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故事：快樂日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eyg59XzD
◆TAG：黑童話？、驚悚、現代、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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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們的快──樂日！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SH8JhT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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晧光搬進這棟公寓的時候在十二月，他老早就想著搬出來住──家庭和諧萬事平安，和家人相處並沒有什麼問題，純粹到了某個會想要從家裡出來獨居的時刻，總而言之晧光告別待他不慍不火的養父母，揮揮手和倆夫妻及一條小狗歡聲告別，一切看起來欣欣向榮，美好獨立前程等他開拓。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jlCqbx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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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前一個月，他和養父母說好了自己會負擔三分之二房租──老實說他想全額擔下，這棟公寓簡直命中注定、有聚光燈一樣打在他眼前，就沒見過台北市有這麼便宜交通又方便的公寓，環境設備看起來還一等一的好，實際上晧光也照著傳單打電話並探訪了一遍，房東阿姨語氣溫和待他親切，耐心說明水電計價方式及公寓各項配備，要不是離開前雅雯阿姨遞給他公寓名片，晧光差點忘記人家是房東、而他是要來找房子的房客。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SB98wv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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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雅雯阿姨的推銷技術爐火純青，越沒銅臭味越深得人心，當然晧光也是在理性分析下認為房租與交通實在和其他間無可比擬，就像是國小語文作業有連連看那樣，對上了就對上了，還非它不可。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8yw6qJ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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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一個大三生在這樣奇怪的月份，並非寒暑假，而是十二月的冬天跑進這間公寓。公寓有定期維護，管理人員也認真用心，因此規模不大、矮矮三樓再加一個頂樓種滿綠植的小陽台公寓都快營造出溫馨舒適的小家庭感。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5pImZSiU
房間更不用說了，採光設計樣樣到位，晧光打開門的霎那快落下眼淚抱緊雅雯阿姨。事實上他只是激動的握緊拳頭在身前空氣揮了幾下，好像小朋友按捺不住心情喜悅：「這裡太好了！」夭壽，他差點問雅雯阿姨缺不缺乾兒子。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Uqgqol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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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當晚，天氣寒冷又在忙著整理家當，雅雯阿姨敲敲門，親切送上名為家的味道的食物──維力炸醬麵及牛奶口味蜜豆奶，晧光捧著的筆電差點扔在地上，接下食物的時候手還在抖：「阿姨您收乾兒子嗎？」他還是脫口而出，阿姨被他說笑了，揮揮手囑咐：「我還有一個女兒咧！剛搬進來一定還不習慣，早點整理好早點休息，現在還在上學期間對吧？吃完後直接敲我房門就好，不用整理清潔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9vAi5LI9
「好，謝謝阿姨。」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oXmPgC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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晧光用手臂把桌上的書緩慢推開──從沒見過這麼好的人，印象裡四、五十幾歲的大媽應該大多都在經歷更年期的不穩定，但大媽看起來面好心善，還樂意與人分享，晧光暫且放下整理工作，感激的吸入好幾口維力炸醬麵。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e2ytHj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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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到這間公寓的手續並不困難，相反他沒花多少時間就住了進來。晧光還是第一次對班級裡每張桌子都發上一張的廣告傳單感興趣，以往都是什麼打工徵求，偶爾也會有幾張租屋傳單，但這張不一樣，晧光有預感，這份傳單詳細的把各個一般尋屋者會好奇的資訊都放在上面，好像一點也不怕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只不過的確也是，晧光想來想去不曉得這麼便宜的租金以及舒適的環境還怕有什麼不能讓住戶曉得的。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l0NeGG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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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晧光曾經疑惑過這是不是間事故屋，因此其實在第一次參觀之前他在捷運上坐立難安──晧光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現場狀況不如傳單所寫，谷歌上的各大平台評價都是自己人給的，總之他盡可能給自己打預防針，為的就是避免到了現場大失所望，他甚至準備好手機滑開就是110。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9ZoMwA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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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碗熱騰騰又有愛心的維力炸醬麵已經掃去晧光的恐懼，蜜豆奶打破他的心房（是呀他最愛的就是牛奶口味蜜豆奶，雅雯阿姨怎麼知道？）。享用完後晧光還是清洗了餐具再送回一樓雅雯阿姨那裡，大致一瞥，雅雯阿姨的房間正如她人一樣溫暖舒適，橘黃的燈光、溫柔的輕音樂，裡頭還傳出陣陣芳香，完全是晧光想像中“家”的模樣，他有預感雅雯阿姨的女兒也會是溫柔的人。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hjTps874
當晚，晧光整理行李到了凌晨一點半，迅速沖完澡後倒床而睡。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1q3puq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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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精神的起床過。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ABjfIis7
好像所有事都是新的──新的起點新的開始，新的生活及新的目標，窗外的藍天白雲忽然像小時候仰著腦袋看的那樣變化多端，就連飛進來的小蒼蠅也──「幹！」晧光連連揮了幾下，讓小蟲子順著微微拉開的隙縫飛出去。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XXJTrV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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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紗窗關緊後晧光重新正坐在床上，宣告新的一天即將開啟，一下子從床上蹦起，把先前就預購好的義美牛奶、巧克力麥片和冰在冰箱裡有點失了口感的吐司片拎出來，還在思考要抹巧克力醬還是草莓醬，晧光的手就幽幽伸向奶油──他喜歡吃吐司麵包這些食物，起碼三個口味輪流交換合情合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yAZaLe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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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離這裡近，他十點的課九點半出門都還來的及，然而因為今天是新的一天，晧光在大概九點十分就踏出房門，也因此他才有幸遇到斜對面202室的上班族──這是他的推估，因為那男人穿西裝打領帶，還看起來一臉憔悴，頗有被社會荼毒的寫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tqAmYS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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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個時間顯然有些晚，晧光愣了幾秒才點頭以示招呼，男人餘光瞄到了他，同樣輕輕點了頭，框啷一聲，他反手緩慢將門給扣上，獨自匆匆走下了二樓。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MCDe8YY3
晧光也是不善交際的人，並不在意男人有意迴避的動作，只是他現在知道，住在他斜隔壁的202房是個大概早上九點多會出門的上班族。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5X47DL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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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端的204房，晧光是在週三、也是來到這裡後的第四天晚上才瞧見廬山真面目。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pI2OcTsZ
那天他去樓下便利商店買晚餐，大概在七點多的時候感覺到有個視線在盯著自己瞧，左顧右盼果真看見一個大概比自己矮一顆頭的女孩子正在熟食區那邊朝他看，發現到自己的目光被注意到後女孩子怯怯跑了過來，口氣裡滿是不好意思：「那、那個，我是204號房的啦，抱歉剛剛一直盯著你，想確認你是不是最近搬來的新住戶。」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DThzo0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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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事的不用介意，你好我叫晧光，好像前幾天都沒見過你？」晧光換了右手拿滑蛋牛肉燴飯，女孩點點頭：「嗯，因為前幾天剛好回家裡一趟，今天剛好回來，還來不及準備食物。」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qQc9yBUz
「原來如此。」他笨拙笑了一下，有限的溝通技能只供應對話到此為止，不曉得該怎麼接下去的晧光本想藉口要去結帳開脫，女孩子卻快速拿了盒濃辛咖哩也要和他一起去結帳。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NGT0Yy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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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順便認識一下。」女孩子指了指靠窗的內用桌，晧光幾乎三秒內就得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但他的嘴吧已經以零點一秒的速度開口回應：「好呀，一起吃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E5mOs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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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飯局太過突然，晧光更沒有和女孩子單獨一起吃飯的經驗，他下意識認為自己有義務要開話題，但名叫孟賢的女孩子替他解決了這個困擾。孟賢幾乎能夠天南地北的聊，上知流行時尚下知遊戲動漫，幾乎沒有能夠逃得過她的話題，孟賢的演講越來越精彩，晧光吃滑蛋牛肉的口也張得越來越大，最讓他欽佩的是，孟賢就算在講話她碗裡的咖哩飯還是少得比他快。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buWjtD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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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好多。」到最後他們倆人又去各買了一瓶飲料聊到九點，從頭到尾晧光打賭自己沒說超過二十句話，他高興當個聆聽者她也快樂當個話題輸出口，孟賢笑著朝他認可：「你也蠻能聽的，好多人在我講到大概四、五十分鐘時就會找藉口離開了，我知道你剛開始其實不想和我說話的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JogqNdUA
晧光冷靜喝下一口烏龍綠：「我有嗎？」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pQqACcwS
「哈哈好啦不鬧你，九點也不早了，抱歉突然耽誤你這麼多時間誒，我也還有報告要做，回去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zOzpKcWE
「好。」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pw84HT3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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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便利店往斜對面的巷子走去，要上樓時雅雯阿姨剛好拿著一本簿子出來，看起來在作帳，「回來啦？」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02nH9gyRH
「去全家吃飯聊了一下。」孟賢替他回應。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hCwUKc4W
「聊那麼久呀。」上到二樓時晧光才驚覺雅雯阿姨眼神不對，他連忙湊到孟賢身邊：「那個抱歉，感覺阿姨好像誤會了什麼。」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G7Ui4XH7
「沒有啦不用擔心，雅雯阿姨就只是關心。」他們來到204前，孟賢語氣豪不在意：「你也知道那個年紀總會好奇年輕人怎樣怎樣對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kjLDroxn
「好吧。」晧光搔搔腦袋，他理解孟賢的話，「也沒錯啦，那晚安囉。」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bWLW2tkU
「嗯，明天見。」女孩朝他揮手，關上門後晧光立刻鬆下肩膀，感覺自己好久沒和女孩子這麼久──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3pYASz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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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往他肩膀拍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0VIlmxza
「啊幹！」晧光尖叫出聲，摀著嘴吧一下子往後蹦到了底端走廊靠窗的地方，腰側還撞到升降梯，瞧見雅雯阿姨百般疑惑的朝他盯來：「怎、怎麼啦？嚇到你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8CsvzhwQ
「沒沒沒事，抱歉雅雯阿姨。」晧光半蹲著身子揉揉腰際，擔心盯著鐵門深怕孟賢聽見他在門前口出狂言，所幸女孩沒跑出來。「有、有點點嚇到。」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i1woFf5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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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男孩子這麼膽小？」雅雯阿姨無奈的拉起笑容，給他送來六瓶包在一塊的蜜豆奶，晧光深吸了口氣：「雅、雅雯阿姨，我不能──」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XJSgzL1s
「唉呀沒事，你就收下吧，看你昨天好像蠻喜歡這些飲料的，阿姨一點點心意而已。」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3YjwIE36
「雅雯阿姨。」晧光低頭看著往自己不斷靠近的飲料，最後雅雯阿姨幾乎是往他懷裡塞來，他再拒絕都有那麼點不近人情，才為難開口道：「謝謝阿姨啦，但下次不用了，真的，我很高興。」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bPuWrM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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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就好，早點睡呀。」阿姨朝他揮揮手，一雙紅色塑膠拖的躂躂聲就這樣往轉角處遠去，晧光捧著六瓶蜜豆奶，這幾天來的關照與新鄰居都對他來說太過夢幻，人說來也蠻奇怪，一開始都會對美滿生活感到快樂興奮，但一穩定下來卻又開始害怕太過安逸，好像生活總得發生什麼一般，晧光稱這種心態為抖Ｍ，他就是不適應自己過得太爽。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4uJryQ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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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現在生活真的是這樣──何樂而不為呢？晧光顯然反向說服了自己，轉開門把，心安理得踏進不大不小、溫暖親切的小公寓裡。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kLc32SS4
紅色拖鞋躂躂兩聲，從轉角透出半截。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dydrgX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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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孟賢，22歲，和他一樣大三，但所在學校是距離這裡五個捷運站外的，因此每天的第一堂課要提早大概一個小時出門，造就他倆早上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但隨著週三那晚孟賢神通廣大的話題量與話匣子，晧光再次認知到為何自來熟會被他列為第一拒絕往來戶，首先他不擅拒絕，再來他還有可能真的被對方帶跑。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NjNeB0Ww
因此每天晚上的讀書小組就這樣形成了──雖然倆人就住同棟公寓同一層樓，但為了保險起見晧光仍然覺得在便利商店約約就行，頂多去到離這大概走路五分鐘的一家咖啡廳，但他倆也不是常去那，畢竟每晚除了晚飯錢還要再加上一杯一百多的飲品對他這個窮大學生來說已經完全超支。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mKY2pj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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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孟賢雖然話多卻也不是不會讀空氣，他們在讀書時真的就是在讀書，可以持續安靜個一到兩個小時，過程僅是雙方簡單詢問要不要點些什麼或去買個東西，有時甚至連話都不吭，彷彿他們都習慣這種模式良久。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2IWHRca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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晧光喜歡這種氣氛。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yBHFQk33
蔡孟賢讓他不會感到尷尬、不會浪費許多口水心神去想話題，也不會因為他少話就讓他多說點，更不會因為他鮮少開口就鬧脾氣。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NHUckNTH
簡單來說，蔡孟賢的種種舉動表現著她已經熟悉這個人、這樣的互動方式，同時也接受他的樣子。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prJMQn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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晧光佩服自己，每每都能靠腦補自我攻略，但他也確實知道女孩的好，他在學校也的確沒什麼深交的朋友，至少他搬來的這段日子晧光沒有迎接自己預期的空巢期──原本他以為自己需要習慣一段完全獨處的時間，但這段時間只持續四天就被蔡孟賢擠掉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xhzb0S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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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週五，時間已經來到九點半，以往他們大概九點就會回去，然而因為明天就是假日，倆人都心照不宣待得比以往久些。最終是晧光突然從文字堆中猛地抬起腦袋，他在報告世界裡徜徉太深，回過神來才發覺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九點四十一分，他們該走了，早該走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UW66Gc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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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了注意時間。」晧光慌慌張張開始收拾，女孩卻相較他的動作緩慢許多，不疾不徐開口：「沒事啦，我也忘了，反正家就在那邊嘛。」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TGVO6THA
「但待這麼晚還是不好。」晧光不靈光的小腦袋瓜差點卡殼，決定買個飲料或零食給女孩當賠罪：「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請你吧。」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yZJroDqx
「就說不用計較啦！況且你是在擔心什麼？還有你在呀，我又不是單獨回去？」孟賢朝他眨眨眼，似乎有弦外之音，晧光愣了愣神，繼續收拾書本：「你喝奶茶嗎？我記得你喜歡喝奶茶，啊但現在是晚上了，喝茶類是不是會睡不著？而且女生晚上是不是會介意喝有糖飲料？」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YV0U2vcY
「你突然好會找話題。」孟賢勾起笑容，幅度拉得恰到好處，晧光猛地起身。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mbSte9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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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想要什麼？」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Is7glMwO
「真的不用啦，你怎麼這麼有趣？」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qvfjBfYk
他們迅速回到公寓，短短三分鐘不到的路程硬生生被靜默的空氣拉扯成三十分鐘，上樓後，晧光像往常一樣等待女孩消失在204門後才會轉身進到自己房內，然而這回她卻佇足在門前，遲遲不關上門，晧光有種預感，女孩要對她說些什麼。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86pFkE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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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晧光，你剛有問我想要什麼對吧？」孟賢抬起臉龐，知道女孩相當聰明，晧光肯定她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因此他審慎檢視自己的回應：「我很抱歉我沒注意到時間。」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fY67Id6m
「現在還在說這個呀，你真的好可愛誒。」孟賢上前一步，方才打開的門又被她反手關上，老舊鐵門的不協調吱呀聲在沉寂無人的走廊緩慢又好幾倍的放大，晧光細細聽著，孟賢也細細說著。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DVGFcr2I
「跟我來吧。」她跨出領頭的那一步，朝他以奇怪的手姿揮了揮，「我帶你去個地方。」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AbZX2u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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