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A13區監察課】我是利利烏姆 - 以香菸為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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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詩內的丈夫失去工作後，阿本德為了讓奧塔斯一家能繼續餬口，買下巴頓區市中心的土地並建造了一棟高級公寓，聘用卡爾．奧塔斯成為房客及房東之間橋樑的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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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恩進入ACCA組織監察課，基於公務時常飛往各個區域。

因此，奧塔斯一家除了房東發放的薪資外，房客們──各類行業的公司社長──也會委託他將商品圖冊送達他區拓展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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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吉恩能獲得昂貴的香菸作為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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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到香煙的吉恩──常在總部前廣場抽菸的吉恩被賦予了這樣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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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五長官四年過後的現在，政變的傳言已然成為不可忽視的巨獸，匍匐在多瓦王國的地底等待甦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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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多瓦王室洩露吉恩．奧塔斯與王室的血緣關係，為這場準備數年的計劃開出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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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香菸作為政變意願的信號，對將菸草定為奢侈品的多瓦王國來說，無疑有著非凡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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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參與政變的ACCA區域，將由支部長代表獻上該區的特色香菸給政變接頭人──吉恩．奧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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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隱瞞當事人的情況下，以視察的名義讓吉恩在半年內前往舉國13個地區，不僅是一場坐實政變陰謀的戲碼，也能試探各區對王室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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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樞密院長、阿本德與我聯合制定的計畫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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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國家現在非常和平，為了組織精簡不需要的部門的理由，和古洛修拉上演了齣廢除監察課，最後又因為調查出收賄案件而終止廢除的模糊仗，我藉此種下風雨欲來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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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監察課的視察計畫，利利烏姆先生知道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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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吉恩打來的電話，我不免感嘆他是個心大的傢伙，吉恩的心思有著細膩的一面，卻也不夠謹慎，或者說他對大部分的外物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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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吉恩。ACCA組織即將迎來成立一百周年，因此我們想要審慎一些，對你真是抱歉。」說完，我轉而道：「我有聽說你的活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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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烏姆先生過獎了，那就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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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過得還好嗎？剛被逮捕的縱火犯最後似乎出現在你住的地方附近？」主要的話題結束後，我和吉恩又閒話家常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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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萬事俱備，就等吉恩踏上視察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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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A組織的總部長莫芙是一名能力優秀的女士，仰慕古洛修拉的她格外聽從其指令，憑藉些微的風吹草動蒐集到政變的消息，莫芙的第一個舉動便是上報給古洛修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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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早已知會古洛修拉關於政變的風向，並讓古洛修拉阻止莫芙總部長視察各支部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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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芙是個好用的棋子，但現在還不是她出場的時候。

要是讓她掐熄了整個計畫的苗頭，接下來可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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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長官會議上，我直接點名古洛修拉是否早已知曉政變的消息，因此改變廢除監察課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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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次的政變恐怕不是謠傳。」古洛修拉如說好的那樣承認道，「我得到了比傳言更可靠的消息，監察課副課長吉恩．奧塔斯，他參與了這次的政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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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踩踏事故的悼念儀式上，現身慰問罹難者家屬的古洛修拉就已認出那位民間王子。

古洛修拉經過一番掙扎，我加油添醋地分析政變對多瓦王國局勢的影響，才說服他答應和我一起將吉恩推上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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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抽菸的嗎？」派因追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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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所有人緊盯拋出這顆震撼彈的古洛修拉，「諸位內心也有一些疑慮吧，我已經讓莫芙總部長停止調查，這件事由我們五長官獨立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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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帕斯蒂斯道：「你是說奧塔斯因為監察課的任務去各個地區，和政變者接頭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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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勢跳出來為吉恩辯解：「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說自己提交過很多次調動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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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有紀錄顯示他真的提交過申請。」古洛修拉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娓娓道來：「得繼續保留監察課對他進行監視，可是他比我想像中更加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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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找一個比他更高明的監視者。」古洛修拉繼續開口：「內務調查課的祕密探員中，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祕密探員直屬於五長官，對內務調查課也是保密的，在局裡知道他們身分的只有我們五長官，奧塔斯當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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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於此，彷彿套好的那般，會議室門外傳來一道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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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在古洛修拉的允許下推門踏入的男人向我們行禮，前者神情肅然地宣告：「我任命克勞監視吉恩．奧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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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古洛修拉稱作克勞的男人是名老熟人──當然，是對看過原著的我來說。因此，我對古洛修拉找來的「幫手」沒有多餘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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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五長官們對此並無反對意見，這場會議也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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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發展一如計劃中的那樣，潛伏於朱默克區的眼線報告吉恩得到香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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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莫芙似乎也開始接觸吉恩。我並不知曉原著並未說明的細節，但截至目前，她應該尚未掌握政變方為何關注吉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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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莫芙也心存試探吉恩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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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否定了這個猜想。如果是這樣，莫芙不會主動找上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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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芙的機敏和行動力讓我想起詩樂美，事實證明把這樣的人才吸納為隊友是明智之舉，而以她為對手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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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ACCA總部回到私宅的路上，一同坐在轎車後座的雛塔希爾朝我耳旁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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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監視小少爺。」雛塔希爾壓低音量道：「是一個戴著相機，藍色頭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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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怔愣過後，我淡淡地說：「不必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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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或者說尼諾不去盯著他的吉恩王子，跑來關注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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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阿本德家族僕役的獨生子，跟隨忠心的父親的步伐離開故鄉，從詩內公主假死後躲在暗處守護、自吉恩出生以來便從未移開視線的尼諾，會分神留意我的理由應該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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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一是我和吉恩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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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與吉恩的交流僅限於通話上，平時很少面對面互動，吉恩也不是會到處說什麼的性子，就算套上一層摯友光環，要發現的話尼諾早該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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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以上條件的話，大概只剩下直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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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捲入政變漩渦中的民間王子身旁，興許知道其身分的國婿的確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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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我沒有洩露任何端倪，加上吉恩前往其他地區出差，尼諾最終只能緊隨後者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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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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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吉恩即將飛往斯維茨區前，來自多瓦王室的邀請函率先來到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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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頭的內容是邀請各界人士前來參加詩萬王子的成人典禮，我頓時有種夢回當年的既視感。

不過這次我不再肩負重大的任務，也不必過於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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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五長官之一受到邀請。

同時，詩樂美和那孩子也會回多瓦城堡共襄盛舉，因此在心態上當做與親人團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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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A組織除了五長官外，還有總部長、副總部長與兩名監察課的成員收到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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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國內線抵達多瓦區的機場，派因在等車的期間與我小聊，途中迸出這句：「對你來說只是家族聚會吧，利利烏姆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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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這種話我也不能承認就是了，於是我這麼回答：「我是以五長官的身分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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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家人聚一聚，應該不要緊吧。」派因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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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莞爾一笑，「情況允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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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詩樂美結婚後，我造訪那座歐式城堡的次數較普羅大眾頻繁，不過我從未視自己為多瓦城堡的主人。

比起幻想童話中的圖畫，我更喜歡預言故事的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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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它五長官們在裝潢溫馨的小型會議室稍作修整時，我們才接獲全員要換上禮服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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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莫芙踏進會議室後，她回報各支部的相關人員也抵達了會場，今晚的聚餐已經定下，並在詢問過後排除監察課成員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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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典禮為什麼邀請了監察課的人？」派因喃喃似地提起這件令人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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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監察課了解所有地區，或許王室認為不可輕忽。」莫芙的這句話引來所有人的注目，「因為最近有些不好的傳言，王室還沒有正式要求和監察課會面，我覺得或許會在明天的祝賀會上有所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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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也對傳言有所防備嗎。」坐在主位上的古洛修拉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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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和我一樣。」莫芙隨之附和道，而後嘴角輕揚，「五長官可是非同凡響。13區所有區長、中央議會裡的成員、ACCA所有支部長再加上五長官，很少有機會可以聚集這麼多有權勢的人，明天的典禮上會公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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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派因沉吟了一會兒，說：「上一次是詩樂美公主的成年禮吧。」語畢，他扭頭朝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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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另外四道視線跟著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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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非常盛大的場面，我彷彿還記憶猶新。」我歛下雙睫莞爾一笑，緩緩道：「當時也的確執行了一項創舉，那便是萬人空巷的原因，但是不適用於現在的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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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今年已經99歲了，年事已高的他什麼時候宣布退位都不奇怪。

而今剛好碰上施萬王子的成年禮，難保國王會不會在典禮上昭示退位，並任命施萬王子為新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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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當是許多人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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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湧動的氛圍壟罩於多瓦王國的每一處角落，知道真相的人則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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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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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當吉恩現身於自助餐廳享用早點時，眾人的目光無不或明顯或隱諱地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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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浮動延續至眾目睽睽的成人典禮儀式，出乎眾人預料的，國王只發表了簡短的開場，便讓施萬王子上前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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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想像施萬王子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即將被宣布登上王位，但事情的發展卻不如想像的那樣時，同樣站在台上的施萬王子不免失態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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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施萬王子馬上就回過神來，以不輸旁人──或許還挾帶怒氣──的氣勢說出中規中矩的演講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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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就連我身上也多了不少打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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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們覺得身為國婿的我知道些什麼，想要藉此捕捉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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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丈母娘──布麗安大公主的洗禮後，我對這種灼熱的視線已有很高的抗性，因此很好地維持住臉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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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結束後便是晚宴，想必吉恩會得到第二、或者第三根香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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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香菸為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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