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 OFFENDERS - 專情於復仇的少女萊娜

　　「原來如此……對主的了解又更加深入了。」少女輕輕闔上手裡聖經的譯本，對神父微笑著。

　　今天是普通的週日，少女與其他人無異，一同參加禮拜。每次在結束禮拜後，少女都會捧著她的聖經來尋求解答。對於這樣年輕又對主特別崇拜的孩子，神父自然是感到欣慰。

　　這個少女叫做萊娜，今年大學二年級，就在附近的國立大學讀書。她的成績非常優異，從高中時期便常常到教堂告解，通常是來告解關於課業壓力或是親戚問題，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好孩子。

　　萊娜的穿衣總是很清新，若是夏天便常常一身淡色長裙配上薄外套，髮色微淡金完美襯托出她的不俗，加上她不失禮節的微笑，可以說是很完美的女生了。

　　今次是冬天，萊娜上身毛衣、下擺長裙，外套是厚些的連帽衣，樸素的搭配依然擋不住她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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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長時間和少女的相處下，神父也漸漸將萊娜做自己的孩子寵愛。終身不得結婚的他有這樣可愛的少女來見自己，或許也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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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準備送走萊娜，萊娜突然停下離去的腳步，回頭向神父問：「神父，您下星期六能空出時間嗎？」說著還不忘撥起遮擋視線的長髮。

　　神父慢道：「沒意外的話是沒有的。怎麼突然這麼問呢？」

　　「想要多些時間和神父交流，聖經裡的部分越來越難理解了。可以留下午兩點的時段給我嗎？」萊娜抱著聖經，如此懇求神父。

　　這麼熱情求解的孩子，神父怎不答應呢？他很快就答允了。

　　雖然說早答應萊娜會留時間給她，然而到了約定當天居然意外地很多來尋求告解的人們。已經是下午一點半，神父知曉萊娜早到的習慣越發著急。

　　現在還有十個人左右在等待告解，此時神父已經注意到站在門旁的萊娜有些錯愕的表情。

　　遇到這個狀況，他也只能苦笑。

　　現在必須集中在需要告解的信徒上才是，神父招手迎接下一位準備告解的人。

　　「神父……神父今天有約是嗎？」上前的信徒是一樣與神父算是比較熟悉的少女──她叫做貝莉，今年高中二年級，也經常來教堂找神父。

　　她發現神父看了眼門邊，低聲這樣問。

　　神父的笑容稍微帶點苦澀，輕輕地點頭。

　　萊娜今天少見地綁著高馬尾，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充滿元氣。

　　她見此景，雖說一開始是蠻訝異的，卻也很快便冷靜下來。神父則是沒辦法立刻抽身，繼續下一位告解。

　　──真是麻煩呢。

　　「哐啷」一聲，有什麼金屬物落地的聲音。

　　再來是更加低沉的物體碰地聲。

　　一長排等待告解的人們紛紛反射性回頭看，那裡站著金髮的少女。她身穿與普通女孩無異的外出服、長裙一擺一擺，在她的手裡有著一個東西，因為被窗戶照進的陽光反射而發出閃爍的刺眼光芒。

　　在少女的腳旁，躺著一名應該在隊尾的婦女教徒，手裡的高級名牌包包因為墜落而發出聲響。夾雜著一顆顆還在滾動的、原本應該是一串項鍊的珍珠數顆的清脆敲地聲。

　　婦女的脖子被劃了一個大開口，正肆意向外噴出溫熱的血。

　　或許在場看見這幕的人，都沒辦法忘記那個給人氣質非凡的金髮少女冷靜地說出的話：

　　「只好全部都殺掉了呢？」

　　並且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那瞬間大家都知道情況不對勁，還有人已經起步想要逃跑。萊娜彷彿預知到有人會想先逃離，立刻動身擋在大門前。

　　「不允通過喔！」

　　她咧嘴笑著，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並閃躲的瞬間，奪走對方的頸動脈。

　　已經有兩個人倒下了，時間卻只流淌不到一分鐘。

　　身為普通高中生的貝莉當然是被嚇壞了，下意識緊跩神父的衣裳。貝莉身後與她同年的男同學──名字叫做克魯特──也被嚇得不輕，擋在貝莉的身前。

　　神父是在場最驚訝的那個人了。平時溫和的可愛少女，現在怎麼一臉平和地奪走他人的性命？

　　「……噗、啊哈哈哈哈哈！」

　　在空氣都變得沉重的時候，萊娜似乎完全不管他人的目光大肆笑起來。

　　她的黑色眼瞳直看向神父，那不是以前她看神父的溫柔眼神，是帶著嘲諷和輕蔑的壞人的眼神。

　　再下一個動作，她快速劃開還愣在原地的教徒們的脖子，不打算給他們求救逃跑的時間。

　　儘管如此，她也無法攔下所有人，有一個教徒趁萊娜無法顧及他時向外奔逃。

　　這也代表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處理那麼多人了。萊娜如此計算著，一路殺到克魯特身前。

　　在萊娜跟克魯特中間，其實還有一位媽媽跟孩子，媽媽蹲低環抱著她的孩子並且哭喊著：「拜託別殺我們拜託不要奪走我的孩子──」

　　克魯特此時才回過神，讓身後的貝莉還有另一頭的神父快點走。貝莉乖乖地拉開了和萊娜的距離，卻還是跩著神父不肯離開教堂。

　　神父則是無法接受、甚至無法理解萊娜的作為。他想要弄清楚萊娜的想法。

　　克魯特此時和萊娜眼神對峙著。萊娜此時的眼裡只剩下冰冷，笑容已消失不見。「妳不會殺孩子的吧？」克魯特逼自己露出毫不害怕的神情，這樣對少女說著。

　　萊娜抿著嘴，看了看還不停哭求的女人，手臂一上一下解決掉了。

　　就在克魯特的眼前，血液像是小型噴泉一樣噴發。原本就已經手刃多人性命的萊娜身上，只是又多一層新鮮血液。

　　「妳──」

　　「一般來說不會喔。」

　　她直接打斷克魯特的話語，回答著少年上一個問句。

　　「什麼？」

　　克魯特的腦袋那一瞬還忘記她怎麼突然說不會，因為被眼前的大量血液震撼到，遺忘自己上一句話問了什麼。

　　「我是說……」萊娜盯著原先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正懵懂無知的看著自己，她也刻意蹲下與孩子平視。「一般來說我是不打算殺孩子的。」

　　一股惡寒爬上克魯特的背，他不想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解讀出來了。

　　這個人、這個女的會對孩子下殺手的。

　　「不會讓妳殺她的──」

　　「主啊──」神父大聲哀嘆著。

　　萊娜衝著孩子笑了，並且伴隨著女孩也跟著露出的笑，她奪去了孩子的未來。

　　那一刀甚至深可見骨。

　　「萊娜……為什麼做出這種事情？妳不是這樣的人的──」神父緊張地握住十字架，似是要哭出淚來。在神父身旁的貝莉則是終於懂得尖叫出聲，因為腿軟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我不是這樣的人？」

　　似乎是不把克魯特放在眼裡，萊娜抬腳想向貝莉和神父的方向走去。克魯特發現對方根本不打算先殺自己，不是先鬆一口氣，反而是精神緊繃。

　　「妳給我注意一下！」明明心裡很害怕被殺掉，但是克魯特還是鼓起勇氣拉住少女的衣服強迫她停下腳步。

　　萊娜被迫看著克魯特，接下來是更長的眼神對視。

　　先開口的是萊娜，她用沒有握刀的手指著克魯特抓著自己的手，慢道：「手在抖喔。」

　　內心的懼怕並不是完全沒有反應出來，克魯特特別害怕並且手抖的很嚴重。

　　「你是不是挺喜歡那個女孩子的啊？」

　　克魯特順著萊娜偏開的視線看去，那裡是還無法冷靜的貝莉。

　　一直以來都是和貝莉以朋友自居，但是克魯特知道自己有多喜歡貝莉。他多希望貝莉有天可以注意到有一個一直喜歡她的男生就在她身旁，默默守護著她。

　　然而這個情況不會讓克魯特因為被看穿而害羞，而是更加警惕。

　　「干妳什麼事情？我會拖延時間到警察來逮捕妳為止。」

　　克魯特的眼神是充滿害怕卻堅定的。萊娜知道這個少年是真的會用盡努力妨礙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你已經害怕到不會思考了，你知道嗎？」

　　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個句子的含義，克魯特感覺到手腕一陣溫熱。他沒有第一時間控制住萊娜的雙手還有手裡的凶器，讓萊娜有機可趁。

　　萊娜輕易劃開克魯特的手腕，手腕的動脈被割、開始大量流血。

　　被自己的出血量嚇著的克魯特直接鬆開了對萊娜的束縛。萊娜說著「我挺中意你的」然後拋下忙著想止血的克魯特。

　　她的目標本來就只有一個。

　　「神父啊神父──你的性命就是我給予自己的生日禮物。」

　　似是怕獵物逃跑，萊娜擲出另一把小刀。她的身手幾乎是專業殺手，小刀的落點在神父的手背上，他吃痛地落下手中的十字架。

　　接著萊娜蹬地衝向神父，一刀子插入他的腹部。神父一口鮮血吐出，弄髒了萊娜的臉蛋。

　　「什……麼……」神父看著刀子離開自己的腹部，抬手捂住流出血液的傷口。

　　「你肯定不記得我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對吧？」萊娜隨意將刀子往身上的衣服抹，舉手，又是一刀插在神父的左眼。

　　「呀啊啊啊啊啊──」

　　貝莉就在神父旁邊，近距離目睹萊娜殘忍的虐殺。

　　「妳不出聲我都要忘記妳的存在了。我記得妳喔！妳是神父的女朋友對吧？」

　　近期常常在萊娜來告解的時候，看到這個女孩子也來特別找神父。和萊娜的區別就是他們的舉止更加親暱。

　　萊娜的左手撫上貝莉的臉龐，因為手裡的鮮血，貝莉此時的臉也多了一抹紅。

　　不遠處的克魯特不敢想信自己聽到什麼，唸著：「她在說什麼……貝莉和神父……」想到此處，他的雙唇不停地顫抖。

　　其實已經連續好幾個月，貝莉都一定會來這個教堂。明明這個教堂在她家的另一邊，跟去學校的路完全不重疊，還是堅持要來。

　　克魯特沒有想過會是為了見誰才來，單純相信貝莉被宗教救贖。若是真的像萊娜說的，其實神父與貝莉正在交往──

　　「神父怎麼可以與教徒過度親密呢？」

　　看見兩個高中生同時露出驚愕的模樣，萊娜非常滿意，甚至眼睛都快因為笑容變成彎月狀。

　　「您過得真好啊──神父大人。明明您奪去的性命數量比起我的、更多上好幾倍。」

　　聽聞至此，神父忘記了痛，大聲反駁：「沒有……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住口，殺人犯。」

　　萊娜擰了刀柄，刀子逆時針多轉四十五度，模糊了神父的血肉。

　　萊娜的童年本就不尋常。

　　她的父母經常吵架，爸爸也會對媽媽施暴。身為這個家庭的一員，萊娜也常常被波及。那時候萊娜還只是小學生。

　　一直以來，她都忍受著這樣的家庭。她知道自己如果想要長大，還是必須依靠這些大人──即使自己並不喜歡他們。

　　然而那天，一個人輕易改變了小萊娜所計畫的未來。一個男人趁萊娜父母剛回到家的時候，門還沒鎖好便闖入家中，將萊娜的父母殺死了。

　　命案發生的時候，小萊娜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探出半顆頭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她不敢眨一下眼睛，為了記下現在每一個瞬間的畫面。

　　萊娜本來就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尤其在被施暴的時候也會有想殺掉他們的念頭，但是當父母真的死去的時候，她卻單純覺得難過。

　　這個闖進來她家並且毀掉萊娜家庭的男人，她打從心底恨著。

　　或許是因為有著血緣關係，明明討厭自己的父母，卻還是為了他們的死亡感到傷心。因為憎恨，那個殺人犯的每一個角度的面容，萊娜都不曾忘記過。

　　在之後的每一天，每個成長的瞬間，萊娜都尋找著這個男人。她幻想自己用千萬種方式殺死他，看著他疑惑為什麼自己會被一個不認識的女生殺害。

　　在發現殺了自己血親的人後來當了神父的時候，萊娜是嘴角失守。這個人居然還沒被逮捕，並且當上被眾人仰慕的神父職位？

　　那個殺死她的父母的人可是接受他人殺人委託的連續殺人犯，已不知道有多少性命死在這個人的手下，或許五十、甚至更多……

　　那個殺人無數的男人居然成為神父？不要笑死人了。

　　她假裝自己只是一個需要被傾聽心聲的高中生，並且和神父努力搞好關係，就是為了在復仇的時候觀察對方的表情，在內心大肆嘲笑。

　　「為了這個瞬間，我等了半個輩子。」

　　萊娜依依不捨地將刀子移開，眼睛被戳一個窟窿的神父頓時跪倒在地。

　　「我已經跟以前……不同……」神父還在自個兒咕噥些什麼，聲音小到只有貝莉的距離可以聽得見。

　　他自己知道，他的一生已經殺害多少人。好不容易金盆洗手想要重新來過，卻又碰上這種事──

　　如果可以跟可愛的女孩子還有單純崇拜主的傻子教徒一起終了一生就好了。其實他是這樣算盤的。然而誰想得到居然碰上鐵板？

　　貝莉的眼淚止不住地滴落，「妳怎麼可以這樣！太殘忍了！」說著話的同時，她的兩隻手都扶著神父的身軀。

　　冷哼一聲，萊娜下一個動作割斷神父的腳部肌腱。貝莉只得尖叫抗議。

　　事實上，貝莉的反應更能帶給萊娜興奮感。萊娜可以直接感受到她正在復仇，並且還有人因為她的復仇行動感到痛苦。

　　「妳也是蠻厲害的，喜歡這種不能結婚的老男人。」

　　萊娜並沒有要物理攻擊貝莉的意思，只是嘴巴不停的數落她。

　　「看妳裝作純情的樣子比我還差，神父甚至還想對我出手妳知不知道啊？」

　　曾經，萊娜還是高中生時，神父便常常在萊娜認真解讀聖經的時候伺機觸碰萊娜。萊娜只是假裝沒發現罷了。就算是貝莉經常來見神父的時期，神父也沒有少過對萊娜的上下其手，完全的變態行為。

　　貝莉是非常盲目地信任神父，使命搖頭。「神父是愛我的……我對神父而言就是唯一！他這麼對我說過！」她的小手緊握著已經喊叫到沒力氣反抗的神父的手，滿眼都是淚光。

　　「這種話……這種話我也可以──」獨自暗戀著這個少女的克魯特的心已經碎成一片片。他不無時無刻在貝莉的身邊，居然還比不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一輩子無法結婚！

　　這個悲壯悽慘的三角戀情讓萊娜感覺自己在看狗血連續劇。

　　她手裡的小刀再次揮向神父，這次不是插眼睛捅肚子，而是將神父的衣服割開，一刀一刀切分著他的肉。

　　像是在對神父施用私刑，萊娜對待神父的方式溫柔又冷酷。

　　「──不要！」

　　貝莉試圖推開萊娜，阻止萊娜對神父的傷害。而萊娜即時將刀子刺往貝莉，貝莉來不及以手臂防身，手掌被刺穿一個血口。

　　被痛到倒在地上的貝莉還被萊娜的腳踩上受傷的手掌，簡單的就被限制行動。

　　「妳好好看著吧！妳以為的真命神父將被殺死在自己眼前。」

　　於是，就在少女的眼皮子底下，神父被迫消瘦，已經因為流血過多失去意識，漸漸沒有脈搏。

　　「嗚啊啊啊啊妳這個畜生！」

　　貝莉如此大喊辱罵著，也生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很快地，萊娜結束了對神父的凌遲儀式。

　　這是萊娜在網路上查來的古代死刑，當然萊娜沒有那可以讓對方痛苦數小時的技術，她只是想要試試看虐殺的感覺。

　　貝莉已經哭到沒有眼淚，她持續的乾嘔，空氣裡都是血腥味，讓她很是噁心。

　　克魯特也不禁掩住口鼻，大跑過來。

　　「貝莉！快逃走！離開那裡！」

　　他這樣大喊。

　　萊娜內心著實感嘆這個少年的癡情程度。

　　貝莉肯定不是傻白甜的那種女生。她或許明白克魯特對自己的情意，但是卻一直不說破並且利用著他對自己的愛與奉獻。

　　這個令人嘔心的女人現在就由她親手處理掉吧！

　　萊娜低下身子，將貝莉的聲帶部位連同動脈一起斬斷。

　　動作俐落不帶一絲猶豫。

　　「貝莉──」克魯特的一聲嘶吼已傳達不到他心愛的女孩的耳裡。

　　萊娜一個迴身，將還沒跑近她的少年輕易絆倒。克魯特的眼裡只有貝莉被血浸濕全身的樣子，顧不得萊娜。

　　萊娜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意自己，快速向克魯特的雙腳下手，直接讓他無法行走。

　　「嗚、嗚嗚我的貝莉……」

　　讓萊娜驚訝的是，少年沒有停止前進。他還想要看看貝莉，心裡還寄望貝莉還沒斷氣，他這樣祈禱。

　　「我真的對於你愛上一個爛女人感到惋惜。」

　　萊娜砍下了克魯特的另一手的手腕動脈，並且放任血流。

　　「那麼我要先走了。謝謝你們帶給我最快樂的生日禮物。」

　　祝福自己生日快樂。

　　萊娜是沒打算看著克魯特死去，反正放著這個人，他也很快就會死掉的。

　　她放心的從大門離開，身上還是腥紅一片，完全不害怕走在路上被攔下。

　　就在萊娜起步離開犯案現場不久，警察便收到通報趕到，然而來不及救教堂裡的任何一個人──尤其神父死狀悽慘。

　　神父旁還有少女躺在血泊中，前方倒地的少年一手向少女伸展，似乎是想抓住少女，但已經氣絕死亡。

　　「怎麼這樣……」

　　其中一名黑髮菜鳥警察受不住濃郁的血味，強壓住想嘔吐的感覺。

　　在他身後的警官拍拍他的肩膀，說著：「撐住啊！絕對不可以破壞現場任何地方。」接著，他與其他趕來現場的法醫、還有其餘接到支援需求來取證據的警察們準備上工。

　　黑髮警察也趕緊跟上直屬前輩的動作開始採證。

　　他譴責著兇手居然一個人都不放過，尤其神父這名神職人員最為慘烈，感到悲憤。

　　他也暗自下定決心，要是被他抓到這個兇手，肯定要幫這些遇害的無辜百姓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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