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末,程心澄還是整理好了心情,只想趕緊將研究協助部分完成,所以她下午時又到了徐心寧的寢室解題。
整個解題過程,程心澄再也沒有分過心,全程都很專注,就連徐心寧偶爾想說點別的,都會被程心澄拉回解題上,一來一往後,也不知不覺得到了傍晚時間,徐心寧正想問程心澄要不要一起吃飯,
『學姐,目前我的疑問都解開了,其他的我明天會再去問孫教授,謝謝妳這兩天的幫忙!』程心澄說完後便開始收拾東西,將全部資料裝回袋子後,『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學姐。』禮貌性的鞠了個躬後不等徐心寧回應,程心澄就已經離開了。
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徐心寧手中還握著筆,疑惑的不明白程心澄今天的行為。
在回寢室路上的程心澄,儘管心裡很疑惑自己對徐心寧的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竟然注定是沒有結果的那倒不如就這樣吧,也不要再繼續糾結了,直接結束就是最好的結果吧,在傷害造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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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程心澄更是瘋狂的將自己埋進了研究室哩,不說的還以為她是研究生,
又一次踩著點回宿舍,程心澄回到寢室。
『心澄,剛剛小芋來找妳,說打電話妳都沒接,說妳回來就趕緊給她回個電話。』蕭莫說著。
程心澄這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關機了,點了點頭後把手機插上電,等待開機的過程中整理了換洗衣物,再去洗澡前給路小芋報了個平安。
洗完澡回到寢室的程心澄看到了路小芋回傳的訊息,看到訊息裡滿滿擔心的文字,程心澄很是抱歉的道著歉,自己最近是有點過了,但她找不到其他方法可以讓自己忘記那該忘記的人,很奇怪的是,越想忘記卻越是忘不了,也是最近程心澄才發現其實她的生活跟徐心寧有很多部分是重疊的,常常能在很多地方遇到她,只是以往她都沒有注意到,徐心寧原來一直都在自己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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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學術研究,因為進度快速,提前結束了!在三個月左右就完成前期的所有準備,後期的部分已經不再需要學生的協助,所以程心澄終於完成了這艱難的任務,班主任特地在班會時特地的誇讚了程心澄一番,這讓當初想讓她吃苦的何一汎很不是滋味。
結束了此次的研究協助後,大一的下學期也就到了尾聲,程心澄最近沒有了可以分心的事,便找起了晚間家教的工作,輔導國高中生的數學,在暑假前賺點零花錢,這是她說的,殊不知在路小芋看起來,這只是藉口。
趁著一天程心澄沒課時,路小芋將她約在了校外的冰淇淋店。
看著沒什麼興致的程心澄,路小芋便開口,『怎麼突然在做家教了啊?』
『喔,想賺點零花錢啊。』程心澄戳著碗裡的冰說著。
『妳唬唬她們還行,妳用這理由來唬我啊?』路小芋開玩笑的說著。
程心澄聳著肩,不說話,一副妳愛信不信的樣子。
路小芋拿她沒辦法,『上次我們聊過的事,後來怎麼樣了?』其實路小芋大概知道結果了,但就是想聽程心澄說。
程心澄愣了下,之後裝不在乎的說,『妳說什麼事?』
路小芋不開心的皺了眉頭,程心澄從以前就是這樣,不想說的事就會裝傻,只要她開始裝傻,就很難去從她嘴裡在挖出些什麼,路小芋半放棄的說著,『我不知道妳怎麼了,但身為妳十幾年的好友,我不希望妳再這樣下去,要就去問清楚給自己一個痛快,然後姐妹陪妳不醉不歸喝個三天三夜後依舊繼續笑得跟沒肝沒肺似的。』
程心澄聽著路小芋說著,反駁的說著,『沒肝沒肺的是妳。』
路小芋無語,『反正,我希望妳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妳要折磨自己,可以,但妳確定妳只有在折磨自己嗎?』
聽到這句,程心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然後苦笑了下不說話。
確定程心澄有將她說的話聽進去後,路小芋繼續說著,『感情是雙向的,當妳折磨著妳自己的時候,同樣也在折磨對方,不要什麼都單憑自己的猜測,要去求證。』
程心澄嘆了口氣,『不是所有感情,都得已雙向。』說完程心澄便想離開。
路小芋趕緊跟上,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程心澄呆站在門外不遠處,走近後發現她的視線落在遠方,順著她的視線路小芋看到了在校門口的徐心寧跟傅凱,再回頭看了看程心澄,發現她咬著下唇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路小芋再回頭看了看遠處,發現那兩人已經離開了,而當路小芋再回頭時,發現程心澄已經不見人影了,路小芋四處找了找,懊惱自己怎麼一轉眼就跟丟人了呢,在懊惱的時候路小芋想到了剛剛遠處那兩人以及程心澄的反應,『哇靠,是男的還是女的?』她甚至不知道程心澄看的是誰。然後她又突然想到上次程心澄問過她,『都是女生,妳怎麼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是愛情呢?』
瞬間路小芋明白了,原來是徐心寧!她們什麼時候有聯繫的啊,路小芋又開始懊惱了,自己到底都錯過了什麼,雖然懊惱但她還是傳訊息要程心澄跟自己好好報個平安,不然她就要去報警。
還好恐嚇還有用,雖然程心澄只回了句『上家教。』。
收起手機,路小芋想起了剛剛那兩個人,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她不會不知道,這兩個人要說沒在一起也很難,路小芋不經感嘆她程心澄誰不喜歡偏偏喜歡一個直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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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後,迎來了最後一天上課,大家都已經沒有心思在課堂上了,已經開始閒聊著,
『欸欸欸,妳們聽說了嗎,聽說徐心寧學姐要出國讀研耶。』A女說著。
『有,有聽說,聽說傅凱學長也會一起去,這是婦唱夫隨嗎哈哈哈。』B女附和著。
『傅凱學長不在國內打拼啊?』C男可惜的說著。
『聽說是一起讀研,等讀完說不定兩人會一起回國打拼啊,反正讀完兩人都還年輕。』D女表示羨慕。
而此刻在不遠處的程心澄都聽見了,
『哇,聽到了嗎,我甚至都聽到他們要去國外結婚的消息了。』楚貝貝說著。
『這種消息聽聽就好。』宋宣看著她的棋藝戰略指南說著。
『但去國外讀研感覺蠻有可能的,畢竟學姐今年畢業了但沒聽說她有報考A大的研究所。』蕭莫無聊的翻著雜誌說著。
『心澄妳覺得呢?哪種可能性大一點?』楚貝貝無聊的問了問在一旁一語不發的程心澄。
程心澄愣了下,聳了聳肩表示不關我的事,但誰知道隨便一個消息都足以讓她內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堡壘瞬間崩塌。
最後一堂課下課,大家都開心的要回宿舍打包回家,但大家看到程心澄似乎不打算打包,便詢問了她。
『我明晚還有最後一堂家教,後天才跟小芋回C市。』程心澄一邊準備家教的教材一邊說著。
大家都知道程心澄的拚勁,便也沒說什麼,她們三人先前都各自訂了今晚的車票回家,離開前都一一跟程心澄道別,等到大家都離開後,程心澄也出門跟路小芋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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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隔天晚上家教課結束時,程心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下著傾盆大雨,程心澄拔腿就跑了起來,沒想到的是,到宿舍時還是淋了一身濕,她甚至需要待在宿舍門外的騎樓下將衣服的水擰乾一點才能進去,很是狼狽,就在她將衣服擰得差不多乾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台車停下,程心澄餘光看見駕駛座的男子撐著傘下車,繞過車頭去接副駕駛座的女子,程心澄拍了拍擰皺了的衣服心想應該是哪對情侶,她也不想在這多逗留,轉身就抬手刷了門禁卡準備要進去時,
『心澄?』一個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程心澄聽到了,但她不想轉身,假如這個聲音是她想的那個人,那那個撐傘出來的男人想必就是傅凱,程心澄索性頭也不回的將門打開後就跑了起來,也不管後面的人是不是有跟過來,程心澄往裡跑去,看著遠方的電梯,她改了方向改往樓梯間那跑去,跑到樓梯間時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覺得現在的自己狼狽極了,她坐在了樓梯邊上,將頭埋進了雙腳間,心裡久久無法抹去剛剛看到的那幕,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卻也足夠了,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忌妒心要爆炸了,然而還沒等自己平靜,遠方突然有腳步聲接近,程心澄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是徐心寧,所以立馬站了起來思考自己該往哪躲的時候,
『站住!』已經靠近的聲音在程心澄身後響起。
程心澄背對著竟然真的動也不敢動,甚至已經邁開的腳步都還在原地。
『妳跑什麼?』徐心寧問著。
程心澄不敢回頭,心想果然是她。
『轉過來。』徐心寧說著。
程心澄依舊維持著動作沒變。
『妳最近在躲我?』徐心寧問著。
程心澄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妳幹嘛看到我就跑?』徐心寧又走近了的問。
程心澄只想趕緊離開這,『沒有,我…我需要換個衣服,先回寢室了!』
說完拔腿就要往樓上跑,徐心寧伸出手拉住又想跑掉的人,『妳先說清楚。』
程心澄感受手上傳來了溫暖的溫度,而她此刻正脆弱的內心又快崩塌了,很想繳械投降全盤托出,但她不想,她不允許自己最後在她面前還這麼狼狽,更何況這是沒結果的事。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dVwuyrqT
程心澄咬著牙甩開了徐心寧,但還沒跑開卻又被徐心寧抓住,程心澄掙扎了一下後,垂下被抓住著的手,『算我拜託妳了,放開我………..』程心澄帶著哭腔說著。
聽到程心澄的聲音,徐心寧愣住了,不知不覺中她漸漸鬆開了抓著程心澄的手,而程心澄感覺到被鬆開的手後轉身就往反方向跑去,徐心寧轉頭看著跑遠的程心澄,看她沒有往電梯那跑就代表她想離開宿舍,徐心寧無力的攤坐在樓梯間,所有的底氣像被抽乾似的,明明心裡是想著一定要逮住她好好問個清楚,結果剛剛聽著程心澄的哭聲她竟無法反駁她的要求,只能順著她的意結果讓她又跑了。
原本要往外跑的程心澄看著門外的傾盆大雨,心裡明白這下是沒辦法出去了,但她不想再遇到徐心寧,只好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小庭院,還好小庭院有遮雨棚,讓她可以不被雨淋又可以暫時待在這,她走到徐心寧種的那盆花旁邊坐下,看著朝氣蓬勃的花朵,程心澄又再次看著花朵陷入的沉思中。
原本坐在樓梯間的徐心寧突然想到外面的雨勢和明顯淋過雨的程心澄,起身就要往宿舍外跑去,經過門口時跟舍監阿姨借了把傘就跑出去找程心澄,沿路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跑到雙腿都已漸漸發麻徐心寧還是找不到程心澄,沒辦法的只能往回走,回到宿舍將雨傘還給舍監阿姨後,徐心寧緩慢的走到電梯前,想了想又轉向再往樓梯間走去,走到樓梯間時還是沒有看到程心澄的身影,
“下著大雨她到底跑去哪……”徐心寧想著,繼續緩慢的走回電梯那,按了電梯後,徐心寧抬頭望著漸漸下降的數字,在電梯到達一樓時,她卻轉身往回走,沒有再往樓梯間走去,而是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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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庭院裡,看著花發著呆的程心澄依舊還在那,然而在不知不覺中,雨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沒有了震耳欲聾的雨聲,又恢復到了往常的寧靜,程心澄依舊坐著,不知道像在等什麼似的,雙腿彎曲併攏著,將腦袋倚在上面低頭看著眼前的花盆,伸出一隻手依依不捨的輕撫著花瓣,另一手抱著雙腳看著一朵朵綻放著自信美麗的花瓣,輕聲的說著,『真的開得很美,讓人第一眼就很喜歡,讓人想天天都能看見,甚至漸漸愛上了........』程心澄嘆了口氣後又再說著,『但你們開得再美,也不屬於我,就跟……』程心澄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著,『…就跟你們的主人一樣。』說完後繼續歪著腦袋輕輕的撥弄著花瓣。
而程心澄不知道的是,她剛剛自言自語的這些話,已經被她身後的徐心寧聽到了。
『妳說什麼?』
身後突然出現聲音讓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程心澄著實的嚇了跳,站了起來就想拔腿跑。
『妳跑,跑再遠我都會找到妳。』徐心寧的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本就離得不遠的程心澄聽到。
程心澄愣在了原地,『為什麼?』
徐心寧緩慢的靠近著程心澄,一邊靠近一邊說著,『我一直在擔心,我以為是我做了什麼讓妳察覺到了什麼,雖然很在意妳突然的躲我,但又擔心如果是我想的那樣,那妳躲我是不是就代表妳跟我的想法不一樣?』說完時徐心寧已經走到程心澄身後,『但…不是我一廂情願對嗎?妳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對嗎?』
徐心寧一邊問著一邊牽起程心澄垂在身側的手。
感覺到從右手心傳來的溫暖,程心澄忍不住的抬起左手用手背遮住雙眼哭著。
聽到程心澄悶悶的哭聲,徐心寧馬上將牽著程心澄的手稍微用力的往自己這邊拉,而程心澄就這樣被拉了過去,最終穩穩的落在了徐心寧的懷抱裡。
徐心寧緊緊的抱著程心澄,『我拜託妳別哭了,妳不知道聽妳哭我有多無助多難受。』
聽到這話,程心澄又哭更兇了,徐心寧只能暗暗慶幸此時的住宿生大部分都已經離校,還好小庭院離寢室又有段距離,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徐心寧欺負程心澄。
『乖,別哭了好不好。』徐心寧拉開與程心澄之間的距離,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看著雙眼已經哭到微腫的淚人兒,『走,妳的眼睛需要冰敷。』說完馬上牽起程心澄的手,兩人就這樣都溼答答的搭著電梯回到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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