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的故事 - 曇花（取自埃達斯首部曲：開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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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曇花（取自埃達斯首部曲：開端

凌夏

Jul 24, 2022

257

3 Mins Read 1,001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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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大雨，烈風呼嘯而過，一個身影走在石磚路上，金色的短髮因雨水貼在臉上，女孩面容憔悴無神，眼角是哭過的痕跡。

襤褸的素色衣服沾滿泥濘，手上的步槍損毀嚴重，可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卻依舊耀眼。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一棟宅邸附近，看著本該顯赫風華的建築物被炸成了廢墟，她笑了，快看哪，這不是人人覬覦的豪宅嗎，怎麼現在都逃跑了？

女孩穿著筒靴的腳踏進磚瓦，走過殘骸，後面是一片草地，可土壤早被地雷掀翻，空氣中還遺留著植物頑強的氣味。

空地中央，一朵濺到泥巴的曇花矗立在地上，這讓她想起夜晚才過了一半。

她走近蹲下，手輕輕抹掉髒污，藍色的瞳孔映著憐憫。

夥伴都死了，卻依舊忍著悲傷獨自綻放。

「碰！」遠方的山林傳來空彈的爆炸聲，煙霧瞬間就籠罩了天空。

少女看著漂亮的花看得出神，這時身後的聲響讓她回了魂。

她站起身轉頭一看，只見瓦檐崩塌的涼亭正中央，有個模糊的影子晃動著。

如此熟悉的感覺。

她瘋了似的往那奔去，眼淚剎那間潰堤，往昔的回憶和點滴像跑馬燈回繞在腦海。

她們第一次在河邊相遇。

她們第一次參加舞會。

她們第一次牽手。

她們第一次相擁。

她們第一次幽會。

她們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替她過生日；第一次為她而學習處理傷口；第一次看初雪；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復合；第一次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第一次為她感到驕傲；第一次站在前面捍衛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說愛你。

還有第一次……我們都穿上了婚紗，那是第一次，你主動拉起我的手，戴上我們存在過的證明。

而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你用迷惘、不甘、悔恨、絕望、憐愛、溫柔、高興、空洞、迷離的眼神看著我。

每當想起你，只會浮現你滿口鮮血、卻又頑強望向我的臉龐。

「菲洛拉！」她伸出手，銀色的戒指像是共鳴般的亮了須臾，涼亭的身影越加清晰，淚水連著雨模糊了視線。

背影的黑色長髮在風雨中飄逸，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她還穿著軍甲，咖啡色的步槍躺在腳邊，女孩用盡全力奔跑，只為再見愛人一面。

人影彷彿感應到了對方，抬起頭轉過身，她笑著，與生前狼狽淒慘的遺容完全不同。

「菲洛拉！等等！」瑪格麗娜在雨中喊道，對方看著她，開口說著她聽不到的詞彙，眼裡的愛意倒映出女孩驚恐的神情。

「不，等等，不要走！」影子逐漸消失，瑪格麗娜撲了個空，跌倒在涼亭。

她用力擦掉眼淚，歇斯底里的咆哮，一拳一拳的錘在地上，血水濺起。

突然，眼角餘光撇見一旁的金屬物，她拿起一看，是個手鐲。

是她送給菲洛拉的護身符，瑪格麗娜猛然想起剛才人影手中的東西。

對方是想完成最後的約定。

「不！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護身符了，也不用你回來了，我只想你活著就好……克洛伊女神，我求求祢，把菲洛拉還給我好不好……」瑪格麗娜對著夜空大喊，絕望總能使一個人不顧一切放下身段。

沒有回應，只有不斷傳來的爆炸聲和震耳欲聾的白噪音。

廢墟後方的草地上，曇花緩緩垂落，最後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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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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