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陽拉著行李箱進門,原本還很開心的臉,一看到周悅軒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臉色瞬間鐵青。
「你怎麼會在這裡?光呈呢?」夏和陽打算給岳光呈驚喜,才故意不說他要提前回來,沒想到會讓他遇見周悅軒,心中頓時莫名的有一股怒氣。
他盯著周悅軒那好像在隱瞞什麼事情的臉,轉頭看到客廳的玻璃茶桌上擺著的已經被動用過的酒菜,又不見岳光呈的人影,夏和陽直覺不太妙。
他們喝酒了?
周悅軒正打算開口時,廚房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下意識轉過頭,夏和陽丟下手中的行李,快步地走到廚房去。
周悅軒眼裡露著不甘,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他趕往廚房的背影。
「岳光呈!」
他一進廚房只見到一臉痛苦的岳光呈扶著餐桌想要站起來,又跌下去,他趕緊去扶他,才發現他腿上正流著血,還有滿地的點點血跡,怵目驚心。
他們兩個是在幹嘛?他倆酒後不是亂性,而是拿刀打架?
他將他扶到椅子上坐著,夏和陽怕他失血太多,拿了掛著的圍裙,綁住他大腿處,先幫他止住血,隨即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叫了救護車。
岳光呈此時總算是認出眼前的人是夏和陽,眼裡是說不出的放心,他真的快撐不住了,腿上的痛楚已經快要不能讓他清醒了,求歡的慾望快要把他給淹沒了,要不是夏和陽來,他真的很怕到時他會克制不住自己跟周悅軒發生什麼事情來。
「藥……他下藥……」岳光呈努力的組織語言。
夏和陽現在才發現岳光呈的臉色不自然的脹紅,也很像在忍耐什麼。
岳光呈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惡狠狠地看向夏和陽背後。
夏和陽照他的眼光看去,只見雙手環胸,倚在廚房門口看戲的周悅軒,夏和陽站起身,怒道:「你對岳光呈下藥?」
周悅軒本就清冷的臉,此刻又更加的冰冷,說出來的話絲毫沒有溫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和陽一個怒極,趁周悅軒沒注意一腳把他踹進客廳,他反對使用暴力,但是對付惡人保護自己的愛人,是在允許的範圍內。
周悅軒身上被踹了一腳,跌在地上,表情猙獰地爬起來想要反擊,又被夏和陽一腳給踹了下去。
周悅軒趴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沒有想到看起來比他瘦小的夏和陽,力道竟然會這麼大。
夏和陽揪著還想掙扎著起來的周悅軒的衣領朝那漂亮的臉狠狠地揍了一拳。
打人不打臉,除非對方不要臉。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你有沒有下藥等到醫院一驗就知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下三濫的事情,你就等著進監獄。」說完,呸了一口,轉身就要去廚房看岳光呈。
只聽到他身後的周悅軒笑了起來,他皺著眉頭轉身,只見到周悅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就在夏和陽以為他要反擊的時候,只看到周悅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放在桌上那杯他下了藥,岳光呈已經喝了到剩三分之一的紅酒,拿起一頭灌下,鮮紅的汁液從他優雅白皙的脖子流下,看起來非常的妖豔,就算他剛剛被夏和陽打了一拳,臉已經腫了半邊,也不失魅力。
周悅軒將酒喝完,把酒杯隨手摔個稀巴爛,語氣囂張,「要驗就驗,現在我身體裡也有藥,到時就來扯一扯是誰對誰下了藥。」
「你是瘋了嗎?」夏和陽目瞪口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對,我是瘋了,我愛岳光呈愛到快瘋了,你憑什麼得到他?我哪一點比不上你?」周悅軒眼光狠毒地看著夏和陽,「這些年是我陪在他身邊,你只不過是看上他的名聲和錢財的賤人,你對他怎麼可能有真心,他只不過是被你騙了而已。」
「他竟然還想跟你結婚?瘋了吧他,我周悅軒得不到的,我也不可能讓你們好過。」
夏和陽越聽越生氣,他想要上前的時候,突然周悅軒身子一軟,跌在沙發上。
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妖的夏和陽,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周悅軒癱軟在沙發上,眼裡逐漸迷茫,怕是他剛剛喝的酒裡的藥,開始發揮作用了。難受地哼哼唧唧,夏和陽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他也沒心思去搞清楚。
這時,廚房傳來猛烈的聲響,岳光呈像隻野獸一樣的從廚房衛顫顫巍巍地出來,眼睛猩紅露兇光飢餓地看著他,腿上的痛覺已經克制不了他了,拖著腿傷還是執拗地往他過來,氣勢破竹。
「岳光呈?」夏和陽被他的模樣嚇到,往後退一步,見岳光呈的樣子怕是已經失去理智,聽不進外界任何的聲音了。
岳光呈不顧一切地撲向夏和陽,直接就往他的脖頸上胡亂地啃咬,夏和陽身上的清香讓岳光呈又更加的瘋狂,伸手就要往他的衣服裡去,夏和陽撐著他的重量,一邊想把他給推開。
他雖然不介意幫岳光呈解決慾望,但是救護車隨時都會來,他可不想救護人員到的時候,看到他們在上演活春宮。
夏和陽看到岳光呈走過來的地板上,沒有血跡看來血是止住了,他心下一狠,趁機抓了個角度,將岳光呈來個漂亮的過肩摔,就在岳光呈健壯的身體,碰的一聲,摔在地板上的那一刻,門鈴響了。
這輩子他都不知道原來門鈴的聲音可以這麼地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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