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醉得不輕，一直到林祈平常起床的時間，房裡仍是靜悄悄的，我敲了敲門，並送了杯溫水進去。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E0NTSw3z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像是驚醒般快速地坐了起來並下床換衣服。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rzdDGkaK
「不用趕，還來得及，」我說道，「跟你平常起床時間差不多而已。」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2gQ79XQO
他回應了一聲，但還是加快動作，迅速換好衣服，拿了公事包、拎起早餐便風風火火地出門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9PhNIBY8
是因為昨天的事不想面對我的質問嗎？我暗自猜想著。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0iMIPfN3M
就算林祈這邊得不到解答，我還有廖景紹阿，不過廖景紹一向起得晚，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擾人清夢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THsX8wWr
我放下手機，回到餐桌上，享受一個人的早餐時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2phRUff1
然而，正當我吃完早餐剛收拾完餐桌時，便接到了林祈的來電。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9fCumRrV
我接起了電話：「喂？」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sv0o9xSy
「……我出車禍了。」電話那頭說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GhmvHLAe
「嚴重嗎？」我壓下緊張的情緒問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XtgC3X2j
「還卡在車裡。」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hxvh8DlN
「你在哪？」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ioM4FbDg
他遲疑了一陣後報出地點，我匆忙拿起鑰匙皮包：「我馬上過去。」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ZqFCv1D1
「……別掛電話。」林祈的聲音又從手機傳了過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p9vdvXTp
「好。」我答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aAs6QeJu
各種不安的念頭和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我告訴自己深呼吸，才能讓顫抖的手勉強穩定下來，我把手機塞進安全帽的隙縫，跨上機車往林祈的方向騎去。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uL3w04V6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救護人員安撫他的聲音、機械的聲響，還有林祈不時的呻吟聲，我從沒聽他那樣的聲音，害怕與懊悔占據我的心頭。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ktxOdzzX
我沿路回報自己的位置，不知是為了讓林祈放心，還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mBVkW0m1
「再兩個路口就到了。」我說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tIi6tYMI
但他只是自顧自地問道：「小宸……我會不會死在這裡。」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yTghxm23
「不會的，別亂說話，」此時的我害怕到手心直出汗，但還是定了定心安慰著：「我快到了，你不會有事的。」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wQVFhEIG
又過了一個路口，已能看見路中央停著救護車和警車，即使有點距離，仍能看到令人怵目驚心的車禍現場，現場零件及碎片散落一地，救護人員圍著白色轎車七手八腳地忙碌著。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i5QijdRw
我將車隨意停在路邊，朝林祈車的方向走了過去，被一旁的警察攔住。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VUiPEvNu
「駕駛的朋友。」我指著林祈的白色轎車解釋道。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Cb7rQOhL
警察還沒多說，一旁救護員聽到我的聲音便向車裡安慰道：「林先生，你朋友來了，你不要緊張，這邊固定好就拉你出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X4fmPoTa
我以為自己很怕血，畢竟無論是有血的電影畫面或是新聞，我都不敢多瞄一眼，但一想到林祈在車裡，心裡只有滿滿的擔憂。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BTFwiRuV
我走上前，因為脫困工作還在進行，我只能稍微靠近，看到地上流出的血跡卻看不見林祈現在的狀態。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WgzLs8cd
「我到了，」即使到了現場，我仍是只能透過手機和他說話，「你再撐一下，很快就沒事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mkzosEQo
他嗯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虛弱。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NXYUDlra
等到林祈被拉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左手和左腳已經變形還不斷流出鮮血，全身癱軟地被放到擔架上。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6ywK6IxNF
「林祈！」我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9ptgJB4C
「朋友嗎？」救護員問。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b5SCKPvy
「對。」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HDiWJMzm
「上救護車。」救護員升起擔架將人送上救護車，並替林祈戴上氧氣面罩，而後邊替林祈止血邊對我說道：「持續跟他說說話。」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0saaMlEb
我輕握住他沾著血跡的右手，摸上去有些濕冷，我小心翼翼地覆蓋住他的手，希望可以給他一些溫暖。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n0oYqheq
「你昨天……」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甚至有些哽咽，我嚥了口水繼續說道，「你昨天話說一半還沒跟我解釋……」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WxY7j68d
「還有之前說好了，你說要帶我去老家山上看日出，你還欠我一次，你還記得嗎？」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RFut7iXC
「沒有人像你這樣，前一天晚上才告白，隔了一天什麼話都沒說就出門的！」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RiJzd6cB
我從沒預想過這樣的情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救護員大概也不是要我說這些，但我就是忍不住。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lUrOOX0T
明明有這麼多話想和他說，但為了彼此關係我只能忍著，憑什麼我只能忍著。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sn6dAH1x
「我也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好久好久了你知道嗎？」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ESrFavNQ
「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就不會讓我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難過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TlOECteR
最終我仍沒能忍住眼淚，只能將頭抵在他的手上，舒緩堵在胸口如窒息般地恐懼感。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wbM9PGFh
他輕輕握了我的手，像是回應又像是安慰，而後他似乎說了些什麼，隔著面罩我沒辦法聽清。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dvETNWA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