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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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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Nijisanji En的營運之一，目前已經在這家公司工作半年多了。

　　你最一開始是負責Luxiem的，但因公司人力不足，你開始接管Noctyx，甚至連一期生到三期生的許多雜事也開始由你接手。

　　公司的許多員工因為受不了壓榨，最後都一一辭職離開了。而你因為需要還債的關係，不敢隨意辭去這份高薪的工作。到最後，留在EN的只剩下你，和身兼顧問與JPV的教授。

　　最近公司為了粉絲的線下live活動，把En的成員全部聚到Nijisanji House集訓。為了更好地管理VTuber們，唯一的營運，也就是你，也要跟著進到Nijisanji House居住。

　　這晚，你在校對大家的文件與直播時間表時，發現Mysta的時間表出錯了。你看了一眼時間——晚間九點，你猜Mysta這個時候應該還醒著，便抱著文件去到Mysta的房前詢問。

　　「知道了。」他接過文件後，轉身準備關門。關門前，他背對著你微轉頭道：「以後不要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找我。」Mysta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門關上了。

　　你在想會不會是自己打擾到他休息，畢竟當全職Vtuber也是很累的，更何況他的行程總是很滿。

　　你反省下次絕不能再在這麼晚的時候才找他說工作上的事情。

　　你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處理那堆積如山的工作。

　　終於，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了。你伸伸懶腰，看了一眼時鐘——凌晨3點。

　　你起身打算去廚房泡一杯咖啡，想提振精神好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這麼晚了還沒睡，是在幹嘛？」你打開辦公室的門就遇到了埋伏在門口的Reimu，她看起來有點生氣。

　　你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不敢對上她的眼睛：「我、我在工作。」不知為何，你明明低著頭，卻能感受到她瞇起雙眼在審視你。

　　「這麼晚了就不要在外面亂晃，趕快回去休息，不要到時候累倒了給大家添麻煩。」

　　「是… …。」

　　你打消繼續工作的念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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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EN聚在一起也已經有兩個禮拜了。

　　今天是Noctyx的舞蹈及聲樂特訓日，你帶著他們先來到練舞室。

　　由於公司要求要紀錄成員的學習狀況，以利於之後特訓方針的調整，所以你必須全程陪同。

　　「大家辛苦了！我買了一些慰問品，休息一下吧？」

　　你擔心他們受訓太累，特地給他們準備了一些吃的和喝的。為了避免在採購時挑選到他們不喜歡的食物，你昨晚還特地熬夜，翻找了所有人的雜談來找他們的喜好。

　　「抱歉，我最近在身材管理，不能吃這些。」Fulgur抬手拒絕了你送過來的食物。

　　你的慰問品無處可去，只能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是我思慮不周。」你馬上收回那些慰問品，並向他道歉。你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負責人，連旗下的V在進行身材管理的事情都不知道。為了補救，你趕緊一邊拿出錢包一邊問：「還是我現在去買瓶運動飲料給你？跳了一上午的舞，應該很累了吧？」

　　「不必了，我有自備水。」

　　「這樣啊… …。」你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你有什麼需要再找我。」

　　Fulgur沒說什麼，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不好意思，因為等一下是聲樂特訓，這瓶飲料我就不喝了。」Yugo把飲料遞還給你，只拿走了補充體力用的三明治。

　　「好、好的。」你看著手上的兩瓶飲料和被Fulgur、Sonny、Uki留下的三明治，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上午的舞蹈特訓很快就過去了，馬上就要接續下午的聲樂特訓，你趕忙帶他們到上課地點。

　　「各位，我們馬上就要去下一個地點了！請快點上車！」

　　所有人都到了，唯獨Sonny和Alban還沒出現。你擔心他們的安危，便四處奔波尋找。最後，你在房子後方的小角落看見他們。

　　Alban正在嘔吐。

　　是不舒服嗎？！會不會是剛剛的特訓強度太強了？這是你第一個反應。你想上前關心，沒想到卻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那個三明治超難吃的… …。」Alban因嘔吐過後，聲音還有些沙啞。

　　「其實你不用硬吃下去。」Sonny拍他的背幫他順氣。

　　「早知道就不當什麼好人了。」Alban的語氣有些虛弱。

　　你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這樣的場面，所以轉身跑開了。

　　你覺得鼻頭有點酸酸的，眼眶有點熱熱的，情緒貌似要崩盤了，但你不敢讓它放肆，只好憋著，回到車上。

　　沒事，沒什麼大不了，只是親手做的三明治不好吃而已，下次再加油就好了。你這麼為自己打氣。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你感覺自己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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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快，大家聚在一起也已經一個月了。

　　今天是大家直播線下聚會的日子。

　　直播結束後，大家都很開心。你不敢上前去破壞這美好的氛圍。

　　你一個人站在角落默默看著他們的互動，你覺得這樣的氛圍真的很好，好到你也被他們的快樂感染上，跟著開心起來。

　　突然，Enna起身往你的方向走來。確切來說，她的目的的是你身後的廚房。

　　你看著她，猛地想起Enna的生日就在今天，於是你鼓起勇氣拿出口袋裡的生日禮物——手鍊。

　　這條手鍊的形狀與配色有Enna的感覺，於是你衝動地花了你三個月的薪水來支付。儘管付錢的時候你感覺身上的肉被割下了三層多，但你一想到Enna收到項鍊時開心的表情，你就覺得花這錢是值得的。

　　「Enna，今天是你的生日對吧？這條手鍊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你笑著遞出手鍊，並真摯地祝她生日快樂。

　　「呃，謝謝。」她貌似有點尷尬。「這手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她繞過你走到廚房，拿了吃的東西後就又繞過你離開回到客廳。

　　也許是手鍊買錯了，她不喜歡才沒收下。你默默把手鍊再收回口袋。上次放進口袋的時候，它被塵封了兩個月，一直找不到時機送出。這一次不知道要再塵封多久，它才有辦法再出來。

　　你轉頭看向客廳，大家都很愉快地在交談，對比你一個人站在廚房與客廳的轉角之間，顯得無比淒涼。你握緊手，帶著難以言喻的心情轉身離開了。

　　你來到庭院，坐在休閒躺椅上仰望著星空，突然覺得自己汲汲營營了一輩子，好孤獨。

　　「 ◯ ◯，你還好嗎？」Nina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她晃著手中的紅酒，一臉擔憂。

　　「Nina？！」你有些驚訝她的到來。因為她是剛剛聚會中的氣氛炒熱者，在那裡面玩得很開心。你以為她不會注意到你。

　　「你眼眶怎麼紅紅的？誰欺負你了？」她一臉心疼地看著你，一邊將你攬進懷裡狠狠地亂揉一把。

　　這一被安慰，眼淚就啪嗒啪嗒掉個不停。你抱住Nina，彷彿像是抱到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敢放聲大哭，只是嗚咽抽嗒。Nina見你這般，心疼地將你再抱緊，並不斷地問你怎麼了。你只是搖頭，告訴她你沒事。

　　沒多久，Millie出來找Nina。而Nina再三確認你沒事後，跟著Millie離開了。

　　離開前，Millie轉過頭冷冷撇了你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你不敢伸手挽留，你覺得Nina能像這樣注意到你並安慰你就已經很好了。她不會為你停留太久，而你也不會要求她留下。

　　你不奢求，只是… …總覺得心裡哪裡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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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來到了live服裝的試穿日。

　　今天上午是一期生到三期生的試穿時間。四期生和五期生的衣服因運送過程出了一些問題，晚點才會送到，所以他們的試穿時間改到了下午。

　　你領著一期生到三期生的成員來到服裝間試穿衣服與妝容。

　　「大家，服裝在活動性上面都還可以嗎？」

　　「可以。」

　　「還行。」

　　「 ◯ ◯，我頭上的帽子的飾品好像快掉了。」Millie拿著她的帽子到你面前。

　　你接過後仔細查看，才發現帽子的作工已經不是能用粗糙形容的了，那根本就是一坨屎。

　　你抓起Millie的手察看她的衣服。這一看你才發現，衣服的作工也很劣質。

　　為什麼她們剛剛沒有提出來？

　　思即此，你搖搖頭。這不是她們的問題，是你，是你沒有在貨物剛到手的時候馬上做確認。是你，簽訂了一家有問題的服裝店，才會訂製到有問題的服裝。

　　現在已經臨近live日，你沒有時間再籌措資金去簽訂另一家服飾店，讓他們趕製20套live的服裝。

　　你不得已只好取消今天試穿服裝的行程，並臨時改成聲樂與舞蹈的特訓。

　　並在這些時間，一邊紀錄他們的學習成果，一邊趕自己平日的工作。到了晚上，提早下班回到房間的你便會開始趕製live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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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live剩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只剩最後一套服裝要趕製。

　　這晚，你留在公司做最後的趕工。

　　你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好好睡覺吃飯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這陣低沉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咖啡香，入侵你的耳膜與鼻腔。

　　你抬頭，發現是Vox。你轉頭，看向時鐘——凌晨兩點半。你再轉頭，發現門口那邊埋伏著Reimu。你嚇得半死，趕緊把服裝「掃」進辦公桌的大抽屜裡，然後提起側背包準備離開回房間。

　　「我、我正要準備回去休息！」你看著他手上的咖啡，意識到他大概是在準備熬夜，於是你對他說：「Vox你也早點休息。你明天還有直播，現在就別再喝咖啡了，趕快回去睡覺養足體力。」看著遠方的Reimu逐漸扭曲可怕的臉，你光速結語並與Vox道晚安：「我該走了，再見！」

　　你從桌上抱走一疊待處理的資料，包裡還塞著一些快完工的服飾小物以及設計圖，打算趕快回去自己的房間繼續處理。

　　你匆忙地沖出辦公室，結果不小心被桌腳絆倒。你餘光撇到Vox伸出了手，似是想扶住你，但不知為何手伸到一半就又收回去了。你就這樣，狼狽地跌倒在地，文件散落一地，包包裡的小服飾與設計圖也都掉落出來。你的鼻子因撞擊而開始猛流血。

　　Vox見狀，馬上把咖啡放到桌上，蹲下身幫你一起撿文件。

　　「抱歉，沒扶住你。你還好嗎？」

　　你不想被看到這副醜態，所以只是一直低著頭擺手。

　　你光速撿完地上的所有東西。為了避免不止的鼻血弄髒文件與服飾，你用你的薄外套蓋住那些東西。

　　在接過Vox手上的文件後，你逃走了。

　　你回到房間，放下手中抱著的那疊文件與包包。你看到那染紅了的薄外套，嚇得趕緊檢查底下的文件是否有被弄髒。在確認沒事後，你才稍稍放心，轉身進衛浴去處理鼻血的事情。

　　處理完後，你泡了幾分鐘的澡才離開衛浴。

　　回到房內，你趴在窗檯吹風，想沉澱自己的心情。你長舒一口氣，才發覺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很緊繃疲憊。

　　你閉著眼睛揉揉肩膀，再睜眼，你便看見窗外某一隅有玫瑰花叢。

　　你想到了Rosemi。

　　這是她的玫瑰，你肯定。只有她的玫瑰才會這麼蠱惑你的心。

　　你伸手想碰觸那些玫瑰，希望可以看得再清楚一些。所幸花叢並不遠，你不用費太多力氣就可以碰到。

　　「這玫瑰真有Rosemi的氣息。」你看著玫瑰，有些出神。

　　突然，玫瑰的刺瘋長，刺傷了你的手。你的手佈滿了傷與刺。

　　你痛得立馬收手。看著受傷的手，你第一時間不是喊痛，也不是急著處理傷口，而是在擔心這雙受傷的手該如何趕製剩下的服裝。

　　你看向那叢玫瑰，它已經收回刺，繼續她的優雅含蓄，就像Rosemi一樣。你不知道為什麼Rosemi要這麼做，也不想去深想。

　　你離開窗邊，包紮完傷口後，關起窗繼續趕製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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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來到了live的前三天。你終於趕製完所有的服裝。

　　你把他們聚集在一起，請他們試穿服裝，看看有哪裡需要再做調整。

　　「◯ ◯，你的手怎麼了？」Finana注意到你的雙手滿是ok繃，所以過來關心。

　　你的雙手因為Rosemi的玫瑰花叢以及針線活給弄得傷痕累累。

　　你覺得有些尷尬，所以光速把手藏到身後，笑笑地說：「不小心弄傷的而已，不必在意。」

　　「我們海龍宮有一個特別的秘方，對傷口的治療特別有效，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正想開口說什麼，Petra就過來將Finana拉走了。雖然她們走遠了才開始交談，但你還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內容。

　　「Finana，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插手管這件事情嗎？」Petra有些生氣地對Finana說。

　　Finana則跟她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

　　你愣愣地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你回神，走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又開始忙碌起來。

　　「哈哈哈哈哈！來追我啊Yugo！哈哈哈哈哈哈哈！」

　　「Sonny！！啊啊啊啊抓住他！！」

　　這個情況在Nijisanji House裡並不少見。Luca總是喜歡捉弄Yugo，讓Yugo又哭又喊追著要打他。

　　你才剛忙完Sonny拿過來的需要調整的服飾，準備前往其他地方再繼續忙其他的工作，就被橫衝直撞的Luca撞倒。

　　Ike原本拿著需要調整的服飾過來找你修改，結果反應不及，也跟著你一起被撞倒在地。

　　你真的很想吐槽自己有乙女遊戲主角的特質——瘋狂跌倒。但你知道，你只有跌倒的命，沒有人見人愛的運。

　　你對Ike瘋狂抱歉自己的笨手笨腳。Ike沒有很在意，只是站起來淡淡地跟你說沒關係。

　　你看Ike沒有多在意，也就放下心了。正打算起來，餘光就撇到前方因玩鬧而灰頭土臉的Luca，你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的live服裝損壞了。

　　「◯ ◯，抱歉撞到你。你還好嗎？很痛嗎？」他伸手想將你扶起。看你沒反應，他便順著你的目光看向他的服裝，他恍然大悟，說：「對了，◯ ◯，這件服裝的活動性有點差，我不小心穿壞了，抱歉。可以幫我請商家再製作一件好一點的嗎？」

　　「… …」你的腦袋無法運轉，彷彿理智線斷線，思考的機器停運，你沒辦法說話。

　　你沉默了很久，久到Ike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將遞面紙給你：「別哭了。」

　　聽到這句話，你抬手摸自己的臉頰，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早已佈滿淚水。

　　　　你順著拿著面紙的手看向Ike。他把頭撇到一邊，眉間有明顯的川字型——他生氣了。

　　你看著眉頭深鎖的Ike和驚慌失措的Luca，你最終還是決定堆起笑容，用衣袖粗魯地抹去眼淚，再笑著說自己沒事。

　　「抱歉失態了。」你起身。「失陪一下。」你往廁所的方向奔去。

　　你到廁所狠狠洗了把臉，把臉上的淚痕與狼狽全部洗去。稍稍冷靜後，你才感受到手上火辣辣的痛。

　　你忘記你的傷了。

　　你嘆口氣，重新包紮傷口。

　　突然，廁所的門被打開。你轉頭看過去——是Elira。

　　你趕緊把手上的傷藏好。

　　這些小動作，儘管Elira只露出一隻眼睛，也還是看見了。她冷冷看了一眼後，把視線從你的手移到你的臉上，與你對視，說：「Shu有事找你。」

　　你聽到後，先是謝謝Elira特別過來跟你說這件事情，後想出去找Shu處理事務。

　　經過Elira身邊的時候，你聽見她對你說：「撐不下去就別撐了，放棄……」你不想再聽下去，所以直接關門離開了。

　　這是你第一次打斷他人講話。

　　你心有餘悸，靠著被你關上的門，幾次深呼吸。冷靜下來後，才抬腳走回大廳去找Shu。

　　你來到大廳，找到Shu。你看見他正在講電話，於是站在一旁等待。

　　「◯ ◯，我找到了新的廠商可以再幫忙製作服裝。」Shu掛掉電話後，轉頭對你說。

　　你驚訝他怎麼會幫你找廠商。

　　「我聽說了，Luca的服裝壞掉不能穿了。也聽說了這些衣服都是你連夜趕製好幾個禮拜才製作出來的。」他說。「現在距離live沒剩多少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把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處理吧？如果錢不夠，我可以先幫忙擔一些。」

　　你覺得感動。想說些感謝的話，但喉頭緊得你發不出一點聲音。「謝謝你，Shu... ...」你用盡全力才將這幾個字說出口。

　　「不用謝。」他禮貌性笑著對你說。

　　這份禮貌，疏離得冷淡。

　　你們一起去檢查服裝，確認都沒問題了後，就各自回Nijisanji House的房間了。32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31QHT5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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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來到live當天。

　　你前幾天開始就不斷和其他工作人員在檢查舞台的安全、燈光設備、音效設備等等。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偏偏外頭開始下起毛毛細雨。你看著Nijisanji En全員無畏雨水，依舊在舞台上閃閃發光，內心也跟著激動無比。

　　不幸的是，在演唱會進行到最後一首的時候，Sonny不小心滑倒了。你想上前去請他下來休息，但在衝上舞台前，就被他用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他撐到演唱會結束後才下舞台。

　　他一下舞台，你馬上就過去，想脫掉他的鞋襪查看他的傷勢。他見你伸手，立馬就抓住你，阻止你繼續動作。

　　「我自己來吧。」他從你手中拿走急救箱，拖著受傷的腳，離開了休息室。你看著自己被抓紅的手，愣神片刻。你不願多想，於是也起身離開休息室繼續去忙了。

　　這不是第一次，所以不用感到難過。你這麼對自己說。

　　你回到舞台，指揮大家善後收拾。你餘光瞥見Sonny已經處理好自己的腳傷，站在舞台邊看著你。但在你們對上眼的瞬間，他就移開了視線，轉身去幫忙別人一起收拾善後。你也轉回頭，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糟糕！繩子斷了！」

　　「下面的人小心！」

　　「快避開！」

　　一陣驚呼，原來是舞台上的燈具的繩子斷了線，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底下的人——是Uki。

　　你不作他想，下意識就衝過去把他推開，結果不但被燈具砸到腳，還摔下舞台。

　　你有剎那看見離你最近的Uki驚恐地想抓住你卻沒抓住的手停留在半空的樣子，看見就算腳受傷也用盡全力奔向你這邊的Sonny，你發現最後跑到離你最近的人是Mysta，好多人都往你這邊聚集，面帶驚恐與不安，但你沒有辦法再聽清楚他們說的話了。

　　在過度疲勞的狀態下，嚴重的意外與撞擊彷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你徹底失去了意識，昏倒在舞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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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眼，你人躺在醫院。床邊趴著正在熟睡的母親。母親眼底下的烏青顯示著，為了照顧你，她已經有幾宿沒有好好睡覺了。

　　發現你的動靜，你的母親馬上就驚醒。見你終於醒了，她喜極而泣。

　　當晚，你與你的主治醫師見面，他告訴你你的腳踝因被燈具傷到，會留下後遺症，以後可能沒有辦法很好地走路，還會有季節性疼痛。

　　你的母親聽到這些事後，氣極。在從朋友那邊聽到你的遭遇後，隔天更是二話不說就殺到Nijisanji的公司，替你辦理辭職。

　　「就算我們家欠債，我也不會為了讓你賺那點錢而受這些委屈！」

　　她帶著你永遠的離開這裡，而你也沒有想再回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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