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還活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張羽娥心裏想著,一邊吃早餐一邊望著窗外的雨滴落了下來,突然開始落下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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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娥的心裡想著:「為什麼當時的我不能堅持下去呢?
我的高中考得不好,就想放棄學業了。沒有想到在讀時尚設計系大一時,我後悔了,發現自己出生並不是為了繼承家業,是為了自己能夠出去打拼,所以去重考了,又再次接觸到高中的課業,身體狀況卻很不好,常常讀到睡著加上肚子痛,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後來考上了新的大學,因為是在北部的學校,所以很開心,可以常常到坦北市玩,坦北市是我最喜歡去的地方,小的時候就夢想能住在坦北市,雖然學校市在城北市,是坦北市的旁邊。
不過當時接觸了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喜歡上了流行歌后陣靛笙,每天都喜歡聽她的歌曲,甚至去她的演唱會,結果在演唱會裡,陣靛笙像是看到熟人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低著頭走下台。
『該不會她唱出我的心中的旋律,並不是個意外?她真的認識了我?』我心裡居然有這個想法。
然後就是城北市的耶誕演唱會,我遠遠地叫了她的名字,她居然回應我了!她好像真的認識我!
我這麼開心地想著,在她唱歌的時候也跟著又唱又跳,因此打擾到其他人的觀賞品質,被抱怨之後連忙賠不是。
結果演唱會結束之後,我感到異常的落寞,好像人生少了些什麼。我靜靜地搭捷運,然後走回了宿舍,把出去玩沒有喝完的shot兩瓶,一口氣配著鬱悶的情緒喝完,突然有種希望陣靛笙能夠屬於我。
這個想法似乎被身旁的無形讀懂了。
過幾天,我在準備轉學考的東西,到書店的咖啡廳一邊看書一邊喝下午茶,結果感覺有人在凝視著我,我往那個方向望去,發現居然是沒有化妝、穿得像一般人的陣靛笙正在遠遠地望著我,而且笑容滿面的樣子,讓我開心極了!但是因為擔心她的隱私問題,所以我沒有去認她,仔細想想還真後悔,這樣就能知道她的真偽了。
後來我因為轉學考沒有考上,然後又沒有等到陣靛笙來找我,就交了一個男朋友,我難過到不行,認為自己一輩子都比不上她,因此開始吞藥鬧自殺,沒有想到吞了上百顆的藥居然沒有死成,整天想著自己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
後來回到原本的學校,我也搬到了租屋處,當時又在想著自己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時,我在前往租屋處的路上,看見迎面走來的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陣靛笙笑著迎面走來,她輕巧地搖擺著手臂,然後不發一語的從我的旁邊走了過去。我看了又驚又喜!陣靛笙要住在我家附近了嗎?真的是太好了!不過她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真的有特殊的力量讓我跟她搭上線嗎?難怪我的歌會被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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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居然還天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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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晚上,我莫名其妙地被痛醒,頭好像被重擊似的,我起床,走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洗手台,想吐出喉嚨裡像是痰的東西,沒有想到吐出來的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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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被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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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請了假,想說要好好休養,但是心裡還是期待著陣靛笙的到來,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活。
晚上,到了附近的餐酒館,點了我最喜歡吃的烤雞義大利麵,吃得正開心的時候,接到了我媽媽的電話,她開心得說:『我貸款買了一間新的廠房,而且典當掉了之前送給妳的金飾,裝潢花了五百萬,房子花了兩千五百萬呢!』我驚呆了,而且完全不能諒解我的媽媽就這樣偷翻我的抽屜,趁我不在家時,就為了裝潢那種不是給人住的爛廠房!我差點吃不下我的義大利麵了!
不過我也因此更加絕望,覺得家裡要沒錢了,還見不到陣靛笙,所以開始不想去上課,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負擔太沈重了。不過我還是有去打工,雖然錢都是被用來在餐酒館解憂買醉。
後來,我在睡夢中,被勒住了脖子,而且還動彈不得,只覺得有個意念一直傳給我:『我真的很憂鬱!』但是當下我看不見任何人,後來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醒來了。
結果後來,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聽到鄰居在瘋狂地大笑,我就跑去找他理論,問他幹嘛要笑我,吵到大家都在圍觀,後來事情被我的爸媽知道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讓我辦休學回家休養,但是我當下只想著我再也見不到我的陣靛笙了!
沒想到,我回家沒過多久,我的媽媽就腦血管破裂,病倒了,每天我和爸爸還有弟弟都過著探病的生活,原本以為我的媽媽能夠好轉,但是沒有想到,三個月後,她還是與世長辭了。
其實我當下沒有很難過,可能是因為貸款和偷我金飾的事情吧!但是我還是要假裝天天以淚洗面的樣子,我知道很少人能夠理解為什麼我這麼無情,但是,要不是我的媽媽從小就嘲弄我到大,我大概也不會一遇到「陣靛笙」,就像惡虎撲羊那樣死咬著她不放。我太脆弱了,以至於以為自己需要一棵大樹來攀附依靠,才能過得好,而且我真的無法原諒媽媽害我們家負債,間接害我讀不下書,祂真的是太自私了!
結果呢,我的媽媽的靈魂回來了,不過祂變成了厲鬼,似乎是認為是我害死祂的,每天都要來打我的頭,把我打到快要暈倒了,走也走不動,而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到處燒香拜佛,好不容易交到一個能夠滅鬼的朋友,就拿他來威脅我媽,要是再敢攻擊我就請朋友把祂給滅了!結果那天晚上,我媽就到我的床上一直拉著我的肩,好像要把我帶走似的,我則是唸著佛號,讓祂沒辦法帶走我,後來祂就好像煙消雲散了,但是我不希望祂去投胎為人,因為祂沒有資格當人,這些年一直被祂攻擊,耽誤了我的大好人生,希望祂永遠只能當漂泊在人間的可憐的鬼,不然就是下地獄去!
結果我媽前腳剛走,我也才剛找到兩份餐飲店的工作,要好好賺錢時,冤親債主又回來了,還在夢裡化身成黑狗來咬我,害我被咬後三個月真的有像狂犬病一樣的症狀,讓我無法工作,只好辭職。」
想著想著,張羽娥開始大哭了起來,這個情況嚇得呂雉措手不及,只好拿起衛生紙幫她擦眼淚,然後詢問她發生什麼事,但是她不想說就是不想說,呂雉也只能默默地等著她哭完,然後希望她能夠分享她的心事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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