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願意,全宇宙的能量都會一起幫你?放屁。」沈心羽輕蔑地笑,大大的雙瞳翻出一個白眼。她不信這回事,在幾年前,她曾經也相信過,卻換來許多背叛和恥笑,這幾年經歷的,讓她變得更加世故,二十五歲稚氣未脫的臉龐,卻有著看透世俗的雙眼以及讓人摸不透的神秘氣質。
「我說姊姊,妳不屑的語氣可以再大聲一點,是深怕這層樓的人不知道妳討厭這本書嗎?」王浩義帶些不悅的語氣說著,要不是從國中開始的「孽緣」,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這麼憤事嫉俗的女人當了那麼久的朋友。但要不是國三那件事情發生……她還會變成這樣嗎?王浩義陷入了過去的那段回憶裡。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今天約我出來不是來增加我的文學涵養吧?」沈心羽拍了王浩義肩膀一下,這一下也讓他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
「喔,當然啊!我今天約妳出來是想找妳聊聊的」他淡淡的微笑並說著。
「那幹嘛約在誠品?我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欸?」沈心羽有點不高興說道,因為逛了太久,她穿著高跟鞋的雙腳都開始有點痛。
「我已經訂好妳最愛的義大利麵店,我們走吧!」王浩義笑著說,並放下手中的書往出口走。
「算你識相!我快餓死了!」沈心羽踩著寶藍色高跟鞋,愉悅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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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廳,人聲鼎沸,在捷運中山站最知名的義大利麵餐廳,不預約都還吃不到,難得節省的王浩義預約了這樣的餐廳吃飯,平常的聚會都是選在學生餐廳居多,莫非,他今天要跟我說他交女朋友了?沈心羽邊看著他邊思考著坐在自己前方的朋友,明明就長得人模人樣,卻是母胎單身,到底怎麼辦到的?現在還是樂團鼓手,不是說玩樂團的很會把妹嗎?他怎麼都不會呢?嘖!
「小姐,你看我的臉會知道你的麵要吃什麼嗎?」王浩義對著看著自己出神地沈心羽說。
「喔喔,不好意思,我要清炒蒜香海鮮義大利麵,小辣就好」沈心羽不好意思的對著服務生說,服務生面露微笑,收起了菜單。
「好啦,菜都點完了,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呢?」她按耐不住好奇心,問出心中最想說的問題。
「沈心羽,妳的治療現在到哪了?」王浩義不經意地問,像是輕柔的羽毛落在手上的那種語氣。
「王醫師還沒減藥。」她只想趕快結束這話,說完喝了一口水掩飾自己的焦慮。
「那妳,收山了嗎?」他看了一眼沈心羽,再度問出沈心羽不想談論的事。
「王浩義,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還要問呢?」她有點氣急敗壞,更準確來說,是惱羞成怒才對。
「前幾天我和可芬、卉慧視訊聊天,談到妳,她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穩定下來,很多事還是可以回到從前,妳也可以的,不是嗎?」
「怎麼回到從前?我回不去了!今天受傷的是我,不是你們!你們當然可以把話說得很輕鬆!」沈心羽被戳中心事般的惱怒,她並沒有傷害自己,她只是想看看那些跪舔著她的那些男人,被背叛之後的感覺如何而已。錯不在她身上,是他們各個都心甘情願的,不過就各取所需罷了。
「心羽,妳快樂嗎?做這些事難道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嗎?」他太清楚沈心羽玉石俱焚的個性,這些年看著她從一個乖乖牌,變成譁眾取寵的女孩,介入別人的感情、一次腳踏多艘船甚至約砲,這些行為他都看在眼裡,卻無法阻止,那個傷太深太痛了。
「先生,你的罪惡感是你的道德束縛,別想要用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餐了,你自己吃吧!」沈心羽拎起包包並起身往外走,並買了今天的單。
「果然,過那麼多年,還是不能跟她提起這件事……沈心羽,我們該怎麼做才好呢?」王浩義看著空蕩蕩的座位,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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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搞什麼啊?約我出來是要在別人的傷口灑鹽!王浩義給我記著,下一餐我要你請我吃一頓大的,才能得以消我的心頭之恨!」她用寶藍色高跟鞋踢著路邊小石子,往捷運站的路上走去。
「今天要選誰來服務我呢?光華商場的帥哥?還是咖啡店的小弟弟?」沈心羽翻著Line的聯絡人,今晚買個可樂來消除不愉悅的心情好了。忽然看著捷運月台玻璃的倒影,皮外套、深藍色的低胸襯衫、緊身牛仔褲和寶藍色高跟鞋,既成熟又不失氣質還帶點性感,她知道今晚的自己,最適合找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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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義區V飯店處房間內*
「葛格,你不要停……這樣,很舒服……」嬌喘的女聲,悅耳的叫喊,而在上頭努力搖擺的男人似乎被聲音鼓舞著,扭動的更大力並開始低吼,似乎今晚要把全部的精力發洩在女人身上。
「妳這個小騷貨,看我怎麼把妳弄到腿軟,轉過身來讓我看看妳這個欠打的屁股」男人把女人翻過身,並開始繼續他的猛力攻勢,今晚絕對讓妳這個小騷貨喊著不要!
他拍打著女人的屁股,越拍越大力越拍越重,女人喊得也越大聲,男人聽到聲音更興奮地不斷抽插著。
「人家不行了,啊……快要了……」女人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喊著
「我也要……我要射了……」男人低吼著
「快,拜託,射在我的臉上!我要葛格的精液!」女人滿臉潮紅並哀求著,男人一聽,興奮的拔出,並把全部洩在了女人的臉龐。
看著女人曼妙的身材,豐滿的雙乳,以及潮紅的小臉上佈滿了剛剛射出的白色,女人眼神迷茫並帶著一絲性感。
「妳今天怎麼特別可愛又性感呢?想我啦?」男人溫柔地擦拭女人臉上的液體並帶著笑容說著。
「因為想念我們家小洋洋啊~人家好久沒跟洋洋做愛了,想得都快發瘋了呢!葛格有想我嗎?」女人帶著微笑,一個俯身把男人壓在身下邊吻邊說著。
「就妳最會甜言蜜語,那今天有要陪葛格一起睡到隔天,去吃早餐嗎?」男人寵溺地看著身上的女人問道,並不時撫摸著她那精緻五官的小臉。
「葛格不是知道規矩的嗎?怎麼還問呢?等葛格擁有我整個人,我再陪你吃早餐」女人笑著說,並跳下床到浴室洗澡。
「真是個謎樣又奇耙的女子,怎麼像貓似的若隱若離呀!」男人苦笑著看著浴室朦朧的身影,並拿起床邊的那杯威士忌喝著。
「葛格我洗好囉!你早點休息吧!你可不像我年輕呢!」女人洗好澡,頭髮雖還濕漉漉的卻有獨特的魅力,她早已換好了衣服,壞壞的微笑說著。
「妳真的不陪我吃早餐啊?跟妳吃早餐可是我的夢想呢!」男人撫摸著女人的臉龐,捨不得的語氣透露著一絲的失望。
「那你就晚上留著繼續做夢吧!我的車到了,我該走了。」女人吻了男人的臉頰一下,並果決地穿起自己的寶藍色高跟鞋,踩著輕盈的步伐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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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沈心羽,脫掉外衣,立刻衝進浴室裡,拿著洗澡刷用力的刷著自己身上每寸肌膚,彷彿身上有洗不掉的髒污與泥濘,刷到身上都開始泛紅才肯停止。走出浴室,看著一絲不掛以及剛剛激烈過後的屁股瘀青,她眼神空洞無神,每一次的約炮,回到家總會經歷這般噁心又痛苦的「潔淨」儀式,她認為能忘掉痛苦的方式就是用自己最怕最痛苦的方式去讓自己忘記,淡化一切的傷,在床上扮演著不是自己的那個人,配合對方的呼吸節奏,但從不與對方過夜,對性行為這件事痛苦,不如讓它變成興趣,讓自己去喜歡,似乎這樣催眠自己,這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突然,手機亮了一下,原來是剛剛那個男人傳訊息過來:『想到妳今晚的樣子,我又硬得睡不著了!妳這個小壞蛋!』
沈心羽看了一眼,冷笑著道
「哼,男人不過就是個發情的公狗罷了,能有什麼用處?」
人哪,不就各取所需而已嘛,這又有什麼?沈心羽平日是一位補教老師,但明明自己有許多黑暗面,卻仍然要在學生面前裝得溫柔體貼、純潔聖母的樣子,這什麼爛社會期待與框架?真是笑死人了!
「我很想走出來這種生活,但這宇宙沒有幫我啊?只是讓我更沉淪而已……」她看著手機,想起稍早在書店看到的那段話,喃喃自語道,並坐到床上,拿起每天的例行公事——睡前安眠藥給吃掉,有時候她都會覺得,如果可以,真想要一覺不醒,逃離這個該死的世界。
「喵嗚⋯」一隻毛絨鑽進她的手臂,沈心羽看著懷裡的開始呼嚕的貓,嘴角露出發自內心的淺笑
「你大概就是這世界的例外吧⋯晚安,我的小王子」她俯身輕吻了一下懷裡的貓,並熄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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