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剛好是我最近拿來參加其他創造挑戰的文章,它的主題是“如果還有機會,你會怎麼做?”就因此寫出這篇,然後分為上下篇喔。請大家也要好好珍惜每一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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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你而換取到的未來,又有何意義?
你已經不在了啊……
... ...
還記得大雪紛紛的那天嗎?我在人海中漂流,你偶然瞧見因為受傷而快趕不上開學典禮的我,原本可以不予理會直接走進去的,卻對一個未曾謀面的人放不下心,結果你把準時抵達典禮的機會轉交給我了。
典禮結束,我們兩個發現彼此是同一班的,而且座位太過巧合的被分在一起。從我吃驚的眼神中,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我有些愧疚地微笑,不過你打從心底認為是值得的,能幫助一個人絕對是件好事。見你如此,我承諾等傷好一定會報答你。
在那之後,你經常請假,次數多到班上同學幾乎忘記你的存在,我也被默認成幫你代理一切的人選,有一次趁你在的時候,我問了你請假的原因,似乎在斟酌要怎麼開口,看你如此為我難,意識到有些冒犯,正想開口道歉,眼前的你先一步講話。
「我只是去例行回診而已,畢竟給你造成麻煩了,我也想早點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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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次數多的詭異,絕對不是什麼小症狀,可是看見你如出一轍的燦笑,我深知不可以再繼續追問下去,不然彼此都會難堪,你或許明白我在想什麼,忽然湊近我耳邊,只為了一句簡單的道謝。
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你若有若無地逃避相關的問題,一直看在眼裡的我也開始幫你擋下部分疑問,結果謠言越來越多,甚至連交往這種事都被編造出來,我感到憤恨不平,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以對外說明,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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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節炎炎夏日中的體育課,從開學就未曾參與任何過程的你,在眾目睽睽下摀著胸口昏了過去,看見你如此難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更多是震驚。
直到你被抬上救護車,隨著聲音遠去,我才雙腳癱軟在地。
我放學抽空去探望你,走進病房,看見你毫無血色的臉露出了訝異,想都不想,我小跑撲進你懷裡,自顧自地哭了起來。你靜靜地等我哭完,才解釋近期究竟發生什麼,途中淚水還不爭氣流下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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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天生患有心臟病,據說是家族遺傳,甚至你的雙親跟哥哥也是突發性猝死,你卻僅僅認為你比較幸運嗎?可是我不認為完全都是運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你一定也做了很多努力吧。然後為了讓班上的人都平等對待你,才選擇隱瞞,你說你珍惜每個當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屬於你的時間會不再流動。
從那刻起,我決定要跟你一起把每個當下活得精彩,不讓它有任何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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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利用近乎所有的空閒,嘗試過了每件事:在夏日的沙灘放絢麗的煙火,你拿相機把這刻永久保存;在秋天一起搭電車到各處吃美食,看你被熱可可燙到的樣子有點可愛呢;在冬天相約賞雪、堆雪人、亦或是打雪仗,玩得滿身是雪;在春天一同在櫻花樹下欣賞,聽到你說那糰子好吃,不枉費我花時間看教程做了。
2/14的情人節我送了你一條手鍊,它的含意是永遠健康,結果你看到後,出乎意料的感動,決定下個月的情人節要回送我一份禮物,我突然有點期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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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承諾我,這些事不會是最後一次,你還要帶我去更多地方的嗎?可是你怎麼沒有做到,我還想回送你一條同樣的手鍊,表示我們會相互陪伴......直到永遠。你怎麼在我眼前出了車禍,我趕過去叫了110,氣息微弱的你卻比著自己的心臟,表示要捐給我,可是我不想要這種回報啊。
我在你被送進手術室前,把那條手鍊套在你手腕,可是再見到你,卻已經隔著一層白布了,一旁的護士跟我悄聲說了......你最後還沒被實現的願望,我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在得到你爸媽的同意跟那份躺在你寢室抽屜的信紙後,我去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夏日了,可是再也沒人陪我在海灘上放煙火;沒人陪我吃那些食物;沒人陪我打一場難忘的雪仗;沒人陪我欣賞盛開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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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我將連帶著你的份,在未來的漫漫長路努力活下去......你會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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