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潔現在走路的姿勢是一拐一拐的,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她用力地閉起眼睛,並且用力地咬著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彷彿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會要了她的命,這個景象我從未見過,我也不敢想像,她現在大概要過三十秒才有辦法往前踏出一步,每一步踩下去的時候,她的表情看起來就會變得更加痛苦。
我把身體縮回去棉被裡面,為什麼?我無法理解目前的狀況,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還是有疼痛的感覺,看來這並不是夢,我已經不敢再看向陳語潔了,因為我實在無法承受陳語潔痛苦的表情,我聽著那腳步聲,但我沒聽到陳語潔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現在一定很想要放聲大叫吧,畢竟她看起來這麼痛苦,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選擇忍住,為什麼要趁我們睡著的時候⋯⋯
難道陳語潔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嗎?
在內心經歷了的一番掙扎之後,我決定還是繼續把眼睛露出棉被。
陳語潔走到了我們大家一起放置包包的地方,接著用非常痛苦的表情慢慢蹲下去,這一蹲就花了陳語潔快一分鐘,每當她越往下蹲的時候,她的表情就又會變得更加痛苦,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個畫面了,可是我認為自己還是得看清楚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才行。
陳語潔在蹲下去之後把包包打開,接下來映入我眼簾的,是我這輩子做夢也不敢想像的畫面。
陳語潔非常吃力地打開包包,包包裡面有幾件衣服,但是在陳語潔把上層的衣服拿開之後,我才發現裡面放的並不是許多的換洗衣物,也不是什麼化妝品或者是零食。
(欸,妳多帶的那個大包包裡面是裝什麼啊?)
「這個嗎?我只是帶比較多件換洗衣物來而已,畢竟我也想在吳翔軒面前好好打扮一番啊。」
在學校集合的時候,陳語潔只是笑笑地這樣回答我,而我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地方,不對,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想這麼多吧。
放在包包裡的,是數都數不清的藥丸。
我生平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藥,陳語潔拿了包包旁邊的水壺,接著開始慢慢地打開藥的包裝。
陳語潔吃完一包之後,又打開另一包藥,在吃完下一包藥之後,又打開了另一包,就這樣重複了無數次之後,她才用著一臉痛苦的表情開始收拾。
一般人真的有辦法吞下這麼多藥嗎?
在看到這景象時,我的心已經無法平靜,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景象比較好,現在的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陳語潔把東西收拾完過後,接著又痛苦地站起身,然後慢慢地在房間來回走動,她不斷地喘著氣,每一步對她來說彷彿都如此困難,我們常人走不用三秒的距離,她卻要走超過五分鐘,她就這樣不斷的來回走,難道她是在復健嗎?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平常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她是怎麼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說有笑?
在經過剛才的事情後,我都已經快忘記我原本要上廁所,我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可是陳語潔絲毫沒有打算要停下來,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比較好?我已經快憋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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