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一段極短的時間後便停下來。與此同時,遠處卻傳來馬元錫那個聽起來十分強勢並且變了調的聲音:「噢,居然又是那個討厭的談嘉祺打給妳,可惜我已經把妳電話及時關掉,他永遠騷擾不到妳的,出來吧。」
「如果妳不出來,我便索性把妳電話沒收了.........」
得悉他在附近的範圍後,我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背脊寒意直冒,身上還起了雞皮疙瘩。
「有沒有看過飢餓遊戲?如今在這個島上只得我們兩個,既然我是獵人,妳猜誰是獵物?」
我明白對方企圖想借助說話的恐嚇作用,令我急忙逃跑同時產生聲響,藉此追蹤,遂冷靜應對,並且一動不動。
「看來妳已經知道了,還以為可以待去到碼頭那邊才解決妳呢。不過這個地方既沒人煙又這般細小,遲早妳都會落入我手上的,哈哈。」
馬元錫以主場身份向我高聲挑釁,然而此舉無疑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我放輕了腳步,向遠離聲音的方位逐漸移動,直至聽不到他的聲音為止。
雖然我已經遠離馬元錫,但此人的笑聲卻一直在我腦海徘徊,如同死亡咒語一樣。此刻要活命的話,必須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俗語說人急智生,我以逆向思維推斷馬元錫下一步的行動。他露出馬腳後,一定認為我會選擇逃亡,並且情急之下趕往碼頭乘船離開。想必他正加緊追蹤,因此我應該朝相反方向繞道,然後走回頭路離開。
走至一個岔路的位置,為求避開對方耳目,我選擇一個向下走的路,順便觀察沿海一帶有沒有往返的船隻。
此際路上一片漆黑,我在一個山坡附近絆倒,人隨岩壁順勢滑下,更導致手臂擦傷流血。
觸目所見,位於胳膊的傷口很深。為免失血過量,我索性把小背心脫掉用作包紮。
所幸失足的位置不高及降落時有穩固的立足點,才使我不至於身受重傷,然而該處已經不屬於山徑的一部份,一路上只能依靠攀爬岩石繼續匍匐前行。
我細心留意周邊環境,並且利用城市的燈光辨識返回連島沙洲的方向。根據肉眼觀測,這個位置屬於島嶼外圍的岩石群。由於地理上位於海邊,在崎嶇不平的石頭上行走的時候,一不小心便會從高處墮下海中。
一陣刺骨寒意突然從背部襲來,那是颱風逼近的前奏。適逢風暴來臨之際,雨勢亦逐漸加劇。
黑暗中,我小心翼翼地抓緊岩岸邊緣的石壁緩慢前進,於一些缺乏落腳點的地方還需要依靠行山人士留下的臨時棧道通過,然而在暴風雨吹襲下,渾身濕透的我一路上搖擺不定,加上我上身只穿著內衣,要做到禦寒保暖同時維持身體的平衡顯得相當艱難和痛苦。
幾經辛苦,終於來到鴨脷排那邊的連島沙洲位置,正當我滿以為可以逃離這裡的時候,赫然發現原本的沙洲卻於一瞬間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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