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愛上我 - 第十一章

　　「可惡……真該死。」羽玦望著默璃遠去的身影，嘴裡默默罵著，心底卻泛起一絲恐慌。

　　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羽玦自嘲的笑了，嘴角一抹笑如心底的酸澀一般，他好像……把自己在默璃心中的地位，想的太高了。

　　默璃快步走回了教室。他好像，心裡有什麼在一點點流失。可是他說不出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感覺就好似……心頭的一塊肉被割了下來。眼眶的酸澀終究化為淚水，或滴落，或順著臉龐滑下。破碎的不成樣子。

　　顧一蓮走了過來，看著同為Omega的默璃，顧一蓮斟酌了說詞後，簡單問了一句：「璃璃寶貝……沒事吧？」

　　默璃望著他，倔強的抹掉眼淚，故作瀟灑的笑說：「當然沒事。然後別叫我璃璃，叫默璃就好。」

　　「嗯……知道了。」顧一蓮後來也不多說什麼了，應了一句便去準備課本了。

　　那個傍晚，夕陽被揉碎了，散落在寂靜的夜晚，灑在人來人往的街上，也落在人群裡不起眼的默璃身上。

　　他安安靜靜地跟在羽玦身後，紅燈時他想拍拍羽玦的肩，他卻因害怕而退卻了。直到綠燈，他又被熙熙攘攘的人們給推到遠處。

　　默璃愣是陪著羽玦走回了家——不知何時，他的心底，也將自己和羽玦住的地方，稱之為「家」。

　　「跟夠了嗎？夠了就進門。別站在門外像根木頭。」羽玦僅是瞥了他一眼便進了家門。

　　步入秋的季節，微涼的風吹在默璃身上，吹走了少年桀驁不馴的輕狂。「我……。」他想跟羽玦說說話，但是又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得走了進去。

　　羽玦笑著看他，默璃只是坐在離羽玦最遠的地方。「我……我要回我家住。所以……我去收拾行李了。」

　　心中的萬語千言也只能在心裡說，默璃飛快地跑回房間，他害怕多在那裡一秒鐘，就會有眼淚不小心的滑下來。

　　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的。可是他還是說了……他到底怎麼了？

　　為數本來就不多的衣服，很快被默璃簡單打包了。他看了一眼僅僅住半個月的房間，心一狠便關了門。

　　看著仍在客廳的羽玦，他往書包掏了掏，拿出一封信塞給了他。用一個聽不見的聲音，輕輕地說了聲，「再見。」

　　羽玦吃了晚飯、讀完信，已經是十點後的事情了。

　　目光落在信的最後一行「默璃　筆」時，不做他想的套了外套，羽玦便出門去了。

　　——找被他遺棄的小僕人。

　　家門口出去後的轉彎處，蹲著一個人，小小的啜泣聲在無人的小巷裡尤為鮮明。

　　「默璃……？」羽玦輕輕地喊出聲，那人身體便一顫一抖，「你、你別過來……。」哭腔顯得他好不可憐。

　　為什麼，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可是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突然又覺得，這個世界好冷。原來一個人習慣了黑暗後，遇見燭光便會像飛蛾撲火一般，忍不住想去靠近。

　　羽玦佯做沒聽見他說的話，漸漸往默璃走去，並慢慢地放出了安撫的信息素。淡淡的巧克力味在空氣中散開，包圍著哭泣的小人兒。

　　然而默璃卻啜泣的更嚴重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草莓味和巧克力纏繞在一起。在空中歡喜飛舞著糾纏。

　　然而兩人的情況可不是這樣，羽玦已經走到默璃身後，默璃把自己縮得更像隻受傷的刺蝟了。

　　——密不透風、堅不可摧。

　　「我說了！離我遠一點啊！嗚……。」默璃喊得極其大聲，如果不是最後一生嗚咽出賣了他，或許聽起來能更像是惱怒。

　　羽玦暫時沒了動作，卻還在一點一滴逼近。在默璃眼裡，他就是那獵人，要將他吞噬入肚的惡魔。

　　那個惡魔戴著天使的面具，溫柔的對他說：「好了默璃，跟我回去。別鬧了。」

　　哭著哭著，他突然笑了。

　　怎麼？跟羽澄鬧掰了，就來跟我玩了？所以我在你眼裡算什麼？一個連狗都不如的人嗎？你招之便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默璃沒有說出來，他也不會說。

　　羽玦已經拉住了他的手。他卻像碰到鐵烙一般燙手，用力掙扎開了。

　　「我他媽說了不要靠近我！你知不知道啊……你不知道！離我遠一點啊？」默璃哭著喊著，就是不想讓羽玦碰到他。

　　「我噁心……我婊子，我不要臉！你開心了嗎？……你開心了嗎！」默璃站了起來，平時冷冷的眼眸，在此時卻看出了一點委屈。

　　羽玦想摸摸他的頭，可是被他躲開了。默璃身後是牆，早已無路可去也無路可逃。

　　「你還要我怎樣？我人生就是本低俗的小說啊，我過的越悽慘，他們看得越開心，笑得越猖狂。你知不知道啊……。」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無意間接住了正在墮落的我。所以拜託你……放手好不好？你放手好不好啊……？」

　　羽玦無功而返，臥在沙發上想著方才那些事情就睡著了。

　　在醒來時已是夜半三更，深紅色的雙眼在安靜的客廳裡亮著，他緩步走去廚房，冰箱裡拿了包血。

　　尖銳的獠牙吸著血。眼眸才漸漸變回淺紅色。

　　——又是暴躁的一晚。

　　各位寶貝們我來晚了（抹淚），明天就要新生訓練了。祝我好運。然後大家久等了！

　　這一篇我覺得，我寫文應該又進步一點了。不知道大家看不看的出來。總而言之，跟我一起期待星期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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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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