,你第一次沒有考上說要先去別的國家旅遊…。」
少薰其實對於人名與長相很難記住在腦海裡,除非是命案,而每一件案件要記得的事情很多,相對的若很少聯絡的同學或朋友,他大多不會記得…,除非對方直接告訴自己名字,不然可能從他面前走過去也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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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克斯特他還多少有點印象…,在就讀倫敦大學法律系時,艾克斯特一直都是系上受歡迎的對象之一,人長得高大、身材比例佳又會打籃球,擄獲許多少女的芳心,但偏偏艾克斯特卻很喜歡和自己聊天吃飯,說是覺得跟他說話很有趣,真是個奇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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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去許多國家旅行回來後,重新考檢察官就順利的考上,現在在羅莎小鎮服務,而小鎮最近發生了一起案件,剛好是凡亦思法醫過去勘驗,我們就聊了起來,才知道你也剛好在這裡服務,本來今天過來想順便連絡你,只可惜凡亦思法醫說你忙…,卻沒有想到你剛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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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阿…,恭喜你後來考上檢察官呢,那時候看你沒考上整個人很難過,大家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幸好你還是考上了,不過考上後才是真正的考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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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點了頭回應道,他很開心對方後來如願考上檢察官,畢竟檢察官考試真的很困難,不僅考試科目多且錄取率低,據說他們那屆也才個位數的人員考上,而他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考上後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雖然薪水不錯,但就是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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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特認同的點了頭,露出無奈的笑容,
「的確是這樣沒錯呢,我呀每天也睡不到四五個小時就要開始忙手頭上的工作,加上最近案件多,不只你們這裡叫苦連天,我們小地方也是哀鴻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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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艾克斯特口袋內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露出你看吧的表情無奈的擺了手,然後站起來離開凡亦思的辦公室後,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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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艾克斯特經過自己的時候,少薰聞到一股熟悉的薰香味道,他蹙起眉頭,這薰香的味道之所以熟悉是因為他曾經在老家雲南大理聞過…,這是屬於佛教點薰香香味,而因味道不同也可大致分為沉香、檀香等等。
他記得…,艾克斯特應該不是信奉佛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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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抱歉,原本想跟你多聊一點,只可惜剛才工作岡位打來電話讓我先回去處理,下次有空再約吧!凡亦思法醫謝謝你的資料,有問題我們電話連絡。」
艾克斯特露出抱歉的表情向少薰和凡亦思打了聲招呼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凡亦思的辦公室,直到他離開,少薰都還是在意那殘留在鼻息間的薰香味道,而凡亦思也注意到少薰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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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你表情不是很好看呢…」
「喔,沒什麼,我很久沒跟大學同學聯絡…所以有點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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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被凡亦思呼喚後回過神,他轉過頭來沒什麼表情變化的回答著凡亦思,只見凡亦思露出疑惑的表情。
「很久沒聯絡的話,應該是開心吧…,但是你的表情卻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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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從小就是由凡亦思扶養長大,所以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很細微的小表情在凡亦思眼裡都沒辦法隱藏,而剛剛他也注意到少薰和艾克斯特說話時的情況,少薰似乎察覺到什麼而蹙起眉頭,可是這個反應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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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我在艾克斯克身上聞到一股薰香味道…,這味道我曾經在雲南大理聞過,可大多是信奉佛教供香身上才會染上味道,但艾克斯特並不是信奉佛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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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少薰這麼說,凡亦思看了手上的備份資料若有所思,
「因為艾克斯特離我有點距離,所以我沒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也許是跟他手上處理的案件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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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案件呢?」
少薰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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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小鎮三個月前,一對來自中國的夫婦搬來這裡居住,據鄰居說這對夫婦長期都在海外經商,英文溝通也相當流利,人也很好相處,剛到鎮上時挨家挨戶的送禮給鄰居們,可在一個月前這對夫婦開始接觸密教,家裡頭擺滿了關於密教的畫像與法器等等,並在家中設壇膜拜著,鄰居說他們不反對每個人對於宗教的信仰,可這對夫婦的信仰卻讓他們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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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每次看到太太走出門時,精神狀況都不太穩定,甚至坐在附近的公園木椅上開始自言自語並跳著奇怪的舞蹈,附近鄰居們都快被嚇死,請來警察勸導才解決,而先生的狀況也跟太太一樣,只是先生都待在家裡足不出戶,還在家裡點著濃重的薰香味道,把整棟房子薰得煙霧瀰漫,據太太說是要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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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鄰居們受到這樣的干擾許久也快要面臨崩潰邊緣,而在前一個禮拜屋中頓時沒了聲音,整間房子黑漆漆沒有點半盞燈,一開始鄰居以為這對夫婦也許突然有了自知之明準備離開小鎮,而殊不知過了幾天後,一股奇怪的味道從未關上的窗戶飄了出來,鄰居們覺得不對勁聯絡了鎮長,於是鎮長請了警察們過去之後才發現,這對夫婦死在家中的神壇前,死狀相當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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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從凡亦思辦公室離開後回到地檢署處理完事情,便開車來到刑事大隊,而途中他一直回想著凡亦思跟自己分享艾克斯特負責的案件,不知道為什麼跟艾克斯特身上的薰香味道聯想起來時,他總覺得有些詭異,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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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走進刑事大隊時,他注意到裡頭有些安靜,明明以前都會聽到傑恩小隊長開開心心的聊天聲或著大隊長華特生開嗓罵人的情節,把自己手上的公事包放到椅子上時,他看到華特生的辦公室似乎有人,走近一聽才發現是華特生和洛尹鳳正在談事情,兩人的表情都相當嚴肅,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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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小鎮那起案件的現場,我已經聯絡認識的法師過來協助處理,剛好他也住在倫敦…,所以大隊長也不要讓其他隊員或者警方相關人士接觸到神壇,雖然密教本身沒有問題,可這家人已經信到走火入魔引進邪靈,只要接觸到的人都會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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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尹鳳身為解降師,自然對於宗教相關事情比較敏感,尤其是關於特殊宗教類引起的案件,他不敢開玩笑,當天一到現場便馬上讓其他人員離開,以免沖煞到邪氣,所以他也和華特生討論這起案件的相關物品都要由資深法師協助處理,所幸華特生雖然鐵齒,但對於這類宗教案件也是小心翼翼,他也希望隊員們不要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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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處理…,現在想起來,現場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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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生點了頭,全權讓洛尹鳳去處理這件案件,畢竟與洛尹鳳比起來,對方也比較有經驗面對這類狀況,他回想起當時後一進到現場,那種莫名壓迫感及血腥味,就算是多年刑事經驗的他,也不自覺從頭涼到腳底,整個身體都起了雞皮疙瘩,久久無法散去,而原本一副輕鬆泰然模樣的洛尹鳳進到現場整個人都嚴肅起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讓他們先全部撤退出去,他才意識到這次案件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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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幸好當時回杭州老家時有帶一些符咒及工具回來,不然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咦?少薰你來了阿?」
洛尹鳳一抬起頭便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少薰,他起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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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阿,剛到而已…,看你們一臉嚴肅在討論案件也不太好意思打擾。」
少薰點點頭,他回到會議桌旁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筆記型電腦,順手放到桌上打開並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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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是關於到宗教類的案件, 所以要格外的小心,你有聽凡亦思說起嗎?羅莎小鎮那起案件…,剛好是他負責的。」
洛尹鳳走到旁邊拿起濾掛式咖啡放到咖啡杯內,他也貼心地幫少薰泡了一杯,然後想到一件事情,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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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少薰你才剛休養好不久,身體機能都還在修復調整中,這案件就不要去接觸,以免被邪靈的煞氣沖煞到,不過也幸好這次的範圍不是你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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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負責的檢察官我今天在凡亦思的辦公室有遇到,還蠻巧的是…那位檢察官是我大學同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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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聽到洛尹鳳說是早上聽凡亦思講的羅莎小鎮案件,他便聯想到艾克斯特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而洛尹鳳也注意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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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洛尹鳳把剛泡好的咖啡放到少薰面前,濃郁咖啡香味充滿整個空間,讓人有提振精神的感覺,他隨意地坐了下來,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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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尹鳳哥對於這類事情會比較有了解吧…,與那位檢察官也就是艾克斯特接觸的時候,我總是聞到一股薰香味道,這股薰香味跟我在雲南大理佛寺內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但艾克斯特並不是一位佛教徒,而薰香味道會隨著時間慢慢淡掉,可是艾克斯特身上的味道相當濃郁,彷彿長時間待在一個二十四小充滿薰香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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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少薰這麼說的時候,洛尹鳳陷入思考,腦中出現無數種可能性,可是卻沒辦法正確的套入進去,畢竟他沒有跟這位艾克斯特檢察官近身接觸過,所以也沒有聞到少薰口中描述的所謂薰香味道…,他微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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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會注意一下…,其實自古以來薰香是佛教供佛的物品之一,除了淨化空間之外,也可以讓煩躁的情緒緩和下來,但這次案件很敏感的事就是關於宗教信仰…,所以還是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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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薰點了頭,「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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