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想起爸媽相愛至死和祖父母恩愛到老也都是一生一世了,誰說沒有天長地久?
「兆宗,對『宏圖投資』,你有甚麼想法?」祖父由我十二歲那年開始,便偶爾會跟我談起有關公司業務的事,自那時開始我便明白這是他培育我的一套方法。
畢竟爸媽離開後,祖父便只餘下我這孫子了。在他刻意不給我壓力下,的確我對『宏圖』不知不覺間建立起有如足球之於我一樣的興趣,甚至感情來。
「前身是章叔叔的投資集團,當中的金融證券及期貨等投機性業務早已發展成形了,沒必要大改動。」我想了想,然後再繼續應付祖父的問題,「然而既然有投資業務這渠道,我們大可把主公司的各項投資企劃的部門加入,或者增設甚麼投資分析及企劃之類的部門,總理當中的發展、計劃提案和研究、投資策略和方針等等事務。歸納發展會比分散來得更好,配合更完善。」
「章叔叔如果仍在香港,聽到你這番說話一定嚇一跳。」祖父慈祥地笑了笑說:「這樣的做法,是他把『方略』交給我時,曾經提議的呢。」
「嗯。」我笑了笑。章叔叔為甚麼要把『方略投資』交給祖父?他為什要離開香港?本市有甚麼不好?為甚麼大家也要離開這地方?
那些事根本和我無關,但我一聽到自少的人離開這地方要遠赴他方時,我便自然而然的激動起來。
這夜我睡得很不好,但自三年前起便一直纏著我的夢魘卻消失不見了……
幾天後,我終於能如常走路了。
雖然仍未能出場踢足球,但總比走路也需要別人攙扶好多了。
「Jean!」在進入校門前,有人喚出了我原本的英文名。由於我媽媽給我起的這個洋名常常讓人諗錯了,所以我自轉校後便用了跟在Jean後的另一個英文名Jaron。
但其實真正原因是……
我回頭往聲源望去,見到的竟是舊校的女同學。她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喚作藍飄緣。
我走到了她面前,跟她輕輕抱了一下笑說:「妳仍像那年一樣漂亮。多久沒見了?」
「三年了,」她微笑的說:「Jean,可以走走嗎?」
「嗯,」我隱約猜到她要跟我說甚麼,心不自控的抽搐了一下。
到了學校附近的一所茶餐廳,我們找了個角落坐下。
藍飄緣竟抽起煙來。
「何時開始抽煙?」我望著菜單,問了這個問題。
「很久了。」她擠一擠煙絲,頓一頓說:「茵半年前去了。」
「我知道。」我強裝鎮定的回應。
我們一群由少到大一起成長的友伴中,自少茵和我便給拉在一起。我和她小時候根本不明白這是為甚麼,就只是我跟她也很喜歡和對方一起,每天也想見到對方。
到後來,在家一個接一個各散東西後,我和她才開始明白我倆之間的到底是甚麼感情,終於我們走在一起了。
但之後她向我提出分手,初時她裝得很決絕,然而後來始終被我打動了,重新接受我。其後一星期也絕口不提分過手的事。可是一星期後她始終走了,一聲不響去了美國。
我瘋了好一陣子,藍飄緣看在眼內,終不忍心告訴了我真相,一個令我會寧願茵是真的因為不愛我而離開的真相……
茵竟然是得了癌病,而且是血癌!她不要我擔心,也不要見到我更加傷心,所以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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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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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