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vo!!!(喝采聲,真棒的意思)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導遊接下來還要帶我去看哪些不可錯過的重要活動?還是這小鎮有更熱門的觀光景點能我好好欣賞一番?」斐爾看著裝醉趴在桌上的曾碩鳶說道。
「尊貴的旅客你請放心,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點肯定能讓你熱血沸騰。」曾碩鳶從桌上起身,帶著戲謔的神情對斐爾說道,並向斐爾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二人騎著馬,穿過廣場來到東面的大馬路上,很快斐爾便看到一棟大型的石磚建築,旁邊五公尺內都沒有其他建築物,大門外還有二個西部牛仔手拿來福槍,坐在椅子上悠閒的抽菸。這棟規模巨大的建築物引起了斐爾的好奇心。
曾碩鳶在建築物前停下來,他下馬並將馬繩圍繞在專門停馬的柵欄上,他對著斐爾說道:「等我一下,我進去銀行裡辦點事。」
「銀行?等等我也進去看看。」斐爾看著演前的建築物,巨大的規模顯示出小鎮曾經的繁榮,但現在銀行只有門口二名懶散的警衛,而且除了一輛馬車,斐爾幾乎沒有看到其他馬匹停這棟建築外,也沒有看見居民進出這間銀行,看來綠洲小鎮確實已經沒落。
斐爾跟著曾碩鳶前往銀行,一進入銀行內便能看到有著大型鐵柵欄的櫃台,櫃檯有三個窗口,現在只有一個窗口正在營業,窗口前有一名穿著整齊,老邁的紳士正在跟銀行員工對談。
曾碩鳶跟斐爾坐在大廳的長條木椅上等待。空曠的大廳裡有三行二列的長條狀木椅,斐爾伸手摸了一下木椅,上面有一層薄薄的黃沙及灰塵,看來銀行從早上開始便沒什麼人。
「哥們,你說的大買賣該不會是這件事?難道你這次是來帶我觀察周邊地形的?我可先說,這件事我不會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而我的原則就是不打家劫舍。如果說你有這個打算我勸你趁早放棄,我只是個平凡的賞金獵人,可不想讓自己帥氣的臉孔被貼滿大街小巷,成為一個居無定所的亡命之徒。」斐爾靠在木椅上,拿著一根火柴畫在自己的靴子上,火柴很快的竄出一絲火苗,他拿著火柴為自己點了一根菸。
「兄弟,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銀行周圍,你覺得這間銀行裡像是很有錢能讓人搶嗎?或許十幾年前銀行曾經非常富有,但你看看現在它落魄的樣子,根本搶不了多少錢。小鎮上真正的富豪早就搬到西邊富裕的城鎮了,鎮上只留下一些跟鎮長交情頗好的奸商及一些小商人。」曾碩鳶跟斐爾要了一根菸也開始抽了起來。
「那你呢?怎麼不考慮當個商人?聽你的意思,在這裡當商人還是能做點小生意、賺點小錢的。」斐爾反問曾碩鳶。
「是阿!只要你能蹲下來親吻他們充滿鮮血的骯髒臭鞋,跟著他們鞭打奴役自己的鄉親父老,我想憑我的本事,不出一年我肯定能夠在這城鎮上發大財。但是,當年我能夠活下來靠的就是左鄰右舍的幫忙,你說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麼辦呢?!」曾碩鳶看著天花板抽著菸,好像想起當年的往事。
二人默默的抽著煙沒有交談,終於兩隻菸抽到尾聲。此時櫃檯上的老紳士辦好了手續,他轉頭發現了曾碩鳶,慢慢的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陳老,午安,我前一陣子才剛從外地回來,已經很久沒看到你了!」曾碩鳶拿下帽子,禮貌的跟老紳士打招呼。
「是阿!好久不見了。小鳶,還在做賞金獵人嗎?這可是份危險的工作,多年前我就跟你說不要幹了,你就是不聽。小鳶,你不如就跟著我離開小鎮。據說現在西邊的城鎮更發達和富有了。我的商人朋友說,鐵路公司打算在西面的城鎮蓋一條通往外界的鐵路,這條鐵路會穿越過西面高聳的山脈,途經一座美麗的大湖,最後會到達外面更繁華的世界。小鳶,跟我一起走吧!我有預感隨著火車的通行,我們也會因此賺進大筆財富。我老了,但小鳶你還年輕,你有本事又會看人,工作又勤奮,只要趕上這班列車,你肯定會有出息,能夠成為一方富豪的。」
「陳老,我在這座小鎮還有工作,或許等工作結束後,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曾碩鳶笑咪咪的對著陳老說道。
「唉!你真是個固執的孩子!我怎麼勸你也聽不進去。我剛剛將這裡的錢存進銀行準備搬離這座小鎮了。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了,還真是捨不得這座小鎮。不過,這裡已經沒有我生存的空間了。再見!小鳶,你也多保重。」老紳士拍拍曾碩鳶的肩膀,曾碩鳶用力的擁抱陳老,二人道別許久。最後陳老和二名傭人慢慢離開銀行,朝著他的馬車上走去。
曾碩鳶看著陳老的背影說道:「我們都叫他陳老,他以前在小鎮上經營雜貨店,那時候我最愛去雜貨店看各種南北雜貨,即便我根本沒錢買。陳老以前看我生活困難,曾讓年紀尚幼的我在那打工過一陣子,他教會我許多事情,說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不過現在所有賺錢的物品都被限制出入口,包含煙、酒、槍械、各種奢侈品等,經營許可證只有某些人才能拿到,普通居民想要許可證必須要繳龐大的稅賦給鎮長,不然就是鎮長的親朋好友才能免除稅賦。陳老就是受不了剝削才選擇離開小鎮。」
斐爾問道:「難道就沒有人能管管這群無法無天的人嗎?」
曾碩鳶冷笑說道:「誰會想管這座落魄的小鎮,這裡頭根本沒有多少油水好撈。真正有權有勢的人早就前往西面富裕的城鎮,留在這的人只有少部分落魄貴族跟居民。現在鎮長跟治安官在這裡就是土黃帝,不用我多說,你剛剛也看過行刑的場景了。」
隨後曾碩鳶前去窗口向銀行人員表示他要領錢。過了一會,銀行人員拿來他所需的金錢,他將一疊鈔票放入西裝外套裡。
「該走了!」曾碩鳶帶著斐爾離開空蕩蕩的銀行,二人繼續沿著東面的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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