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淒演跟剡兩人,厄臨有些感慨。這樣,他們也就不用靠著他才能夠見到彼此,能夠一起走著,直到契約結束,而他也可以脫離這對奇怪的母子,重新得到平靜的生活,感謝冥神大人的保佑,雖然亡靈聖者的契約不能轉移這點讓厄臨曾經指著冥神的符號整整抱怨上三天三夜,但至少這次鑽漏洞似乎成功了。
亡靈契約不能轉移,這是厄臨最新發現,若是可以轉移,那樣只要訂下跟剡的契約,在轉移到淒演身上就好了,只可惜不行,一邊嘆氣,一邊緩緩的往地上倒下,這次儀式真的耗費他太大的精神力,希望那對母子能夠稍微注意到他們的恩人快昏迷的事實,千萬不要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這個荒郊野外,轉著這無奈的念頭,厄臨緩緩的閉上眼睛。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被窩當中,厄臨鬆了口氣,幸好沒被扔在不知名的某個地方,或者是一醒來,發現自己眼前有凶猛的食肉動物正在打量自己好不好吃,搖了搖還針刺般疼著的頭,緩緩的看了看窗外,已經是傍晚了。
「醒了。」淒演走進來,手上拿著一些水果,倒是剡手中端著清淡的清粥,原本淒演是打算讓剡拿水果,她拿燙燙的粥,但剡堅持她也沒辦法。
「上課,老師,請假。」剡一邊說一面比畫著,用還不是很順的詞語說著,大意是說早上厄臨沒去上課,銘泌派人過來找人,但不能進夜宮,最後銘泌親自過來,淒演去解釋厄臨病了,跟銘泌他們請假,但厄臨時再很難想像淒演是怎麼說的,希望這個世界的光明教會還有兼收驚服務。
淒演點頭,然後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庭院:「精神耗弱,最好多休息。」剡笑著看著厄臨,一溜煙跑到淒演懷中:「媽,你,不說?」
淒演停了一下,厄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默默的喝著他的粥,腦中轉著一件事情:他們兩個怎麼還不走?厄臨正想問,但一調動精神力就是陣陣針刺的疼,讓他差點拿不穩手中的湯匙。
「短時間內,不能使用精神力。」淒演聽見動靜,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後,找出厄臨常用的紙條放在他床邊。「你有沒有師傅?」突然冒出的問題,讓厄臨愣了一下,師傅?若說師父,第一個應該就是古‧拉爾,另外銘泌還有格爾,但古‧拉爾已經離開了,而且他是個亡靈,銘泌與格爾是他與傲炎共同的老師,厄臨一邊想著,一邊點頭。
「誰?除了那兩個以外。」淒演所謂的那兩個,當然是指銘泌與格爾,厄臨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上古‧拉爾,淒演看了一眼,秀氣的眉死死鎖緊,最後嘆息:「怎麼會跟那個人扯上關係?你這職業真不好做。」淒演似乎在想什麼,厄臨則是繼續皺眉,古‧拉爾怎麼了嗎?
說起來,古‧拉爾確實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從沒找到任何關於古‧拉爾的紀錄。厄臨原本以為他可能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的傳承,在當時不有名所以沒人記住,但現再看淒演的樣子,事實與他的猜測有很大的出入,一面想著,厄臨又開始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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