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都入咗……」詡突然從後走出來,但話未說完,就突然退後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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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梓旻立即檢查身上有沒有附上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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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沖涼幾日?好臭!」詡捏著鼻子,臉有難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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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掛!?」梓旻立即大力聞一聞自己身上有沒有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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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笑咋!咁認真!」詡又突然笑起來,再把手勾搭在梓旻的肩膀上,梓旻因此而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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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去後隨便找了個較後的位置坐下,工作人員很快就開始解說今天的流程。他們拿著一張接種同意書,上面寫著「覺能劑 (AP劑)的副作用:輕微發燒,頭暈及嘔吐。似乎副作用不重。而接種成功的人可能會瞳孔變色或身上有類似胎記的「A Mark (Awakening Mark)」出現,這些都是正常現象。」梓旻反倒覺得正常現象比副作用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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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少數人會喺耳仔出現A Mark,多數人喺手,但眼變色嘅人多數負責指揮工作。」詡細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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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講點解?有咩分別?」梓旻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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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點解㗎,但你居然連咩分別都唔知?」坐梓旻前面的一個女生轉身答話。這女生黑色長髮,束著馬尾,即使坐下也看得出她個子算高,黝黑的膚色及頗健碩的身材看得出有長期煅煉身體。雖然這女生看起來跟他差不多,但說起話像是一個小朋友般幼稚:「個個都知,印出喺耳就入醫療隊,出喺手就先峰部隊打前線,出喺眼就先峰部隊打後防。印喺手嘅人多數係肉搏戰多,喺眼嘅就念力同頭腦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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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楓……你都係聽朋友講知,咁樣話人唔太好!」旁邊淺啡色中長髮,五官標緻的女生轉身望向他們:「唔好意思,佢份人係比較……直接。我叫逸樺,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處。」這女生明顯比那個亞楓的女生有禮得多,她舉止溫柔且斯文,這和她那有點肌肉的身材形成奇怪對比,完全不像來投考先峰部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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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燈光轉暗,眾人目光也集中到演講台上,台上的投射屏幕播放出一段介紹覺能及部隊的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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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黑影日」,一群黑色嘅外星生物如殞石般降落,襲擊附近嘅途人。雖然好快就被消滅,但仍然死傷無數。大部分外星生物屍體都收歸本生物科技公司 -- 「角」所擁有。為防止再次發生類似事件所引發嘅死傷,我地公司決定研發能對抗外星物種嘅武器。外星生物從天而降嘅第二年,我地成功研發出適用於人體嘅「覺能劑」,即係AP(Awakening Power)劑。接種AP劑嘅人都會有唔同嘅超能力,我地稱之為「覺能」,亦即係AP。由於始終都只入侵性的物質,且數據不足,現時仍未能推出予大眾使用。可惜AP劑推出後半年,突然出現一啲使用AP犯罪嘅人,即係AP犯,佢地唔知由邊度獲得非本公司研發嘅AP劑。同時,城內不時出現唔知從何而來嘅黑色怪物襲擊市民。為負起社會責任,本公司決定與政府合作推出一支覺能特種部隊。喺嚴格嘅訓練及充足嘅醫療設施下,為願意服務社會嘅各位接種AP劑,並讓大家參與各種拯救行動。在此,本公司感謝各位熱心且勇敢嘅參與,就讓我地攜手創造出安全且令人住得安心嘅耀王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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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播完後,工作人員朗讀一次接種同意書的內容並提醒大家簽名後,就開始續一點名叫人到接種站接種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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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韋楓香。」隨著工作人員的叫喚,剛才黑色長髮的女生站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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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婆,希望之後唔會見。」詡小細說道,梓旻用眼神提醒詡,那女生的朋友逸樺仍在前面,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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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想入咩隊?我想入醫療隊。」逸樺突然轉身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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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啦,我唔太叻頭腦戰。」詡似乎對剛才說亞楓的壞話沒有一絲歉意,很自然地回答逸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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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係今日先知分別咋……」梓旻對自己的無知表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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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其實唔知都正常,我都係識亞楓先知」逸樺支支吾吾的安慰他,眼見梓旻失望的樣子,詡也立即點頭表示同意逸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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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戴梓旻。」梓旻聽到自己名,立即挺直腰背。雖然他不怕打針及副作用,但不免有點緊張。他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接種站出發,每走一步,他的心跳聲就愈大,他試圖深呼吸減輕緊張的感覺,但不果。進入接種站後,他便坐下報告名字,姑娘拿出針筒道:「會有啲痛,不過都係一下,之後返屋企,瞓多啲食多啲飲多啲水就冇乜事。最辛苦都係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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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針插到手臂,雖然快,但非常痛,藥劑注射入身體的感覺有點噁心,且莫名的長時間。難受的一分鐘過去,他要到等待區等30分鐘。那30分鐘裡,他、詡、樺及楓四人自我介紹後閒談了一會,原來樺及楓也是於第一部份面試時認識,看著楓與詡二人時常話中有話暗罵對方就有點好笑。四人分享體能試的經過,詡及楓終能有一個話題得到共識。因有這三人的陪伴,梓旻這30分鐘不算難過,最後他們還是交換電話開了個群組方便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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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閒談令心情放鬆了很多,梓旻回家的路程不難受,還可以買些東西為晚餐添多樣餸菜。除了姐姐仍在冷戰,對他不瞅不睬外,一切也很好。那晚他吃飽便睡,並無不妥,對於自己獲得哪種覺能,還有點小興奮。此刻的他完全沒想到,接種第二天就後悔了。那天他因發燒而醒,渾身不適,全身發熱冒汗,他看到電話有多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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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喂,你哋有冇發燒?我燒到37.8度
樺:我都有,37.5度……耳仔特別熱到好似摸多兩摸就爛
詡:我最高38.5,又話微燒?
楓:去浸浸凍水會更舒服
詡:浸咗!超爽!
樺:旻呢?唔見人
詡:佢未讀信息
楓傳送了一段錄音
詡:你係段錄音到大嗌有鬼用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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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旻看完信息笑了笑,轉身往客廳找探熱針,好讓他可以報告自己的度數。量完一看…42?42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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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旻立即於群組報告自己42度高燒的情況
楓:唔係嘩?
樺:會唔會係你枝針壞左?
楓:會唔會燒壞腦?
詡:(回覆楓) 你就燒壞腦
詡:又話微燒?……大家覺唔覺有啲暈
樺:少少
楓:冇,但想嘔,但又唔係好嘔到,我都係返去瞓,旻都去瞓啦你!
樺:我都去瞓,大家好好休息啦
詡:旻去浸下涼水,降降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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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旻愈看愈熱,開始頭暈作嘔。「點解咁辛苦?」他腦海不斷徘徊這條問題。他相當暈,暈得要跑到廁所吐,感覺像要把整個胃都要吐出口。吐完,潄口洗面,一抬頭,一行鼻血流出,一股感覺從後腦傳到頭頂,眼前一黑失去意識了,他最後只記得姐姐的大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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