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那麼可愛開台了你還不來？ - 第一章　織女下凡出道配信（１５）

──織女下凡，為各位善信送上愛情，天衣七襄現在開台囉！

七襄充滿幹勁地唸著開場白跟觀眾打招呼：「早晨！大家早晨！各位善信早晨！世界早晨！早上開台的感覺十分新鮮，自出道以來算是第一次呢！」

此時觀看直播只有約莫六十人，因此七襄才要加倍幹勁炒熱氣氛。畢竟是朝早，直播內容又偏門，反而該慶幸有六十人來看台，阿巫心想這樣想著。

「而且今天也有另一個第一次，就是第一次邀請嘉賓來聯動直播。有請同樣是個人勢直播主的，巫巫子前輩！」

「巫子巫子早上好！謝謝七襄大人邀請人家，巫巫子十分高興！」

對面卻傳來七襄的笑聲。

巫巫子連忙追問：「七、七襄大人，巫巫子剛才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不，我只是覺得巫巫子前輩很可愛，是讚美啦！有機會的話我想跟巫巫子線下聯動呢，巫巫子真人一定很可愛。」

小襄忍住不笑，私底下在Discord寄信息給阿巫：「噁……不對，真可愛可愛٩(ˊᗜˋ*)و」

因為要實時互動，阿巫又要用變聲器，變相他們只能分開直播。小襄在房裡直播，阿巫則在客廳用筆電直播。大概小襄恨不得馬上打開潘朵拉的盒子，破門衝出客廳看看阿巫是怎樣裝可愛的。

阿巫回覆警告：「別發私人訊息，今天要用Discord管理其他學生，萬一錯頻就真的麻煩。」

關掉私訊後二人繼續直播，同時簡單講解今天直播的流程。

在介紹完巫巫子後，巫巫子暫時退居幕後，負責管理「學生」的語音群組。

「各位準備好上課了嗎？」七襄說：「我們先來點名，被叫到名字的打字或者語音回個『到』就可以。」

Alex Au同學──到。

人工智障同學──到。

五等分的花媽同學──到。

隨著七襄點名，最初答應出席的觀眾都幾乎到齊，輪到最後君影草。

「君影草同學……」

「到。」

虛弱的聲線，卻給了小襄和阿巫大大的信心。七襄喜道：「君影草是我們今天的主角呢。因為他七夕的許願才有今天的直播，而且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君影草同學生日快樂！」

聊天室亦很配合，一起祝福君影草生日快樂，聊天室刷了一堆生日蛋糕的圖示。

祝福後便開始第一節課，歷史課──

當聊天室聽到要上歷史課就一片噓聲，果然「歷史」這兩個字給人的印象就是沉悶。

七襄試圖扭轉劣勢，開宗明義：「本仙所授的歷史跟坊間的歷史可謂大不同！保證你們沒聽過的，關於牛郎和織女的真正歷史！」

有學生回話：「牛郎織女算是歷史嗎？」

「閉嘴聽老師說！反正過去的事就是歷史啦。」

接著七襄不斷說牛郎的壞話，例如他是個偷竊狂喜歡在池邊偷看別人洗澡，又是賊子會偷走女性的貼身衣物，總之就是個賤男。她說得興高采烈便開始數其他天界的八卦：西王母其實是獸娘，而且是貓科的所以有虎牙；月下老人其實是處男，所以幻想力特別豐富能夠在腦內配對。

一節課大約五十分鐘，每節課之間有十分鐘時間休息；於是歷史課後就是美術課，由巫巫子主持的漫畫技巧示範。

「為什麼想畫漫畫？因為想畫很可愛的女生！這就是巫巫子練習漫畫的動機。」

語畢，巫巫子即席表演繪圖，替天衣七襄繪畫新髮型轉換新形象──其實只是照著小襄在現實裡的時裝打扮，綁了一個高馬尾，穿著連身裙。意外地這個時下青春少女的打扮非常受歡迎，聊天室紛紛要求為天衣七襄添置新衣。

確實阿巫正是天衣七襄的負責畫師，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巫巫子就不便多說。

休息十分鐘後是家政課，又輪到七襄負責教學；教學內容就是煮菜，而且是鏡頭直播，看不到臉但能夠看見她親自下廚。

七襄亦有備而來，特意帶來了天庭菜式──麻糬。

她解說，製作過程非常簡單。材料主要是糯米粉、玉米澱粉、糖、鹽、油、鮮奶，按照個人口味可以加入抹茶粉之類順便上色，總之拌勻一起蒸，蒸成一團麻糬就能用杵臼來玩搗麻糬。

於是直播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她搗麻糬，玩了大半小時。

接下來是數學課，巫巫子選擇了說一個關於數學的故事，也是一個多人遊戲。

話說在公元一世紀的猶太戰爭，約瑟夫連同他的戰友共四十人被羅馬士兵圍困在山洞，斷水斷糧。他們商量後寧死不降，決定大家一起自殺，但約瑟夫和他另一個朋友不想死。這時候如果你是約瑟夫會怎麼辦？

約瑟夫想出一計，說服大家自殺可能失手，應該要輪流殺死大家。規則是四十人先圍成一圈，第一人殺掉左手邊的第二人，接著第三人殺掉左手邊的第四人，如此類推，輪流殺死旁邊的人，剩最後一人再自殺。大家贊成這方案，而約瑟夫和他的朋友分別站到圈內的第十六人和第三十一人的位置，結果依照殺人規則最後存活的剛好就是他們，他們便一起向羅馬軍投降保住性命。

數學可能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沒有用，但聰明的人總會找到用途。

說著說著，上午的課堂結束，大家敬禮後就是午飯的休息時間。坦白說直播不算受歡迎，觀眾徘徊在六、七十人左右；來語音聊天的學生進進出出，一些上了半節課就離開，尤其巫巫子負責的課堂流失率更為嚴重。不過阿巫和小襄已經盡力表演，而且最重要還是想達成阿君想要上學的心願。

小襄喃喃道：「不知道君影草會否喜歡我們這樣的課……」

「有時候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對某人來說卻是無價之寶，與其在意別人看法不如盡力讓自己不後悔。」阿巫說：「最後是體育課和音樂課，在運動之前好好休息吧。」

阿巫一邊吃著麻糬一邊跟小襄聊天。

二人邊吃麻糬邊聊，這時候小襄想起了重要的事，便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阿巫問：「大祝你扮成女生的時候很萌，是怎麼辦到的？」

「妳啊……」阿巫想了想，答：「妳做的麻糬還不錯。」

「嘻嘻，因為我住天界時跟廣寒宮算是鄰居，經常也有跟玉兔一起搗麻糬。對了，不如留幾個麻糬等會帶給君影草吃……」

二人閒話家常，正聊得高興，卻有鈴聲響起；一則短信由阿君的母親寄出，或者應該說是噩耗──

「謝謝你們。我家的君兒剛剛走了，很安祥。」

阿巫趕緊給小襄看，小襄無法相信螢幕上顯示的文字，漸漸文字化成不明圖案無法組織字詞的意思……

「妳還好嗎？」

小襄激動站起，「不，至少要讓他上完今天的課！我要去把君影草救回來！」

阿巫拉住她：「怎、怎樣救？妳想做什麼？」

「放手。」小襄瞪眼命令，那是神的目光。「我去把君影草的元神搶回來。」

「雖然我不清楚，但這聽起來很嚴重，妳會有危險嗎？」

「之後的，拜託你了。」

語畢，小襄再次浮空半寸，一陣金光從體內透出，神聖得讓阿巫無法直視緊閉雙眼──再睜眼時已是一片寂靜，小襄像個玩具般倒在沙發……如・同・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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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織女下凡出道配信（１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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