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瑤山之業火重生(卷二) - 第十四章－踏上歸途（３）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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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踏上歸途（３）

小河

Dec 31, 2022

185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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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七日的修養，重歡已回到重府。傷口癒合得差不多，體內的奭靈和幽精也暫時得到控制。

安然站立床榻一側，等待盤坐在床的重歡做最後一次的運功調息。兩眼看似專注觀望，實則腦袋瓜一直不斷思考金創藥的龍骨到底是何種猛獸。

氣歸丹田作結，重歡睜眼，一雙水靈大眼便怔怔地直視自己，彷彿靈魂出竅。起身湊近，往對方面來回擺動手勢不見回應後，索性出聲：「安然？」

「嗯……阿？」安然猛然回神，目視湊近的臉孔往後退了退，不好意思道：「抱歉，二娘。」

重歡微笑問道：「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也沒什麼。」話雖如此，安然依舊面帶愁容，說出心中困擾。

重歡搖首，又是龍骨。這幾天，他們三人的對話不管是起頭，還是結語，完全逃不開「金創藥」。無奈道：「才多大點事，竟能考倒聰慧穩重的安然，不應該阿。」

「二娘就別笑話奴了。」安然難為情道：「奴什麼不懂，就懂些草藥，難免覺得好奇。」

「讓我想想，記得以前在家中書房，也曾偶然翻到一本草藥學的相關書籍……」重歡拾起記憶的碎片：「聽聞撰寫之人也是個瞎子。」

安然面露期待，脫口：「當真？」

「恩。若那本書還在，或許可以找找看有什麼線索，不一定著作之人就是妳要尋的藥農呢。」重歡。

安然瞳孔一震，迅速竄緊雙眉，低首認錯：「安然並非有意隱瞞！藥農一事……」正欲往下說，立刻被人提手打住。

「人都有不願說的事，我亦做不到，不能強人所難。」重歡。

話雖如此，安然心裡還是有些過不去，傾身微蹲道：「奴謝過二娘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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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知我每次見妳，總能想起程青。」提及此人，重歡胸口忽地酸澀：「她過去是我的陪讀丫鬟。」

「奴知道。」安然。

「以前出門在外，我總要她喚我阿歡，而不是二娘。」一幕幕畫面如洪流灌入腦海，重歡下意識垂目：「我以為這樣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可事實是，若內心早已設下防線，無論怎樣都不會變的，反倒回歸主僕還輕鬆些。」

安然悄悄看進一對眼堵抹上一層光澤，心想她是想明白了，才有那麼多傷感。

「所有的好都出自於我為主，她為僕。是我破壞規矩，選擇蒙蔽雙眼。不相信常理，只相信例外。」重歡說著說著不經意哽咽，但很快地又強顏歡笑繼續：「不過我也不冤阿，我讓她照我喜歡的方式，不就是代表我……也未曾平視過她。」

從重府滅門直到今日，終於把心中糾結的想法和缺陷吐露一部份。

「二娘與程青娘子緣淺。」安然上前輕輕抱住重歡：「夫人曾說『緣分，緣分，要有緣，才生份。』而深淺也只是在告訴二娘，有些事不能強求。」

「我明白，雙親與我何嘗不是走至緣盡。」重歡淡回：「可惜他們留下太多還沒來得及和我說的事。」

「奴相信二娘會為自己找到答案。」安然輕拍重歡後背，安慰道。

「謝謝。」重歡轉身走到床邊，在石枕附近撈出早已整理好的行囊，然後掛在肩上，笑著：「我該離開了，保重。」

「凡事多照顧自己。」安然。

重歡頷首，踏出門檻，躍上屋簷，一身鵝黃衣裳就在冬日陽光中一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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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崔昱辰出現對面房門，身體斜靠一側，雙手交叉胸前，發聲道：「終於把人給送走拉。」

「怎麼說話呢。」安然面帶笑意，仰頭看去重歡消失的那塊天空，享受陽光下的奢侈暖意：「女孩長大了，老爺和夫人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難說，未來的考驗還多著呢。」崔昱辰持保留態度道。

「少老氣橫秋的，崔刺史還是想想自己罷，聽聞朱荃回府吐得一蹋糊塗，喝下的孟婆酒怕是記得更清楚。以他性子，不免要跟你拼命。」安然。

崔昱辰緩緩走到其身側，問道：「妳害怕麼？」

「我和你一樣，命硬。」安然有底氣地將視線移向崔昱辰，問：「為何不告訴二娘，那日的黑影就是大郎？我們能知曉朱荃的一舉一動，也是大郎暗中幫忙？」

「那日齊皓放去煙火，我追上去時剛好看見重歡在我前頭。以她對青泉劍的了解，應是有猜出來。」崔昱辰說畢，反問：「妳不也沒說麼？」

「是……」安然胸脯一沉，也不反駁。一團灰黑混濁的氣旋圍繞重齊皓，以出生便有陰陽眼，和二十幾年所遇到怪力亂神的經驗告訴她，那是命將終之人才會有的「死亡氣息」。

「不過妳沒說是對的，重齊皓本就不打算見重歡，放煙火只是怕她破壞我們的計劃，才故意引其注目。」崔昱辰。

「雖然計畫還是以失敗收場。」安然嘆道：「朱荃小人上輩子修的什麼福氣，這樣都能讓他逃過一劫。」

「哼。」崔昱辰揚起嘴角，不壞好意：「他的好福氣要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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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高地，有塊人跡罕至，寸草難生處。其瘴氣籠罩，不見天日，生物避忌幾十里外，難窺風貌。

一條年幼的長毛紅蛇現身，沿著崎嶇石路爬至瘴氣外圍，後挺身湊近，歪腦吐信，似乎好奇紫黑氣體怎能嚴實的像面牆，不飄散。

一隻強壯手臂突然從瘴氣中出，快又準捉鉗住長毛紅蛇，硬生生拉進幽暗之地。

長毛紅蛇被擒獲後不斷扭動身軀掙扎，並且不時張口對著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呲牙。

「呦嘿！這蛇怎麼還長毛了！」男人觀察手中活物，粗聲粗氣道：「看看這亮麗血紅毛髮……嘖嘖嘖，欸南思羽，跟你衣服顏色一樣，要不要拿去當寵物？」

南思羽握著折扇悠悠走來，從大壯手上接過長毛紅蛇：「嗯……不錯。」一雙美麗鳳細瞧，下刻眼竟把人家看暈了去：「收了。」

「稀奇阿，捉了這麼多，竟有你看得上眼的。」大壯。

「都說初生之犢不畏虎，這小傢伙的父母怕是還沒來得及教導。」南司羽攤開扇輕揚，道：「也罷，就讓我代其父職，好好教教牠，也算對得起我這身衣裳。」

忽而，轟隆聲由地底往上傳出，與之而來劇烈晃動。裸石禿山無植被覆蓋，一震便坍踏下陷。泥石流來勢洶洶，順著中央低窪中，緊接而至的高亢宏亮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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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魔君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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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以全新面貌示眾，請看倌務必至卷一了解故事再過來唷！感謝！

※ 看【卷一】請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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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十一章－滄海桑田（１）

#2 第十一章－滄海桑田（２）

#3 第十一章－滄海桑田（３）

#4 第十一章－滄海桑田（４）／第十二章－熱寒地獄（１）

#5 第十二章－熱寒地獄（２）

#6 第十二章－熱寒地獄（３）

#7 第十二章－熱寒地獄（４）

#8 第十三章－施展報復（１）

#9 第十三章－施展報復（２）

#10 第十三章－施展報復（３）

#11 第十三章－施展報復（４）

#12 第十三章－施展報復（５）

#13 第十四章－踏上歸途（１）

#14 第十四章－踏上歸途（２）

#15 第十四章－踏上歸途（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