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19.初次交鋒

「羅、羅亞先生！怎麼回事!?」

理應空無一人的小屋突然發生大爆炸，讓西莉亞驚訝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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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本研究日誌下放了引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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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為什麼......」

西莉亞先是驚訝，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等一下，莫非是有誰了來！？但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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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人來了——」

羅亞兇狠的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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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日誌下放的是壓感式的引爆符，上方壓著提燈來增加重量，簡易的陷阱就做成了。

如果有誰想要打開日誌查看，勢必要拿起提燈，重量減輕之後引爆符就會引爆。這種東西就是因為威力巨大，又如此隱蔽，所以才會列入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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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間不可能會有讓引爆符自己啟動的因素，因此只剩下人為這一可能——跟蹤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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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進坑道的時候，羅亞確實是將他們甩掉了，但離的再遠也不過十幾公里路。

羅亞對付坑道裡的附身木時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加上燒乾屍時升起的濃煙，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輕易掌握他們的蹤跡，跟蹤者遲早會找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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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羅亞將計就計，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一旦觸發陷阱，不管多麼善長潛伏的人也得現身，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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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瞇起眼睛，集中精神觀察爆炸揚起的煙霧。

突如其來的爆炸肯定讓對方措手不及，氣息徹底暴露了，那裡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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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出具體方位後的一瞬間，羅亞將龍劍全力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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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聲，龍劍發著白光鑽進煙霧，貫破斷垣殘壁，一陣巨響之後，一個人衝破屋瓦跳了出來。

那人穿得一身漆黑，衣服被炸得破破爛爛，不斷冒著黑煙，不過身體看起來完好無損，可能是用過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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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服的破洞推斷，羅亞投出的龍劍確實有命中對方。

龍劍非常銳利，砍什麼都像切豆腐一樣，因此貫穿身體造成的傷害反而不大。如果立刻使用藥水，很容易就能治好......不過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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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人很聰明，知道要從煙霧裡跳出來。煙霧同時阻斷了雙方視線，既然羅亞能精準命中他，躲在煙霧裡就只剩下妨礙自己的視線這一不利因素了。

羅亞在心中讚賞對方的當機立斷，看來對手也是個熟悉戰鬥的人。不過他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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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你逃的！」

對方自知打不過，在第一時間就開始逃跑，但羅亞立刻就追了上去，他的速度快得驚人，腳下的地面被踩的粉碎，就連附近的西莉亞也被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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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趕的戲碼還沒開啟就已經結束了。

羅亞瞬間完成近身，對方知道逃跑無望，只好拔出短劍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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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使用短劍的斥候職在正面對上劍士時非常吃虧，但此時羅亞長劍已經擲出，又不想隨意使用「鬼纏」，因此局勢反而變得公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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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手的一瞬間，羅亞一腳向那人腹部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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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快如閃電，迴避是來不及的，即便想以攻為守，也得落得筋骨寸斷的下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個人沒有防守，而是用匕首砍向羅亞的脖子，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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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上當然是羅亞更快，同歸於盡是不可能的，但是當羅亞的踢擊命中的那一刻，一個半透明的護盾突然在他腳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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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禁止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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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護盾被羅亞一腳踢出裂痕，但是衝擊也被完全吸收了，羅亞感覺就像踢進一團棉花。

力道被吸收後的羅亞露出巨大的破綻，既沒辦法往前，也沒辦法藉著反彈力道收勢，這一瞬間，他只得僵直的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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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空檔，那人的匕首劃過羅亞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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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只來了個最低限度的後仰，匕首在圍巾上輕輕蹭了過。

對方的匕首絕非普通匕首，但龍鱗絲所製作的圍巾刀槍不入，一刀劃過卻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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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圍巾，羅亞全身上下的衣服全是昂貴的龍鱗絲織品，根本無從下手。對方吃了裝備上的虧，只好轉變攻擊方式，一陣快速連攻，全朝羅亞臉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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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攻擊方式實在太好預判，羅亞輕輕鬆鬆閃避掉攻擊，施展起拳腳，但幾次反擊也都被對方防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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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回快如閃電的攻防。

乍看之下是羅亞站上風，但其實他一直處於閃避狀態，一旦出手攻擊，對方就會立刻使出＜禁止通行＞，將羅亞的攻擊完全吸收掉，迫使他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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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拿魔法當盾牌用，施展起盾術，卻又沒有盾牌的沉重與不便，讓羅亞很是難辦，加上＜禁止通行＞在吸收量達到極限前能維持一段時間，所以假動作是沒用的。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羅亞沒有餘裕調整姿勢，但對方要的就是這種超近身戰，步步進逼，試圖將優勢拉到最大。羅亞所有的格擋和反擊都會打在魔法護盾上，他一露出破綻，對方的匕首就會往他臉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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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幾招過後，羅亞就發現他的弱點了。

這人接連不斷的使出＜禁止通行＞，發動時機又快又準，就算是針對單一魔法發動特化的魔法師，也沒有辦法在這種高速的攻防中抓準時機，那怕是能無詠唱的大師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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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用了魔法道具，並且能做到這種發動速度，他用的肯定是事先將魔法儲存起來的類型——換句話說，使用次數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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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那種道具，也沒有辦法做到超高速的連續發動，還能使用這麼多次。這個人肯定是裝備了不只一個道具，然後交替使用來達到快速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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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麼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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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啊——」

羅亞飛起一腳，被對方的護盾擋住，但他核心發力，身體騰空翻起，另一腳又朝對方頭上踢去。對方來不及格擋，連忙仰頭閃避，但趁著對方仰頭的空檔，隨之而來的一記後踢已經在他的視覺盲區上準備好了——對方同時展開多張護盾，又被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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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反正你都要輸了，不如乾脆點讓我打一下如何！？」

在實戰上，這種用＜禁止通行＞防下攻擊，然後趁著對方露出破綻時反擊的戰鬥方法十分荒誕，完全不符合效益。至少沒人會當作自己的主要戰鬥方式，頂多是正面交戰沒有優勢時，用這種方法讓對手大吃一驚，製造出逃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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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對方潛伏技能了得，正面作戰卻是個二流貨色——至少跟他的潛伏技術不成正比。

對方的攻擊都被羅亞輕描淡寫的閃避掉了，所以完全無法製造出逃跑的間隙。加上移動速度不及羅亞，貿然逃跑必死無疑，所以變成了進退不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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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輪下來，羅亞已經能大致掌握對方的實力了。如果按通用評級來算，這傢伙撐死也就六級程度，雖然乍聽之下不差，但羅亞如果有心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羅亞想要活捉對方，加上這種獨特的戰法很少見，所以自認吃定對方的羅亞想要趁機累積一下實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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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怎樣嘎！？」

羅亞輕輕閃過對方刺來的匕首，順勢一轉頭，居然一口咬住了對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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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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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慌忙抽手，而羅亞則順勢鬆口，從腰帶上抽出一枚長釘朝對方擲去。

對面的節奏已經明顯亂掉了，他努力張開護盾保護自己，但羅亞算準他開盾的時機，朝他身後丟了一團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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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球是捏成團狀的引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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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符瞬間爆炸，但這個人居然還反應的過來，開啟第二面＜禁止通行＞護住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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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衝擊波盡數被吸收，羅亞也因為有那人擋著，安然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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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如何！？」

爆炸的煙塵還沒散去，羅亞就拿出一疊引爆符，如天女散花般朝天上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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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兩個人距離很近，那人雖然用黑布掩著面孔，但羅亞能看見他瞪大的眼中滿是驚恐。

漫天飛舞的引爆符一旦爆炸，將會把整個場地都捲進去，所有人無一倖免。他一定沒有想到羅亞會使出如此自殺式的攻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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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對方決斷的時間只有一瞬間。

＜禁止通行＞是單面的護盾，根本不可能防住如此全方位的攻擊，然而那個人使出了渾身解術，將魔法護盾全面展開，數個面的＜禁止通行＞居然組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球面，免強罩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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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是他誤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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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符並沒有爆炸，因為羅亞根本沒有發動，只是單純的拋向空中而已。

一切都是騙人的，這是為了消耗掉對手的防禦次數而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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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吧。」

羅亞拋出一顆束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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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球張開，植物般的觸手將組成半圓形的＜禁止通行＞團團纏住。等護盾時限一到，自動消失，對方就會立刻被五花大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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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沒有辦法了。」

那個人自暴自棄般的扔掉了匕首，但是，卻不是想要投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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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那人的魔力陡然增強，滿溢而出的魔力引發自然現象，竟颳起一陣旋風。那人的身體開始膨脹增長，原本的那身黑衣被膨大的身體撐破，身軀大得快要撐滿半圓形的魔法護盾。

接著，他的皮膚表面開始長出黑色的鱗片，頭上還生出山羊般的角，背上也長出棘刺，變得雙眼通紅，形同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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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啊啊啊……力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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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似乎是受到變身的影響，還沒到時限的＜禁止通行＞突然解除了。外面包裹的束縛球突然縮緊，死死纏繞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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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球是冒險者用於捕捉魔物的道具，非常的強韌。

但那個怪物散發的氣息如此強大，讓人感覺就算他能輕易將束縛球撕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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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羅亞哪會給他機會，在束縛球綁住對方的一瞬間，就一腳將那個怪物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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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此時已是渾身鱗甲，羅亞感覺這一腳就像踢在龍身上，但那怕是龍來了，被羅亞踢中，也得筋折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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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被羅亞一腳踢中手臂，一條手當即如同砲彈般飛了出去，渾身鱗甲散落，脇下筋肉也被帶著撕去一點，頓時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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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不用＜禁止通行＞了？是次數用完了，還是這種狀態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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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啊——」

那人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一口鮮血噴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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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羅亞一拳揮去，那人伸出剩下的一條手臂格擋。

對方的手臂比羅亞粗了數倍，筋肉盤根錯節，結實如老樹莖幹，下場卻是指爪飛散，骨頭斷裂後刺穿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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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又是一拳，這種距離下對方無法閃躲，於是胸腔被洞穿，肋骨與脊椎被打得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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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碎裂的手臂與斷掉的手臂紛紛恢復，肌肉重新擰緊，碎掉的骨頭又重新再生，滾燙的血液冒著白煙重新生長出肉身，這一幕竟與使用神之血時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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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蛋，讓你再生！」

羅亞一拳把對方再生的肉體打得粉碎。

「恢復力很強是不是，再長啊！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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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可能！到底是什麼，你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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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架中途不要給我講話，使勁再生啊，讓我看看你的恢復能力！」

羅亞一拳接著一拳，不斷打散對方的身體。

「你們都有這種能力嗎，還是只有你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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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的手段，最後的底牌？至少身體素質變強了對吧？」

羅亞嘴上說著這些，但他的拳頭更甚鋼鐵，就算是經歷變異的堅韌身軀，也接連不斷地被打散。

「這種程度的傷，到底能再生幾次呢？體力的損耗如何，再生的強度又怎麼樣......在我搞清楚之前，要給我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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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粉碎，身長，粉碎......當戰鬥變成了純粹的力量之間的較量，戰況就一面倒了，到了最後，那個人只剩下防禦的份，甚至連回復都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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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怪物一樣的身體逐漸縮水，用於隔擋的手臂不斷碎裂，肌肉連著骨頭的肉片飛的到處都是，最後連手臂也來不及格擋，要害的腹部被擊打，內臟與腸子都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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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輪之後，那個人的身軀已經回到人類的大小了。除了身上還長著鱗片，頭上還長著角之外，就連長相都變回了人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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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弱的搖搖晃晃，似乎想逃，但羅亞沒有放過機會，一腳把他踢飛。

這一次他沒有來得及防守，噴著血撞進小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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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乘勝追擊，跟進小屋，卻迎面飛來一根銀針，但羅亞早有防備，輕鬆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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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披頭散髮，渾身血汙的站在屋內。雖然鮮血不斷滴落，但身上卻沒有傷，狀態甚至比剛才要好上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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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身上沒傷，羅亞也猜到原因。只有一種藥水能在一瞬間恢復重傷，同時還把損失的體力也一併補回。

「你有神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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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根銀針飛來，對方趁隙將一個玻璃瓶砸碎在地，裡面的液體嗤嗤冒著白煙，一下子就佈滿整間房子，讓這裡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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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屏住呼吸，堤防煙霧有毒性。但這似乎只是普通的煙霧，眼睛沒有失明，皮膚也沒有融化，僅僅只是遮擋視線的普通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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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對方要是有毒煙，應該早就用出來了。

而普通煙霧留到現在，也是因為羅亞一開始就證明了煙霧對自己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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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吧。

變身成怪物的能力似乎也只能發動一次，所以他只能使用人類的方法繼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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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還能做什麼呢？

也許還有最後一線生機，那就是藉著煙霧的掩蔽，去抓住西莉亞，然後嘗試用人質來威脅羅亞......不過滿是瓦礫的地板完全暴露了他的腳步聲，離的這麼近羅亞不可能感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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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羅亞一招手，插在房間某處的龍劍便化作一道白光，嗡的一聲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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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柄劍羅亞已經用了很久，但這樣讓劍自己飛回來，卻是與札克戰鬥時才發現的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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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如光一般快速的飛來，削掉了那個人的右手，然後順著慣性也削掉了羅亞的左手，最後釘在羅亞身後的牆上，直沒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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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還是接不住啊......」

羅亞哼了一聲，無視自己被砍斷的左手，拔出龍劍將那人剩下的手切下，然後一劍橫砍將雙腿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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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削成人棍的對手撲倒在地板上，鮮血直流。

羅亞朝他身上灑了普通的藥水後，他的斷肢開始緩緩結痂，血也止住了。之後羅亞朝他扔了兩顆束縛球，將他牢牢綑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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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羅亞喝下神之血，斷臂再生，隨後他將龍劍收回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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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讓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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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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