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靈異事件,本來我可以向顧紀妍求助,可惜對方身體抱恙,故此我決定按兵不動。
由於家中異狀揮之不去,使我心情久久無法平伏。我很快便明白那些東西是衝著我而來,即使搬往酒店住也不會好到那裡去,然而那些極其困擾的詭異現象使我無法正常入睡,我坐在梳化上直至天快亮,卻在天亮前睡著並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夢。
夢境中,我在一個四邊陡峭的山頭向下望。山頂下方三面環海,在臨海盡頭有一條狹小的沙洲連接到一個孤島,期間我不斷拾級而落,於一些險象環生的位置經過攀石,最終到達沙洲所在的位置,正當預備穿過沙洲前往孤島之際,我突然被鬧鐘弄醒。
我原先以為自從把受害人死前的遭遇以連載小說形式發布後,自己便會避免受到對方騷擾,但今次的情況又代表些什麼?
思前想後,我發現了一些脈絡,以往家裡所發生的不明事件,都是跟靈體的糾纏有關,不,正確一點說,是跟兇殺案有關聯,這些異狀的出現時間都揭示了一起殺人命案,彼此息息相關,而且互為緊扣。
難道這才是靈體想傳遞給我的訊息?如果真的是這樣,今次的命案又會牽涉到那些人?
醒來後,我打開電腦,並開啟正在寫作中的小說《附身小說家》,我將內文由頭至尾看過一次,卻找不到任何古怪或無法理解的內容。可能是最近精神透支的關係,加上整晚失眠,迷糊間,我在電腦桌前失去了意識。
輾轉間,我又回到剛才的那個夢境。今次我徒步走過沙洲,來到對面的孤島。在暮色映照的孤島上,我穿過荗密的叢林,攀過陡峭的岩壁,經過一番折騰後,最終來到一處有燈塔的地方,由於四周一片漆黑,令我猜想夢境所發生的時間為晚上。
半夢半醒的我突然被電話鈴聲徹底地吵醒,原來是元錫的來電。
「明麗,昨天是妳找我嗎?我要為姊姊的事向妳道歉。」
「嗯。對,說起來妳姊姊有沒有責罵你?」
「姊姊一向都是這樣的,我也習慣了她對我的管束,其實只要不刺激她的話,我一樣可以暗中交朋結友。」
「到底她何時變成這樣?」
「這是因為我們跟父母很早已經不在一起同住的緣故,形成她對我過份依賴,所以才會對我的朋友產生極端思想,況且上星期警察不停約見姊姊,要她為張繆思的命案提供資料,因為她是最後接觸過張繆思的人。我相信在壓力脅迫下,姊姊才會性情大變。」
「警察的確難為了曉嵐,但她老是把煩惱歸咎於你,這種做法根本對你不公平。」
「她是我唯一的姊姊,我一向都不會跟她計較的。是了,妳找我為了什麼事?」
「我剛才在做夢中,一時三刻記不起為什麼找你。」接下來我把自己剛才的詭異夢境如實相告。
「是否又有命案發生?」元錫以緊張的口吻問,畢竟他也是《附身小說家》的讀者。
「我也想搞清楚這一點,始終人命關天,如果能夠親身去調查一下就更好。」
「既然如此,我嘗試在網上根據妳的夢境資料查出可疑地點,然後再找妳比較一下好嗎?」
「這個提議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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