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就對這個地方充滿好奇心,在書上看到的描述總是讓我好奇,到底一個怎麼樣的地方才會被書上注明是「以嗅覺聞名之地」,得親身體會才能明白這個城市的真締﹖於是,我存夠錢,一人踏上旅程,來到我的好奇旅程——酸宿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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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飛機上看窗外風景,只看到滿滿的高樓大廈,這跟書上寫的「大都會」描述很接近。一個彈丸之地,卻能容納如此這麼多人,也是一大盛事,想必這個地方定有個人之處,才讓大家都不輕易出走他方。抱著這樣的心情,我更是期待這趟旅程了。
倒不至於神奇到一下機就感受到此地的奧妙,如同世界各地的機場,都有種刻意營造的氣氛, 不過要顯示地方的發展,確實要在機場這類地方花心機。按照計劃坐車到預定的酒店登記入住,把時差調過來毫來感受遊行的美好。我在酒店大堂看到不同的小冊子,上面都是介紹地方景點和特色。雖然早在旅遊書上看過景點位置,不過看當地小冊子,才能發覺本地人大推的景點。
參考小冊子稍稍調整行程後,就準備到熱鬧之地感受一些氣氛和衝擊嗅覺。先乘坐繁忙鐵路,不得不說實在比英國的清爽乾淨多,相同的是人流都一樣密集……不對,以追地方的人口密度來說,比英國更多才對。根據路線圖下車,一步步走出車站,氣味率先傳來刺激鼻腔——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醋一般的酸味湧進鼻腔,但餘韻卻有點難以形容,難聽點有點像男生打球後的汗味……這個形容有點減退食慾,卻一時想不到替代形容。這就是旅遊書上寫的氣味嗎﹖想想這文化差異有夠神奇,就似印度四處都飄逸著咖哩和香料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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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這裡卻是不夜城一樣燈火通明,街道兩旁都是大型燈牌,不同顏色的光顯出城市的繽紛,這城市的人想必每晚都感受到燈光的熱情和動感。不過對遊客來說,初來報到眼睛或許會容易感到疲憊就是。
鼻子逐漸適應不絕的氣味,胃部也開始刷存在感,在鬧區選擇餐廳並不容易,也很容易看出地點特色的美食。有些字在各類廣告板出現,像是「酸菜魚」、「酸辣米線」之類,所以說那個酸味就是來自當地美食的吧,看來跟印度咖哩有得拼呢。為免肚子一直受罪,最終走進一間人流較少的食店,看著一行酸字菜單,陷入了選擇困難…果然點選廚師推介才是王道。等待上菜的同時,我開始思考酸辣對這個都市的意義。
之前查了資料,酸辣在這城市的歷史不長,是近十年新興的潮流,現在卻深入民心,酸辣食店就如便利店的數量一樣多,有夠誇張的。是人們生活太乏味,想要從飲食得到刺激﹖是人們的味覺已經被味精侵蝕,只是尋找重口味的食派嗎﹖而真正的本地文化食物呢﹖旅遊書都沒有提及,怪可惜的。無論地方再少,理應都有當地的特色食品或煮食差別,或許就真的只有當地人才知道這些隱藏點,而大家都接受了「酸宿之城」為此地的美譽。
小冊子和旅遊書上的記錄的景點,大多都是一些現代化建築,卻很難找到地方歷史蹤跡,詭異得就像有人刻意埋抹歷史。如果是真的,就意味著這地方的歷史對人們很重要,卻因某種原因不得公諸於世,這會是世界的種種遺憾之一,一個不得不隱去的歷史痕跡。無論好壞,都是育成這個都會的一部分,如今看來就算旅遊書記述有多引人入勝,都帶有遺憾。不只是對旅客的遺憾,對當地人也是記憶缺失。
思考越發沉重,強烈的氣味再度傳入鼻子,一碗酸辣米線三小酸放到面前,鼻頭發酸,還是說都市的氣味就是被遺忘歷史的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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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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