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校後的生活仍然是聽老師的講課、做堂上的作業、默書、測驗等,偶爾在老師未能上課而獲得額外的自修課。這天,英語課的老師請假,我們全班一起歡呼著迎接自修課的來臨。作為班代表的林嘉怡與鄭家俊需要在自修課時維持教室秩序,我便和李詩嘉、梁柏健及黃梓玲坐在一起討論參加歌唱比賽的事。
梓玲一臉興奮地說:「你們有聽說音樂學會的小傳聞嗎?」詩嘉疑惑道:「什麼小傳聞?」柏健輕聲說:「聽說是和嘉怡有關的。」梓玲看著柏健,再看了站在教師桌旁的嘉怡一眼說:「你也有聽過嗎?聽說雷希麟預備了一首歌曲在這次歌唱比賽跟嘉怡告白啊!」詩嘉愕然道:「真的嗎?可是……這是比賽啊!他這樣做好嗎?而且嘉怡還是這次比賽的學生會代表……」我寫著數學題說:「應該不會的!他們就算沒有在一起,也應該差不多吧!」詩嘉訝異地看著我。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點了一下頭,接著繼續低頭做數學題。
梓玲舉起手裝作有不懂的題目請嘉怡過來說:「嘉怡,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呢?」詩嘉附和道:「嗯嗯!你和雷希麟是怎樣?」嘉怡聽著不明道:「我和他怎麼了?我沒有隱瞞你們什麼。」詩嘉示意嘉怡貼近她輕聲說話,她們說了一會悄悄話後,突然嘉怡臉紅著害羞地站起好說:「不會!他不會在歌唱比賽那樣做的,你們不用操心!」說罷,嘉怡便走回教師桌旁跟家俊聊了幾句。我低頭繼續做數學題,待自修課完結時,嘉怡返回座位並向我輕聲問:「雅澄,今天放學後有空嗎?」我疑惑看著她,好繼續說:「我有些事想跟你說。」我點頭回應她。
下午放學後,我把東西收拾好,便坐著等嘉怡。詩嘉背著背包走到我身旁問:「你們和好後便經常一起走,不管我們了嗎?」我說:「沒有!只是今天有些事想和嘉怡聊,也有些課題上要問她,你要一起嗎?」詩嘉聽到課題時便搖頭說:「課題嗎?你找嘉怡問確實是明智之舉,我便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和她們道別後,嘉怡收拾好東西便帶著我去前往音樂室。
抵達音樂室時,我看見雷希麟和幾名同學在演奏,嘉怡向希麟點頭後便拉著我坐在一旁。他們在演奏爵士音樂,我聆聽著曲式的變化及數著節奏來理解曲風。回想起鋼琴老師曾多次說爵士音樂是我的弱項,此刻聽見他們在演奏樂曲正是學習的機會。他們演奏完後,我立刻拍手說:「這曲風好棒,可以教我嗎?」他們互相對望沒有回應我。嘉怡笑著說:「有空再教你,這次是有話要和你說。」我有些失落看著嘉怡,嘉怡用眼神示意雷希麟。那幾名同學收拾好東西便離開音樂室,整個音樂餘下我、嘉怡及雷希麟。
嘉怡看著我問:「雅澄,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我疑惑著看她:「發現什麼?」雅澄看了我一眼再看雷希麟一眼說:「就是我和阿麟之間……」我笑著說:「啊!我有次看到你們……你手機訊息,那次你在教我課題時。」嘉怡驚訝地拿出手機開屏看並有些生氣地說:「雷希麟,我跟你說過很多遍別經常傳訊息給我。」希麟委屈地說:「嘉怡,你要體諒我的心情。我一天沒有得到你的答案,我便憂慮你會拒絕我。」嘉怡拍了希麟的手臂說:「你再亂說話,我立刻拒絕你!」希麟用手輕撫著剛被嘉怡拍的位置說:「哎唷!很疼啊!等等……我的手癈掉了,我的手好像沒感覺了。」我用右手蓋著嘴笑著看他們,嘉怡焦慮地拉著雷希麟被打的手看:「怎麼了?我沒有用力拍,怎麼會廢掉呢?」希麟繼續假裝疼痛說:「嘉怡,你把我的手弄傷了,一會兒吃飯你要幫我了。」嘉怡檢查一會後,看了雷希麟一眼再看我一眼說:「你跟他一起耍我嗎?」我放下手搖頭說:「沒有!你看你多緊張他有沒有受傷,就答應他吧!」嘉怡臉紅著甩開雷希麟的手說:「不要!我才不要答應這個混蛋!」雷希麟迅速拿取自己的物品及嘉怡的背包,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追著她跑。
我在音樂室笑一笑把燈和門關上,然後離開音樂室。在回家的路上,我遇上鄭家俊,互相打招呼後便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程。交通燈的綠燈亮著,馬路上的車一架接著一架在馬路上奔馳著。我看著前方的車輛不斷駛過,等待著交通燈轉燈的聲音,鄭家俊忽然拉著我說有事想跟我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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