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四十九章

夢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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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的臉厭惡地皺成一團：「還真是謝謝你的解說，莫斯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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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嗎，殷嵐？」莫斯提馬的態度讓我覺得他不要命，但是他所述也確實是我好奇的情報：「名列九大天使，掌管夢境，偉大的夢天使瑰洱，就是你稱為林江霞的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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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嗎？」林江霞顯然不悅：「別忘了你現在就在我的空間內，你再繼續說，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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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瑰洱大人，我已經說完了。」莫斯提馬似乎把告訴我這一切當成一種抒發，現在已經心滿意足：「接下來妳要做什麼？妳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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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莫斯提馬腳下的土地一高，他便騰空飛起，當然不是他自己飛的，而是被林江霞的大地給拋上去了。來到半空中，他試圖揮動翅膀停留在那個高度，當然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再次壓回地上，重重的摔在堅實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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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旁的墮天使們看著都要嚇壞了，他們爭先恐後地想要上前來替莫斯提馬助陣，結果被林江霞不費吹灰之力地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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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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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王殷嵐。你先去等一下好嗎？我等等再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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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像是個需要她來替我收拾殘局的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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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做的就是這樣折磨我嗎？」莫斯提馬話中帶著諷刺：「別忘了，妳在這裡對我施暴，我真實的肉體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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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輕輕皺了一下眉，沒有理會他，倒是轉頭望向我：「殷嵐，我先送你們出去，你帶葉璃回神社。不要嘗試傷害莫斯提馬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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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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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問！」我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如此可怕——一種極高密度的忍耐與抑制，情緒準備爆棚而出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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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語落的下一秒，我又身處一片血色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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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手肘一下依舊是白骨，只是不像一開始鮮血直流，有一個整齊的切面，看起來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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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葉璃慢慢步向通往人間的通道。儘管心裡事情繁雜，但是我確實照林江霞所說，沒有碰觸莫斯提馬或是其他墮天使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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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如睡著了一般，橫著豎著躺在地上，看來林江霞的世界，大概真的就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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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你怎麼變成這樣？」葉璃看著我的手，語氣中滿是焦急。她額頭上被林江霞用繞了一圈，說是傷到頭部，但似乎她覺得我的傷勢比她更值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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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妳會擋住光線，站遠一點！」林江霞不耐煩。或許是剛才那些事情，依舊讓她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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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江霞，你真的是夢天使嗎？」幸好墨雲和李濂音出去了還沒回來，不然林江霞就要應付她和葉璃兩個人的質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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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我就是。」林江霞替我把傷口包起來——當然不包括白骨到部分：「殷嵐，你試試看，這樣你可以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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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肉了，但是我的骨頭依舊像是普通的手一樣可以自由活動——說起來十分詭異，可能是因為我是惡魔，體質不同於凡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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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還算是你的手。」林江霞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但是它可能比較脆弱，盡量不要用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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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說嘛！」葉璃抓著林江霞的手搖來搖去，像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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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閉上眼睛，看起來愛理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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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林江霞，不然妳和我們說明一下你的世界就好了。」我還是習慣這樣叫她，儘管知道了她的名字是瑰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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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就是我掌管的『夢境』，」看來她總算願意告訴我們一些事情：「進入夢境的時候，真實世界的身體會進入睡眠的狀態，所以在我的世界裡頭的只有你們的意識——應該很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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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很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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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妳不要我碰莫斯提馬的身體？」照理說，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殺了他的身體，這樣應該就可以把他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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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狀況不佳，莫斯提馬的也很強大，要是沒有一刀斃命，只會讓他醒過來，有機會把你殺了、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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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終於感到毛骨悚然。想起來，沒有看過林江霞在夢境世界之外進行戰鬥，想必她今天是在戰鬥時被醒著的人攻擊了，才會昏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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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厲害，不過能力相當微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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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葉璃緊接著道：「妳當時是來支援我的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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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一秒，林江霞臉上出現一個表情——她別開眼神，微微泛起一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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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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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瞞事情的方式很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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