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岳光呈結束一天的行程在家休息,期待著明天趕快來臨,渴望早點見到夏和陽。
明天求婚的事情他在腦海裡重新預習把流程過一遍,餐廳、樂手還有場地布置等等,都確認無誤。
此時,門鈴響起,岳光呈下意識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多,這時候會是誰?
門一打開,只見周悅軒手裡提著一瓶紅酒,還提了些下酒菜過來,他一見到岳光呈,臉上笑著,揚了揚手上的酒,「不介意,跟老朋友喝一杯吧。」
「我明天還得工作,改天吧。」岳光呈對他還是有氣,不怎麼待見他。
周悅軒也不放棄,「這酒也不烈,你明天過後就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說出來喝酒就出來喝酒,就當作是替你慶祝完結單身。」
岳光呈聽到這,又把明天求婚的畫面又想了一遍,心情好了不少,看周悅軒也稍微順眼了一點。
「……你進來吧。」
周悅軒得到許可後,開開心心地提著東西進去。
說真的,能夠當這麼多年的朋友,周悅軒很清楚該如何跟岳光呈相處,酒才沒喝幾口,兩個人間的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許多,就好像回到之前他們感情還很好的時候。
他們倆閒聊著以前的事情,周悅軒就是不提他要求婚的事情,就像是只要不提起,這件事就不存在了一樣。
「這些都忙著拍戲和工作,都沒什麼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岳光呈喝了一口酒。「你倒是好,常常可以飛日本工作,還順便去看我家人,有時候我媽打電話來第一個就是問你,我都不知道誰是他兒子了?」岳光呈喝了幾口酒,話題也開了。
周悅軒看著岳光呈臉上泛紅,眼神一深,事到如今了,也沒什麼好顧慮了,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
「……那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喜歡著你嗎?」周悅軒靜靜地望進岳光呈眼底,眼神如翦水盈盈動人,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一種盪人心神的魅力。
話語一落,空氣瞬間安靜,岳光呈眼裡滿是詫異。
「其實我去日本工作只要三天就可以了,每次我都是待到一個禮拜才回來,就是特意去跟你家人相處。」周悅軒語氣溫柔地像可以滴出水來,但是岳光呈表情卻蒙上一層寒冰,「你說我要不是喜歡你,那我到底圖你什麼?」
岳光呈細想這幾年來,周悅軒的態度跟所作所為,竟是對方帶著不單純的心思,刻意地討好,讓他心裡一寒。
「你為什麼偏偏要跟別人交往,還想要跟別人結婚呢?」周悅軒怕是喝醉了,哀傷地說著,「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
「我現在知道了。」岳光呈臉一沉,起身送客,「你走吧,我替你叫車。」
他冷冷繼續道:「如果我知道這些年,你在我身邊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不會對你沒有防備,也不會讓你懷著心思接近我的家人,更不會現在獨自跟你喝酒。」
如果他知道他是懷抱這樣的心思,他剛剛就不會放他進來,他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可以交心的朋友而已。
周悅軒抿著嘴,死死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逐客令。
「出去!」見他不動,岳光呈發怒地想把他給從沙發上拽起來,怎料突然腦袋一陣暈眩,腳步有些踉蹌了一下。
岳光呈覺得不對勁,明明自己才喝兩口紅酒而已,怎麼看東西已經開始暈了?他的酒量喝半瓶高粱走路都不帶斜的。
周悅軒見他這樣,從沙發上站起來,岳光呈以為他是要起來扶他,怎料一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光呈,我愛你啊,為什麼你不懂?」
岳光呈就算是此刻昏昏沉沉 也覺得周悅軒這樣抱著他很噁心,想甩開他的手,但下一秒全身的力氣像是都被抽走一樣,使不上力,身子一個站不住,直接倒在沙發上。
這感覺絕對不像是酒醉,比較像是藥性,他猛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無法置信地瞪著周悅軒,「你、你對我下藥?」
周悅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呵,你說呢?」
他這次來就打算魚死網破了,他不知道岳光呈醒後會有多恨他,也已經做好被他恨一輩子的準備,他就是沒辦法拱手把他讓出去,就算得不到岳光呈,他也不會讓他們過得開心,他要岳光呈帶著他給的陰影過這輩子。
扭曲的心態已經蒙蔽了他的理智。
周悅軒將岳光呈胸前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條斯理地解開,就像是在拆禮物一樣。岳光呈全身癱軟在沙發上,四肢無力,只能像灘爛泥一樣不能動彈,他想使力推開他,可惜連一只手指頭都抬不起,他就像是刀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宰割,他死命地地瞪著周悅軒,很用力地才說出話來,「周悅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悅軒聞言,輕笑一聲,抬起他那好看的桃花眼,風情萬種,「過了今晚,就算你把我剉骨揚灰,我也值。」說完,低下頭去啃咬他那粗壯的脖頸。
這藥讓他全身都沒有力氣,連那個部位也沒有反應,他要怎麼跟自己做那種事?
難道,他是想……
突然,身體裡面的一股熱意翻湧,想是有一團火在燒一樣,難以言喻的慾望衝進腦海裡,岳光呈大口大口地喘了起來。
剛剛身子還軟綿綿的,現在覺得他身體裡的性慾像是爆發的野獸,隨時都撞破名為理性的籠子衝出來,他直覺這藥肯定不簡單。
周悅軒也感覺到岳光呈身子敏感了起來,抬頭看著岳光呈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藥性來了。」
給他藥的人提醒他,這藥一開始會讓人頭腦暈眩,全身無力,漸漸地就會顯出它的厲害,會讓人變得興奮、意亂情迷、飢渴難耐,用了藥之後,只要眼前是人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精力充沛一整夜都不會累,所以如果要使用,最好是關起門來玩,要是在外面很容易出亂子。
周悅軒看岳光呈這反應,眼光移到他那原本沒反應的部位,也漸漸地抬起頭。
岳光呈非常非常地難受煎熬,滿身的細胞都在渴望快感,滿腦子只想解放自己的慾望。
身上柔情似水的人,將他的雙手往自己的身上拉,岳光呈只覺得手掌滑過細滑的肌膚,就像是在心裡點了火一樣,雙眼都冒著炙熱的慾望,下身腫脹地非常痛苦。
就在淪陷一刻,岳光呈看到自己手指上閃著銀光的戒指,突然腦中一線清白。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猛然地把周悅軒給推開,全身燥熱難耐,他趁自己還有點理智的時候,拖著燥熱的身子腳步不穩地往門口走。
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周悅軒,吃痛地爬了起來,見他要開門出去,心裡一驚,快步地追了過去,把已經開了一絲縫隙的大門,無情地在岳光呈面前關上。
他現在還有理智反抗,等等藥性上了頭,就算他不去碰他,他也會撲上來。
周悅軒雙手扯著他的手臂往裡面走,岳光呈一邊用理智對抗自己的無法控制的慾望,一邊掙扎著不讓周悅軒拉著他往房裡去。
兩人都是成年男子,就算他力氣比周悅軒大,此刻他只覺得他的神智漸漸要失控了,他現在只想找個人來洩慾,他粗喘著氣。
周悅軒拖著他經過廚房前時,岳光呈突然甩開他,衝進了廚房,憑著最後的理智,從刀架上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周悅軒吃了一驚,「光呈,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
刀光一閃,岳光呈猛然地把刀插進自己的右腿,痛地低吼了一聲,他跌坐在地板上,手裡還握著染血的刀子,望上去非常狼狽。
岳光呈粗喘著氣,至少理智稍稍拉了回來,他想要再給自己的腿一刀,希望可以清醒久一點,就算等下理智不行了,至少腿上受傷,周悅軒想對他做什麼也不方便了。
周悅軒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臉色刷白,一把將刀子給搶了過來,丟到旁邊,看著他腿上汨汨流著血的傷口,他慌張地想要找個東西先給他止血。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傳來聲響,周悅軒心裡一驚,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他原本第一個念頭是夏和陽,但是想到今天岳光呈對葉山說的話,照理來說,夏和陽明天才會到,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他慌張地走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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