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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兩三個小時後被吵醒,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夢見一個相當熟悉的房子,那裏的人事物乃至鬼魂都像是在睡夢中發生過千百次,有強烈的既視感,可是我對這個夢境卻沒有任何記憶,或許是熟悉過頭而又被忘了,只剩下最後那段全然陌生的片段。
帶有片片棕紅污跡的白瓷磚整齊地列在發黃的牆上,老舊狹小的廁所引來了一個夢中人,搖搖晃晃地送入一間白厲厲的隔間。一隻粗糙的手從白門下的空隙伸進去,一下戳破朦朧的臆想,驚醒遊蕩的意識,竟察覺那空隙之大,大得能望清不請之來的賓客,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無從抵抗。
危機感伴隨着寒意攀上我的脊骨,恐懼如蛇般滑過我的皮膚,引起陣陣戰慄。我顧左右而言他,嘗試將其從房裏驅出,但那隻粗糙的手仍舊不依不饒,與無數的詭辯和字詞伸入那本該密封的小空間,侵犯着尚餘不多的平靜。
夢見廁所一般是因為自身有同樣需求,一旦放鬆了自己便會發生悲劇,但是當我從驚慌中醒來後,卻發現自已毫無尿意,只有殘餘的情感在呼喚着我,令我再沒有回床睡覺的欲望。
可能是睡得太少,吃過飯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皮也沒有了支撐的力量,快要倒在床上醒不過來。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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