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看著愛德華他剛剛說了什麼?吸血鬼?
這種生物真的存在嗎?我疑惑的望著他,他下巴緊繃似乎在等我吸收剛剛的話語。
「吸血鬼?」我震驚的問著,完全不敢相信在我眼前的他會是傳說、小說、電影中才存在的黑暗生物。
「是的。」他平淡的說著,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我想著吸血鬼的各種訊息,完全不敢相信坐在我旁邊的他,會跟虛構生物畫上等號。他嚴肅的神情讓我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你怎麼能在白天出門?」我看著他滿臉疑惑,心中不斷想著吸血鬼懼怕的東西,太陽、大蒜、十字架、聖水、銀器、木樁。
「我不會被太陽燒死,我只會……」他猶豫著皺著眉,看著我的眼神情緒複雜:「我的皮膚會在照射到太陽後,閃閃發光像個怪物,我厭惡那樣的自己。」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沒辦法輕鬆說出vampire,他在我身邊總是像人類,雖然我總算知道他一直以來痛苦的原因,但我還是無法把他當成吸血鬼。
「卡萊爾救了我。」他注視我原本猶豫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在心裡發過誓不會再欺騙妳,但有些事情我還是很想隱瞞,但這是我虧欠妳,我會告訴妳全部真相讓妳做出最後決定。」
愛德華深呼吸語氣堅定:「我在1901年出生。」我心算著他的年紀驚訝的看著他,他今年要104歲:「1918年卡萊爾發現我,那時我感染西班牙流感瀕臨死亡,他把我帶回家轉化我,從轉化完成後,我就保持這副永遠17歲的樣貌。」我想著吸血鬼的永生不死,他從那年開始就從未改變。
「艾麗西亞呢?」我想起他的初戀,她跟他都是那個時代的人嗎?
「她在我轉變前過世,同樣也感染西班牙流感。」他淡淡地說著語氣哀戚:「她去世前托卡萊爾給我帶口信,她想讓我活著,讓我記得她的一切,我因為她說的話活到現在,不然我早就追隨她而去。」
愛德華眼神中情緒複雜:「對於她我有很多事情都欺騙妳,請妳諒解為了隱藏我黑暗的身分那都是必要,但我會告訴妳全部真相。」
他轉頭看向擋風玻璃,眼神中充滿懷念:「她跟我同年在我15歲時我們遇見彼此,她母親在她年幼時去世,由父親撫養長大。她父親威爾森上校非常熱衷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因為這樣的關係我打算上戰場。當時我想著在拿下戰功後,她父親就會接受我讓我跟她在一起,當我將這件事告訴艾麗西亞時,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理我。」
他沉默著神情痛苦,我等著他再度開口想著曾經是人類的他,如果當時沒有西班牙流感他跟艾麗西亞或許就能在一起。
他語氣哀戚看著我的面龐滿是痛苦:「我父親愛德華一世死於9月的第一波流感,我和我母親伊莉莎白則在10月的第二波流感中病倒。我母親先我一步離去,是她懇求卡萊爾將我轉變,就像她知道他是什麼。
當轉化結束後聽到那些惡耗我崩潰了,我很想追隨他們而去,但因為艾麗西亞我還活著。」他緊握方向盤,注視擋風玻璃的神情滿是痛苦:「在夜晚時,我親手埋葬我母親和艾麗西亞和她父親。」
我想像著當時的慘況疾病充斥芝加哥,他不得不親手埋葬心愛的人。我想像著他的難受與痛苦,眼淚開始隨臉頰滑落,我控制不住淚水任由它落下。
「卡萊爾和我偷了幾副棺材,只為了讓他們能體面下葬,我看著艾麗西亞的最後一面,將原本要送她的珍珠耳環放到她棺材中。當時我不斷回憶那些過往為他們守靈,只希望他們能走的安詳。」
他看向我微微笑著,眼神中的苦痛沒有抹去:「這就是關於她全部的真相。」他的痛苦與難受感染我,眼淚完全止不住,我轉頭拿起衛生紙不斷擦拭滾滾而下的淚水。
他開啟音響放起古典樂,即便是悠揚的樂音,也很難讓我心情平靜:「我很常會想著,妳會不會是她送我的禮物,讓我不再沉浸於悲傷的情緒中。妳對我來說太美好,即便我是這樣的存在,我還是渴望那股美好溫暖我的心靈。」他溫聲說著,臉上的表情是如同以往的溫柔。
「我沒有那麼好。」我淡淡地說著,聲音哽咽:「我很抱歉你失去那麼多。」我想著他失去的一切,為那一切流淚。
「不,妳非常好。」他反駁著:「我已經很久沒能感覺真正的快樂,我的家人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沉浸在痛苦中,因為妳我才能真正地笑著感受那些快樂。」他溫柔地看著我,單手輕撫我的臉頰:「妳帶給我的快樂撫平我87年來的悲苦,我真高興能遇上妳,不管妳最後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接受。」
我看著他溫柔的臉龐漾起笑容:「我也很高興能遇到你,我很難相信你是……」我皺著眉還是很難坦然說出那個詞,愛德華在我面前從來都不是那種黑暗生物,他一直都溫柔待我:「我無法相信你是那樣的存在,即便我相信你的故事,但我還是不能相信你是那種生物。」我小心地不想說出那個詞。
「我知道,但我還是那樣的生物,這已經無法改變,即便我很想為了妳變回人類,但我還是做不到。」他臉龐悲傷語氣憂愁:「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妳,但在面對我的身份,我很難克制那股情緒。我很抱歉,我很常因為我自己是這樣的生物害妳難過,我並不想這樣,但我的身分是我的傷痛,我無法忽視那一切。即便跟妳在一起我感受著滿滿的美好,但我還是為此憂愁。」撫觸我臉龐的手回到方向盤雙眉緊皺。
「你不用為這點感到抱歉,我都能理解。」我微笑著,想著一直以來的過往。
「謝謝,我跟妳一般認知的黑暗生物很不一樣,我不會傷害妳永遠不會。」他溫柔笑著。
「我想瞭解你的一切,你都會跟我坦白嗎?」
他眼神堅定:「是的,不管妳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會告訴妳一切真相。」
我先問起我關心的事情:「你的身體總是冰冷的嗎?」我想著我為他織的手套,那可以溫暖他嗎?
「是的,既冰冷又堅硬像個活生生的雕像。」所以那雙手套對他沒有意義,沒辦法溫暖他,我皺起眉心情沮喪的低下頭。
「妳先問我這個問題是有什麼原因嗎?」
既然禮物沒有了意義那告訴他也沒關係,反正也送不出去,送給爸比較實際:「我幫你織了一雙手套,但既然對你沒有意義那就算了。」我想著如果送給爸他應該會很開心。
「不能就這樣算了。」他反駁道,我抬起頭,他表情中帶著微微的怒:「那是妳為我織的手套,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用。」
「但對你……」我還沒說完他就接著說了:「那很有意義雖然沒辦法實際溫暖我,但我冰冷的心可以被它溫暖,因為那是妳送給我的禮物。」他激動地說著,我被他的話語觸動眼淚又開始流淌,腦海中想著為他編織手套的每個夜晚。我再度拿起衛生紙,擦掉滾滾而下的淚水,幸好我今天的彩妝都是防水,至少不會太慘。
「妳還好嗎?」他擔心的問著。
我邊擦拭眼淚邊說著:「我太開心了,我真的以為我白做了,甚至想說要把手套送給我爸,我想他應該會很開心。」我哽咽地說著:「但你覺得那是有意義的,我真的很開心。」
「所以那雙手套還是我的嗎?」我點點頭,雖然提前透露禮物不是我的個性,但情況不同。
他輕聲笑著:「妳還想知道我什麼?」
我想著各種疑問,他總是能吃下人類的食物,但吸血鬼的食物不是血嗎?
「你為什麼能吃人類的食物?」我聲音哽咽,不確定他能不能聽懂我含糊的話語。
「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想像個人類,即便那些食物很噁心。」他表情厭惡鼻子皺起:「但為了跟妳相處討妳歡心,讓妳覺得我是個人類不是怪物,我可以忍受那些噁心的食物,因為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妳。」他真的很會製造感動給我,他跟我相處時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他愛我。
「我們家跟別的同類很不一樣,我們是吸食動物血不是人血。」我驚訝的看著他,從未想過真實的吸血鬼,不用靠吸食人血就能活。
「動物血,那能讓你們吃飽嗎?」
他搖搖頭:「不能,可能就像人類只吃豆腐過生活,能夠勉強填補飢餓,但吃不飽。」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吸食人血?」我皺眉看著眼前的愛德華,只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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