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將這篇文擴寫,但暫時還沒空……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4T9Hm8lzF
這要是把世界觀和完整劇情線作出來,大概會把我自己給玩瘋。
「其實,第一次在林中遇見你時,我就想,怎麼會有這麼俊的人類,跟阿爹不相上下,讓我想將你吃了。可當你靠近,見你是個修士,且看腰上的玉牌便知你是門派弟子,若我將你殺了,必定引來你派的修士追殺,只得暫且扮作一介人類女子,暗等時機將你吞入腹中。」她如講述一篇故事般用著毫無波瀾的語氣敘述著。
他即使因為入魔的痛苦已無法打直腰板,卻仍一字不漏地將她所說的一切記入腦中。
「哪曉得你這麼傻,明明是一名修士,卻未斬斷情慾……」她將頭埋在他的脖頸,嗅著他身上香甜的氣味,鼻息全數噴在他那燒紅的肌膚。
「是啊,我確實傻,連師父也訓過我太仁慈……」他顫抖著聲音回應她的話。「現在吃了我也不遲,趁我尚未完全入魔,還可入妳的口。反正我那些同門師兄弟也正提著劍趕來殺我,既然難逃一死,不如葬於妳的口中,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她抬起頭,齜著牙露出猙獰的面孔,全然不復從前的嬌柔可愛。她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入魔的人閉上了雙眼,雖為劇痛而皺起眉頭,卻全無對於死亡的恐懼。「你一點兒也不仁慈。」
聽到這話,他不解地張開雙眼。
「你很殘忍,只是自兒個都不曉得。」她的聲音愈發的平靜,面上也恢復了平常。「你明知我對你無愛,卻仍三番五次來惹我開心;後讓我對你動情,你卻又如此想讓我將你手刃,這哪兒稱得上是仁慈?」
看著眼前的人兒低垂的面目落下了水滴,他顧不得疼痛,急忙抬手想為她拭去淚水。「是我的錯,莫要再哭了。」除了一死,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何路可走,若非自己眼下動彈不得,必定要逃到她所看不見的地方再自盡。「苑兒……趕緊逃吧,莫讓那些師兄弟找到妳。只要我還在這裡,他們為了將我誅殺,必定不可能立馬追上妳的步伐。」
「呵……」她一扯嘴角發出了一聲冷笑。「靳若墨,你休想拋下我!」說罷,她一手將人扛上肩,不敢怠慢地飛奔出了山洞。
「苑兒,這樣妳是跑不過他們的!」他深知門派的實力,為了殺他們,必定會派出上等資質的弟子,而她帶著動彈不得的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那麼多人?
「你果然是個傻子,真當我隻身一人活在人族的村落中?」她一閃而過後悔救他的念頭,明明再修真界待了這麼久的年頭,卻連常識也不曉得。這世界上可不只她一隻妖,他也不會成為唯一一個魔。只要他們離開修真者們的世界,躲入成堆的魔或妖群之中,量那些修士也不敢追來。
「苑……咳!咳咳!」來不及再說些什麼,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帶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背。「離我遠──咳啊……遠點!」感受到丹田的力量不受控制,他著急地想將人推開,雙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撐著點,只要到了魔界就好了……」以為他只是怕被追上,她努力地加快腳步,卻不曾放鬆抱著他的手。
身後還未見人追上,卻已經能聽見聲音,敲擊在她緊繃的精神上。邁出的步伐已經愈發的沉重,甚至氣息都已經不再順暢。
「啊嘶──」一個踉蹌,她摔倒在地上,身後的六條狐尾再也藏不住。
被摔出的他扛著為數不多的清明抬手在她身邊建了一層保護牆,那是元嬰期才能做到的將天地靈氣實體化,而渡劫失敗入魔的他卻隱隱打破了那道屏障。「妳已經為我失去一條尾巴了,別再這麼傻……我還不起……」
他感受得出來,自己體內的金丹已經因為承受不起巨大的靈氣變化而破裂,再不過多久那力量便會爆走,即便他扛得過來,距離他最近的她即使不死也會重傷、最後被他曾經的同門所殺。
「你……若墨你竟敢──!」她眼睜睜看著原本渾身泛著魔氣的人自丹田竄出潔白的靈氣,而後白光大作、逼得她不得不閉上眼……
那剎間,她聽見了刺耳的破裂聲,
等白光散去後,再入眼,已是那人倒在地上,周圍原本青翠的草地已然枯黃生機不再,那被他竭力壓制的魔紋爬滿他原本雋秀的臉。
身邊的保護牆已經隨著他的軟倒而破碎,不遠處追來的修士們因為尚只有金丹修為而被爆發的靈氣震得不是傷就是昏。
「為什麼……我這次又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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