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深葬絕望 - 第二章

蕭紅在遊戲中的暱稱都用；天空的鯨魚；因為她真的很喜歡讓鯨魚自由自在的飛在天際，而非讓鯨魚只能深藏在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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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偶爾也會看蕭紅的畫，拿著蕭紅隨手畫的鯨魚，問：「鯨魚不是都在海底？妳畫的怎麼都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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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飛過往的印象裡，蕭紅畫最多的就是鯨魚，且每隻鯨魚都是遨遊天際的，即使身邊伴隨著其他魚類，那些魚也彷彿都有魔法，可以敞徉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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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張圖畫的底色背景都是天空，有夕陽餘暉下的金碧輝煌；有遙遠天際星辰的光芒；有青青蔥蔥蒼茫如海的草原；有月沉如水的寂靜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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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從劉飛手上抽回圖紙，雙眸亮晶晶的盯著圖紙上的鯨魚，一臉嚮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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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鯨魚就要飛在無邊無際的天上，伴隨著星雲月亮翱翔。想想看，如果我可以坐在鯨魚身上，讓鯨魚帶我去環遊世界，那該有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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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一臉夢幻泡泡，眼裡承載滿目星光，顯得明亮又閃耀，彷彿自己正坐在鯨魚的背上，敞徉世界各地，將天空中的星辰納入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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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喜歡蕭紅此時綻放光采的笑容，可仍舊是打趣似的，抬手覆上蕭紅的額際，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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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去環遊世界應該坐飛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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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翻了白眼，不客氣地拍開劉飛的手，這就是自己當初對劉飛不說好亦不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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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與蕭紅的思維不在同一個國度，蕭紅的思緒可以五花八門，而劉飛則顯得實際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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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想法，總差了十萬八千里，一輩子太長，蕭紅不怎麼願意和這樣心意不相同的人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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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劉飛除了有耐心之外還會體貼的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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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生氣，以後我會帶妳去環遊世界的，我們會去很多國家看到很多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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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最後還說了句讓蕭紅心動不已的話，「紅紅還可以將這些景色畫進妳的圖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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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不只會哄人還很會做人，兩人剛認識不久，劉飛就將蕭紅家裡的成員認了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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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他來找蕭紅，總是先和蕭紅的母親聊幾句，偶爾碰見蕭紅務農的爺爺他也能搭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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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蕭家剛好有客人、鄰居在場，劉飛也能很有風度的談上幾句、等幾分鐘，接著再不失禮貌的帶蕭紅外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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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除了蕭父之外，其它家裡的成員都對劉飛很熟識，蕭爺爺更曾讚揚劉飛這孩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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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蕭爺爺稱讚劉飛時，蕭母面上不顯可內心挺驚訝，因為她這位公公極少會誇讚人，對誰他都是一副看不順眼的模樣，極少能得他一句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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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母的人生哲學屬樸實簡單，她經常對蕭紅這幾個孩子說：「人生不是比浪漫、不是比成就、也不是比高低，人生比的是健康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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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紅相信，一家子的人能健康快樂、和氣平安，就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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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紅漸漸接受劉飛，也感受到劉飛對現實生活的理念，為了兩人的未來，劉飛很認真的思考規劃，兩人的感情也逐漸穩定，時間也飛快地過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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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劉飛突然打電話對蕭紅緊張的說：「我爸媽說這星期要去妳家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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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愣了一下，才緊張反問：「怎麼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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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說反正都談了三年感情，年紀不小了也該結婚。這樣吧，妳先去問問妳爸媽，看這禮拜天他們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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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掛了電話才戰戰兢兢走到爸媽工作室，看向埋首於工作的雙親，輕聲開口：「爸、媽，劉飛說他家人這禮拜日要來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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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工作的蕭父動作停下，轉頭看著蕭母，問：「妳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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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父原本的意思是：劉飛這人我不熟，妳時常看到人，這人怎麼樣？好不好？妳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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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母的視線始終放在裁縫機上，彷彿早有預感這一天的到來，張口說：「你想把你女兒嫁給他就讓人家來，要是不想嫁就推說你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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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母的手與視線沒離開過裁縫車，裁縫機噠噠噠的聲響，每一聲都敲在蕭紅的心上，讓她有些無措與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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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蕭父聽懂蕭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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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幾息，蕭父重新拾起粉石，開始在布料上做尺寸記號，最後，嘴上淡淡回答：「讓他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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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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