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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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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有個遠近馳名、惡名昭彰的海盜頭頭,所以白起來到這片海域上的城鎮蒐集情報,卻沒想蒐集到的的情報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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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名昭彰的惡魔海盜?嗯?喔!你說老李頭啊,哈哈哈哈什麼惡名昭彰,你別聽其他海域的人亂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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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樣樣來?沒有啊,他還挺照顧我們的,常常幫我們帶來世界各地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賣給我們呢,真的要說不好的話,就是他太會做生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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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惡魔海盜?你應該是指李澤言吧,是聽說他在海上面對其他海盜蠻殘忍無情的,有不少平時總愛為非作歹的海盜船遇上他們,常常被洗劫一空就算了,船上的人還被殺個片甲不留呢……雖然平時他對我們並沒有造成任何威脅性,但就這一點來看我還是覺得他蠻危險的,真希望那些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還是好好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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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問老李頭吧?他沒對我們生活造成什麼威脅呀,為什麼他會被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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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惡魔海盜真的很可怕!!!我曾經在船上看見他將另一艘海盜船的人殺光,還放火把對方的船給燒了,甚至看到他站在船頭帶著滿意的笑容笑著,真是太可怕了……請務必一定要給他制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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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坐在蒐集情報的城鎮裡的某個小旅館床上,頭痛的看著這些他蒐集了三天蒐集來的情報,覺得頭疼的不得了,這個被強力通緝的大海盜……怎麼跟他所想的不太一樣?老李頭?做貿易??但確實還是的確有泯滅人性的殺人掠奪的行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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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悶悶的讓自己陷入床中,深思著該不該花時間去會會這位在眾人口中評價不一的惡魔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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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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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船長室規劃著下一站航點的李澤言從船員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最近有個賞金獵人頻頻在各城鎮調查他們海盜團的事情,經他們查證後,的確有名叫白起的賞金獵人在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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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是嗎。」李澤言看著船員交上來附上照片的賞金獵人資料,裡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一堆,李澤言本來是沒興趣看的,區區一個賞金獵人對他構不成威脅,但在翻倒側拍下來的照片時,李澤言換下原本慵懶坐在椅子上的姿態,正襟危坐的仔細從頭到尾閱讀完這篇有關於白起這個人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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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挺有趣,期待與他會面的那天到來。」李澤言的目光停留在照片那一頁上頭,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表面帶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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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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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一般應徵工作的村民,潛入其他貿易船隻的白起隨著貿易船隻首次看到了李澤言,只可惜並未看到別人所說的好的那一面,他正好目睹了李澤言的船隻正在屠殺另一艘海盜船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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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站在船板上算是蠻近距離看著李澤言與部下一起進行著屠殺行為的白起,突然的就跟李澤言對上了眼,而當時,李澤言手上正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左眼被眼罩所遮上,身上濺滿了他身前那個被他掐著脖子的人的血;在與白起對上眼的時候,他朝著白起露出了一個淡淡地微笑,明明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笑容,卻讓白起在貿易船上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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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傢伙很危險——果然是被高額賞金通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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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當下只有這一個想法,並因此加深了他想抓到李澤言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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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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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混進了被屠殺的海盜船上,不知道面貌早已被李澤言記得一清二楚的他,還傻傻地跟著一票被俘虜的人一同上了李澤言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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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澤言帶著深不可測、高冷、不怒而威的氣勢一一審視著這些被俘虜上來的人們時,他刻意最後才走到白起面前,並停留在白起眼前,他倒想看看這個賞金獵人是為了什麼混到他船上來的,為了取他的人頭去領取賞金?還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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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這些是剛剛清理的船隻上,與海盜無關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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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從中選一個留下來在我身邊伺候我。」李澤言頭也沒回的回應了一旁向他報告的船員,只見船員一臉驚訝:「咦,可是您平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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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對我的決策有意見?」李澤言冷冷的制止了船員的後話,船員立刻搖搖頭後,安靜的在一旁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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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澤言這麼說後,白起察覺一同被俘虜上來的人們有些躁動,但他只一心想著該如何被李澤言給留下來,所以完全沒聽到旁人交頭接耳的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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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這次該留誰下來伺候我……」從來沒留過任何被他們帶上船的無辜人士的李澤言刻意的在白起面前這麼說著,然後眼神來回游移在眼前這一排人身上,看起來猶豫不決的樣子讓白起心裡很是煩躁,不想還有什麼其他方法引起李澤言注意,就直接刻意的湊上前撞上李澤言的身軀,才換來李澤言那只露出一隻眼眸的臉龐停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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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你的犯人,其他人都是無辜的,要留就留我。」白起挑釁的說出這番話,惹得李澤言沒忍住哼笑出聲,但卻沒有給予白起任何回應,反倒又重新看起他眼前的這群人,讓白起不滿的乾脆往李澤言腳上狠狠踩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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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旁邊的船員見狀差點衝上來,卻被李澤言伸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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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就這麼想留下來?知道伺候我該做些什麼嗎?」李澤言帶著淺淺笑意看著眼前絲毫沒有任何恐懼感的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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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為你做牛做馬當奴隸,還能做什麼?」白起不解的反問,卻沒得到李澤言正式回應他的答案,這時候他也才聽見了旁人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著關於李澤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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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傻了嗎……他不知道李船長出了名的完全不俘虜無辜人士留在船上的,幹嘛自己往陷阱裡頭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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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李頭剛剛的確說了要挑一個人留下來伺候他……該不會在之前的海盜船上聽到傳言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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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有什麼傳言?其他海盜船對他的傳言不都是毀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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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過度崇拜李澤言了吧?之前聽說過他常常在停靠港口時,會帶著不同人男人到旅館過夜,而且每天都換一個,胃口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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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老李頭好男色啊!?』
『噓,你這麼大聲是不要命了嗎?!』
『看來這傻子可能往後日子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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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都還沒聽完這些有關於李澤言的傳聞,就被眼前男人用力掐著下顎給抬起臉來,雖說毫無防備,但往常的訓練與經歷還是能讓他保持著那桀驁不馴、不肯輕易降伏的神態,這讓李澤言對他這人越來越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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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選他,把他帶到我的寢室去,然後給他準備幾套乾淨的衣物與糧食,好好餵飽他晚上才能滿足我。」李澤言刻意的順著那些傳言演戲,其實自己根本沒什麼好男色還是好女色的興致,但白起這人的確勾起他難得有的興趣,他想看看這男人在聽到傳言後,是不是會臨陣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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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等停靠到下個城鎮就把他們通通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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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船長。」船員接收到命令以後,就先行將其他人帶走,而後立刻又有其他人進來把白起帶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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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澤言口上這麼說,但白起還是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他的手下對這些俘虜的人們實在是客氣跟尊重到不行,既不拉拉扯扯,也不言語威脅,就只是口頭指示這他們該往哪里去,就連自己被帶離這個小房間時,也同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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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船員……都沒有李澤言剛剛那樣粗暴的行為,這是怎麼回事?」白起帶著納悶的心被引領到李澤言寢室內,然後反倒被伺候得好好的,吃了一頓久未吃飽喝足的飯菜,然後還拿到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看了看應該是李澤言的床的地方,發現那床邊桌上放著一些看起來很眼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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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聽說過有些賞金獵人會用身體誘惑獵物再藉機暗殺,對於此行為總是嗤之以鼻的他,沒想過竟然有這麼一天他也需要用上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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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伺候嗎……」白起拿著桌上那些根本就是為了做愛而準備的東西喃喃自語著,此時的他,已經做好了今晚可能失身的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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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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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在李澤言寢室內戰戰兢兢的等了老半天,卻都沒有等到人進來,一直等到夜幕深沉,門外頭原本嘈雜的聲音漸漸緩下來到變得鴉雀無聲時,也不見李澤言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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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人呢?」白起納悶的說著,已自己剛剛都已經有些打瞌睡的生理時鐘看來,現在時刻應該是非常晚了,卻怎麼也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像是有人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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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起坐在房內的椅子上忍受不住頻頻打盹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以後,房門口才終於有了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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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有人打開門的聲音,白起立刻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逼自己提神,然後就看李澤言充滿疲態的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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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誰?……喔,是你啊。」李澤言看向正直挺挺站立在自己房內的白起捏了捏鼻樑,好像根本忘了他的存在一樣,然後就自顧自的在床上坐了下來,從外觀看起來他整個人似乎非常疲憊,並且在白起面前渾身破綻,一點都沒有要防備白起這個外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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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毫無防備的樣子……我是不是要趁現在下手?)白起看著李澤言毫無防備的樣子,內心琢磨著是不是乾脆速戰速決,卻立刻就被李澤言打斷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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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李澤言看著白起,立刻就了然白起內心一定正琢磨著是不是趁現在就將自己緝拿到案,雖說自己處理雜事處理到真的有些精神不濟,但他不至於連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所以即便知道白起的名字,還是刻意開口打斷了白起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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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知道奴隸的名字嗎?」白起絲毫不客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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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奴隸了?早上不是說得很清楚,我是挑選伺候我的人,不是挑選奴隸。」李澤言笑了笑,看來白起應該是聽到了不少傳言,所以才沒辦法立刻對自己做下判斷是不是要直接出手,要不,在剛剛自己這麼疲憊的回到房間時,白起多的是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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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你也不需要報上名字吧,反正不就是個用完就丟的人罷了。」白起想到早些在李澤言選人時,旁人所說的閒言閒語,忍不住繼續向李澤言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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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用完就丟的?」聽到白起這麼說,李澤言瞬間嚴肅起來,渾身立刻散發著一股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讓在三更半夜也已經精神有些不佳的白起沒忍住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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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的船,就得做好一輩子不能離開的準備。」李澤言冷冷的看著白起的眼睛開口,而這時白起才發現,李澤言的眼罩不知何時拿掉了,而眼罩的底下顯露出來的是一隻紅色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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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異色瞳,難怪會被代稱做惡魔海盜……)白起凝視著李澤言不同顏色的眼眸,雖然他因此被人別人喚作惡魔的化身,但白起莫名的卻深受這對眼眸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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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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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的聲音將白起的神智拉了回來,但白起像是有些受到誘惑了而乖乖回答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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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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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個好名字。洗過澡了吧?過來,這個時間該睡了。」李澤言冷聲指使著白起,讓雖然已經在房間裡頭做了一整晚心理準備的白起還是瞬間緊繃起來,戰戰兢兢的走到李澤言床邊,本來還想著如果被硬上的話,自己該不該反抗,還是就順著對方找尋時機下手,卻沒想一到床邊就被李澤言抱著腰給整個人帶到床上,然後在他生平躺過最舒適、溫軟的床鋪上,被李澤言輕輕擁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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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一時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窩在李澤言懷裡幾乎被嚇醒了大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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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別動什麼歪主意,我有的是方法治你……好了,我累了,睡吧。」李澤言低沉的嗓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白起一時不是很習慣,但早就也等到精神不濟的他,根本受不了這麼舒適的床鋪攻勢,加上外頭天氣正涼,李澤言溫暖的體溫暖得他更加昏昏欲睡,沒多久就在李澤言懷裡和李澤言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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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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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澤言船上就這麼鬼使神差的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結果李澤言卻什麼都沒對他做過,別說晚上伺候他了,就連同床睡的機會也少的屈指可數,白起甚至還獲得了一個個人獨立房間,李澤言說是讓他能在這好好的自由生活所以給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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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也不懂明明有過非常非常多可以拿下李澤言腦袋瓜的好時機,但自己卻一直一直都沒有下手……喔不,其實有過一次,白起下定決心帶上武器要與李澤言面對面乾脆來一場男子漢的對決時,李澤言卻在自己一打開他船長室的當下,慢條斯理的舉起他正擦拭好的槍對著自己,然後沒有任何一絲情感的向自己開口:「說過了你不要動什麼歪腦筋,難不成你想試試我的槍法?我可以告訴你,這麼多年以來,我的槍從來沒打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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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下,白起終於了解到李澤言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但卻從來沒有戳破過,本來想直接掏出武器上前一搏,卻在兩人一觸即發的火藥味之中外頭傳來急切的喊叫聲:「船長!有人突襲我們!船身破了一個大洞正在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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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機會讓白起首度近距離親眼見證了一場血淋淋的屠殺,在還沒上船之前,一直以為李澤言只是毫無理由的在屠殺其他海盜船掠奪他們的東西,但幾個月觀察下來,白起發覺實則多是因為對方沒來由的挑釁與出手攻擊,或是為了救下對方船上那為數不少被俘虜的村民們,而這次的爭鬥,很明顯是前者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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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聞言就立刻起身繞過白起開門出去,果然外面已經陷入一片混戰,李澤言二話不說,將槍枝插回腰帶上,從房間裡頭取了把刀後就跟著投入戰場,臨走前還把船長室的門關上並留下一句話:「你乖乖待在裡面,你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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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因為李澤言的行為愣了好久,想著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還老是在自己面前破綻百出?又怎麼能如此信任自己的讓自己在船上留下?太多的疑問在此刻是不可能得到解答的,但白起卻也沒想到,這之後他險些永遠沒有機會知道這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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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自己的甲板上與對方廝殺的李澤言,面對敵人時果然下手的是心狠手辣,手起刀落就是解決掉一個,然後就在某次回頭時,看見白起竟也在甲板上跟著一起對侵略他們海盜戰鬥著,卻沒發現他背後悄悄舉著刀靠近他的那敵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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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李澤言朝著白起的方向吼了聲,然後立刻舉起了掛在腰間的槍,那一瞬間,他看到白起對他露出錯愕的神情,但這時刻不容得他有一絲猶豫:「別動!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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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話音剛落,子彈也立刻從槍口射出,白起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聽見後方傳來一聲慘叫,促使他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有人想偷襲他,害他剛剛以為李澤言竟然突然想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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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起因為此事分神之時,李澤言已經正邁步朝他前進,他知道白起是賞金獵人,就代表一定有人也會知道,要是被認出來了,白起的安全根本岌岌可危,果不其然,就在白起分神之時,已經又有人舉著刀朝他揮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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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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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因為李澤言激動的叫喚聲而回神,等他一回頭以後,看到的已經是李澤言擋在他身前,然後被對方毫不留情的一刀劃過胸膛,見傷勢不重,立刻又補了一刀捅穿了李澤言的腎臟位置,瞬間現場血水噴濺,白起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李澤言拿著刀的手往前方一揮,那個攻擊他的海盜腦袋應聲落地,白起則是連忙抱住李澤言,看著李澤言的血不斷噴濺而出,明明也該是老江湖的他,在這一瞬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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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受傷了!保護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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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保護船長,別讓船長受到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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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李澤言的船員們紛紛往李澤言這邊聚集,而白起抱著李澤言腦袋卻一片空白,並不是因為他沒看過這麼多血而被嚇傻,他只是不知道李澤言為什麼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不是知道自己是賞金獵人?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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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起腦袋一片混亂時,有人出聲叫了他好幾次,隨後白起回神往自己臉上一抹,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開始臉上就充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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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拜託你了,船長現在已經昏迷,再不止血的話真的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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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聽見了關鍵字,立刻脫下身上衣物並撕成長條狀,盡可能的繞過李澤言的身體綁緊幾個結以後,便開始幫李澤言在傷口上加壓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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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血不斷流出來,李澤言你別死啊,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你!)白起看著鮮血在加壓下還是不斷冒出染紅了自己的雙手,毫無自覺的眼淚不受控制不斷落下,心裡頭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李澤言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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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好不容易算是止住了大部分的血,船上的鬥爭也告一段落,雖然傷口處還是不斷流出血水,不過這當下也只能先上藥後將李澤言給安置至房間裡頭,等李澤言安頓完畢以後,一夥人就在甲板上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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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身受重傷,船隻也受損嚴重,大部分人員都必須調派去修補船隻本體,這下該派誰出來照顧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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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個賞金獵人,我當初就說別把他留在船上吧!?現在可好,害我們船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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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這件事情是船長的意思,我們都不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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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先討論照顧船長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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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船員慌亂成一片之時,白起站出來帶著堅定的語氣開口:「讓我來照顧李澤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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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還敢出來說話!?要不是因為你這種人、可惡,明明就是個賞金獵人,搞不懂船長為什麼要這麼處處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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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船員的發言,證實了李澤言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賞金獵人的事情,但這並沒有動搖白起想照顧李澤言的心情,他是真心想做這件事的,或許此刻眼前的人要他做出什麼來證明他的真心他都會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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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安靜。」一直以來都是李澤言貼身心腹,也算是船員們心裡頭承認的副船長的一位男人開口了,白起沒記錯的話,李澤言都稱他做魏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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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船長為了救你身受重傷是事實,而你身為賞金獵人為了什麼上船我們也都很清楚,但船長他仍然選擇相信你,迫使我們也必須得依照船長的想法行事,對於你的存在,本來就已經有很多弟兄們不滿。」魏謙冷靜的看著白起說著這些日子以來大家的不滿與李澤言的行徑,讓白起幾乎無法說出任何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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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們的確迫切需要人手,但船長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我們的神,我們不能忍受他為了我們受到任何傷害,如今他為了救你而陷入昏迷……照理說我們是應該將你抓起來處決的。」魏謙說著後看了眼大家頓了頓,再想到李澤言曾私底下交代過若發生萬一,請他一定要先保住白起,他不想他醒來後發現這人沒了,這會讓他做出什麼事情他也不敢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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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想問白先生一句,我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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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看著魏謙真誠的表情,再抬頭看了看已經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船員們,他省思著,或許得給出一些條件讓大家都信服吧,要不然只是口頭說說,任何人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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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過後,白起立刻從身後抽出短刀,引起現場騷動,在所有船員也都舉起刀時,白起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現場立刻被白起的血染紅,而被交代過必須保全白起的魏謙完全沒有能阻止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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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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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再加上等照顧李澤言到他能醒來的時候,你們可以立即將我銬起來關進禁閉室,夠說服你們相信我能好好照顧你們親愛的船長嗎?」在手上劃下這一刀白起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只知道此刻修補船體與照顧李澤言都是當務之急,沒有時間讓他們拖拖拉拉的,雖然他很想說現在就將他銬起來也無妨,但這樣會妨礙他照顧李澤言的傷勢,只得用如此激烈手段來與眼前的莽夫們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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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作為讓現場有些人對他刮目相看、有些雖有不滿卻也沒再有什麼意見,魏謙連忙安排了所有人到該做事的位置上去後,慌張的拉著白起進到李澤言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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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麻煩你這邊坐好,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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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這種小傷口血一下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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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口?魏謙看著白起手臂不斷滴落的鮮血,還是帶著冒犯的心情直言:「白先生,如果你不讓我包紮,你的血可能會沾到船長身上的……況且你……不需要做出剛剛那種交換條件,船長特地吩咐過我要好好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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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白起開口打斷了魏謙的碎碎念模式,眼神中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定不移,只有在看向渾身血跡的李澤言時,表情才會有那麼一瞬露出不甘與不捨。「你覺得剛剛那當下,我不做出一些交換條件,大家會信服我,讓我去照顧船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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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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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替我包紮完還有很多事要忙吧,趕緊包紮完我也好照顧李澤言。大不了李澤言醒來真的生氣,就說是我自願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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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嘆了口氣,他知道白起的個性也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反悔,跟他們船長像極了,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兩人才會惺惺相惜吧?所以也不再多話,仔細幫白起包紮好後就也投入修補船身與清理船隻的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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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起就這麼不眠不休的一直照顧著李澤言,擦洗身體、換藥、包紮、餵食,所有大小事他全部一手包辦了,終於在過了將近一個月後,李澤言才從原本蒼白到讓人以為已經差不多要駕鶴歸西的狀態,恢復到了比較像是一般人的氣色,而看到李澤言在自己細心照料下恢復的差不多以後,白起替他做了最後一次換藥、擦澡、更衣及餵食,然後幫李澤言蓋好被子後,從李澤言的寢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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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來實現我當初與你們提出的交換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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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站在眾船員們眼前,非常認命的伸出雙手,在大家一陣面面相覷之下,最終還是那些看他不順眼的人出來銬住他,把他帶進禁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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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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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起被關後又過了兩個禮拜,好不容易才醒來的李澤言第一件事就是到處尋找白起的蹤影,卻怎麼找也找不著他擔心的那個人,詢問船上船員也都回答的支支吾吾的,甚至有人還直接告訴李澤言白起早在他受傷的當下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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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老實說,白起去哪了!」李澤言著急到脾氣都上來了,大家深怕才剛醒來的李澤言動怒傷身,各個都搖頭直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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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您終於醒了。」外出去替李澤言辦理既定行程的魏謙才剛回到甲板上,就聽見李澤言吼著問白起的所在位置,魏謙看了眼心虛低頭的船員們,倒是沒想到這群兔崽子好幾個要關人的時候都興致勃勃,現在一直質問起來各個跟縮頭烏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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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我不是讓你照顧好他,人呢?」李澤言語氣不太好的轉頭質問魏謙,只見魏謙又瞟了一眼低著頭的那些船員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白起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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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為了當初可以貼身照顧您,和船員們約定只要你有能醒來的跡象,他用自願被上銬關進禁閉室裡來獲取那些對他有意見的船員的信任,除此之外,我發現有部分船員會藉機進禁閉室去對白先生使用鞭刑以發洩不滿,所以早些日子我將禁閉室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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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白起被關進禁閉室,甚至還有人動用私刑,讓李澤言勃然大怒,將所有船員訓斥了一頓後,幾乎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出了對白起動用私刑的幾個小船員,然後就宛如有些人對他的評價那樣——冷血無情的惡魔海盜,他將這些人一個個從甲板上推下船,就在這片據說裏頭滿是鯊魚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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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掉了這些擅自動用私刑的人以後,李澤言依舊很不解氣,緊擰著眉頭再度質問魏謙:「你怎麼能讓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我說人呢,為什麼不意思意思關個兩天就把人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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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我有想過要把白先生放出來,但他說什麼也不肯,說是這樣會讓你在船員面前沒有威嚴……堅持要關到等你醒來以後再親自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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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魏謙的報告以後李澤言真的覺得快氣炸了,怒視著面前已經幾乎都跪在地上的船員們,用那極度冰冷的語氣開口:「現在還有誰對我留下賞金獵人有意見的,全部給我出來,我的船上不需要養你們這種連話都聽不懂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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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的怒氣讓大家都嚇的瑟瑟發抖,每個人都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推下海的人,沒有任何人敢坑聲,害怕的連眨眼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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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見李澤言這麼生氣,他也深知此時說些什麼能讓李澤言的情緒緩和下來,但先前的那些閒言閒語讓他覺得船上的船員的確是該整治一波了,所以他並未第一時間去執行能讓李澤言緩和情緒的事情,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從另一個船員手裡接過一盤看起來清淡的粥糜與小菜,向李澤言報告白起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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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白先生被關進去後一個禮拜聽聞您未醒來後,就說為了贖罪而開始拒絕進食,這算下來也一個多禮拜沒進食了,船長您要不要親自前往禁閉室去說服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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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聽了後撇了一眼那餐盤上的吃食,揮了揮手讓他們撤掉,說要自己親自下廚,嫌他們準備的東西沒有營養,魏謙也就乖乖的把東西撤走,直到李澤言離開現場的時候,才向船員們開口:「當初警告過你們,白先生是船長重要的客人,讓你們不要對客人胡搞瞎搞,現在一個個都差點送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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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生氣的船長好恐怖,但是也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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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被船長多罵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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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這樣連我是男的我都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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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就在李澤言離開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剛剛發怒的李澤言,讓魏謙聽的是一頭霧水,最後也懶得去管這些似乎有點M傾向的同伴們,繼續去處理李澤言受傷的時間以來堆積下來的滿滿事務,他想,或許這兩天李澤言應該毫無心思回到工作上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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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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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端著自己親自下廚煮好的東西進了禁閉室,看見白起比原本消瘦了不少的臉蛋,連忙放下東西後上前想將白起手上的鎖鏈與手銬通通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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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說過不需要幫我解開……」眼前的人虛弱的咳了兩聲後,輕輕動了下手,看樣子是想反抗卻沒了力氣,叫李澤言看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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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何必拿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去和那些傢伙們談條件?我這就把你放下來。」李澤言緊擰眉心,雖說才剛醒來,但興許是擔憂白起的狀況太差,所以解開白起的速度非常快,而解開後白起就往他身上一靠,李澤言也就順勢讓他趴在自己肩上把人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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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點,我帶你回房清洗一下換套舒適的衣服。」李澤言二話不說就把人扛回房間,放到床上以後接了盆水替白起擦洗身上髒污過後,幫白起換上了舒適的衣服才離開房間去端那盤為了白起而煮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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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看白起靠坐在床上,那琥珀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看著房間裡頭,李澤言進來後就把視線移到李澤言身上,「原來是你啊……我還想說我是夢遊了嗎,怎麼會在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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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溫柔的笑著拉了張椅子坐到白起旁邊,只見白起一直盯著自己的腹部看,便順口問了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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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伸手輕輕碰在李澤言腹部上那被刀硬生生捅出來的傷痕,看起來有點難過的問李澤言:「對不起,我不該在那當下發呆的,害你受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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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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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提,剛開始照顧你每天都不知道流多少血一直止不住,到第二個禮拜的時候差點以為你真的要葛屁了好嗎!!!一直不斷發高燒,傷口還一直滲血,臉色慘白到比鬼還可怕……」白起激動的一項項數著照顧李澤言時遇上的事情,卻沒想此刻除了在第一次上船時被李澤言抱著睡了一晚後,他再一次被李澤言抱進懷裡,甚至說著安撫自己的話:「嗯,辛苦你了……我沒事,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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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任李澤言抱著自己,或許是察覺了李澤言對自己的特別,雖然從未明說過,但白起知道……自己或許在李澤言心中的份量很重;許久過後,才靠在李澤言肩上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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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剛剛看到你從門口走進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是惡魔了,怎麼受這麼重的傷還能活著啊?」白起口中說著像是調侃的話,語氣卻萬分嚴肅,李澤言知道,白起不斷在強調自己可是差一點就要死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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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你害怕我這個惡魔船長嗎?」李澤言放開了白起,用他帶著不同色調的眼眸凝視對方,白起聽了也只是抬起手輕撫他的臉頰,然後在那隻殷紅的眼眸周圍輕輕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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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明明那麼好看,叫你做惡魔的人真是太沒眼光了。」白起發自內心的說出肺腑之言,換得李澤言訝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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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第一個這麼稱讚它的人。」李澤言笑道,之後將白起的手移下來,一邊準備餵食白起,一邊繼續閒話家常;「你在船上待了這麼久,應該也知道我被稱作惡魔不全是因為眼睛顏色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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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起自然的張口吃下李澤言餵給他的食物,絲毫不懼怕李澤言在飯菜裡給他下毒,「是指你殺人不眨眼,對罪該萬死的人心狠手辣這一點吧,但我並不覺得這種行為值得被稱作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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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笑了笑,沒回應白起的話,吹涼了湯匙裡的東西再送到白起嘴前,看他一口口吃下自己餵食的東西,李澤言心裡頭莫名的有著出生至今最大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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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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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四處流浪的李澤言他們察覺最近有不少賞金獵人變成惡魔海盜的男寵謠言被四處散播,白起本不以為意,直到白起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真的惡魔的那一刻才深感不妙,或許自己應該找李澤言談一談——李澤言開始有著無差別的屠殺,凡只要有疑似協助傳播此謠言的船隻幾乎都被李澤言的船隊打了個遍,甚至差點要打破他的堅持,連流傳此謠言的城鎮都打算使其變為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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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目標,夜語鎮。」李澤言冷聲向船員們下達指令,就只因為今天停靠的這個鎮讓他聽到了一句“聽說那個叫白起的賞金獵人……去當了那個惡魔海盜的暖床人呢。”,等到所有人回到船上集合以後,李澤言難得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召集大家,卻給大家下達了一個讓大家都不敢置信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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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船長,可是不隨便攻打城鎮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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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船長,這樣可會壞了你的名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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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們嘰嘰喳喳的想說服他們不知為何看上去心情很差的船長,卻在李澤言瞪向他們以後全都噤了聲,而此時也只有魏謙與白起這兩人還敢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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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如同大家所說,這麼貿然攻打城鎮的確不太妥當,您要不要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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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李澤言怒吼出聲,他現在只覺得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洩,眼下這些人還有夠不會看眼色,搞得他是怒火越燒越旺,而在一旁靠在船長室門邊看著他們的白起輕輕嘆了口氣,決定出手搭救一下這些莫名被撒氣的可憐船員們,畢竟他很清楚李澤言最近的無差別屠殺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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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跟我進來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討論。」白起說完後,就逕自進了船長室,李澤言回頭看看敞開的船長室門口,然後再瞪了一眼被他召集起來的船員們後,也跟著進了船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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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說船長該不會真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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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也想被丟到海裡餵鯊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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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提醒後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但船長沒讓他們解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沒人敢擅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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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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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你是怎麼了,侵略城鎮不是你會做的事情。」待李澤言一進船長室關上門後,白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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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詆毀你。」李澤言面色不悅的開口,這倒是叫白起看的饒有興致,他就不懂謠言傳的又不是他,他何必這麼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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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麼。」白起笑著開口,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繼續說:「還是……你覺得沒有如謠言一樣真的當你男寵替你你暖床你不甘心?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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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李澤言看白起笑著無所謂的說出這番言論,眉頭皺了起來,「我從未想過要讓你做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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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這樣說反而讓白起驚訝了,畢竟當初他要混上船的時候,李澤言說的是要晚上“伺候”他,而且當晚的確也在李澤言的房間看到那些做愛用的必需品,怎麼如今卻開口說這種話?雖然他的確從自己上船以後什麼事也沒對自己做過,對待自己宛如對待賓客一般,總是好好的照顧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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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上船的時候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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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為了嚇嚇你,因為當時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李澤言放緩了剛剛緊繃的態度,回憶起那麼久以前的事還是會覺得那時自己有些糊塗,「你不也什麼都沒做嗎,即便我在你面前有過很多有破綻的地方,你也沒有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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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是……」李澤言的回擊讓白起無話可說,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總是一再告訴自己下次還有機會,就這樣跟著李澤言的船像是在旅行一樣的這邊看看那邊走走,偶爾打打殺殺的時候,李澤言還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頭,像是呵護什麼珍寶一般的守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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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澤言該不會……)白起內心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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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突然發現我也沒這麼壞,就不殺我了?」李澤言笑道,卻沒想白起靠了上來,故意微微彎下腰從下而上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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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發現這位惡魔船長似乎喜歡上我了。」白起不懷好意的笑著想看李澤言反應,卻沒想李澤言只是微微睜大眼睛,隨後趁著曖昧的距離往前一步輕輕碰了下白起的唇,笑著回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愣住的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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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那你可得再加把勁了。想要什麼,就自己親手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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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你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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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的話,你可以在這個城鎮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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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畢竟——」白起湊上去在李澤言唇上碰了一下,帶著那陽光的笑容像宣示一般開口:「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條命,早就歸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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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坊間流傳著惡魔船長與惡魔賞金獵人四處冷酷無情的廝殺著那些需被懲治的惡人之事,倒成為了一樁美事,而惡魔船長與惡魔獵人的故事還會一直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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